“夫人我是亲自送到莫老爷手中的”侍女紧张的跪下解释。
“既然如此弟弟为什么还是被抓走了难道是……”她不敢往下想难道是慕容皇贵妃下的指令为了防止自己的弟弟说错话，是她太傻了怎么就那么轻易相信他们的话。
“铭茶帮我准备衣服我要进宫告诉二少爷今晚我若是回不来让他明日一早就去慕容皇贵妃那里”
“诺”
等到慕容氏来到了慕容皇贵妃的昭阳殿时她正在静心的喝茶，慕容氏向她请安后便开口说“娘娘可真是有空您不怕陛下责怪”
她冷冷一笑说“夫人说得是什么话这蛊毒的源头来自你们莫家本宫什么也没有做”听到这话她已经被气得无话可说但还是冷静下来说“当初娘娘问我有什么东西能使产夫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的死去，我也偶然看到一本异志就向娘娘提起我的表侄有一对蛊最后不知怎么的那个蛊毒就到了睿王妃身上了娘娘您说它是怎么去的”
“本宫怎么知道或许是你们自己没看好吧”
慕容皇贵妃还是一脸与自己无关的表情。
“娘娘可真会过河拆桥那蛊毒分明是你问我何处可寻，我告诉你我表侄那里有为了让吴宁能心甘情愿的交出那蛊我还让元玉容去接近他您现在要撇得一干二净。只是我没有想到您根本就没有打算借我之手把蛊毒交到您手中而是直接偷偷告诉我的哥哥您想让端王与缅甸公主的感情和和睦睦让他将蛊毒献出来，只是这件事情永泰知道他不同意所以才有了他们与睿王府的仆人起争执的场面您说是吗”
“你说那么多与本宫有什么关系就算本宫要加害睿王妃可是没成功啊本宫让你把蛊毒交出来你没有，本宫又要莫仁鑫献蛊他还是没献最后因为他们与睿王府的人起了争执而心怀恨意故意让蛊毒跑到了睿王妃身上可真是跟本宫一点关系都没有呢”
她端坐在首坐微笑得格外的张扬。
“娘娘真是好手段不过您可别得意得太早了，如今查案的是睿王殿下若是我的弟弟一不小心说错什么可就不好办了，妾身告退”说完也不顾慕容皇贵妃的脸色直接走出了昭阳殿，回去的路上她还在愤愤不平既然你们如此待我莫家我又何必如此诚心的待你们慕容家呢我们走着瞧高贵的皇太后慕容皇贵妃。
第81章
在睿王大张旗鼓的查案中皇商莫家被关押至大理寺让许多百姓不解在他们心中莫家虽然是跟皇族沾亲带故的皇商但是他们却非常的和善，经常在家门施粥给一些穷苦的百姓冬季严寒的时候还会给一些比较贫穷的人家送点御寒的衣被如此善良好意的人家怎么会在丧失两位少爷之后反而还被关进了大理寺中。
许多百姓的流言纷纷甚至还有人到大理寺门口喊冤说是莫家死了两个少爷之后不仅没有去查真凶反而还把人家受害者关进了牢狱里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随着喊冤的人越来越多连晋文帝都惊动了在朝堂之上质问凌傲“睿王当初朕让你查睿王妃中蛊一事与莫家的命案你为何还反而将人关进了大理寺，虽然莫家有嫌疑但是很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来带走”凌傲站出列拱手回道“回禀父皇儿臣将莫家关进大理寺实则是为了保护他们，因为他们背后牵扯到一些儿臣不能动的人，儿臣害怕他们被灭口所以才要将他们打入天牢”
“有你都不能动的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晋文帝微微皱眉连睿王都不好动手的人没有几个他一猜就能猜出个大概。
“父皇儿臣认为这睿王妃中蛊一事本就是因为莫家的少爷与睿王府的家仆引起的或许他们的本意只是要害那几个家仆并非是王妃”凌彦站出列说道，虽然不知道莫家还有谁知道他挟制缅甸公主的事情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想要将莫家置于死地。
“端王说得可就不好了，堂堂一家少爷就算心胸再怎么狭隘也不会去憎恨一个家仆吧！何况王妃中蛊本就是有人蓄意谋之，倒是端王如此肯定是莫家要害本王的王妃让人感觉好像是在掩饰什么秘密一样”凌傲走到他身边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本王那里有什么秘密皇兄多想了只是觉得皇嫂中蛊一事乃是谋害皇嗣之罪，罪可当诛对待罪人不必饶恕”
凌彦一想到谋害长歌的事情与自己无关便无所顾及的说出口。倒是凌傲在心里一阵冷笑等你知道背后指使的人是你的母妃我看你怎么笑得出来。说到这凌傲立即面向晋文帝说“父皇莫家的口供儿臣已经整理好了，更有远宁侯夫人的证词请父皇查看”说完他将一卷卷轴递给一旁的宦官林穆阳，在林穆阳接手的一瞬间凌傲手中也多了张纸条。而站在武将之首的远宁侯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话一直低着头都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有听到远宁侯夫人的时候才微微的抬起头有些杀意的眼神看凌傲最后又冷笑着站立目视前方，而凌彦在听到远宁侯夫人的时候脸色也立马暗了下去。晋文第打开卷轴看了一会后似乎被气的不轻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当庭发火反而是冷冷的开口说“退朝”说完还看着凌彦一眼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去，场下的百官都交头接耳不知是怎么回事，远宁侯上前语气不善冷冷的说道“睿王好手段居然能令本侯的夫人作证本侯实在是佩服”
“侯爷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容忍自己的亲人受到伤害的夫人如此本王亦是如此”
“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本侯也无话可说就看谁能笑到最后”说完自己就愤怒的离去，如今这大殿上只留下了凌彦和他两人这时凌彦也走上前说“皇兄好手段，只是皇弟有一事一直不解皇兄在封地待得好好了为什么一定要参与到这件事情来呢，你原本可以逍遥自在的无拘无束的生活又怎么会带着满腹机诡回到建安难道真的是因为皇长兄的死还是为了越家的平静还是为了……”最后一句他在凌傲的耳边轻轻的说着，但是凌傲看着他的眼神都变得奇怪。
“皇兄不要以为那件事情只有你能办你能办到的皇弟也能做到”
“你认为自己把握很大吗，凌彦若是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公之于众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立足的可能”
听到着凌彦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说“本王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成也好败也罢，终究也只是一个流放废黜而已若是连挣都不敢挣还做什么皇子”
“一将终成万骨枯，就算你成功了又怎样你踏着无数人的尸骨做到那个位置午夜梦回的时候你难道不会心虚，那些来向你索命的人不会让你夜夜恶梦缠身”
“成大事者有那几个不是这样难道皇兄就没有沾过人命，别把自己说得那么神圣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你我都一样，只要你想做上那个位置就一定也会变成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想看看等你三宫六院的时候你会将长歌置于何地”
他冷冷的看着凌傲不知是挑拨还是实。凌傲不理会他的说法只是笑着说“不管怎么将来如何我待他一样如初就不老三弟费心了”
“希望如此”说完就转身离去。凌傲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心中冷笑今天这已经是两人不理会自己的身份而潇洒离去，如此将他不放在眼里目中无人的样子他要看看他们能嚣张多久，看着偌大殿宇凌傲也只是微微一笑便出去了。睿王府中长歌看着眼前的霓裳不解的问“霓裳这是要去何处”
“主子我要去一趟北狄办事大约三个月左右就会回来，我已经请苏姑娘待在王府中保护主子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就由她在保护主子与小主子的安危”
霓裳一身干练的碧绿色便服长裙刚刚及到脚踝袖口处束起腰间挂着自己的银鞭，梳成一个新妇的发髻肩上背着一个包袱一看就知道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如今北狄内斗得厉害你这次去是睿王让你去的吧”
他微微低头眸色转换了一会说。
“主子放心吧如今北狄没有谁是我对手，而且我这次去并非很危险我是在暗处不会现身”
“话虽如此你跟我过来”说完起身来到屋内一角拿起挂在墙面上的一把长剑说“这是当年我的一位师傅亲自为我打造的长剑取雷山之铁君临山之溪水在赤炎漠里让业火锻造了三天三夜而成，据说当年锻造好的时候长剑反射透过云层的月光引来远处的雄鹰与狼群高亢长歌所以这剑名唤云起长歌，长歌也是我的字现在我将它好好的送给你”将剑郑重的递给她“不行芩溪子大师亲自锻造的长剑向来都是正气禀然浩明如月不适合我这个满身杀戮的人”霓裳推脱着不敢接 “剑造好便是用来杀人的只是要看你要杀的人是否该死若是该死那又何妨”
长歌还是将剑放在她手中说“你惯用银鞭想必就算是远在北狄也会有人知道，你把兵器换了再将脸也换了行为举止更是要抛弃你现在的样子别人才不会怀疑”
“主子的意思是我还要贴上人皮面具”
“自然虽然你刻意的将自己扮作新妇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你现在的容貌贴上面具是最好的，我想卞机楼的那位一定能办到”他笑着看向霓裳，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说“主子别误会了我与他之间没有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
“等你从北狄归来带他来见一下我吧毕竟卞机楼的楼主我还是仰慕已久的，卞机楼的主人卞绥安是个难得的奇才虽然本人不会丝毫武功但是却拥有一双巧夺天工的金手霓裳与他是怎么认识的”
“主子怎么知道”霓裳有些惊讶的看着长歌心中在想自己的主子究竟是知道多少事情。
“不管怎样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随你心安”他并未解释而是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主子就此别过不必相送了”说完郑重的下跪行礼后就带着长剑而去，看着她的背影长歌脸色忽然沉了下来。不久之后凌傲也回到府中看见不在长歌身旁的霓裳后便知道她已经动身离开看着长歌没有变化的神情他主动承认说“是我让霓裳去北狄的长歌会不会怨我”
长歌还是微笑说“霓裳的性格我很了解并非谁指令她就会听从她如今肯去了想必一定会有她的理由”
“你理解就好不过现在苏姑娘住进府里了想必会更热闹”
想到那个没心没肺的苏念晴两人都有点头大这位很少来中原的女子可是比任何人都要惹不得才去段青那里不到几天他的那里已经变成了动物之国什么稀奇古怪的动物都往那里跑现在段青才是一个头两个大。等到霓裳出了城门之后便在一座驿站边的古树下看见了一位让她熟悉的男子，将足下的马快速的来到那人身边霓裳笑得一温情脉脉夜再黑天再凉有人相陪便是最好的礼物。
第82章
等到夜里晋文帝带着凌傲呈上的卷轴来到慕容皇贵妃的昭阳殿时她依然表现得很自然一点都没有受到今日早朝堂之上的影响，她走到晋文帝身前缓缓行礼说“臣妾恭迎陛下，陛下万安夜里微凉陛下怎么穿得如此单薄”
“朕现在可是不觉得热倒是觉得火得很，爱妃难道不知道朕是因为什么原因发怒吗”走到大殿中央撩衣坐下语气很明显的不满，慕容皇贵妃也心知肚明她微笑着走到皇帝身边说“陛下单凭几页口供就能肯定是臣妾指示莫家残害睿王的子嗣，臣妾无话可说”
“若是单凭莫家朕是不会那么怀疑只是远宁侯夫人你的嫂子都化画押做证了你又怎么解释”
“嫂子是莫家儿女自然是为自己的娘家说话但是陛下这不能做算”见她还是抵死不认晋文帝就已经猜到应该是得了太后的意思不然如此证据确凿的东西为什么不肯承认。
“爱妃伺候朕也有二十年多年了吧，端王都已经二十有五了时间过得太快朕都老了有许多事情都已经力不从心，朕还记得你初次入王府的时候也只是一个二八少女现在都已经有了白发，就连昭阳殿里的那棵杏花都已经从幼苗长成了参天大树”他突然感慨了一下让慕容皇贵妃有些一愣不过很快也开始回忆起来说“陛下还记得臣妾刚入王府时的年纪臣妾早就已经忘了，在这深宫里待的太久了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不仁浩浩深宫中早就将臣妾的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这时候晋文帝突然站起来认真看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大半生的女子说“朕从早膳开始就在等你解释可是你一直未出现到了夜里还是忍不住自己来一趟想让你亲口对朕说缘由，原来朕与你的距离早在不知不觉中渐渐疏远连最简单的坦白都已经没有了若梅究竟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
“陛下臣妾待你的心从未改变只是在时间的推移中渐渐平淡了而已，试问有那个女子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不理不睬后还能一心一意，臣妾也只是累了只想好好的护着自己的儿子不求其他”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跟朕坦白坚信自己没有指示莫家去残害朕的皇孙”
“臣妾没有，臣妾一直是个胆小如鼠的人陛下这么多年还认不清吗”她抬起自己的眼睛也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皇帝这个给了她荣耀和名分的男人一生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片刻，她唯一的寄托也只能放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既然如此明日朕便下旨让大理寺主审莫家睿王以及端王旁审远宁侯与其夫人旁听若是证据确凿不论是谁皆会追究责任到底你现在好好休息吧”说完便离去只留下已经不知所措的皇贵妃慕容若梅。晋文帝坐上轿撵的时候突然问了一旁的林穆阳“你说是不是朕这些年太冷落她了才令一个原本安分守己的女子变得如此冷漠”
轿撵旁的林穆阳思考了一会侯后说“陛下这件事情老奴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朕想听一听你的说法”
“诺，老奴是这样想的或许娘娘曾经是个本分之人但是随着端王的成长她也要会为王爷做点什么总想要把最好的留给自己孩子这是每个母亲的天性，或许贵妃娘娘只是受人挑拨并非她原本的初衷”
“挑拨或许吧，先去萧贵妃的栖霞殿裕王马上要下嫁了恐怕她才是最心伤的”晋文帝想到她连去打击和奚落看慕容皇贵妃的心思都没有想必是伤心到了极点。来到栖霞殿的时候萧贵妃果然是安静的坐在大殿内身边有许多针线以及做好的婴儿衣裳，有男孩也有女孩每种样式都是做了双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在为裕王将来出世的孩子做的，并未让宫人们行礼打扰他安静的走到一旁拿起一件女孩的衣裳说“若是裕王的孩子穿上一定很好看”突然听到皇帝的声音萧贵妃惊得被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抬起有些晕乎的头说“陛下来了怎么也不知会一下好让臣妾准备准备”
“你这样牢劳心劳肺的为裕王的孩子缝制衣裳他知道了一定会更加舍不得”说到这里萧贵妃的眼睛是更加的悲伤泪水也开始蔓延，轻轻的擦拭泪水后说“这些日子臣妾一直在准备他的随嫁品真是怕一不小心就漏了什么总觉得什么都要带去，事事都是亲力亲为可是每看见一件物品被放置到箱子里臣妾的心就更加悲痛，恨不得能变成陪嫁的物品跟随他去臣妾就一个孩子他是臣妾全部的希望如今臣妾的希望碎了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一般”晋文帝沉默了只是握住她的最后开口说“是朕对不起策儿也对不起你，朕不是一个好父皇更不是一个好丈夫这天下许多事情朕也无可奈何”
“臣妾明白臣妾不怨也不悔”她泪眼婆娑的倒进进皇帝怀里，倒是将她抱在怀里的晋文帝变得若有所思，永安宫里的聚散离合像来都是最悲哀的，无人能阻止也无人能左右其中。第二日晋文帝下诏命大理寺寺卿侯束华三日后在崇明楼主审莫家一案睿王端王旁审可允许百姓进入楼内观看审案过程。下诏的旨意一张贴所有人都沸腾能允许百姓进入观看便是不能随随便便处置一旦有冤屈很容易引起民怨而所有人都在讨论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睿王府校场凌傲正在看着闵舒和扶儿练习基本的马步，锦重向来是个严肃的师父两个小孩一旦想偷懒就会招他更加严厉的处罚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太过放松的缘故两个小孩如今练习起来显得很吃力，凌傲看不下去了走到他们身旁说“闵舒扶儿你们最近太过贪玩从现在开始必须每日卯时起床先练习一个时辰的基本功用完早膳后再又教书师傅给你们上课，现在的样子太不像话了”他的话一说完两个小孩瞬间就焉了，不理会他们的表情继续在一旁观看这时候长歌也来到校场他身边还跟着苏念晴“他们练习得怎么样了”长歌问 “太懒散了最近一段时间怕是要喊哭喊累了”苏念晴觉得好玩也跑到两个小孩中间逗他们长歌看了几眼说“王爷认为陛下这次的旨意是否在针对慕容家，这莫家在百姓心中向来很好若是有冤屈产生恐怕要发生动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