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倒是觉得她人很好至少她也维护过孩儿是母妃多虑了”
“希望如此但万事还是多个心眼为好如今我们更要步步为营不能外出任何差错了不然我们的大业便会万劫不复”
“孩儿明白不到最后一刻孩儿觉不会清君侧等到儿臣恢复好元气定会让宫里的哪位好看，现在母妃还是回宫里比较好母妃您现在可不能再萎缩懦弱了要强势起来不要再受到太后的压制就当是为了孩儿的前程也好”凌彦郑重的嘱咐自己的母妃他现在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再懦弱无能下去这样对自己的大业只会产生麻烦而不会成为助力。
“母妃明白了你才刚醒来要多加休息母亲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她撩了撩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坚定的说着。母子两人之间的密谈内容也一字不漏的传到了挽若耳中看来她要助凌彦一臂之力了。
第92章
凌彦醒来的事情远宁侯慕容魏阳知晓后便携着夫人来到王府中，经过几天的修养凌彦的气色也明显的好了许多远宁侯来到端王府时凌彦正在自己的院子修剪花枝，院子里种了许多月季和蔷薇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味凌彦正一棵一棵的修剪着看见远宁侯与他夫人来时才将手中的剪刀放下走到位置上笑道“舅舅舅母你们来了请喝茶”慕容夫人依然放不下隔阂只是面无表情的坐下。凌彦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说道“本王请舅舅与舅母前来是为了解开我们之间的隔阂与疑惑特别是舅母你更是有许多话要说吧”
“小妇人哪里敢是王爷多虑了，我们远宁侯府与端王之间不会有什么隔阂只要殿下的心志是肯定的就好了”凌彦大笑道“本王的心志一直都非常坚定，属于我的本王不会让给任何人包括那个至尊之位”他说到那个至尊之位时语气势在必得，远宁侯双眸微沉看向凌彦道“端王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犹豫，现在对我们来说是需要快刀斩乱麻的时候，等到回边境之时我会以一个理由留下让户宣与户谦去前线，清君侧这种事情在这中原大地上所发生的也不在少数”
“此事必须要尽快，现在最主要的是扫除太后与睿王这个障碍其他的事情都好办。夫人能否帮本王注意一下顺宁的动向母妃说她失踪了，本王猜她多半是落在了睿王手中”
“这点你放心我会让元玉蓉去查的，不过王爷荣妃娘娘之前给我送来的信函上面说的可是实情，若是果真如此那么我定当全力以赴”慕容夫人问，“母妃给了你什么”凌彦自己也很疑惑，“莫非王爷不知，娘娘在信函里说到轩太子的死因王爷这件事情您难道不清楚吗？”听到皇长兄的名字凌彦的眼神有着明显的变化，“母妃怎么会跟夫人提起皇长兄的事情，夫人若是想讹本王也不必这样皇长兄的逝去本王问心无愧”
“我也只是随意一说殿下不必放在心上，娘娘给我的信函我看过之后便归还了”
见凌彦的脸色不对慕容夫人立刻面带笑意的回道，之后凌彦又与远宁侯商议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便结束了这场会面。下午挽若的院子里她正悠闲的看着书绿红急冲冲的走进来对着她行礼说“公主殿下王爷身边的人过来传话您去他的院子是不是要……”她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挽若却明白她的意思，她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说“无妨我只有办法对付，你将我写的信函带到睿王府没有”
“公主放心没有人发现”
“那就好，你去给我准备一些迷迭香在王爷房里点上就说是我让点的，再去请元玉容来府中小住几天就说我请她过来解闷，随便让她把这个香囊带上”挽若从一旁的拿起一个精致的香囊给绿红，绿红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等她欠身离去后挽若也站了起来，来到墙角处折下一朵月季闻着花香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睿王府内长歌看完手中的信函便对着锦重说“看来端王是忍不住了，你去通知薛将军让他做好新安府的准备，还有将顺宁放了不过可不能让她这么轻松的放了她不是喜欢玩弄他人的命运吗？我倒要看看这次她的命运该如何被别人玩弄，将她圈养的那个戏子找来，让那个戏子与她生米煮成熟饭把柄要落在我们手里，她是公主又怎样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狠”
“锦重明白，只是这件事情睿王殿下若是知道会怎样”
“陛下不是说了吗？让顺宁先乖乖的待在一个地方然后再去寻她，我们将她放了再派人保护至于她与那戏子之间他们是两情相悦我们可做不了主”
“锦重明白了”等到锦重也退下后屋内只留下长歌一人，这时候远门外闯进一人来人一身黑衣手中握有长剑气势汹汹，他的出现侍卫们根本来不及阻挡，男子冲进来之后对着长歌行礼说“睿王妃可知我家王爷的去向”
“你是十二对吧你家王爷不必寻了他去了缅甸，回宫里告诉娘娘让她也不必惊慌就说她的心愿长歌也能达成”男子虽然疑惑但还是顺从的起身在他要转身离去的瞬间又被长歌叫住“你身为裕王的暗卫行事却如此莽撞，还好这里是睿王府不会出现什么不该说话，若是给他人看见你家王爷的性命堪忧”十二惊恐的看向长歌最后重重的磕头说“十二知罪望王妃责罚”
“罚也不该是我你先离开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等到凌策的暗卫离开扶儿和闵舒也下课了竹居又热闹起来。凌傲已经有五天没有回王府，不知晋文帝将他留在宫里是什么用意至少这一点远宁侯很不满他在朝堂之上很明确的说出皇帝最近对端王的照顾少了，而他的话对于晋文帝来说就像打在棉花上一般不起什么作用。只是为了照顾他和荣妃的面子皇帝也经常去看望端王，又经过半个多月的修养凌彦的伤是彻底恢复了。这些日子建安城里可是发生了一件让皇家丢尽脸面的事情，顺宁公主与东门一家戏院的小生发生了苟和而且还被晋文帝派来寻人的侍卫当场撞见，晋文帝知晓后大怒，要把顺宁去浸猪笼被赶来的荣妃制止了，顺宁还一口狡辩说是睿王妃陷害于她一切都是睿王妃安排的，还说她被睿王妃囚禁在一座小院中受尽了折磨，她的话让晋文帝与在场的凌傲脸色是黑倒了极点，晋文帝大怒道“你不要脸朕还要脸，朕的亲卫寻到你与那男子在做如此下流之事也是长歌安排的，自己不检点还怨恨别人顺宁你是在是太让朕失望了”跪在地上的顺宁一脸狼狈原本较好的面容上被哭花的妆容取代，发髻凌乱的跪在晋文帝身前抬起那张像极了玉成皇后的脸楚楚可怜的说“父皇女儿没有骗您是凌傲与那个越长歌囚禁了女儿，女儿的事情实在是冤枉啊那个戏子也是他们安排的，是他们要陷女儿于不利中，那个戏子也是他们的人女儿根本不认识他”听到这里那个戏子孟广莫可就明白了顺宁是要把事情都往他身上压，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挣开压制他的侍卫跪爬到晋文帝身前大声的说“陛下我与公主乃是两情相悦我本是凉州墨春戏院的小生，是公主将我赎身后带到建安，小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公主殿下来到建安之后也从未去联系公主，可是前些个月公主殿下突然来找小人说是不愿意嫁去东海要小人给她出主意”说话间他抬起头看向顺宁不知接下来的话是否还要说下去，晋文帝看到之后更加气愤无视顺宁的挣扎示意他继续说，得到皇帝的表示后他又继续开口说“公主殿下让我帮她诈死逃婚，还说到时候与我浪迹天涯，前些日子又突然来找我说是先生米煮成熟饭陛下也不会为难她，她说她是您最爱的女儿您不会舍得对她怎么样，小人见公主都如此热情自己又有些虚荣心就答应了公主，可是万万没想到公主殿下是在用躲避为理由来要挟陛下您啊”听到这里晋文帝是脸色更黑了，他站起身扶着宦官的手来到顺宁身前冷冷的说“顺宁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你任性胡闹的要去凉州的锦绣阁学习绣艺朕准许了，可是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去与自己的情郎幽会你太让朕失望了，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若是将你们分开岂不是显得朕不可理喻”顺宁看见自己的父皇要做出了什么决定立即扯住他的袖子大声痛苦道“父皇女儿知道错了，您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吧女儿再也不敢了”荣妃也上前下跪请求说“陛下顺宁她才十八也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容易受人蛊惑，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再给她一次机会”听到这里太后可就不乐意了她冷笑说“事关皇家颜面怎能如此早率，何况谁能肯定顺宁肚子里有没有孽种呢？这件事情若是再传出去不是给我皇家打脸，当初端王妃的事情已经让百姓茶余饭后谈论了好一会了，这次是要他国也来议论吗？兄妹都是如此不检点会让百姓怎样想大臣怎么想，我大宣皇室可丢不起这个脸”太后说话间顺宁便狠狠的瞪向她，这时候晋文帝身子不稳的走向位置上看了在场的所有人后有些微微咳嗽说“来人拟旨，封孟广莫为嬉乐侯赐府邸一座选个良辰吉日与顺宁公主成婚，婚后顺宁将不再保留公主封号孟广莫也不得称呼为驸马而是侯爷。
荣妃你说顺宁年幼可是又有想过安宁她也年幼却早已远嫁北狄如今更是位居北狄的太皇太后她的苦又有谁能理解，说来安宁的婚事还是你主持的，顺宁的事情朕不想多谈了都退下吧”说完挥手让所有都退下，这时候却又突然咳嗽起来伴随着鲜血的咳出人也立即陷入昏迷，皇帝被气晕了这件事情顺宁难辞其咎，她被太后囚禁在自己的宫殿里不得出门半步，而赶到宫里的凌彦也没能见到皇帝，太医正在会诊太后在里面陪着，凌彦看到凌傲后大声质问“父皇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凌傲看着他冷笑道“父皇怎么会这样那可要问问你的好妹妹了，能把父皇还气晕也是个本事呢”
“顺宁不是那样的人她一直都很听话，凌傲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只有你才有这个理由”
“凌彦你就算看我再不顺眼也不能污蔑我，顺宁可是自己认错了她自己承认与那个孟广莫的女干情”
“不可能顺宁不是那样的人，凌傲我不管你有多想坐上那个位置但是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走着瞧”他甩手的往晋文帝的寝殿走去，凌傲想了想便也转身离开回王府他有件事情要问一问长歌了。睿王府里长歌正在哄幼子睡觉，已经四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开始有些认人，一旦看见自己的父亲在身边就总会比较活泼，多次哄人不成过奶娘也无可奈何抱着他来打扰主子。长歌抱过幼子唱着一首不着调的歌谣哄他入睡，一边唱一边摇晃手臂，川儿来了精神还不肯入睡一直抓着他胸前的发丝用力扯，小奶娃的力气有时还挺大好几次长歌都被他扯得头皮发麻。凌傲踏进房门的时候就看到长歌正在哄川儿入睡，原本就要入睡的小娃在听到动静之后又醒来，扭着头看向凌傲的方向兴许太久没有见过自己的父王川儿一下子来劲蹬了长歌一下，嘴巴还兴奋的在咿咿呀呀的叫喊，这一子长歌也是没折了将孩子放到摇床上就对着凌傲抱怨“你怎么进门如此大的动静，好不容易把他哄睡了又被你给惊醒了这下又要折腾好一阵了才肯睡”凌傲走到孩子身边摸了摸他的脸蛋笑着说 “他现在只是还不困而已，等他困了自然就会睡了不必哄他，是吧川儿，你说父王说得对不对”
“这么说来你是不困了那好你就负责把他哄睡吧我就先走了”长歌说完也不给凌傲回话的时间就走了，凌傲看着他的背影也只好留下哄孩子入睡。长歌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时便问身后的锦重“有没有打听到陛下的病情严不严重，此次陛下被气病凌傲少不了要埋怨我”
“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睿王着想，睿王是个明理的人应该不会怪罪才是”锦重握紧手中的剑说。
“明理之人希望吧但是锦重你要知道我必须这么做，我有这么做的理由”
“长歌究竟有什么理由这样做能否告知我一下”凌傲从门外踏进看着他说，“你先出去锦重我有事要跟王爷说”等到锦重离开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长歌才缓缓开口说“以顺宁之前所做的事情若是陛下全数知晓恐怕就不是气晕这么简单了凌傲你应该明白”
“顺宁是戎族异教的事情我原本是打算找个合理的时机告诉父皇，可是现在却变成了顺宁不守礼节与宫外之人有染，这样有损皇族颜面的事情父皇怎能不气何况顺宁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凌傲走到长歌身前语气有些不满说，长歌看向凌傲觉得他的想法很奇怪“凌傲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妇人之仁，等你告诉陛下顺宁会是戎族异教之人时，陛下难道就不会顺藤摸瓜的查出端王婚宴上顺宁要刺杀太后的事情，就算太后再怎么不好她毕竟是陛下的生母，你觉得到时候陛下还会容忍顺宁容忍得下端王和远宁侯府牺牲一个女儿除去慕容家这个外戚我想陛下一定会非常乐意，怕就怕到时候因为顺宁这颗祸害再加上太后在一旁煽风点火逼得端王做出什么谋逆之事来你如何收场”被长歌这么一说凌傲才有些茅塞顿开握住长歌的手道“是我思虑不周误会长歌了，如此想来对顺宁这样的处罚才能造成最低的伤害”
“于顺宁还是于我们这个结局是最好的，将顺宁放在建安城中监视又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她也不敢再做出什么事情，而且我听说今日在宫里顺宁的事情太后并未帮顺宁说话，我想这样一来端王与太后是彻底决裂了，更何况就算端王要做出什么谋逆之事，也是因为他太觊觎皇位并非有人逼他造反，到最后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会有人为他说话的”
“长歌是否知道什么还是有人会让端王造反”
“你以为我将那元素年安排在端王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要复仇而是她能令端王的野心迅速扩大最后自取灭亡”凌傲将长歌拥进怀里说“还好我没有与你为敌长歌，不然这普天之下没有人能比得上你的心计和谋略”长歌回应他的拥抱突然问 “如果有一天有人让你在天下与我之间做一个选择你会怎么办，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只能选择一样你怎么办”
抱紧他凌傲肯定的回道“我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若是那永安宫建安城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那么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总之我不会离开你半步”
“还是我跟在你身边为好不然以你的性格肯定会出许多乱子，这天下可不能再出乱子了”听着他的回答凌傲只觉得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屋门外夜凉如水月如勾，凉风拂来云层遮住漫天繁星好似不愿打扰屋里的那对壁人一般。
第93章
过了几日皇帝的病情已无大碍，但是对于顺宁公主的婚事不管荣妃是如何的求情端王如何的挽救也都于事无补。当司天鉴送来良辰吉日那天时他们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凌彦气愤的回到王府时众多仆人都慌恐了，他们害怕生起气来的王爷又会做出什么要人命的事来，挽若听闻后带上一炉宁神香带着点心来到书房，到达书房门口时还能听到凌彦臭骂客卿的声音，她推门而入凌彦见到她原本还想臭骂的声音也停止了微笑的走过来说“王妃怎么来了”挽若动手将点心放下又亲自点上宁神香说“王爷最近的火气太大了，什么事情都应该冷静下来才能想得通”她又看了一眼被骂得很颓废的客卿，凌彦知晓她的意思后便让所有人都退下，那些客卿们是连忙逃离书房，看见这幅画面凌彦更是嗤之以鼻挽若安慰道“王爷不要动怒了，先喝点茶定定心”
“还是你贤惠懂得本王的心意，他们都是一群废物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最近缅甸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凌彦喝着茶问，“最近缅甸发生了一些瘟疫不过已经控制好了，王爷怎么有心问起这些”她疑惑的看向凌彦，凌彦也只是莞尔一笑说“只是随便问问，现在在府中住的可算习惯有没有人敢刁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