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正准备着拒绝魔鬼的要求嘛。道林委屈死了,被埃里克当成小孩子一样打屁股,顿时脸更红了,几乎和他那被打的通红的屁股一样。但这个小混蛋不是个常人,被打啊打的,竟感觉到了丝丝快感,激的分身摇晃着翘起来,被埃里克瞧见他这氵壬荡的反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对,还有这点呢,握住了道林的分身揉捏,迅速而刺激的感觉叫道林身体颤栗,“要是我满足不了你,告诉我就是,我可以找些花样满足你。”
“不,不是的。”道林期期艾艾地说着,想解释,可怎么好意思把魔鬼的事情说出来,他没埃里克聪明,要是开了口子泄露了开头,被埃里克刨根究底,就会发现他一开始是抱着如何卑鄙的目的接近埃里克的……到时候简直不堪想象,如果要被埃里克用痛恨的目光注视,那他还不如去死呢。
“解释啊,我等你解释呢,你不是说要解释吗?”埃里克说,看道林已经被打的和番茄一样的屁股,又不忍心继续揍,怕真把人打坏了,又给他翻过来,正面朝向自己,拿脱下的衬衣把他手腕给牢牢捆住,勒的手腕生疼,道林还是第一次被埃里克这样“虐待”,一面害怕埃里克会怎么“折磨”自己,一面竟然有点期待埃里克的折磨来……他想,再怎么样,埃里克也不会杀了自己吧,大不了咬牙熬过去,多来几发。而且他也没真的想把埃里克卖给地狱啊,这时候快感节节攀上,道林也没有暇臾去想什么地狱的事了。
这一脸看似是任人宰割实则是料定了埃里克不能拿他怎么样的表情,还有等着埃里克伺候自己的邀请眼神,叫埃里克稍降的怒火又蹭的腾腾燃烧起来,从边上拿了烛台过来。
道林一看,吓死了,他可算记起来埃里克不是什么善良人,除对自己以外对谁都是冷酷无情的,还跟绞刑师学过杀人,难道真的被自己气急了,宁愿杀了自己也不准自己离开吗?不,不,自己原本就没有打算要抛弃埃里克啊!他哆哆嗦嗦地就要爬走,被抓住脚踝拖回来,吓得尖叫了一声。
埃里克把人拖回来,把系住道林手腕的衣服再绑在桌角上,这桌子放满了这种道具首饰盒倒也比较稳当,道林拉扯不动,也没法逃开了。
埃里克却没用烛台怎么他,放在边上,似乎只是要照亮近处,道林心上登时一阵儿紧一阵儿松,再忽的被埃里克抓住分身,熟稔的挑逗两把,轻易地就硬了。
道林哼哼着越来越舒服,就快要射出来的时候,埃里克冷眼看着,突然端过烛台把蜡油滴在码眼,这温度不至于烫伤,可也烫的道林惊叫起来,又拉开他的双腿打开到不能再打开,暴露出最羞耻隐秘的部位,把灼烫的蜡油滴在大腿内侧最敏感娇嫩的肌肤。
疼的道林受不了了,埃里克就收手,又撕掉分身上的腊膜,一边给他撸弄,一边猝然将手指戮进紧窄干涩的甬道,深嵌在道林体内的手指狡猾的拨弄起来,道林真是后悔,他为了自己能更爽,把全身的敏感点都仔细告诉埃里克,本来是想要享受,这回却被拿来折腾自己用,满面泪水,也不知是被快感给刺激的溢泪,还是疼的哭了。
男人的愤怒和性致只有一线之隔,看着道林这模样,埃里克自己也难受,解开裤腰带,紫红孽根已蓄势待发,弹跳而出,道林已然被挑逗的情欲高涨,可是他再傻也知道这会儿这让埃里克上了说不定要被操晕过去,绝对是不会怜惜自己,又想做爱,又害怕疼,趁埃里克解皮带的时候要合拢腿。
埃里克冷哼一声,没阻止他,又把他再翻过去跪在地上,不插进去,只在股缝间重重摩擦,每一下都顶到他的卵蛋,十分有技巧的刺激着前面的可怜的荫茎摇晃着发涨,却被腊滴封住铃眼,无法射经。
道林抽泣着说,“我真的不是要离开你。”
“就算你想,我也不会让的。”
道林可怜兮兮地真心实意地说,“我爱你,埃里克,我爱你。你别这样对我,我好难受。”
看他哭的这样可怜,又表忠心,埃里克心上软了两分,即便不怎么相信,反正信不信也无所谓,就算道林是骗自己的,既然开始骗了,用强迫的,他也会让这个骗局持续到他们死为止,“你怎么知道迪昂是吸血鬼的,我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道林脑中警钟大作,立马扯谎,“我,我自己猜的,光说猜的他必定不承认,说是你告诉我的他就没办法不承认了。”
埃里克继续冷冷地问,“那为什么想要变成吸血鬼?你可以告诉我,却瞒着我,私下去找迪昂,这算怎么一回事!”
道林装哭的喘不上气,好不容易终于想出个理由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你知道……我什么优点都没有,只有一张脸好看,我时常看着那些鲜嫩的小姑娘,觉得她们青春可爱,你对我一见钟情也是因为我漂亮啊,想到自己会一天天老去,你看到满脸皱纹的我,难道还会爱我吗?我害怕,埃里克,我很害怕。”说着说着,把自己也说动了,或许在内心深处,他也是怕着这件事的。
埃里克停下动作,寂静的房间里只剩道林哭泣的声音,他解开绑住道林手腕的衣服,手腕处两道紫红的印记,把道林抱起放在腿上,抚摸着道林哭的一塌糊涂却还是漂亮的惊人的脸庞,轻声的发誓一般的说,“你能一直爱着面目全毁的我,我就能爱着满脸皱纹的你,直到你死去。”
道林迷迷糊糊地问,“除了脸我又什么值得你爱的呢?”
“是啊,我原本以为我的小玛琪是个多可爱的姑娘,结果变成男孩子也就算了,还是个又懒惰又贪吃的,还脑袋空空胸无点墨。”埃里克没好气的说,“还不知节制,白长一场纯洁的脸蛋,成天想着上床做爱。”
道林羞的脸红欲滴。
埃里克掐着他的腰往上举了举,“自己坐上去。”
道林心里早被挠的痒的不行了,顾不得廉耻,自己扶着埃里克的肉刃一点一点坐下去,充实舒服的脚趾也蜷了蜷,自己起落的动起来,爽的呻吟起来。
刚舒服了没一会儿,敲门声突然响起,外面的人问,“是谁在里面吗?”
道林再次受到惊吓,要被人闯进来看到,自己的圣人形象还要不要了啊?!赶紧停下来,“是我在里面。”
“格雷勋爵吗?”
“是……啊!”刚开口,埃里克就动起了腰,故意往他最敏感的位置顶。
“您怎么了吗?”外面的人作势就要开门。
“没,没有,别进来!”道林惊慌地喊,“我闪了一下腰而已,没什么,让我一个人待着!千万不要进来!”
“那好吧。勋爵。”门外的人说完似乎就离开了,道林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耳垂被含住,湿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脖颈,“惩罚还没结束呢。”
第45章
看完歌剧,道林又提议送塞西尔一张照片做留念,科学技术日新月异一日千里,道林还记得十年前他小时候第一次拍照那,那时候拍张照片多费劲儿,得静坐二十多分钟,整个相机要带出门,得出动一辆马车才装得下,而现在已有了很大进步,听说最新的还有种袖珍照相机,一只手就拿得住,拍下的照片不过手掌大小。
这照片赠给了肖邦先生,最后又辗转到了回到了自己手上。道林记得那次拍卖会,拍下肖邦先生的残谱,里面竟然就有自己那张照片,当时他还以为这是上天给他机会接近埃里克,殷勤说了一堆“我们真是好有缘分”的话来套近乎,后来知道埃里克其实那时候已经认出了自己,故意装作不认识,道林问他意外发现这照片是不是埃里克安排好的,埃里克矢口否认,道林并不很相信,他觉得埃里克骨子里特别坏,就跟魔鬼说的那样,咕噜噜冒坏水,有时候道林会恍惚有种错觉,从一开始就是自己跳进埃里克的坑,而不是自己在勾引埃里克入套,不过时至今日,很多事情也说不清楚了。
这两年道林闲着没事干,不能到处拈花惹草,宅在家看小说看到饱,开发一些新爱好,今天练写作,明日学小提琴,后天来写诗,三天打鱼,两天也没怎么晒网,后来连自己害怕的画画也尝试了,画了两副肖像画,魔鬼鄙视“怕什么啊,就你画的那乱七八糟的,以为我会栖身吗,开玩笑,我是那么不挑剔的魔鬼吗?”反正道林每试一个新爱好,就绝望一阵儿自己没有天分的事,绝望几天再兴高采烈地找新的事儿来做,然后再绝望一阵儿,以此类推,往复循环。
埃里克简直无言以对,开始还哄他,“你才学了几天,哪有那么快呢,得多多练习。”
道林不耐烦地说:“我就是没天赋吧,不然的话,必定一下子就学会了。”
埃里克说:“哪能一蹴而就,你得有点耐心。”
道林说:“不要,没天赋再怎么练就那样了,我的脑子太笨了,学不会那许多,你说需要多多练习,可是就像你,你精通几种乐器,会谱曲会写作,剑术高超,还会绞杀术,你老师也没怎么教你啊。我再怎么练习,也肯定是到不到你的高度的,那何必继续浪费时间呢。”
埃里克被他满嘴歪理给噎住,说白了这家伙就是好吃懒做,想要好处又不愿意怎么付出,哪像自己,一直在生活的高位边缘活着,要是不用尽全力学习各种技能,早不知道在哪个荒草地被野狗咬碎吃了。不过,道林确实也是没有天分,可练习的话也是能有个不错的水准的,算了,学不来就学不来吧,反正有自己在,他来阻挡飘摇风雨,道林只要在温暖的房子里天天无忧无虑的就够了。
最近道林买了一架号称是最尖端的照相机,又得了新玩具,天天倒腾,到处拍照片,热情还没有消退,玩的格外开心,但凡找得到机会就会建议拍照。
这回在塞西尔生日会上给塞西尔拍了单人照,因为是在歌剧院里,顺带给眼下剧院里最当红的歌星凡妮莎也拍了照相,芭蕾舞团的小女孩们远远的围观,真是羡慕,但没人敢自作主张的上前请求,还是道林发现了,给其中几个看着特别期待的小女孩也给一起拍了合照,其中就有他最喜欢的小克里斯汀。
埃里克在边上看着道林上蹿下跳地折腾,跟看耍猴似的,道林指挥来指挥去,还教女孩怎样摆姿势能更加展现魅力,怎么怎么样站着多少多少度角朝向镜头才能显得最美丽,俨然专家模样。
道林在房子里特地整理出一个房间做洗照片的暗室,过几天照片都洗好,新鲜出炉,他欢呼着首先捧着拿去埃里克面前献宝,得意洋洋说:“看吧,我拍的很美吧?”
埃里克一张张看他拍的照片,不得不说,这回道林还真的没有吹嘘自己,真的拍的很不错。比如给塞西尔那张,塞西尔微微笑着,神采飞扬,一点也不像别的照相馆拍的那样目光呆滞——一坐那么久不呆滞才怪了——也是道林一直耐心哄着小女孩才能拍出这样活灵活现的表情来。在后面那张给凡妮莎小姐拍的,埃里克甚至觉得比本人更美,还有最后一张三个芭蕾舞裙女孩或站或立或倚靠在一个画面里,也个个都美,埃里克仔细看了下,画面很平衡,被拍摄者都避开了缺陷,表现出最美的状态。
“真的很美。”埃里克由衷地赞美说,“你计算过他们的姿势?图中的重心都很平稳,符合各种绘画黄金定律。”
道林怔了下,意识到埃里克真的是在认真夸自己,不是和以前一样因为喜欢自己所以这样哄来唬唬自己的,“是吗?什什什么定律?我不知道啊,我就随便一拍,感觉这样子会比较好看而已。”
埃里克点头,看他眼睛亮起来,有点激动,小脸蛋也红扑扑的,说:“你在这方面或许有天分也不一定。”
道林既高兴又得意,如果他长条尾巴的话,现在必定已经翘到天上去了,将几张已完成的摄影作品分送给各个被拍摄者,得到一致好评,这更加鼓舞了他,抱着照相机给歌剧院的每个女孩都拍照,又去给孤儿院的孩子们拍照。还给自己拍,央求埃里克帮忙。
埃里克:“好吧,但是先说话,我第一次拍,可不怎么擅长的啊。”
道林信心满满,不要脸地说:“没关系,尽管拍吧,我的美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怎么拍都美的,来拍吧!”
埃里克:“……”
道林把自己的照片收集起来,他想,既然他现在会变老了,苦恼也没用,愁眉苦脸的反倒会变丑,所幸像这样给自己在最美的时候拍照留念,以后老了也能拿出来看看。
魔鬼煞风景说:“得了吧,想什么呢,你的限期没几年了,自己算算吧,只有五年多了,还老了呢,呵呵,哪还有那样久。”
道林:“……”过得太高兴,一时忘了这些个烦心事,“我做了那么多好事,救了那么多人,必定是能上天堂的。”
魔鬼说:“那你的埃里克呢?撇下他自己去天堂吗?”
道林:“我与他一起做好事!他、他应该也能上天堂的,要说他杀过人,可那些都是坏人啊,他还救过人呢,比如在地震时,就舍身救我了,不一定就会下地狱啊。”
魔鬼笑起来,“你问过他想不想上天堂了吗?”
第46章
“你有没有问过他想不想上天堂?”
道林一个怔愣,问埃里克想不想上天堂,需要问吗?
——这个世界上会有人不想上天堂吗?
天堂,天堂多好啊。
埃里克、埃里克应该、应该也……道林想了想,想到埃里克披一身黑暗的模样,又实在无法下确切的定论了。
于是道林迟疑地询问埃里克。
他们正在温室花房中,正午的阳光穿过玻璃天顶照在道林脸上,他的鼻尖沁出细细的汗珠,偶尔犹豫的瞄埃里克一眼,而他面前的白漆铁艺小圆桌上放着一个圆肚长颈玻璃花瓶,盛了水。
埃里克给道林剪下一朵玫瑰,剔去花茎上的几枚尖刺,才递给道林。
道林捻着微湿的花梗,佯装不在意地问:“埃里克,你觉得人死后真的会有天堂和地狱吗?”
“谁知道呢?”埃里克随意地回答。
道林被噎了一下,啧,继续说,“我觉得是有的。那如果有的话,你会想上天堂吗?”
埃里克有点奇怪地看过来,“嗯?怎么想到问这个。”
“就是突然想到啊。”道林说,“所以呢,你会想上天堂吗?”
埃里克没有直接回答,突然气势冲冲地一个跨步接近,扣住道林的手腕,吓了道林一跳,手上拿着的花也掉到地上。
道林受惊吓地惴惴不安起来。
埃里克皱起眉头捏住他的手指,“你发什么愣呢,手指被刺破了感觉不到疼吗?”
道林这才发现指尖渗出的血珠,后知后觉地疼起来,埃里克拿手帕给他揩拭了伤口,摁了一会儿,止住了血,说:“你还是别弄了,要哪几朵花我来给你摘。”
道林点点头,来指要哪几朵花,埃里克来剪,不一会儿插满一大簇鲜红欲烧的玫瑰,埃里克一边摆,一边问:“是你想上天堂吧。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去天堂永远享福。”
道林又点头。
埃里克微微摇头,“你知道我的音乐老师肖邦先生,他不信教。因为故乡被侵略者占领统治,说自己是流亡者,他有一个瓶子,装着泥土……”
“是波兰的泥土?”道林插话问。
“没错,就是波兰的泥土,他在离开时装的,一直带在身边,非常珍惜。后来他的身体越来越糟糕,快要去世的时候,有个修道士来劝说他皈依教会,否则就会像猪狗一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