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峥禾这么说,于飞笑着摸摸凤思辰的脑袋说:「你可听见了?不是峥禾爹爹不教你,而是你还不适合学,等你大些峥禾爹爹定会教你的。」
凤思辰鼓起腮帮子无奈的说:「好吧!真想快些长大学到峥禾爹爹的剑法……」凤思辰抬头看到站在于飞身旁的男子,他偏着头问:「义父,他是谁?」
于飞望了凤渊辰一眼说:「他是你的凤舅舅。」
「凤舅舅?」凤思辰偏着头看着眼前的凤渊辰说:「娘亲有说过,凤舅舅有一套自创的凤氏剑法很是厉害,你能教我吗?」
听见凤思辰这么问,凤渊辰顿了顿说:「我受了点伤,现在使不了那套剑法。」
「是吗?可是娘亲说那套剑法不管身子状况如何都可以使用,说受伤时更好使用,因为那是一套保命的剑法。」凤思辰皱着眉头看着凤渊辰说:「你是谁啊?你根本就不是凤舅舅吧!」
「你在说什么?」凤渊辰看起来有点慌张。
凤思辰伸手拉拉于飞的衣裳说:「义父,这个人是骗子!辰儿有看到他的头发是假的,他才不是凤舅舅!如果义父不信可以找娘亲来,娘亲一定认的出他是不是凤舅舅!」
「原来你头上那发是假的?」于飞走上前伸手扯下凤渊辰的头发。
发下是一头乌黑的长发,于飞望着手中的假发,走上前伸手撕下了那人脸上的面皮,见到那人的面貌,于飞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柳尚远,欺君之罪可是很重的。」于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若我欺君,蛮王不也同样欺君!」柳尚远指着一旁的峥禾说:「他说他认识凤渊辰,可是却从未在凰王面前提过一次,你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你想独占凰王!」
于飞看着峥禾没有开口。听到柳尚远如此指责自己,峥禾轻叹了一口气。本来他以为可以撑一段时间的,没想到这厮这么蠢,被凤思辰看到了底细。
「我确实是认识凤渊辰,而我也确实是想独占于飞那又如何?至于我为何不提及凤渊辰……我有我的顾虑,这点到不需要跟你说明。」峥禾无谓的说着。
于飞望着峥禾说:「你……认识凤渊辰?所以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假的?你却什么都不说,让我自个儿瞎猜?」他不悦的说:「你是故意想看我混乱的样子?就这么认定我定会选择你吗?连你也再耍着我玩?」
「我没有耍着你玩!」峥禾抓着于飞的肩膀说:「我确实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假的,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让你相信我的话,所以我选择让你自己去评断,至于我认识凤渊辰的事……我怕我说出来,你会恨我。」
确实,如果一开始峥禾就告诉他那个凤渊辰是假的,他可能不会相信,而且也会要求峥禾提出证据来,所以他实在没有理由迁怒峥禾,可是心中这股烦躁的感觉究竟是……是因为峥禾瞒了有关凤渊辰的事?
「如果你不说,我才会恨你。」
望着于飞,峥禾深叹了一口气说:「不管怎么做你都会恨我是吗?」峥禾看了一旁柳白草一眼,柳白草对他点点头。
无奈,峥禾握紧了双拳说:「为什么我会认识凤渊辰,又为什么会知道他是假的原因无他……因为我就是凤渊辰……刚刚耍给辰儿看的那套剑舞,就是我自创的凤氏剑法,不过那套剑法确实不适合辰儿这个年纪学。」
凤渊辰……那个他朝思暮想六年的凤渊辰,换了个身份回到他的身边,用强硬且霸道的手段拥有他,让他再度喜欢上……原来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凤渊辰?
难怪他怎么都想不透,为什么峥禾一出现,他对凤渊辰的思念一夕之间全部瓦解,是因为他喜欢上的依然是凤渊辰。
「原来你才是凤渊辰?」于飞不可置信的看着峥禾说:「你为什么要换一个身份回到我身边?你到底在想什么?这样欺骗我很有趣?看着我因为背叛凤渊辰而烦恼的样子让你很得意吗?因为无论如何我仍旧会喜欢上你?」
「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在战场上遇到什么样的事!那时……我战死的消息传回宫中,那并不完全是假的……我确实差一点就死在战场上,若不是遇上柳先生,或许我早死了也不一定……」
「所以呢?当初是你选择逃避我远赴边疆的!」于飞大吼着:「现在又回来做什么?你不是害怕我俩那既定的命运吗?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回来继续撩拨我的心!」
「我离开六年,城内又传着我已战死的消息,我没办法带着凤渊辰的身份回来,所以我选择换个新的身份,我想用峥禾这个新的身份和你度过余身……我确实是欺骗了你,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来就没有半分虚假。」说完,峥禾转身离开。
于飞背对着流下了泪。他其实一点都不恨峥禾,知道他是凤渊辰心里是很高兴的,因为不论凤渊辰换了什么样的身份,他依旧会爱上他,因为他们是命定的恋人。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接受峥禾不对他说实话,他明白峥禾的顾虑,可是他思思念念了这么多年,如果知道是凤渊辰他会有多么高兴,但是峥禾却选择了隐瞒。
「师父,所以你早就知道峥禾便是凤渊辰?」
柳白草点点头说:「是的,当初为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救回,救回他时他记忆混乱,身子也无法动弹,他整整休养了三年左右才复原,他复原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回宫见你,可是当他回到城内发现城内传着他战死的消息,他无法踏入宫内见你,因为你不会相信。」
「他伤的很重?」
「徒儿你该看过他身上的伤疤吧?那些疤痕几乎要了他的命,而且是我建议他统领边疆成为蛮王,用一个新的身份回到你的身边。前阵子他不是疏远你吗?那是因为他内心的矛盾。徒儿,你何不就原谅他呢?你们的命运在渊辰鬼门关前走一遭后就改变了,你们已经不需要惧怕那既定的命运。」柳白草拍拍于飞的肩说:「何不让紫焰和夏皇有个圆满的结局呢?」说完,柳白草带着凤思辰走进学堂内。
峥禾身上的伤疤……每一条都是清晰可见,不难想象他到底经过什么样的伤痛,而他却无法理解这样的伤痛。峥禾会无惧既定的命运回到他的身边,是因为他们的命运已经更改了?
于飞转身看着柳尚远说:「你该明白,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可能会喜欢上你,因为我只会喜欢上凤渊辰……」说完,于飞便转身离开。
柳尚远紧握着拳头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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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池内峥禾靠着砖墙轻叹了一口气。那日公布一切真相后,他有多久没见到于飞了?于飞肯定还在生他的气吧!气他瞒了这么久,本来他是想离开皇宫,可是在柳白草的劝说下还是留了下来,说既然他们的命运已经改变又何故要逃避?
他才知道,原来改变他和于飞既定命运的方式就是鬼门关前走一遭。
那是个十分危险的方法,若不小心就真的会天人永隔,结果他和于飞无意中达到了这个条件,所以才会改变他们注定天人永隔的命运。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柳白草费尽心思也要救回他的原因。他觉得柳白草是位很奇妙的人物,什么都懂而且也十分的神秘,还知晓他和于飞的前世?柳白草到底是何人?
想着,峥禾闭上了双眼。
这时耳边传来脚步声,峥禾警戒的睁开双眼。一睁开双眼,见到走进来的人峥禾愣住了,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于飞,于飞裹着一条毛巾,披着一件透明的衣裳走入浴池内。
这让峥禾感到有些意外,他沐浴这么久以来从未遇到于飞一同进入浴池内。他明白于飞现在定不想见到他,他也别打扰于飞沐浴。
峥禾起身走到浴池边就要离开,就当他要离开浴池时,感觉到有人正拉着自己的衬衣,他疑惑的回头,见到于飞的手正抓着他的衬衣。于飞望着峥禾脸上露出诱人的神情。
「有事?」峥禾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感觉。
「见到我来就急着要离开?」
「我想……你可能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想着要先行离开。我晓得你讨厌我欺骗你,不过是无心也好有意也罢,我确实伤了你的心,在你气消之前,我会离你远些。」
听见峥禾这么说,于飞低下头来说:「我确实是讨厌你欺骗我,不肯同我说实话,所以说的话也重了些……但我却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于飞放开峥禾,伸手掀开峥禾的衬衣抚上那清晰可见的疤痕说:「你保护了这个国家,差点战死在沙场,这样的你是有功无过,身为一朝的君王是该好好奖赏你,而不是训斥你。」
峥禾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他和于飞的距离说:「我当初只是为了不愿您受伤才跑到边疆去,会刚好遇上蛮族侵袭中原也是巧合,我并未做什么值得王您奖赏我的地方,而我并不需要奖赏,只要能留在您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奖赏。」
「是吗?可是本王倒是很想给你应有的奖赏,除了感念你的保家卫国,也想为了我的误会而道歉,毕竟我也曾欺骗过你。」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生我的气了?」峥禾不明白的看着于飞。
于飞没有开口只是嘴角微微一勾,伸手将峥禾拉回浴池内,或许是来的太过于突然峥禾一时反应不过来,喝了几口水。
「咳咳!!于飞,你在做……唔!」峥禾的话还没说完,于飞就封住了峥禾的双唇。
峥禾吃惊的望着于飞,感受到于飞的舌窜入自己的唇内纠缠着。以往都是他主动吻于飞,从来就没有于飞如此主动吻着自己,让他感到有些吃惊。
「你不是说亲吻的时候该闭上双眼才有情调吗?」于飞轻舔着峥禾的嘴唇说。
「于飞你这是做什么?」这么主动的于飞,他有点无法适应。
「做什么?你不是问我是否有在生你的气,若还再生气我可会吻你?」于飞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而且我说过要给你奖赏的。」说着,于飞吸吮着峥禾的颈子。
「于飞……等……」
于飞往下吻着,舔舐着峥禾胸前的红点说:「不等,每次都是你主动,这次也该换我来挑逗一下你了。」说着,于飞的手触着峥禾身下的欲望。
在于飞的手触到的同时,峥禾浑身一颤,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即将断裂。
他受不了于飞如此主动的挑逗,他双手将于飞拉近自己伸手探入了于飞的身后,触碰着于飞最敏感的地方。
「啊……」于飞轻吟出声。
「挑逗我就得付出代价。」说着,峥禾分开于飞的双腿,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
于飞双手扶上峥禾的肩膀轻笑着:「随你怎么处置了。」于飞吻上峥禾的双唇说:「这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了。」
峥禾的炙热进入于飞的体内,浴池内发出好听的呢喃声。这次他们不会再分开了……
最终章:永伴
「师父,峥禾他不会有事吧?」于飞紧张的握着柳白草的双手问着。
「没事的,不用担心。刀子只划过他的手臂,没事的。」
「可恶!」于飞气愤的伸手捶打着墙壁说:「如果不是我太过于仁慈,峥禾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我……」
三个时辰前,
「柳尚远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在床上,峥禾轻抱着于飞问。
于飞翻了个身趴在峥禾的身上说:「应该得把他赶出宫外才行……他对我太过于执着,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事情来,虽然师父说我俩的命运已经改变,但还是不能太过于大意。」
「就照你说的去办吧!」说着,峥禾吻上于飞的双唇。
换上衣裳在前往大殿的路上,柳尚远走上前来挡住了于飞的去路。于飞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柳尚远,等着对方开口。
「王,您真要把臣发配边疆?」柳尚远紧握着双拳。
「是,这是本王和众臣讨论的结果,柳大人也同意本王的裁决。你假冒凤渊辰欺骗本王,可谓犯了欺君之罪,你要知晓此罪端看本王的心情,若本王不悦大可直接斩下你的头颅,但念在柳大人年岁已高需要人照顾,才从轻发落。」
柳尚远颤抖着身子说:「那么那位蛮王呢?他也不犯了欺君之罪?就因为他才是凤渊辰,所以可以免罪吗?」轻笑着:「原来凰王也是如此偏心之人?」
「凤渊辰?凤渊辰早在六年前已战死沙场,他是蛮王峥禾,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现在本朝和蛮族可是谈和的状态,若惹得他不悦,你觉得你我二人还能在这高谈阔论你的罪状吗?」
听见于飞这么说柳尚远无法开口反驳。毕竟于飞说的也无虚假,不管峥禾是不是凤渊辰,峥禾统领着蛮族是不争的事实,若惹得峥禾不悦,蛮族定会踏平中原。
「所以您现在喜欢的是蛮王啰?」柳尚远轻笑着:「原来当初你只是利用我来保住你在宫中的地位,对我所说的全都是谎言?」
「是,关于这一点我确实对你很是抱歉,我需要柳大人的支持,所以接近你是最快的方式,我很抱歉让你误会。」于飞经过柳尚远身旁说:「你是位好官,但比起我你更适合一位好姑娘,别再把一切事物浪费在我身上了。」
柳尚远紧握着双拳全身不停的颤抖着,这时峥禾刚好从寝宫内走了出来,见到柳尚远浑身发抖,怀中似乎拽着什么发亮的物品。
「那位蛮王有什么?凤渊辰又算什么东西?我柳尚远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于飞是我的!是我的!」柳尚远抽出怀中的匕首大喊着:「于飞,你的命是我的!到了黄泉,你就会只属于我一人的!」
听见吼叫声,于飞停下脚步回头,但他才刚回头就见到柳尚远握着匕首向他挥舞而来,就当他还来不及反应时,一道人影冲了过来将他整个人抱住往后退了数步。
柳尚远的匕首划下,虽未伤到于飞半毛却也划伤了那抱住于飞的峥禾。峥禾皱紧眉头握着被划伤的手臂怒视着柳尚远,鲜血从伤口滑过峥禾的手低落地上。
「峥禾!」于飞吃惊的看着峥禾手上的伤。
「就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于飞就会是我的!」说着,柳尚远举起手中的匕首。
峥禾见状急忙空手握住了刀刃,将匕首从柳尚远的手中夺回,他丢下手中的匕首将柳尚远给踹了出去,侍卫才急忙赶来制伏柳尚远。
「峥禾,你没事吧?」于飞握着峥禾受伤的手颤抖着说:「你的手……流了好多血,快请太医!快!!」
「我没事的,不过是小伤……唔!这是……」话还没说完,峥禾就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峥禾!峥禾!」于飞抱着峥禾怒视着柳尚远说:「如果峥禾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会让你人头落地!」
柳尚远带着诡异的笑容说:「哈哈!于飞是我的!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哈哈!哈哈!」
他们急忙请太医来为峥禾医治,虽然峥禾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但是柳尚远在刀刃上面涂了毒药,所以峥禾的状况十分危急,于飞只能在外头不断的来回踱步。
「没事的,你别担心。」柳白草轻拍于飞的肩说。
「师父,虽然你说我和峥禾的命运已经改变,可是真的已经改变了吗?如果真的改变了,为什么我和峥禾还是会遭遇到这样的事情?」于飞望着柳白草泛着泪说:「我们只是喜欢对方,想要永远在一起就这么困难吗?」
柳白草轻叹了一口,伸手摸着于飞的发丝说:「不会有问题的,我为了能让你们长相厮守不惜付出一切代价,该支付的代价我都给了,所以不会有事的。」
于飞不明白的看着柳白草说:「从以前我就觉得奇怪了,师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如此帮助我们?而且你还知道紫焰和夏皇的事情,你到底是……」
「我……」就当柳白草开口要说些什么时,寝宫的门被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