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之王牌联姻(穿越)上——贵人言慢

作者:贵人言慢  录入:11-01

第6章:厌恶徒生

午夜一点,司机将发动机熄火,拔掉钥匙从驾驶位上走下来后,躬身将后位的车门打开,傅司柏微微弯身从车子内走下来。

傅司柏在军部里很有名气,一方面是因为他特殊的背景以及出众的容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他雷厉风行的作风与永不疲倦的耐力。无论刚刚经历过多么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他总能保持良好的状态,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与充沛的战斗力,冷静、睿智、遇事永远从容不迫。就像是现在,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工作了二十多个小时,在他的脸上却见不到一点疲色。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有一点凉,走在外面呼出白气立刻就结成了霜。傅司柏走进别墅,将手套摘掉,外套脱下递给跟在身旁的仆人,朝二楼走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抬手按开开关,温暖昏黄的灯光立刻倾斜而下洒满整个房间。因为今天的公事已经处理完毕,不必再去书房,傅司柏直接走到卧房里的浴室准备冲个澡。

等他穿着浴袍从浴室中出来,朝卧房内间的床边走去的时候,脚步忽然一顿,他的表情没有变化,眸光却一深。原陆时正阖着眼睡在宽敞的大床上,大概是由于有些畏寒,身体微微弓着,将柔软的被角拉倒了颈边。

傅司柏面无表情地看着蜷在床上的人,眼睛里透出一点厌恶:原陆时搬到傅家的第一天就一脸深恶痛绝地对他说,自己完全是迫于祖父的压力才会同他订婚,并且郑重地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同他结婚。

原陆时的祖父原劲光年轻时是傅司柏的祖父傅致中的部下,曾经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对此傅致中一直记在心中,想着要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只是后来原劲光退伍从商,两个人一度断了联系。等傅致中再次找到原劲光时,原劲光的生意也已经做得不错,两人几十年未见,不禁唏嘘过去的时光,酒过几巡之后傅致中当即就敲定了两人孙辈的联姻。因为这时候傅致中的长孙、次孙都已经成年有了配偶,只有傅司柏还未婚,而原劲光的长孙原陆时又与他的年纪相仿,两个人的事情就这样被定下了。

对此傅司柏的反应并没有很大,因为他其实是一个有些冷感的人,对于未来要同谁结婚并没有很大的计较。对此沈正曾这样评价过他:性冷淡。

与此相反原陆时的反应就很大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人,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更是不可能愿意凭借别人的一句话就定下来。况且当他听说订婚之后自己还要到傅司柏家里去住就更不乐意了。原陆时的头脑反应不是很快,但是却有个十足的优点:不是颜控,不会看到美人就走不动路。要知道这个属性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是多么难得的品质。所以当他见到傅司柏这样一个十足的美人摆在自己面前时,竟然一点都没有心动,反而觉得对方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祸水。

原陆时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讨厌傅司柏,脸上立刻就显露了出来,进而在行动上也有所表现。而几乎常年不调动情绪,对任何人都无感的傅司柏竟然能够对原陆时也产生了厌恶之情,可见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的确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于是原陆时在搬到傅家的第一天晚上,就以不习惯与人同床为名搬到了客房里去住,一直持续到了他被绑架之前。所以当傅司柏见到躺在他床上的原陆时时,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就是厌恶了。

当初是原陆时一脸深恶痛绝地要求搬到客房住的,现在又莫名其妙躺在自己床上,这算是什么意思?

傅司柏这个人其实是有一点洁癖的,并且有些认床,看到有人躺在自己床上立刻就觉得不舒服得厉害,所以第一反应就是离开。然而他的脚步刚一动,下一个念头就冒出来了:这是他的房间,他为什么要走?

于是他皱着眉头不悦地走到原陆时面前,屈尊纡贵抬手推了他一下:“喂。”

原陆时没有反应。

他停顿了一下,又推了一下:“原陆时!”

原陆时眉头一蹙,动了动,将头朝被子里更深地埋了进去。

傅司柏自小生活在军队里,身边的人无一不是敏锐度极高的,无论在何种环境里只要有一点的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清醒,哪里有睡成这样的,对对方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好感度降为了负值。

而事实上原陆时是因为太累了,在这里又有些不适应,在睡前服了片安眠药才会睡得这样沉。

傅司柏本来打算在客房里睡一晚,只是客房里虽然一直有佣人打扫,但是因为久不住人还是有些尘味,况且在部队里住惯了,什么恶劣条件没见过,经常会有在外几天几夜的时候,与人同住也不是没有过。所以傅司柏干脆当原陆时不存在,抬手将另一侧的被子掀开就躺了进去。

只是,还未等他合眼,就感觉到身边的人朝他一点点蹭了过去。

原陆时有点畏寒,平日里房间的空调温度都调得比较高。而傅司柏则喜欢稍低些的温度,卧室的空调是根据傅司柏的喜好设置的,就会较一般房间略低。原陆时这个时候睡着了,就觉得有些冷,潜意识里就朝着热源的方向挪动。

傅司柏眉头微蹙,朝一侧动了动身体,只是下一刻,原陆时又慢慢地蹭过去了,等整个人都贴到对方身上时,才停下来。

傅司柏忍耐了半分钟,回身将原陆时推开,然而几秒钟后,原陆时又依样贴了过去。

几次过后,傅司柏忍无可忍,直接将原陆时拎起来,虽然他很想就这样将这个人踹到地下,但理智的作用下,还是只将他扔到了床边。

然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原陆时却一次又一次朝傅司柏贴过去。傅司柏起了点烦躁的情绪,抬手将房间的温度一直调高,很快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这时候原陆时才一点点地从傅司柏的身上退了下去,最后慢慢地抱着被子蜷在了床边。

******

第二天清晨,原陆时被从窗外射进的一点亮光吵醒,他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一张漂亮而陌生的美人脸孔映入眼帘,他猛地一惊,下一刻立刻反应过来:是他的‘未婚夫’傅司柏。

他记起自己同傅司柏订婚了,而显然这里是傅司柏的房间,虽然早就对这一切有了认识,但早上醒来猛然发现自己同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让他有些不能适应。

原陆时停顿了一下,开口打破尴尬:“早。”

然而面前的那个人情绪似乎不大好,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就掀开被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原陆时坐在床上,有些反应不能。他记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惹到过对方,为什么傅司柏却是那样一副表情?如果是从前的陆时,一定会照顾对方的情绪来缓和一下气氛,然而现在他却并不想这样做:自从他清醒之后已经接二连三地遇到好几个莫名其妙对他发火的人,他的脾气是好,可也没有义务去挨个哄这些人。

于是他干脆视傅司柏于无物,穿上拖鞋踢踢踏踏走到浴室去洗漱,然后换好衣服就出了房间。

他刚走出房间,就有佣人上前低声道:“陆时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老爷正在楼下等您一同用餐。”

原陆时愣了一下,随即道:“好的,多谢。”

等他走到楼下餐厅时,发现傅致中连同傅家其他人已经坐在餐厅里了。傅致中见到他,微笑着朝他招招手:“陆时,过来。”

原陆时走到餐桌旁,温声道:“您早。”

“好孩子,来,坐在我的对面。”

原陆时依言坐在傅致中的面前,一旁的管家立刻将为他准备好的早餐端上来。这时候傅司柏也从楼下走下来,他走到餐桌旁,脚步停顿了一下,最终坐到了原陆时的身边。

傅致中朝原陆时温和一笑,问道:“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原陆时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直视着对方道:“我在这里住得很好,多谢您的关心。”

傅致中又笑了笑,因为与原劲光的交情,又听说了原政楷夫妇的事情,所以他对原陆时这个孩子是又怜又疼,虽然从前觉得这个孩子做事情有些不大稳妥,礼数也不够周全,但也只认为是无伤大雅的小事情。这次这可怜的孩子被绑架,自己担的心不比他的亲祖父少,如今安全地回来了,却觉得他比从前还要懂事了,所以看着他的眼光就愈加充满了慈爱。

他又询问了原陆时一些生活起居上的事情,吩咐他有什么需要不要客气,同管家说或者直接告诉他就好,原陆时也一一有规有矩地答应。

等原陆时将早餐用好,放下餐具时,听见傅致中对一旁的傅司柏道:“司柏,一会送陆时去学校。”

傅司柏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看向傅致中,道:“今天上午舰队要进行模拟演练。”

傅致中脸上的神色立刻一肃:“那又有什么关系?送陆时去学校要费你多少时间?”

傅司柏的表情不变:“这次演练是我负责,我必须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模拟场地。”

见傅致中脸上浮现出不悦的神情,一旁的傅司安赶紧道:“祖父,您别生气,家里不是有司机吗?让司机送陆时不就行了吗?”

傅致中脸色却沉沉的,打断他道:“陆时住在我们家,你就用司机打发人家吗?”

傅司安暗自腹诽:什么叫用司机打发他?我们每天不也是司机送进送出的么。

原陆时见傅致中动了气,赶忙劝道:“司机送我就可以了,您不用麻烦。再说傅……司柏他也是有工作要忙。”

傅致中手一摆:“你不用替他说话!”

“好的,我知道了。”傅司柏显然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久纠缠,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7章:恐吓

原陆时在傅司柏全程冷气压的气场下被送到了学校,对方勉强在维持礼仪的基础上同他道了声别,就一脚油门消失了。

不过原陆时对此倒并没有过于介怀,本来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硬是被双方长辈凑到了一起,总不能指望一开始就举案齐眉吧。他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调出了当日的课程表,根据课程表下显示的班级信息朝对应的教室走去。

原陆时不等第一节专业课上完,就悠哉悠哉地晃到了教学楼外的露天停车场,一边靠在栏杆上一边朝门口望去。不多时,下课铃声响过,三三两两的学生从教学楼里陆续走出来。他眯了眯眼,继续朝楼门口打量着,直到见到了某个一直想要等的人,才站直了身,将帽檐向下压了压跟了上去。

因为今天上午只有一堂课,胡谷松从教室出来后就直奔了校外常去的那家小餐馆,这家小餐馆的面积不大,但厨师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却很好。他点了份煲仔饭,一杯冷饮,坐在常坐的位置上低头猛吃,不到五分钟就解决掉了一整份饭。

他坐直身体,打了个熨帖的饱嗝,想到下午还有两节专业课,就觉得刚吃饱的肚子又饿了。他伸手招了服务员过来,打包几样小吃,然后拎着小吃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胡谷松将打包好的小吃放到了书桌里,抬手看了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这个时间通常是卫生间里的人流高峰,他想了想,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便朝走廊拐角跑去。

在走廊的拐角处也有一间卫生间,因为建造的时间有些久,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卫生间的环境还可以,倒没有很脏,只是因为长久没有打扫空气里泛着股尘土味。这时候胡谷松的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响了半天了,他几步冲到最里面的隔间里,“砰”地一声一把关上门。

他蹲在隔间里,整个人慢慢放松下来,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轻微响动。

胡谷松没有太在意,将裤子提好,打开隔间的门。然而下一刻,他的脚步就生生顿住了。

原陆时刚刚将卫生间的大门反锁好,回过身朝他看了一眼。

胡谷松脸上的肥肉抖了抖,磕磕绊绊开口问道:“有,有事吗?”

原陆时侧着头打量了他一眼,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胡谷松咽了口唾沫:“什么事?”

原陆时抬起头,黑亮的眼睛看着他:“那天被绑架的时候,是谁指使你说那些话的?”

“什,什么话啊?”

“就是我同傅司柏订婚的那件事。”

“没,没人啊……”胡谷松勉强扯出个笑容:“真的没有……”

“哦,是吗。”原陆时抱臂注视着他:“那么请你告诉我,我同傅司柏订婚从未对外宣布过,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胡谷松肥胖的手指揪了揪裤缝:“我是无意中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

“我忘了!”

“忘了?”原陆时点了点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想起来。”

胡谷松朝后退了半步,直觉得不好,却见原陆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手枪,随后慢条斯理地将枪口对准了自己!

胡谷松整个人都僵掉了,他眼睁睁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双腿抖得像筛糠:“别,别开玩笑了,这是假的吧!枪支可是被管禁的。”

原陆时一笑,脸上的表情很愉悦,像是在与他谈论什么轻松的话题:“你也知道我同傅司柏的关系,弄一支枪而已,难道很困难?”

胡谷松脸上硬挤出的笑容完全凝固了,左手紧紧攥着隔间门把手,颤抖着道:“不会,你不会真的开枪的……”

原陆时将枪口对准胡谷松的脸:“要不要试一试?”

胡谷松刚刚排解的尿意再次汹涌而来,原陆时这个人脑子不好使他可知道,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一高兴就抬手嘣了自己啊,只见他双腿抖得更厉害了,坚持了十几秒后终于挺不住了,几乎带着哭腔叫道:“原明俊!是原明俊!”

原陆时持枪的手不动,脸上的神色却一变:“明俊?”

“是,是他,”胡谷松全身的力气都撑在门把手上,勉强让自己挂在上面:“他只告诉我你和傅司柏订婚了,还说这件事可以救我一命,别的就什么都没说了。那天我们被绑匪绑架,我想到了他对我说的话,所以……是他!真的是他告诉我的!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原陆时收回枪,看了眼几乎要站立不住的胡谷松,抬了抬下颚:“滚吧!”

胡谷松如临大赦,颤抖着双腿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摸索着开了门就逃了出去。

原陆时站在卫生间里的洗手台前,垂眼沉思了会,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啪”地一下扣动扳机,一簇火焰在枪口燃起。他叼着烟在枪口点了,随后深深吸了一口。原本陆时是不抽烟的,只是这具身体却是烟酒不忌的,并且似乎有着很重的烟瘾,正赶上这时候烟瘾就犯了。

他手指夹着香烟在洗手台边磕了一下,仔细回想起来。原明俊他记得的,是他二叔的独子,与他关系不好不坏,因为从清醒后就一直没见过他,那张脸只在读取自己记忆的时候偶尔出现过,所以印象不深。

如果是他透漏消息给胡谷松的倒也解释得通,毕竟他与傅司柏订婚的事情他二叔家是肯定会知道的,只是胡谷松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如果是实话,原明俊为什么要设计害他?绑架的事情他又参与了多少?

原陆时仰头看向天花板,这些事情只凭想象是想不出来的,必须要见到原明俊才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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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柏走进大门,将外套递给一旁的仆人。

今天的演练很成功,难得能够按时回家,他进了大门就径直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管家迎面走过来,低声询问道:“少爷,晚餐有您喜欢的菜,您还要再用一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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