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妇(包子)上——焦尾参

作者:焦尾参  录入:11-07

顾心钺凌厉的瞪他,可惜在沈鹤立看来,瘫坐在地上顾心钺面如桃花,香汗淋漓,眼睛里满是水雾,这一瞪非但没有威慑的意思,反而如勾引人般满是风情。

“太太不要这么看我,看的我心痒痒,都想行禽兽事了。”沈鹤立笑着开玩笑,但他眼睛里的认真连他自己不都知道,他是真的起了心思,今天是势在必得。

“你去找别人。”顾心钺自然看得懂他的眼神,“我现在不想,你若还给我脸面,就马上走,当什么没发生过。”这已然是示弱了。

沈鹤立从床上翻下来,半跪到顾心钺身边,“太太不知道这胎虫若没有青液,不过二十年就会死?太太是不想与人,还是不想与我。”

“活四十岁已然够本。”顾心钺竭力冷淡的说,沈鹤立的味道包围着他,让他觉得体内的胎虫更加活跃,扑上去,扑上去,他是你相公,你们名正言顺的关系,他长的也清清楚楚,不是下不了嘴,扑上去,以后就不用受这样的折磨了。

“可是我却舍不得太太这么早去了。”沈鹤立捏住顾心钺的下巴,想要吻他的嘴,顾心钺勉力把脸偏了偏,只让他吻到嘴角,沈鹤立也不在意,顺着嘴角啄闻下去,最终将顾心钺的耳垂子含在嘴里把玩。

顾心钺不得已被逼发出脆弱的声音,男人的呼吸,男人的体温,男人的气息。让他四肢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你干净吗?”顾心钺听到自己问,心里某根弦断了,他准备要妥协了。

沈鹤立自然也懂他的妥协之意,一把抱起顾心钺,两人交迭躺在床上,“我干不干净,太太最清楚不是吗?”想睡顾心钺的床,每天都得洗的干干净净的才行,从头到脚都要干净。“自太太进门来,我就没碰过别人,这样够干净了吗?”

“那你再去洗一个澡。”顾心钺气喘的厉害。

沈鹤立被他逗笑,用身体去撞他,“我这样的情况太太让我去洗澡,这不是存心思废了我吗?”

顾心钺压住到嘴边的轻呼,身体被撞的非常有感觉,他能感受到他,那么热,那么硬,顾心

“等完事了再擦。”沈鹤立此刻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你去,要不然,我就叫人进来了。”顾心钺说。

沈鹤立看他眼神,知道他说叫人是认真的,这讲究劲,总有一天要把他掰过来,沈鹤立愤愤想,飞速的下床,随便扯了架子上的帕子擦一下,然后又飞速的跳上床。

“小的洗干净来伺候太太了。”沈鹤立说。

顾心钺如今衣襟大敞躺在床上,裤子挂在半个屁股蛋上,全身泛着粉红色,用手挡着脸,听到他的声音,身体还轻颤,也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害怕,整个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沈鹤立只觉得自己的心软的像刚出锅的米糕,他看了下四周,把顾心钺的里衣撕了一块下来,盖住他的脸,“别怕——”

顾心钺挡住脸原本就是想躲羞,脸上盖了块布,看不见了倒可以自欺欺人。心想着他还算体贴,就听见他肆无忌惮的声音绵延不绝的传来。

“太太,你这都发大水了,早知道我还擦什么,就这些水都能洗的干干净净。”

“太太,我总算发现这床的妙用了,你看,我这把你按下去,它还得把你送回来,真真是好极了。”

“太太……”

敢情他看不到自己,什么话都说出的口,顾心钺暗恨,可惜他现在正人如波浪被按在床上翻腾,为了压下声音,牙都咬碎了,更不要说还能开口让他闭嘴。

少说话,多干事。

昏昏沉沉不知道多久,沈鹤立总算鸣鼓收兵,心满意足的搂着顾心钺,准备在早起之前再眯一会,顾心钺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是推沈鹤立说,“去打水来清洗。”

“消停会吧太太。”沈鹤立说,“为了伺候你,小的现在腰都有点酸了,等小的休息好了再来伺候你。”

顾心钺孜孜不倦的用手指戳着他,“洗澡,我要洗澡。”

沈鹤立凑近了看他,“太太说梦话呢,你已经洗完了。现在香喷喷的。”

顾心钺抬起一线眼皮,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洗澡,换床单。”

“啧,小的就去。”沈鹤立偏头在掌心里一吻,被满足了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的。

沈鹤立起身,也不穿衣,随意拿着浴袍在身上一系,就推门出去,他睡在这时,偏间不会睡伺候起夜的。扯亮灯,自会有人到门口来问有什么吩咐。

“去烧热水,太太要沐浴,还有,换一套寝具。”沈鹤立站在门口对站在门外的黛眉说,“让厨房焖一点软滑好入口的东西,让太太吃点再睡。”

黛眉福一福身,去执行命令。姑爷是得偿所愿了,少爷这几天肯定心情不会太好。

厨房里总有热水,先去叫醒丁香,让她给少爷炖点燕窝,她则和当值的石青,挑着热水往浴室里送去,浴室有两个门,一个是从卧室进,一个就是供下人送热水搞卫生进出的门。

等沈鹤立抱住顾心钺去浴室了,黛眉才从正门进卧室换寝具,室内的麝香还未完全消散,黛眉神色未变,开窗,换香,再来换寝具,这换下来的床单上湿漉漉的,黛眉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垫被也全都要换了。一切妥当后关窗,出去。

沈鹤立给顾心钺清洗,洗着洗着又有点蠢蠢欲动,顾心钺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别亲了,沾了你的口水,这个澡又白洗了。”

“我很困,很想睡觉。”难得说大白话的顾心钺闭着眼睛说,“你适可而止。”

沈鹤立老实的给他清洗给他穿上睡衣,再抱着他去收拾妥当的床铺上睡觉,盖着盖子的食盅已经摆在桌子上了,哄着他吃了半碗燕窝,总算齐活能睡觉了。

齐活了就能抱着睡,互相当互相的抱枕?别想了,太太有令,你睡你的天涯,我睡我的海角,互不干涉。

沈鹤立起身出门后,顾心钺睁开了双眼,倒把进来看他情况的曾妈吓一跳,顾心钺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走到偏间的贵妃榻上一躺,“把这个床拖出去烧了。”

“少爷?”曾妈不解。

顾心钺已经秒睡了,眉头都舒展开,昨晚真的累的够呛,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第5章:元帅爱总理

元帅府里,陈兴汉穿着老人褂在逗鸟,说起来他也才三十几岁,真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但平常不穿军装的时候他就最喜欢穿宽松的老人褂,再拎一个鸟笼子,摇把扇子,像一个无所事事的老纨绔。

“元帅,蒋总理把签好字的土地改革办法发下去了。”副官进来说。

陈兴汉闻言说,“从我亲兵里挑二十个过去跟着总理,准他们便宜行事,谁要是不听话捣乱,就直接毙了。”说完继续教笼子里的八哥说,“承君,承君。”

“承君——承君——”笼里的八哥也跟着叫唤道。

“总理,元帅派了二十个亲兵过来协助你土改。”秘书进来说,埋在书桌上厚厚的档堆里的蒋承君闻言点点头,怕秘书看不见又说,“先让五个跟着去贴板昭告,让十个跟着书记官去登记,尽量不要发生流血事件,若有滋事闹事的,关一阵子。”

“是。”秘书领命出去后,蒋承君还是放下笔,取下眼镜,捏捏鼻梁。

临睡前一个小时是陈兴汉办公的时候,他有四个副官,四个书记官,还有一个能干的总理大人,平常的公务他只要副官报导他这时点个头就行,临睡前的公务都是比较棘手的难题,他习惯想着事睡觉,也许梦里会有别的感悟。

今天大概是没什么心思批公文了,陈兴汉拿着本子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当当当,座钟响起九下,他来了精神,眼睛盯着门口,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元帅。”进来的人喊道。

“你来了。”陈兴汉换了个姿势,压抑一下身体的兴奋,淡淡的说,“吃饭了吗?”

“没胃口。”蒋承君脱了帽子,大衣和眼镜。

“那就是没吃了,这都几点了,一点不爱惜自己。”陈兴汉责备说,朝外喊道,“让厨房把晚上的鲍鱼锅送一份上来,不是那什么法兰西厨子做了奶酪蛋糕,也送一份上来给蒋总理尝尝鲜。”

蒋承君自顾走到陈兴汉的桌子边,顺手拿起一份公文看,“陈秀峰又带着他的部队来打游击了?”

“别管那个疯子,当初军阀们划分地盘,他被雷永和摆了一道,吐出手里最大的两个地盘,现在拥兵自重做不到,又不想归降谁,就到处打游击呢。”陈兴汉说。

“冤有头债有主,有本事他找雷永和打游击去,总是在京都州附近打转干什么?”蒋承君叹气说,“一个一个都盯着京都州,这京都州除了占据了一个京都,其余要土地没土地,要人口没人口,要经济没经济,也不知道哪里招人眼。”

“那你说刘邦和项羽争江山时为啥要先打咸阳?”陈兴汉笑说,“行了,知道地盘少,供不了蒋总理大展拳脚,等下半年,我把毛子占据的关外三县打下来,够你发挥的。”

“一下子三个县打下来太吃力了。”蒋承君说,“你先带部队去关外晃荡一圈,把最靠近关内的鲁平打下来,我这边把马路修上,这中间的地可大了,我得把想在京都开厂的人都忽悠到那去。”

“遵命,总理大人。”陈兴汉说。

蒋承君嗔怪的看他一眼,继续拿桌上的文案看,陈兴汉见副官把饭菜端上来了,就说,“先吃饭吧。”

“没胃口。”蒋承君依旧说,“你别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呢。”陈兴汉说,起身让蒋承君坐到他的位置上,他则搬了条凳子坐在他身边,把吃的摆在身前,用勺子喂一块鲍鱼给他,“来,张嘴。”

蒋承君抬眼,见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就偏头一张嘴,吃了一口,两人就一个喂,一个吃,边讨论一下公务,不一会儿饭吃完了,公务也商讨完了。陈兴汉想来摸小手,蒋承君瞪他,“别以为这样就算过了,你打掉云丽孩子那事我还没原谅你。”

蒋承君说完见陈兴汉不接话,“你还不知错,你今年都三十四了,子嗣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想要孩子?”陈兴汉说。

“怎么能不要孩子呢?要孩子也不是为你自己,跟着你的那些老人们可都是盼着你有子嗣,以后事业有承继。”蒋承君说。

“现在的状况,想要再当封建王朝统治者,不太现实了,估计以后也会跟美利坚似的弄民主共和,总统轮换,既然已经不是家国天下,我有没有儿子又有什么重要。”陈兴汉说,“努尔哈赤还是开国皇帝呢,他都能把皇位传给侄子。我是没侄子,你不是有吗?或者就在跟着我的那些个老人们里选一个就是。”

“你胡说什么?”蒋承君怒道,“不是为了你有儿子,我往你后院塞那么多女人和种了胎虫的男人是为了什么?”

“你不为了别人,为了我你也得弄出一个孩子来。”蒋承君说。不然,我这些年的委曲求全不就是一个笑话。

“蒋承君。”陈兴汉突然很正色的说,“你塞给我的那些人我一个都没碰。”

“云丽肚子里的是野种。”

蒋承君被措不及防的消息震道,“为什么?”

“我不想要孩子。”陈兴汉只有这一句话,“小孩子是天底下最麻烦的东西,我怕一个惹我生气,我得担一个打死亲子的罪名,万一他不孝顺呢。”

蒋承君是谁,蒋承君是最聪明不过的人,他十七岁就跟着陈兴汉当军师,看他从一个小兵队长变成现在割据一方的大军阀大元帅,二十五岁第一次被陈兴汉压倒在他当上司令的办公室,他还记得当初他在耳边笑着说,‘承君,承君,如今终于是承君之欢了。’

他怎么不知道他不想要孩子的原因。

他只是不想要别人给他生的孩子。

蒋承君突然朝他脸上扇一下,陈兴汉挑眉,他却又靠近坐到他腿上,像撒娇一样的环住他的脖子,“混蛋,就知道逼我。”

陈兴汉搂着他的腰,“你二十几岁的时候我都没有逼你,转眼你今年都三十了,我逼你干嘛?我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二十九,到年底才满三十呢。”蒋承君孩子气的说,这两年因为往他后院塞人的缘故,他心里卡着刺呢,总是借工作的借口不和他亲近,现在知道他没碰那些人,心一下子就放晴了。

“第一次后来你把司令办公室掀翻了,要我真让你承受胎虫之痛,估计你把元帅府拆了都不解气,还得把我拆了才行。”陈兴汉笑说,抱着蒋承君突然站起,唬的他立马手环紧脖子,腿环紧腰,“吃饱喝足睡觉觉咯~”陈兴汉说。

顾心钺醒来时看见眼前的白色衬衫有一瞬间的晃神,好像自己还在那个摇晃的晚上,等彻底清醒后才发现,自己是被沈鹤立半抱在怀里,两个人挤着睡在贵妃榻上。

顾心钺皱眉,伸手,把沈鹤立推下去,然后神色正常的坐起,等人进来。

“什么?怎么了?”被突然推下榻的沈鹤立坐在地上,左右张望,还不清醒呢。

黛眉端来洗漱工具让顾心钺漱口,洗脸,擦手,“那个床处理了吗?”一套程序完毕,顾心钺才开口问。

“少爷在睡觉呢,怕惊着少爷,还没让人来搬。”黛眉说。

“现在叫人来搬。”顾心钺说,“我饿了。”

“曾妈知道少爷醒了就去布置餐桌了,少爷去厢房用餐吧。”黛眉说。

顾心钺点头表示知道,然后起身往外走了,把后来清醒了在紫葛的服侍下洗漱的沈鹤立当不存在。

“太太又要干嘛?”沈鹤立问黛眉。

“太太要换床。”黛眉避重就轻的说。

“他不是惯睡那个床吗?”沈鹤立突然轻笑,想来知道他要换床的原因了,“就把这个床搬到我卧室里去。”

“老爷,这个不合适吧。”黛眉暗暗叫苦说。

“没什么不合适的。”沈鹤立说,起身也准备去用餐,不过他还是转身对黛眉说,“我不希望再在我在场的时候,你喊少爷,我是老爷,他是少爷,这怎么算?”

“奴婢知错。”黛眉连忙蹲身说。

沈鹤立自顾走了,紫葛悄悄的说,“老爷走了。”

黛眉起身,“这个床可难办了。”

“要我说,你悄悄问曾妈好了,少爷总不会跟曾妈生气。”紫葛提议说。

“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叫人把床搬出锦绣园。”黛眉轻叹说。

曾妈正伺候着顾心钺和沈鹤立两人用餐呢,“今天运气好,得了新鲜的半边鹿,割了一脚留在小厨房,其余的送到大厨房,让老太太,二老爷和小姐也跟着尝尝鲜。”曾妈说。

“这鹿肉最好吃的,我吃过一回回味楼的风吹鹿肉,那个味美,吃了三天后都觉得唇齿留香。”沈鹤立说。

“老爷也喜欢吃鹿肉?太太最喜欢吃鹿肉了,下次再得了鹿肉,我也做一回风吹鹿肉给老爷尝尝,只怕比不得回味楼。”曾妈笑说,早上她去老太太那给少爷报恙,下午老爷回来了就说陪抱恙的太太用膳,不去主屋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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