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要去洗杨梅?”
“……我硬了。”
景生低头看着他就这么一点儿没有不对的说出这件事,“我还是个伤患,你的节操吗?”
“刚才全被你吃了。”赖凯很自然的说出这句话,“我来算一算啊,我们在一起也有很长时间了,并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面我们互相都是保持单身身份,所以大家都差不多有很长的时间没有解决生理问题了,当然这种不管用谁的手撸出来也都是靠双手生活,所以,我硬了也没有什么意外的吧?”
“然后你想干什么?干到你射出来?”景生看着得寸进尺已经把脸贴到他面前的赖凯。“少年,我的意见你可以考虑一下。”
“我只是想干……”赖凯含着景生的耳垂,轻轻压低了嗓音说,“你。”
“呵。”景生这声轻笑几乎是含在口里说,他是一个主持人,懂得运用自己的声线,比如说把笑声压低,造成的后果就是让赖凯从左耳,到半个身体全部发麻。“你也真是重口味,不怕血漫金山?”
“我还是个伤患。”
“擦。”赖凯猛地起身,把早就掉在地上的杨梅拎起来放在桌子上,“我去洗手间。”
景生在赖凯关门的时候,笑得腹部的伤口都抽痛,不过他是真的很认真的和赖凯提意见。如果之前他们没能及时停下来的话,恐怕景生是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赖凯来一发。毕竟他真的没觉得自己的伤口有什么事。
反正都是享受,躺平了享受那么一次,也算是常常新鲜感。
不过担心景生伤口的赖凯现在可是一点儿都不好。差不多就是在不该发生的时间发生了早就应该发生的事,简直不能更憋屈。
并且这个伤口愈合,恐怕至少也要十几天吧。
“心好累。”他低声嘟囔着洗手。脸上却是带着无可奈何地浅笑,果然和景生冷脸不会超过三句话,从认识到现在一直如此。
景生的恢复力比大家预料的要好一点儿,在忍受了住院一周被赖凯服侍的折磨之后,终于在医生点头之后那一秒,一摆手十分自然地吩咐赖凯收拾行李!
“你就这么压榨他?”来迎接景生出院的卡南中站在吃葡萄的景生面前,“我这个旁观者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有吗?”景生把果盘想着卡南中的方向递了一下,“我老胳膊老腿的,做不了这种体力活。”
被某人的懒癌打败,卡南中揪了一颗葡萄,“我看你就在床上也就躺平享受就好了,免得那种剧烈运动让你的老胳膊老腿散架了。”
“我心疼他,不舍得他做那种剧烈运动。”景生抢着葡萄吃,口里含含糊糊地说:“所以先让他从这种小事做起。对了,台长今天没陪你来?他不会是在家等着给你什么惊喜吧?”
“羡慕就让你家赖凯也给你准备点儿惊喜,对了你家的哈巴狗也趁早从我家拿走。天天满厨房转悠,烦都烦死了。”卡南中吃了两颗葡萄就把果盘推到景生的怀里,“看不出来赖凯还有家庭主夫的天分,你也快点儿收拾衣服准备走。吃吃吃,就知道吃。”
景生把最后一颗葡萄扔进收拾好一切走过来的赖凯嘴里。
“南中哥,麻烦你来接他出院了。”赖凯把葡萄咽下去说话,“对了,也不知道景生说没说,我们准备再准备两场节目之后就出去走一走,也就是在电视台的工作先暂时停一下。景生不敢和台长说,也就想请南中哥帮个忙。”
“我可是不管你们工作上的事情。”卡南中故意这么说,“再说了,你们要是都出去了,台里的事情不就是全都倚靠我家台长了,那我多不开心!”
“呦呦呦。”景生听着这句话整个人的表情都带着粉红色了,“南中哥你这么护短不太好吧?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都比不上你!家!台!长!”
卡南中对于景生说的这种话,回应就是给了个白眼,“废话,我又不和你过一辈子。行了,我会帮你们和他说一声的,至于成不成功我可是不保证。”
“要是你的话台长都不听,那就休了他!”景生把行李箱从赖凯的手中接过来,“啊,说起来第一次去台长家里,我突然有点儿紧张。”
“你现在就紧张,要是真的到了,你的下巴都能震惊掉了。”卡南中算是提前给他们打了一个预防针,就是这种效果和亲眼见到比起来,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景生就站在了这个可以称作是废弃工厂的门口,震惊掉了下巴。
80
“他没问题?”卡南中不放心地看着赖凯扶着景生,“把白酒当矿泉水喝的蠢货我也就看过他这么一个,实在不行你们今天就在这住吧?”
“回——家——”景生迷迷糊糊地靠在赖凯身上,拉长了声音喊。
“算了他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吧。”赖凯无可奈何的看了他一眼,“没事,正好我没喝酒。”
“那你们小心一点儿。”台长扶着卡南中的肩膀说,“到家了打个电话。”
“知道了,放心。”赖凯扶着就好像是要随时摔倒的景生,“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不用管我们了。”
知道景生因为亲眼见识到了这种废弃仓库改造的家,心里开心不小心就喝了混酒,现在不止神智不清还胡言乱语。赖凯把他拖进了副驾驶的时候简直就要没了半条命。更何况景生这才刚出院,赖凯担心他的伤口感染,在开车之前压着景生胡乱甩来甩去的手,“乖,别动。你还有没有点儿你是个伤患的自觉了?”
“我已经——嗝——出院了!”景生虽然是喝多了,但是却是明显不是喝到没有知觉那种。听到了赖凯的问话还知道反驳,并且还是那种怎么都是他有理的反驳。
赖凯对于他说的废话根本就没听进耳朵里面,他直接就上手揭开了景生的上衣,还好,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也没有感染的征兆。不过虽然是没有问题,赖凯还是捏了一下景生的腰,“喝那么多的酒,你是真以为自己是前辈不醉的体质?”
“嘘——”景生扭扭腰把自己蹭起来,半起身靠近赖凯,“甜品老爷爷偷偷把我的白酒换掉啦!我后来其实都是喝的白开水!”
赖凯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只是拍了一下景生的后背,帮他把安全带系好,“坐好,我们回家。”
“回——家——”景生依旧是大着舌头拉长着声音说。
赖凯好笑地捏了捏景生的脸,大概是喝酒的缘故,红扑扑的,手感温热。
“咬你了。”景生闭着眼睛侧头咬赖凯的手指,“趁人不备的混蛋。”
“我这还没拿你怎么样呢?”对于被景生加在自己身上的头衔,赖凯已经不想反驳什么了,“你是不是身体已经好了,可以承受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景生凑过去,“压你啪啪啪?”
赖凯控制着车拐了一个s型。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就有些刻意的压低,“别闹。”
“别——闹——”
真是!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不过景生的酒疯也就是在这么几分钟,剩下的时间就是听到他已经睡着了在打小呼噜,声音很轻。听呼噜声都能听出来美感的,赖凯觉得自己的三观需要被拯救。然后背景音乐是景生的小呼噜声,赖凯就这么规规矩矩地开到了家门口。
“起床。”他捏着景生的小鼻子头,“快点儿起床,到家了。”
因为呼吸被抑制,景生闭着眼睛,微微张口用嘴呼吸。赖凯看着他睡成这么一副模样,也就故意俯下身,把他的嘴堵住。勾着景生的舌头,接了一个窒息的吻。
不得不说,有些人说的窒息快感的的确确是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在赖凯松开捏着景生鼻子的手的时候,景生的呼吸已经明显急促了,他半睁着眼睛看着赖凯,因为酒精的作用和快要窒息的快感,让他的理智前所未有的清醒并且前所未有的迷乱。
“第一次就在车里,会不会太重口味了?”他侧身看着赖凯,“想做就做,你还磨叽什么?”
“又不是你别扭的时候了是吗?”赖凯起身咬了一下景生冰冷的鼻子头,“你的身体受得了?”
“我怎么受不了?你是担心我满足不了你,还是你满足不了我?”景生背对着车门,打开车门,身体灵巧的下车。就这么看过去根本就是不像是已经喝醉了,不过他转身的时候,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我恐怕就妥协这么一次。”景生眯着眼睛,“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呵。”
那个‘呵’真是让赖凯从大脑到脚裸都触电般发麻。这个时候谁要是能忍住,恐怕在生理方面就有什么隐疾。他快走了两步跟上景生,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并不去注意景生。即使在这样窄小的电梯里面,他现在的呼吸都已经充斥着淡淡的酒精气味。
明明滴酒没沾的他,觉得自己恐怕已经醉了。
不仅醉了,还紧张得不自觉地踱着小步。
景生看着他这么一副模样,好笑地在电梯快要停下来的时候说:“同手同脚了。”然后在赖凯下意识低头看的时候从打开的电梯门走出去,顺便听着赖凯急忙跟上来的脚步声。
被这个货搞了这么一通之后,景生觉得自己也突然紧张了。不过这种紧张气氛在打开门的一刹那就被身后的熟悉气息勾引,变成旖旎的气氛。
不用说什么话去互相挑起对方的欲望,甚至都不用接吻触碰。赖凯在他的身后,两人之间明明还存在着一些距离,景生却是能感受到身后人的呼吸。灼热的,让他的呼吸频率不由自主跟着对方靠近。
直到重叠在一起。
“你确定没问题?”赖凯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已经推开了卧室门,并以景生在下的姿势躺在上面。
“扫兴。”景生低头看着自己被扒的差不多的衣服,性感的小腹肌被绷带绑的严严实实,紧身牛仔裤腰带和拉链都已经解开,白色的内裤若隐若现。反观赖凯除了把上衣扣子解开之后似乎还算是衣冠楚楚。“我问题现在大着呢,你自己去冲凉水澡啊?”
“真是……”赖凯低头,避开和他腹部的伤口直接接触,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你就不能说点儿好听的?”
“我一个快要奉献菊花的三十岁老年人,还给你说点儿好听的。”景生踹了他一脚,“滚滚滚滚滚!没有你我又不是能解决自己的问题了。”说着抬起屁股把牛仔裤踢到一边去,剩个白色的小内裤,并且看他的动作明显是准备光溜溜的做出一系列挑战人理智的事情。
“真喝多了?”赖凯握着他准备把自己脱光的手腕,“你三十岁傲人的理智呢?”
“被狗吃了!”
好了是真喝多了。
赖凯松开景生的手腕,在他又要重复之前的动作的时候,抢先一步按在了景生的内裤上,好吧,手放的位置看起来不太对什么的都是他故意的。
并且顺便捏一捏什么的……算了,这种事情就不要直播了。
他又不是没和景生互撸过,只不过现在景生喝多了,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任你处置什么的……然后,那是不可能的。
“不舒服。”景生偏头挪开赖凯的手,就算是内裤质量不错隔着一层布按摩自己的重点马赛克部位,还是缺少一种能让他释放的感觉。他眯着眼睛挪了挪屁股,对着到现在都没把自己衣服脱掉的赖凯有点儿不耐烦地说:“做不做?”
擦……大不了最坏的可能把景生伤口扯开了,那就好好照顾他!反正都是抱着照顾他一辈子的想法了!
看着赖凯十分自然的从床头柜的位置拿出了润滑剂和避孕套——景生的表情已经碎裂了,身边这个人才住在他家几天,这是把他的家都翻了一遍吧?
“喂等等等等等——卧槽,你能不能注意点儿?”
虽然精神上已经完全妥协了,但是身体接受起来的承受度简直弱到极点。景生根本就放松不下来。一根手指的感觉都让他觉得自己已经难以承受了,更别提赖凯本身就不比他差劲的优势。
“我已经很注意了。”赖凯觉得自己也的确是不好受,毕竟或许是心理作用带来的满足感带来的快感,现在还能用手指让景生适应已经很勉强了,要是换了别人……呸!
别人个妹啊!好不容易才逮到了这么一个。
“我擦……你等着下次的!”其实并不算是太疼,更多的是一种异物的饱胀感。好吧,比便秘要好一点儿。
至少赖凯的技术的确是还不错,虽然这种技术听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羞耻。
赖凯俯下身,这个角度差点就让景生叫出声,“我动一动?”
“呵……”除了这种气声,景生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他不知道别人第一次是个什么场景,他只是自己觉得那种所谓什么眼前发白的感觉恐怕就是撸多了带来的肾虚感,中枢神经的兴奋什么的简直还不如酒精和窒息接吻带来的多。
一直到赖凯真的顶到了那个点!
什么烟花灿烂,绚烂灯火……有个屁!那个时候还有谁还有心思去想什么比喻句夸张句,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倒是差不多。
以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睡到下午四点腰酸背痛动弹不得的景生已经不想去回忆了,有这么的一个记忆他觉得自己以后反攻的道路上恐怕都会存在阴影了。那个眯着眼睛只知道尖叫的人是哪个鬼啊?!并且他一点儿都不想知道自己最后到底是不是把腿缠在了赖凯的腰上。
“我煎了鸡蛋!”反观整个人都精神焕发的赖凯,虽然他走到床边的时候有点儿腿软,“还熬了粥,在锅里。”
“如果有一天没有鸡蛋了你会饿死。”景生十分淡定地说,对于自己沙哑的嗓音根本就破罐破摔,“并且我一点儿都不想尝试你的粥,我现在只想要一杯水。”
“早就准备好了!”赖凯傻笑着,把一边已经放温的水两只手递过去,“还加了蜂蜜的。啊,你现在先不要坐!我给你准备了羽毛垫子!”
被身后的某处疼得呲牙咧嘴的景生真是想给得意的赖凯一个巴掌。况且……
“……这不是我家沙发上那个漏毛的枕头吗?麻烦你带着它给我安安静静圆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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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凯最近更忠犬了,并且痴汉等级已经可以登顶了。
即使景生对着他一直都没有一个好脸色,他也可以用尽一切的方式凑在了景生的面前。
比如现在——
“滚——开——”景生这句话已经是见到赖凯的问候语了,他摆弄着电脑的摄影头,“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和你玩,乖。”
“粉丝网络见面会,以前每年我都是你见面会的唯一嘉宾啊?你不能用了就扔!”赖凯说出这种话根本就是一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再说了,我要是不出现你的粉丝要是想我了再脑补出来一系列的我们分手狗血剧,你说怎么办?还有啊,你这才出院没有多久,我要是就不出现了,他们要是再以为你病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