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杉此时呼吸已经粗重,张开腿坐在了宋致炆的腿上,埋下头从宋致炆的下巴亲到他的耳朵,宋致炆也被他撩得差不多了,抓着江杉的手,让他去摸自己的粗大,江杉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垂着眼看他那从草丛里冒出来的粗壮的器具,手则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地动起来,只是看着摸着,就让他口干舌燥,心脏要跳出胸腔一样。
宋致炆的手已经包裹住他的屁股不断揉弄,又要探进裤子里抠摸入口,江杉的裤子被拉到髋部以下就被卡住了,宋致炆不得不将江杉搂着一起倒进了宽大的沙发里,然后伸手把他的裤子拽了下去,连着内裤拉到了底,江杉顺势自己把裤子踢掉了。
宋致炆的手沿着臀缝摸到了入口,入口又软又热,而且还有一点湿意,宋致炆明显怔了一下,然后一口咬到江杉的唇上,“你自己弄过了?”
江杉没有回答,手抬起来抱住了宋致炆的头,和他辗转接吻。
宋致炆发现江杉很喜欢接吻,以前也是,每次都要和他亲个没完没了,不过宋致炆现在也喜欢这样了,所以不觉得烦。
宋致炆的手指在里面摸到了润滑液,虽然已经做了润滑,但里面还是非常紧,宋致炆觉得他的内襞绕上来几乎箍得手指挪不动,他慢慢抽插了一会儿,又加了一根手指,江杉因为他的动作呼吸越来越粗,下身也挪动着想要磨蹭他,这让宋致炆也满身热情和欲火,又扩张了一会儿,他就掰开江杉的腿,让他将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一条腿绕过自己的腰,慢慢地抵了进去,江杉咬着下唇有些难受的样子。
宋致炆没想到已经扩张过了还是这么紧,不得不进一点退一点,慢慢抵进去。
等总算进去了一大半,他就低下头去亲吻江杉,江杉靠在沙发扶手上,手抱住了他的腰背,回应他的吻。
江杉虽然疼,但是又觉得很满足和痛快,一手摸到宋致炆的臀上去,哑着声音低声道:“你都进来吧,这样不上不下。”
宋致炆掐着他的腰狠狠顶了进去,器官从江杉的腺体上擦过去,江杉仰着头“啊”地大叫了一声,他赶紧又咬住了牙。
宋致炆开始一边亲他一边狠狠地进出,江杉被他抽插顶弄得世界都要散掉了,开始还能忍着,后来几乎完全克制不住地叫起来,“啊……啊啊……宋先生……”声音里痛苦中带着快意,像是完全无法承受,悠悠荡荡地在房里随着肉体相撞的声音响起。
沙发毕竟是沙发,被两人弄得在地毯上甚至移动了位置,宋致炆突然就着插入江杉身体的体位把他抱了起来,江杉吓得一声大叫,赶紧抱住宋致炆。
没想到宋致炆力气一如既往地大,把他抱到了床上去,然后大操大干起来,江杉在一片迷乱中射了出来,宋致炆还在动,这样让江杉有些不适的疼痛,但是疼痛之外又很有快感。
宋致炆从里面拔了出来,用手撸着射了,很多白浊流在了江杉的下身和腿上。
江杉躺在床上,胸口起伏,好半天都回不过神,宋致炆缓了一会儿才把自己身上的睡袍完全脱了,又摸着江杉的衬衫扣子脱掉了他的衬衫,凑上去从他的喉结吻到了胸口,手则摸着他的大腿内侧和半软下去的阳根。
第十九章
江杉的身体经不起宋致炆挑逗,很快就又进入了状态,但他不敢再做,主要是第二天事情太多,他不想因为这个误事,于是从躺着的状态跪坐起了身来,主动抱住宋致炆的肩膀亲吻他。
他的眼睛很黑,夹杂着情欲朦胧如水,此时声音也很低哑:“宋先生,我明天很忙,实在不能陪你了。”
宋致炆坐在床上,下身已经又精神起来了。
他看了看江杉,还没说话,江杉已经将他推得倒在了床上,然后从他的身上慢慢亲了下去,扶着他的男木艮含进了嘴里,他一边揉摸他的阴囊一边吞吐起来,宋致炆靠在枕头上看他的动作,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肩膀和后颈。
在江杉的几个深喉后,宋致炆射了出来,江杉从床头柜上扯了纸巾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又为宋致炆擦了擦。
他又凑过去亲了两下宋致炆的胸口,这才下了床,走向了浴室。
宋致炆跟着进了浴室,江杉已经在洗澡,他也走进了水幕里去。
从浴室里出来,江杉的嘴唇被亲得越发嫣红,他要去拿自己的衬衫和西裤穿上时,宋致炆已经披上了浴袍,说,“就在这里睡吧。”
江杉回头看了他一眼,宋致炆又说了一遍,“就留在我这里睡。明天早上再下去也来得急。”
江杉说:“我怕他们会有事找我。”
宋致炆说:“留下来,这么晚了,谁有事找你?刘易斯?”
江杉拿裤子穿的动作停了下来,光着脚站在长毛地毯上,心里感觉怪怪的。
他回头看宋致炆,“我是卖药的,又不是卖肉的。”
宋致炆沉着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上前来拉了江杉,“留下来睡。”
比起是命令式,江杉觉得他像个做错了事后的孩子的耍无赖。
江杉就这么留下来了,宽大的床足以让两人睡得很舒服。
黎黎读小学前,住江杉家,都是和江杉睡的,他睡姿很好,还很警醒,黎黎踢被子,他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江杉睡靠窗户那边,开始还有点睡不着,上一次和宋致炆同床共枕已经是八九年前了。
但山上很安静,山风吹着窗户外的树,凉风也从窗户进来,这山上夜里只有十多度,要盖稍厚的被子。
江杉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而且忘了自己是和宋致炆睡在一起,夜里起床去卫生间,往卫生间方向下床时迷糊之间碰到了宋致炆,几乎摔在了他的身上。
宋致炆在黑暗里伸手扶住了他,说:“慢点。”
江杉愣了一下,这才下了床,从卫生间回来,他这次从窗户那边上了床,宋致炆被他吵醒也正好去了一趟卫生间,回到床上后,江杉欠身凑到了他的身边来,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腰,这种小鸟依人的姿态让宋致炆很受用,他摸了摸江杉的头发和肩膀,江杉抬起头来和他接吻,他就顺着他,这样的温情,实在难得,让宋致炆心都软了。
他眷恋江杉,大约总是因为种种小细节,让他觉得温情如水,难以忘怀。
江杉又为两人拉了拉被子,外面好像下雨了,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房里也比前几天要冷一点。
江杉迷糊中又睡着了,早上六点半,闹钟准时响起,他拿了手机关了闹钟,开始安静地起床。
宋致炆本来还要睡,又问他,“几点?”
“六点半。”
宋致炆:“还在下雨吗?”
江杉裹着宋致炆的睡袍去窗户边看了看,天已经微微亮了,太阳还没有出,花园里地上是湿的,草叶和花木上有雨水,一切都很清新可爱,“没下了。”
于是宋致炆也起床了。
宋致炆的洗漱间里放了两套洗漱用品,甚至有新的电动剃须刀,江杉不知道这是他叫人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亦或是只是给另一个人的,那人与是否是他并无相干。
江杉收拾好后就去换了衣服要走了,宋致炆却说:“我要出门散步。”
江杉心想他是要送我吗,不由在门口等了两分钟,宋致炆和他一起出了门。
两人往山坡下走下去,公路因为下雨有点湿滑,但空气清新,带着凉意,江杉不由伸胳膊伸展了一下身体,问宋致炆:“宋先生,你扁桃体炎好些了吗?”
“没事了。这几天也要下山去了,总住这里也不方便。”宋致炆面上没有多余表情地说。
从山上到市区开车要近两个小时,有什么事的确不方便,不过江杉才在这里住几天,已经喜欢上了这里,因为这里空气好温度适宜。但他也要回市里去工作。
江杉道:“这里养老倒不错。我看到山上都是别墅卖,没有小点的房子,不然可以买一套。”
宋致炆瞥了他一眼,说:“另一边还会修房子,我看了图纸,要小一些。”
江杉对他笑了笑,两人已经走下了公路,往度假村别墅区走过来,此时还早,起床的人不多,宋致炆和他告辞,往另一边走的时候说:“有事可以直接找我。”
江杉笑着应好。
江杉在第二天就回了市区,走前倒是和宋致炆打了个电话说这事,“我们今天就要走了。”
宋致炆说:“路上弯多,开车注意。之后再联系。”
“嗯,好。”
江杉又去J城出差了几天,他出差途中接到过宋致炆的电话约他吃饭,他只好抱歉地推了,回来后,他就带着从J城带的礼物去拜访了宋致炆。
宋致炆什么东西大约都是不缺的,这种手信其实没有什么意义,但总是有个由头。
礼物是一套茶具,只有一壶两杯,十分精致,价格不菲。
宋致炆住在双月湖,江杉到岛上,宋致炆正在正院廊下逗鹦鹉,鹦鹉在说:“hello,hello,你瓜娃子好啊。”
江杉对他的问候很囧,但镇定自若地走上前去:“这鹦鹉倒漂亮。”
宋致炆也对鹦鹉的话听而不闻,面不改色地说:“倪采放这里的,他去北欧避暑去了。”
江杉第一次听到采采的真名,居然是叫“倪采”,和“尼采”不是同音吗,也难怪无人叫他真名。
宋致炆看向他提着的东西,江杉说:“是带回来的手信,茶壶茶杯。”
宋致炆伸手接过去了,说:“距离吃饭还有点时间,喝壶茶吧。”
宋致炆拆出了江杉带来的茶杯,让佣人拿去洗了泡茶,然后坐在花厅里让江杉陪自己下棋。
下的是围棋。
江杉好笑地说:“我没入过门呢。”
宋致炆很有兴致地说:“我做你师父好了。”
随即又感叹了一句:“我还以为你样样都会,我上次看你打高尔夫打得还不错。”
江杉说:“不得已现学现卖而已。”
江杉还是小时候学过一点围棋,几乎只记得最基本的规则了,但围棋规则简单,他很快就上手了,宋致炆陪他这个新手居然也不觉得无聊。
江杉发现宋致炆最近的确要养身不少了,大约是病了一场知道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晚饭后他还让江杉陪他划船去岸边散了一会儿步,到太阳彻底下山,暮色上来,两人才往岛上回来。
——正文完——
番外一
采采算是媒人。
宋致炆这天请了他吃饭,因为宋致炆郑重其事请客吃饭总不是没有理由的,所以采采对受邀感觉很诧异。
到吃饭的浮丘时,宋致炆已经在了,站在这古色古香闹中取静的四合院院子廊檐下逗鸟,这鸟比采采那只乖太多,会唱北京欢迎你。
采采说,“居然在这里请我吃饭。怪。”
宋致炆没理他,采采饿了,让经理催厨房上菜,经理说,“宋先生说要晚点。”
采采凑宋致炆跟前去,宋致炆说:“还要等江杉。”
“咦。”采采一副八卦样子,“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好啦。”
宋致炆点头,“嗯。”
宋致炆没什么特别表情,采采不管问什么他都不答,采采觉得没意思,准备之后拷问江杉。
江杉七点多总算到了,采采看到他就对他眨眼,“怎么,你也太过分了吧。你和宋老板好了,都不和我说一声啊。”
江杉看了宋致炆一眼,两人的确关系有进展,宋致炆在城里时,有时候会在他家住,周末时,他就会去宋致炆那里住。不过两人都忙,呆在一起的时间算不得多。
“那敬采姐一杯。”
采采推酒杯,“我要开车,不喝酒。”
江杉于是就自己喝酒谢罪,宋致炆说,“别喝多了。他只是逗你。”
采采不满了:“宋老板,你这什么话啊。这我和小可可的事,你掺和什么。”
宋致炆瞥了他一眼,“他是我的人。还有,他姓江。”
江杉只是低头笑。
采采哼了一声,“就你最没意思。”
谢媒酒后,采采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对宋致炆极尽诋毁之能事。
江杉去他酒吧坐,他就叫他到楼上,和他一边喝酒一边说,“之前老宋想找你,却跑到我这里来,问和你有没有联系,我说没有,他翻脸就走了。极其功利,他就是个功利的人。”
江杉低头喝酒不语,他觉得宋致炆是闷骚,什么都不会说,仔细去观察他,就会知道他的情绪了。
迟绪来s城参加大学生创业大赛sc片区决赛,给江杉打了电话,江杉请他吃饭,他还在在意大可的事,说,“你见过大可吗?”
江杉很好笑,“你不是新交女朋友了吗,怎么还在想这个。”
迟绪说,“那不一样,我当初觉得自己很好啊。谁爱我也不为奇,没想到却出现了个小可,然后还有个大可,我输给你也就算了,那个大可是谁啊。”
原来他只是争强好胜,其实江杉也只知道有个大可而已,其他一概不知,他说,“我想这人应该不在了吧。”
迟绪诧异,“怎么叫不在了。”
“就是死了。”
“啊?”
“要是不是死了,以宋先生那种人,不会不去直接追他的。”江杉撑着脑袋眼神有些迷离。
“那宋致炆还挺可怜的呢。”迟绪居然可怜起他来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