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江栎莲安慰道，“不然你跟男神要个签名这事就算了？”
“真的可以吗？”夏桂离马上不哭了，激动地看着魔王。
魔王似乎是想打人，但还是忍住了，冷着脸命令江栎莲道，“拿笔。”
夏桂离兴高采烈地捧着衣服上抖大的字，完全没了之前绝望的样子。
江栎莲：“……”真好哄。
魔王盖上盖子对江栎莲道，“你送他回去吧，可以的话给他重塑具身体。”
江栎莲傲娇了，道，“那要你何用？”
魔王晃了晃手里的笔，阴测测地笑了。江栎莲一看他这笑就发憷，连忙道，“嗻，小的这就去。”
说完就拉着夏桂离走了。夏桂离还在兴冲冲地嘟哝，“我要给隔壁的画眉看看，这是陛下的签名啊！”
“好好。”江栎莲适时地拉回了他的思路，道，“你家在哪呢？我送你回去。”
夏桂离这才回过神来，道，“我现在和夏桂离的哥哥住一起，好像是姓柳的。”
“柳什么？等等，你之前说你哥叫什么？”
“秦洛砂。”
江栎莲突然停下了步子，顿了好一会才确认地问了一遍，“望书的秦洛砂？”
“怎么了？”仙人也怕这个？
“没……”江栎莲苦恼地摇了摇头，道，“你哥公司开的挺大，你怎么不早说你很有钱？”
“难道天帝和魔王可以贿赂？”夏桂离震惊地反问。
江栎莲沉默了一会道，“他们不能，但我可以贿赂啊！”
“两天不见，天庭好玩吗？”
这腹黑的声音，夏桂离化成灰都不会忘了是谁，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温颀，躲在了江栎莲身后。
江栎莲脸色凝重地看着温颀，道，“你这样是不对的。”
夏桂离：“……”你和他讲道理有用吗？
温颀看了江栎莲一眼，评价道，“九层结界，看来你被护的很好，有我后辈的气息。”
“九层？谁给我设的？”江栎莲一愣，自己数了数，“两位大人，初擎，江凡哥哥，新预哥哥，还有谁啊？”
温颀没理他，而是柔声道：“夏桂离。”
夏桂离吓得赶紧跪下来求饶，“上仙饶命！”
温颀微微抬手，夏桂离感觉一团火球略过，一阵火迅速烧了过去，他感觉到和死亡擦肩而过，但仅是一瞬间。
“小惩大诫。”温颀淡淡道。
刚在鬼门关绕了一圈的夏桂离惊惧万分，磕头如捣蒜，“谢上仙不杀之恩！”
温颀又把目光移向江栎莲，后者看到了这一幕马上作揖恭敬道，“前辈好，小人久仰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风采慑人。”
“看来小凤凰欺负过你。”温颀微笑，这孩子有意思，本来他也不能把江栎莲怎么样，毕竟有那么多人护着他，没想到他就这样就怕了。
江栎莲忙道，“都是一场误会，不打不相识。”
“我后辈如何了？”
“他，他毕竟还小，唉。”江栎莲说着眼里竟然有些怅然和失落。
“他在你身上下的四层结界都不弱，看来对你十分上心。”
“原来是他设的。”江栎莲说这话时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暴露了他荡漾的小心思。
温颀又对夏桂离道，“别说我欺负你，你演个十年，给你百年功力作嘉奖。”
夏桂离连忙道，“小的一定不负上仙所望。”
温颀连让江栎莲回去了，又连哄带吓把夏桂离驯服了，让小凤凰送他回柳家。
他们站的地方是个河堤，温颀抬眸望向小凤凰消失的方向，眼底是无限的温柔。
“我后辈会比我做的更好吧。”
“你这是为了什么？”说话的是曾出现过的魔王，不知道在旁边看了多久。
任是温颀见了他也不得不一揖，道，“陛下还记得许晨曦？”
“他是晨曦的后人？”魔王挑眉。
温颀摇头，淡淡道：“把晨曦逼疯的报应，应在柳温玉儿子身上了。”
“她本来就不该遇到秦越书。”魔王冷声道。
“您对仙族有偏见，难道跟您的纵容没关吗？”温颀语气恭敬，却是咄咄逼人。
魔王面有愧色，似乎对许晨曦有很多歉意，干咳一声道，“罢了，让她今生把债还了吧，来世能好过些。”
温颀盯了他好久，突然道，“当年，对不起你们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魔王话锋一转道，“那花妖又是哪里得罪你了？”
“夏桂离，自由用处。”温颀目含深意，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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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舟一个不留神夏桂离又不见了，他开始头疼，以前夏眉眉都很好哄的，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怎么现在一个劲的往外跑？
再看到夏桂离时，他竟然身上有一股烧焦了的味道，整个人都是一副受虐后蔫了的样子，再看头发也翘了起来，没有一点平时优雅的风范。
“眉眉！”程溪舟看他无力的样子赶紧过去扶她，柔声道，“你去哪了，我很担心你。”
夏桂离看了他一眼，没推开他，但还是视若无物似的，往地上一坐，捂着脸安静地哭了起来。
程溪舟心头一颤，却感觉眼泪像是落在了自己心里，酥酥麻麻，又有一点疼。
“眉眉？”
“都招谁惹谁了，为什么都跟我过不去，呜呜呜呜，陛下的签名都被他烧掉了！”夏桂离一边哭一边嚷，程溪舟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还是耐心地哄着，“什么签名？你想要我帮你买。”
夏桂离突然不哭了，斜了他一眼，然后不屑道，“哼，凡夫俗子。”
又扭过头去，满面的愁容。程溪舟心一紧把他搂入怀里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辈子会好好护着你的。”
夏桂离没挣扎，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温暖。渣男的花言巧语竟有点受用，也许他此时真的需要一个依靠吧，夏桂离无力地闭眼，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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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柳温玉对着穿白大褂的温颀道，“让他什么都记不得也行，只要能忘了他。”
“你们关上门，我保证明天之后她一丝一毫都不会想起那个人来。”温颀俯视着许晨曦的眼睛一片漆黑，仿佛没带任何情感。
“不，不，不，越书救我，救我，不要啊啊啊……”许晨曦惊恐地挣扎着，手腕却被死死地固定在床上，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忘了他，对你们谁都好。”温颀冷声道，“我也是为了你好。”
“救我越书，越书……越书是谁？……我是谁？”
许晨曦的思维开始混乱。
第二十五章：斯文败类
——秦洛砂：好吧，我是故意惹他生气的，嘻嘻
望书十一层办公室。
秦洛砂盯着手里的文件看，脸上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他身穿紧身黑色正装，脸上少了许多媚气，如果……忽略掉扣在他修长脖颈上的浅灰色项圈，上面明白地写出了主人的名字。如今秦洛砂的样子明显就是表面上一本正经，背地里放荡的假正经。
“晨。”
秦洛砂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望向门口，脸上马上绽起了明媚的笑容。这样纯粹的微笑让柳晨心里一颤，但马上又转回了冷漠，淡淡道，“在看什么？”
秦洛砂怔了一下讨好地笑道，“我饿了，我们吃饭吧。”
柳晨盯着他不说话，似乎在等他老实交代，秦洛砂想到他的手段，不由地一哆嗦，脸上的笑容带了点小心翼翼，轻巧地站起来，道：“没多大事，没你们打击，望书才要有些起步，之前人才流失太重，新一轮招聘大家希望我亲自坐阵。”
看着柳晨冷冰冰的模样，秦洛砂没忍住亲了一下，环住他的腰讨好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去。”
秦洛砂心里却在暗叹他惊人的控制欲。
柳晨一把拧过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强势让秦洛砂应的狼狈，柳晨用力地吮吸他的舌头，仿佛占有一般，秦洛砂输了头筹，但也不甘示弱地回吻，像在宣泄似的。
就像他们三年前在监狱里一样，几乎要把对方撕碎，却又谁也不肯放下，纠缠至死。
“我陪你。”柳晨语气还是平静，但能听出一点喘息来，秦洛砂抿嘴笑了，就算柳晨装的有多不在乎，他却早已把这个人摸透。
想到这，秦洛砂夸张地叹了口气道，“晨，到时候可不可以不戴这个。”说着他抚摸了一下柳晨本来为挡住他脖子上掐痕的项圈，后来柳晨就没允许他摘下过。
柳晨心里感慨他果然学坏了，一不留神就被抢走了主动权，冷声道，“不行。”
秦洛砂没再纠缠而是拉起他的手往外走，笑道：“你不怕别人笑望书的执行官是个被虐狂？”
“难道不是？”柳晨诚恳地反问。
“就当是吧。”秦洛砂被他噎得无言辩驳，又问道，“你那小帝国放着不管了？什么时候把你办公室搬来？”
“你想我一直陪你？”柳晨莞尔。
“我恨不得日日夜夜跪在你脚下，被你玩弄。”秦洛砂看他的眼神全是爱慕。
柳晨奖励地摸了摸他的头，笑了，“学乖了不少，看来我的言周教还是有用的。”
“本来就乖。”秦洛砂赔笑道，“每天的十鞭就不用了吧？”
“不行。”柳晨果断地拒绝了。
“还有那锁……”
“锁可以拿了，不过要是没我允许出来了我会惩罚你。”
“……那算了，还是锁着吧。”
“呵。”
“你不觉得自己这样不好吗？”
“有吗？”
“哎，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偶尔路过的职员都惊呆了，光天化日总裁和柳董这样真的好吗？简直……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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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眉眉，眉眉，你怎么又生气了？”程溪舟讨好地跟在夏桂离身后。
夏桂离猛地停下瞪着程溪舟，说话依旧傲慢，“程溪舟，你有办法让我不用去上课就能毕业吗？”
“这……”程溪舟愣了一下，道：“你有什么事要去做吗？”
夏桂离看他这个样就是不想帮忙，脸色又沉了下来，不想理程溪舟了，气咻咻地往沙发上一坐，抱怨道，“那个老头子在上面嘚吧嘚吧说得好无聊，真不明白夏眉眉怎么忍的！”
“啊？”
“真不明白学这个做什么！”夏桂离赶紧改口，看到程溪舟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用遭这个罪。
“你们是谁？”二楼突然走出来一个女人，手掌扎着绷带，正是许晨曦，看人的眼神没了之前的狠戾，而是有些茫然。
“我？”程溪舟马上温声道，“我是你儿子啊，妈。”
“儿子？”许晨曦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眼神更迷茫了，“我是谁？”
“晨曦，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程叶卓从另一间屋子里出来，见了她一慌张，温柔地扶着她，道，“不是跟你说过了，你叫许晨曦，是我们的爱人，因为一场车祸失忆了。”
这边柳温玉也被他们的动静惊动了，也出来哄慰道，“你要多休息，伤口才能愈合。”
许晨曦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两只手上的伤，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格外脆弱，却又怀疑道：“你确定是车祸？”
车祸为什么手上会有枪伤？
柳温玉面不改色地说：“人为车祸，你还中了两枪。”
许晨曦只好信了，又问：“我记得我儿子不是这样的，他，他是个，是个……”许晨曦突然按着头，感觉疼痛万分。
程叶卓瞪了眼程溪舟，后者表示无辜。
程叶卓只好哄道，“那是你另一个儿子，我马上叫他回来。”
“……看来我还挺能生的。”许晨曦半睁着眼睛，似乎是信了，突然又问道，“你们叫什么……抱歉，我又忘了。”
柳温玉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我叫柳温玉，他叫程叶卓，我们一起长大的，你一定不会忘了我们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名字我听了又恨又怕，还有些……在意。”许晨曦道，“可我好像还忘了一个人，总觉得他很重要。”
“大概是还有你一个干女儿。”程叶卓继续睁着眼说瞎话。
夏桂离马上脆生生地道，“妈，您已经可以起来了吗？什么时候陪我买漂亮衣服啊？”
许晨曦：“……”真的没在骗我？
程溪舟震惊于夏桂离的变脸神技，门外传来恭敬地问好声，是柳晨和秦洛砂回来了。
许晨曦见了秦洛砂眼睛就挪不开了，跌跌撞撞地下了楼，执拗地看着秦洛砂，秦洛砂本来还笑眯眯的，现在也有了些发憷，抬眼问楼上的人，“她这是？”
“秦……”许晨曦茫然地回忆，好像抓住了一个字，他叫什么？
秦洛砂笑眯眯地答道，“我是洛砂啊，不过已经不姓秦了，妈。”
许晨曦伸过手去仿佛要触摸他的脸颊，还未触及，柳晨把秦洛砂往后拉了一把，绕了过去。
柳晨抬眸看着两人道，“我早就够了你们为了她这样。”
“晨，别这样。”柳温玉还没说什么秦洛砂就先哄他，又补充了一句，“毕竟她是你婆婆。”
程溪舟：“……”不作死就不会死。
夏桂离：“……”哥是抖M吧？
程叶卓：“……”儿子明明乐在其中。
柳晨道了一句“你们随意。”就把秦洛砂拎进了刑房。
柳温玉先回过神来，笑道，“晨曦，要我陪你散散步吗？”
许晨曦这才开口道：“秦……洛砂，我有印象，我是不是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程叶卓不容置疑地拉住她的手腕道，“散步。”
“好。”许晨曦迟疑了一下，本能地顺从了。
看着这两人离开，夏桂离问道，“他们有什么渊源吗？晨哥为什么这么生气？”
程溪舟苦笑，“我和柳晨的妈妈都没被他们放在眼里，满脑子都是许晨曦，就连我们两个的名字都是从晨曦各取一个字取的。”
“这是有点过分了，上仙的想法果然不是我等凡人能领会的。”
“什么？”
“额，没，你先说我逃课的事到底行不行？！”
“眉眉啊，逃课是不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