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顶嘴了，是不是几天没收拾你就长本事了？”久别重逢的柳晨还是毫不讲理。
秦洛砂摸着手指不敢说话了，柳晨伸手拉过他，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程溪舟睁开眼时大火还在烧着，夏眉眉却不见了，身上，还有周围只有大团的桂花溢着浓烈的香气，程溪舟颤抖的手捧起一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痛万分。
“溪舟，你没事。”
秦洛砂刚刚赶来，看到他还好放了一半的心，程溪舟却出神地看着手里的花团，抬头道，“眉眉呢？”
柳晨弯腰捻起一朵花瓣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已经十一月了，怎么会有桂花？
程溪舟又问：“我爸和柳叔叔还好吗？”
柳晨不说话，秦洛砂眼里暗了一下，半跪下牵起他的手认真道：“溪舟，我们永远是你的亲人。”
“我知道了。”程溪舟闭上眼。
火势不减反盛，天空开始变得朦胧了，洋洋洒洒地飘下了小小的雪花，稀稀拉拉地落着，掩盖了一切声音，遮挡了这晚流下所有的鲜血。
秦洛砂勾了勾唇，笑道：“这雪下得有点早。”
柳晨把他拉到怀里轻声道：“不想装就不要装了，我又不会逼你坚强。”
秦洛砂没有吭声，柳晨只感觉到胸口湿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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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堕星醒来是在病床上，他的伤势算不上重，只是有一枪打在骨头内，以后举枪没那么灵活了。
闻堕星看了一眼面前这个笑嘻嘻的漂亮孩子，轻声道：“还来看我做什么，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秦洛砂认真地回答。
闻堕星觉得自己又要内伤了，秦洛砂才叹了一口气道：“你啊，许晨曦是我亲妈，你以为她真的舍得让我和柳晨死吗？在前一天她就告诉我们真相了，这一切都是演给你看的。”
“呵。”闻堕星冷笑，一个字都不想信。
“你不信？”秦洛砂眨了眨眼睛，道：“那这个版本怎么样？许晨曦是想害我，可柳叔叔怎么会任由她真的毁了我们，他们三个人的事只能到地下慢慢了了，悲兮叹兮。”
“……你能不能走？”
秦洛砂看着他的眼睛非常无辜，最后又道：“我没打算利用你，你为我受伤我很内疚，这两天都是我在照顾你，连你的衣服都是我给你换的……”
“咳咳咳咳……”闻堕星剧烈地咳了起来。
“你信了？”秦洛砂开心地笑了，然后严肃道，“不过很遗憾，这次真是骗你的。”
闻堕星考虑要不要用另一只手掐死他，但掂量着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是放弃了。
看他瞪着自己不说话，秦洛砂继续笑嘻嘻地说：“你害羞什么？我的你都看遍了，我还不能看回来？”
那我要是上了你，你是不是还要上回来？闻堕星别开了眼睛，不想看他。
看他生气了，秦洛砂柔声哄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不舍得伤我，我又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我都不骗你了，你还要怎样？”
闻堕星转头看着他，却是问的突兀，“我现在没法对付你了，你说句实话，影到底怎么样了？”
秦洛砂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变了一下，但马上又恢复了微笑，这笑容若野火般有越演越烈之势，最终笑出了声，“看来你还是信了我的话，谁知道呢？也许死了，也许丢了？我根本就没见过她。”
……算了，闻堕星叹气，闭上眼道：“我求你件事。”
“跟我用得上求吗，什么事？”
“马上滚，否则我控制不住打你。”闻堕星冷然道。
秦洛砂：“……”至于表现得这么嫌弃吗？多伤人啊。
秦洛砂郁闷地阖上了病房的门，听到了暮雨的声音。
“你明明照顾了他，为什么又要骗他让他生气。”暮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他最愿意呆的地方自然是秦洛砂身边。
秦洛砂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对我好，我再对他好，来来去去就有了情，堕天的情债我欠不起。”
暮雨见过撒谎的，但像他这样把说谎融入自己生命的人还真是少见，也不好多说了，便道：“夏眉眉还是没消息，至于柳叶扬……他说程溪舟不是他打的。”
秦洛砂身子震了一下。
还有一人？
第四十二章：不如恋晨
——秦洛砂：恋晨恋晨，越恋越沉
“不信你数数我的子弹，打你们用了三枪，其他他直接爆头，没一个虚射的，总共发了二十颗。”
柳叶扬摸着手里的狙击枪，亮的嗜血。
想到着又补充道，“再说，我射溪舟做什么，我跟他无冤无仇。”
柳晨看他的眼神明显就是难道你跟洛砂有仇了？
柳叶扬到底还是怕柳晨的，嘟哝道：“是许阿姨的意思，而且就算没有我秦哥也会被抓的。”
秦洛砂刚来就听到这一句了，顿时不高兴了，跟柳晨告状道：“晨，他的意思是你保护不了我。”
“……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柳晨爱惜他的狙击能力，也没太难为他，而是对秦洛砂道：“望书倒了，程氏也损失惨重，你有什么打算？”
“我？”秦洛砂心道你真瞧得起我，但想了想又有些开心，笑意涌到眼底，似乎怦然心动道，“我们再创一个恋晨好吗？”
柳晨本来静默的眼睛一下子仿佛被春风吹动了似的颤了颤，答应了他，“好。”
“我帮你管恋晨。”秦洛砂兴致勃勃地打算着。
“你还是别管了，望书都被你搞倒两次了。”柳晨看他这样雀跃忍不住就想压压他风头。
秦洛砂惊道：“这次倒又怪我？”望书明明是他走了以后才倒的吧？
“不是？”柳晨威胁的微笑。
“……就当是吧，那你打算让谁做总裁？”
“嗷，老板，小的一直在等您的消息！”楚俏忠犬一般地扑了过来，苏卿索想一脚踹开她却被柳叶扬拉走了。
秦洛砂轻咳一声，楚俏这才笑意盈盈地问候，“夫人好，夫人多天不见更漂亮了！”
“楚俏，我才是你老板吧！”秦洛砂忍不住吐槽。
楚俏头头是道地分析道：“董事和总裁不是应该听董事的吗？夫人和老板不是应该听老板的吗？”
秦洛砂被她的厚脸皮震惊了，当时录用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连连劝道，“晨，她真的不适合，她至多做个销售总监。”
“……我报的是网络部。”
被两个人盯着，柳晨不得不开口道：“楚俏，你想在银天还是恋晨？”
楚俏犹豫了一下眼泪汪汪道：“我不要和苏卿索那个变态一起工作啊，老板！”
“小索不是已经离开银天了吗？”秦洛砂奇道。
楚俏一下子哭了，“那岂不是要我做爱死爱慕女王？我不要啊！”
柳晨斟酌了一下，问秦洛砂：“苏卿索为什么离开银天了？”
秦洛砂道：“你不是把他给了叶扬？”
柳晨道：“他不还了吗？”
秦洛砂：“……”是我想太多了吗？
于是楚俏如愿以偿地回到了恋晨。
“你别碰我！”
苏卿索感觉到被这个人抱着，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柳叶扬好像不是很在意，依旧紧紧地环着他，轻声道：“你知道我跟晨哥商量的报酬是什么吗？”
苏卿索终于没忍住踹了他一脚，高傲地抬了抬下巴。
柳叶扬笑道：“是你啊，主人。”
说完又环住他，在他耳边柔声道：“我要亲你，我要上你，我的主人……”
“……你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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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舟回了程家，秦洛砂这两天一直在柳晨原本的宅子，就是他头次回来时候的那座，一时间有些感慨，竟然物是人非。
等手下都下去了，柳晨看他还在发呆，样子傻傻的，忍不住心里喜欢，捏了捏他的脸道，“刚去看了你的星？”
秦洛砂闻声打了一个寒战，委屈地看着他，不敢做声。他这两天的确大多数时候都往闻堕星那里探望，剩下的时间则是焦心夏眉眉和程溪舟，或是处理柳温玉和程叶卓的丧葬。
柳晨执意不许把他们和许晨曦的骨灰葬在一起，秦洛砂也坚决要把许晨曦和秦越书葬在一起，程溪舟的妈妈生他的时候难产死的，这样三人意见一致，不争不闹，只是恐怕已去的两人可能会有意见了。
反正柳晨不怕，程溪舟没心思想这个，秦洛砂怕活人不怕死人。
柳晨看着他半天不吭声，还一脸委屈的，马上起了兴趣，慢悠悠地往自己宽敞的座椅上一坐，笑道：“很委屈？我还没跟你细细算账呢。”
“晨……”秦洛砂看着他呼吸急促了起来，好像有些期待。
“想我欺负你？”柳晨戏谑地看着他问，秦洛砂用力地点头。
柳晨勾唇，“跪下吧。”
秦洛砂抑制不住渴望地跪下哀求地看着柳晨，后者浅笑道，“爬过来。”
秦洛砂紧张地几乎忘了怎么挪动四肢，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他面前，只是靠近的一望就已经沉醉了，柳晨微微颔首，矜持地伸手摸了摸他白嫩的侧脸，“我问你点事，不许说谎。”
秦洛砂乖乖地点头。
“影到底去了哪里？”
秦洛砂迟疑了一下，感觉到柳晨的手落在他后颈上不动，有些威胁的意思，只好老老实实道：“我不知道。”
柳晨扬唇，手指探到他口中慢慢搅动，悠然道：“我可不是闻堕星，让你骗来骗去的。”
秦洛砂讨好地吮吸着他的手指，不敢吐出来，头顶柳晨的声音似乎还有些愉快，“今天就治你这个撒谎的毛病。”
秦洛砂心里一惊，将他的手指吐了出来，慌张道：“我这毛病打生下来就有，治不了，也改不好。”
“谁允许你吐出来的？”柳晨的声音冷了几分，秦洛砂委屈地舔了舔他的手心，顺从地继续含着，不敢吭声了。
柳晨冷哼了一声道：“委屈？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审你。”
谎话说着说着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了，秦洛砂心里也乱着。柳晨从抽屉里拿出几样东西，秦洛砂好奇地看了眼，顿时腿软的跪不住了，嘴里舌头还在吮吸着他的手指，肩膀已经在抖动了。
柳晨刚抽出手指秦洛砂马上道：“我说，我都想起来了。”
“自己脱。”柳晨不容反抗地命令道。
秦洛砂指尖颤颤巍巍地解开裤子，心里暗暗替自己下半身不值，不但没能尝过滋味，还连发泄的自由都没有，如今……
秦洛砂又看了眼面前的导尿管，眸子中的秋水几乎要流了出来。
柳晨把他抱了起来跨坐在膝上，动作极快地把他的手在背后铐好，这才慢慢把玩他的下体，秦洛砂对着他这样冷峻的脸就如同吃了媚药般动情，下体马上违背他心意地挺立了起来，柳晨拿起导尿管一点点地探入铃口。
“痛……呜呜呜……晨不要……影是我救下的……”秦洛砂受痛呜咽了起来，柳晨听着烦，随手拿了一只蜡烛来塞到他口中恐吓道：“要是掉了就点燃塞到你后面！”
秦洛砂呜呜地应了，再没法吱声，心想柳晨这是打算玩够了再等他自己招呢。
柳晨另一只手扶着导尿管继续深入，秦洛砂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受伤，柳晨知道他识相，也不捆他而是享受着他恐惧的战栗。
秦洛砂感觉到那根管伸到底部好像顶到了哪里，这样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又是全身一颤，发出“嗯嗯嗯呜呜……”的哭声。
“到膀胱了。”柳晨刻意地在他耳边解说着，又叹息道，“真可怜，现在排尿都没法控制了。”
但这语气明显不是同情，而是作弄。
秦洛砂哭的眼睛通红，除了哀求没别的颜色了。
柳晨捏了捏他憋红了的脸，笑道：“还没完呢。”
说着手上稍稍用力，又是向里一推，吧嗒两滴眼泪落在了柳晨的手上，导尿管中流出了淡黄色的液体，因为羞耻秦洛砂抖得更厉害了。
柳晨怜爱地吻了吻他的眼睑，柔声哄道：“不哭了，主人给你洗干净好不好？”
秦洛砂死命地摇头，柳晨的话还在继续，“膀胱的容量是八百毫升，大约到了四五百就会有强烈的不适……”
说着拿过刚才摆在桌上的膀胱清洗液，接到了导尿管的另一端，秦洛砂眼泪流的更厉害了，抖得几乎要从他身上跌下，柳晨只作看不到，毫不犹豫地接了上去，冷声道：“我只给你灌六百毫升，要是还不老实就接着灌。”
秦洛砂没命了似的摇头，好像没听见似的。
柳晨本来也没打算经过他同意，直接打开了开关，秦洛砂绝望地趴到他身上，又因为不适滚落到了地上，变为跪趴。
六百毫升灌进去还是用了一会，好不容易关了，秦洛砂已经是满头冷汗，抬眸望着柳晨的眼又惊又怕，柳晨取出他口中的蜡烛，往座椅上一靠淡淡道：“说吧。”
第四十三章：幽灵狙击
——柳晨：洛砂真不争气
秦洛砂的话因为痛苦变得断断续续，“影快死了……我把她带到……医院然后她……就失踪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呜呜呜饶了我吧……”
说到这他垂下满是泪水的脸，讨好地亲吻柳晨的足尖。
柳晨心道这才到哪，他真不抗罚。
还是冷着脸道：“三年前是怎么回事？”
秦洛砂再不敢撒谎，答道：“许晨曦的消息……不是我给的……她说要对付你……我才赶去看你的……受不了了……饶了我吧……”
柳晨思忖着影的去向，又训斥道：“动不动就撒谎，还能怪别人不信你？”
秦洛砂泪流的更凶，哭求道：“我好难受……我就算说了真相也不会信……晨……求你……”
柳晨看他难受得受不了，才冷声道：“先给你放一百毫升，还有事问你，老实答了就饶你，再撒谎给你灌满！”
秦洛砂连连点头道：“我一定说实话。”
放了一百毫升出去后秦洛砂还是有不适感，但是已经不是刚才那样不能忍受了，抬起湿漉漉的睫毛怯生生地看他的样子分外引人怜惜，柳晨一不留神又差点被他勾到，便冷下声来道：“自己说。”
秦洛砂刚才一番打滚折腾好像已经耗尽了体力，讨好地趴在他膝盖上亲昵地蹭着，道：“警局派影调查柳程是因为许晨曦，我只是恰好看到了她的事，就顺手帮了闻夜一把，后来遇见了你后我就没再做过害父亲和柳叔叔的事了，再后来许晨曦回来我一面被她囚住一面搞垮望书，你都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