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郎财不尽(包子)——长发女妖

作者:长发女妖  录入:11-21

江杜氏想得好,她觉得她要江清石娶平妻江清石肯定得愿意,她可是他奶奶,总得听话吧!压根没想过,江清石要是不愿意,她该怎么办,那得多没脸啊!

于是,几天后,江杜氏带着小孙女从弟弟家回来,打算带着小女孩上江有财家跟江清石见见面。

“姑奶,我那个堂哥真的是个秀才吗?家里还挺称钱的?”一个身量不高,皮肤黄黄的小姑娘担心的问江杜氏。

“那当然,我小儿子家可有六间青砖大瓦房,而且镇上还有一家挺大的店面,我孙子十五岁就中了秀才,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说完还挺得意的挺挺胸脯,江杜氏脸上满是自得,好像功劳都是她的一样。

那小姑娘心里还是怯怯的,她就是一个佃农的女儿,长得也说不上漂亮,这样儿的能被秀才公看上?她不怎么相信,可是爹娘爷奶都让她来,还说有姑奶在肯定让她当上秀才娘子!她只是想再大一点了就找一个富裕一点的农家汉子嫁了,好好的操持自己的小家、孝顺公婆。

小姑娘心里不相信丝毫不出众的自己能嫁给秀才公,即使是平妻那也是妻啊,她肯定配不上,她觉得自己就适合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且她心里有预感,这事儿肯定不顺利。

小姑娘想的没错,江杜氏带人上门时,既没见到江有财也没见到江清石,就连想看看怀了孕的孙媳妇都没成功,她只见到了江母和杜小妹。

“小柳,你老爷们呢?还有我大孙子?都干啥去啦?”江杜氏看江母穿的是好料子的棉大褂,她还穿着去年的旧衣裳,心里就不高兴了,语气也不好。

“婆婆,有财去镇上干活了,石头带他媳妇看大夫去了。您有啥事先告诉我,等有财回来我告诉他。”江母的意思就是你说完赶紧走,我家不欢迎你的意思,只不过她不好明说而已。

其实江母以前对江杜氏是非常孝顺的,但是江杜氏的行为越来越让人寒心,她现在只是不想接触老太太了,但是该给的她绝对不少给,每季都给老太太做新衣裳,每年都给老太太买个一两重的银镯子,可是老太太财迷,新衣裳不穿挂在屋里看,镯子不戴藏起来,谁也拿她没办法。

江杜氏可不想这么快打道回府,既然来了,她就得跟儿媳妇通通气,告诉她一声,让她多准备点聘礼。

“小柳,这是我兄弟家老大的闺女,你瞅瞅,是个好生养的吧!”

江杜氏的话一出,江母就明白她的意思,心里也动了气。一个个,都什么人,这还是亲奶奶呢!孙媳妇挺个大肚子正不稳当呢,这边亲奶奶和大伯娘就想着法的让小妾进门。打算抄和的她家家宅不宁是怎的?

“娘,有财说了,不给石头纳妾的,您这……”江母忍着气,搬出江有财,想要让江杜氏识趣。

“你说啥呢?啥妾不妾的!你就这么委屈我娘家人?”江杜氏火了,怎么能是个妾呢?这小儿媳妇真是个傻的,她娘家的姑娘给石头做妾?她是咋想的!忒不把她当回事了!气冲冲的说:“这丫头好着呢,要不是石头是我孙子,我也舍不得委屈她做个平妻,你还说妾?!”

江母气了个仰倒,合着做妾还不行呢!还要当平妻!就这模样的,一看就是个没养好的,长得再不行,别说她家石头不纳妾,就是纳妾也轮不上她!

江母简直想要破口大骂了,但那是她婆婆,她只能生生忍了,却怎么也不能完全压下,脸都黑透了,“娘,这丫头看着还没十二岁大,脸上焦黄的,长得也不是我家石头喜欢的样儿,这事估计是不成的,别说有财不让娶,就是让,石头也不乐意!”

江母的话一出,小姑娘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里很失落,即使知道自己没戏,但是被人当面说丑,被人嫌弃,哪个女孩子受得了,一时间伤心的不得了,忍不住哭了。

一见她哭了,江母自觉话重了,剩下的气也发不出来了,闭口不言,任由江杜氏大骂她。等江杜氏骂累了,江母把俩人送走,出门的时候给了老太太二十个鸡蛋,给小姑娘两朵头花当做补偿。

等江杜氏两人走了,一回到屋里,江母气的都想哭了。她跟一般的母亲不一样,她从来没想过给自己的儿子纳妾娶平妻,因为她不想她儿子儿媳经历和她一样的痛苦。她生气,更多的是对十几年前江杜氏生逼着江有财纳妾的伤心。

要不是江有财自己心思坚定,现在还不一定什么样呢!想想当时,看看现在感情好的儿子儿媳,她怎么忍心让他们重走自己艰难走过的路呢!但是为何十几年过去了,婆婆还是这样,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子孙,只会无故的惹是生非!

江母实在是忍不下去这口气,再加上十几年前的伤心往事被不断勾起来,心绪一下子乱了套,晕了!

等到杜小妹来找她发现她晕倒又是一番兵荒马乱,等她醒来把这事跟江有财一说,虽然没提起以前的事,江有财又怎么没想到。他跟江小柳相伴二十年,他会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心思敏感柔弱吗?江有财安慰了妻子一番,心里对亲娘的所作所为越来越不满。

江清石大概知道一些当年娘进门两年无所出的窘迫之状,也明白父母不让他纳妾是为了夫妻感情,所以今日奶奶上门让他娶平妻,一是要破坏他们夫夫的感情,二是一刀插在受过纳妾之苦的父母心口,让他们一家四口都难受。

无端的,江清石想起前世他临死前的日子,那时候他没有多少银子,生活拮据,父亲面上留下的二百两一半被他拿去给父亲买药看病,另一半却被奶奶自己拿走了,他又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书生,没了收入,家里越来越穷。他想把房子卖掉换些钱,却被大伯一家阻止了,等父亲死后,更是把他抓起来日夜毒打。可是拿了父亲许多银钱的他的亲奶奶却从来没有过问过,甚至陪着江春花去骗怀着孕的杜挽书。

江清石摸着杜挽书的脸颊,看着他安稳的睡颜,也许他对这些‘亲人’太过仁慈了!眼里闪过一抹凶光,唇角勾起一个狠毒的笑,让人无端想起了藏在密丛里剧毒的蛇。

第三十九章

三月三,是个好日子。

江清石跟杜挽书温存完,在他后腰下面垫上软垫,撩开衣服露出他圆滚滚的肚皮,杜挽书下意识的要遮掩。

“怎么了?有些凉了?”江清石不解。

杜挽书别扭的别开脸,“别看,太丑了。”七个月的肚子非常大,把杜挽书肚皮上的皮肤撑开了,青筋血丝爬满整个小腹,十分怪异难看,杜挽书自己都不想看见。

江清石一笑,拉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不丑的,乖,要涂了药膏才行。”自打发现挽书肚皮被孩子撑开露了血丝,江清石特意找大夫开了药膏,每日涂抹可使皮肤上的伤口恢复,也会让皮肤不那么容易受伤。

杜挽书被突袭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收回手,任他在肚子上涂涂抹抹。他现在行动不便,经常手脚肿胀,半夜起夜、抽筋,清哥都会立马醒来,照顾他,没有一丝不耐,为他做每一件事都是极为认真的,就像现在。

江清石丝毫没有占便宜的意思,药膏一点一点覆盖在整个肚子,有伤口的地方还要细致的画圈揉按,神情专注,好像在做一件极为神圣的事。

杜挽书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他总觉得他能以男儿身嫁给清哥,是他一生之幸!清哥配的上世上最好的女子,他这个男子占了天大的便宜。他怀孕以后,经常想起爹爹,感谢爹爹,不管爹爹是为何要把他嫁进江家,自断香火,他都庆幸。再也没有一个人像清哥这样对他好了。

杜挽书痴迷的看着江清石,满心满眼都是他细细涂抹药膏的样子,突然想一直这样下去,一辈子。想起了某件事,他不情愿的问:“清哥,你真的要去参加二堂哥的喜宴?”话里的不愿意清晰可辨。

江清石轻轻的在他的肚皮上画着圈,帮助皮肤吸收药力,听了他的问题只回答:“都找上门来让我去了,那就去吧,也是一场好戏!”表情似是讥讽又似是快意,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放心吧,就是一个纳妾礼,他家不嫌丢人,我又何必躲着呢!”

杜挽书肚子热乎乎的,拉住他的手让他停止揉按,好奇的问:“清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不你才不会去呢!”

江清石把衣服给他整理好,捏捏他胖起来的脸颊,“今天可能不止二堂哥一个人纳妾,有好戏看!”

杜挽书对这一家子也烦透了,不耐烦又生气,“谁家纳妾还没脸没皮的大办一场?偏他家非要闹这个新鲜!”一边说一边还把脑袋往江清石怀里扎,攥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江清石看得出来杜挽书这是不愿意他离开了,想发脾气又不好意思,顺着他的力道,小心的躺在他身边,把人在怀里抱好,“你要是不愿意我去,那我就不去了,好不好?”

“嗯……算了,你还是去吧。要不又该来咱家咋咋呼呼的了,吓着你儿子怎么办?”话是这么说,杜挽书的手还是没撒开,反而抱住他的脖子,俩人贴得紧紧的。

江清石对挽书口是心非的样子爱到不行,找到媳妇的小嘴亲一口,脸上也亲几口,就像一只大狗添骨头似的,满脸都亲过来了。

就这俩人的样子,给别人看到了都要腻歪死了。但是老话说了,啥锅配啥灶,啥壶配啥盖儿。别人受不了江清石动不动就亲一脸,动不动就脱光爱人的衣服占便宜,杜挽书受得了啊,而且乐在其中。

临近中午,闹够了的俩人才不情不愿的分开,一个在院子里散散步回屋继续睡,一个换身衣服去参加喜宴。

江清石身上备着两个红包,每个都不多,一百文。这两个红包可不是给一对儿新人的,他做好了准备,江有寿父子今日可要双喜临门了。想想这样的场景,江清石满意的笑了。

还没走近江有寿家,老远就能看到江春花在门口等着,朝他这边张望,看到他就跟看到油的老鼠似得,激动。

江春花早就想好了,办一场喜事,反正是纳妾也不用太正规,打着喜宴的名目,收礼钱。想想江清石带来的银子,心里都火热了,要知道江清石和他娘不好拿捏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摸过银子了。

江清石被江春花刻意热情的迎进院子,果然根本没有多少人来,只有几个江氏的小辈们来凑热闹了,一人估摸着也就交了五个钱的礼钱,他面不改色的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负责收钱的江有寿,“恭喜!”

这一声恭喜说的奇怪,没对江小二说反而对江有寿说的,江有寿也没在意,急切的打开红包,怒了!“石头,怎么才一百文?就这么点钱你也好意思拿的出手!”

江清石毫不在意,反唇相讥道:“哦?大伯的意思是一百文都是少的了?那今天来观礼的各位都出了一百文以上了?所以一百文没有资格参加你家一个纳妾礼?”

这几句话一出,来这儿的几个小伙子们脸都红了,羞得气的!他们才出几个钱?远远比不上一百文好不好!这意思是他们都没资格来了?既然如此还请他们干什么?

江有寿一看各家人的脸色就知道说错话了,赶紧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那大伯是什么意思呢?侄子其实也不想来的,纳妾还要摆酒的,兴隆村从来没有过啊……唉,不过那是我二堂哥,大伯娘既然要我过来我就得来不是?”江清石话说的气死人不偿命,没看见除了江有寿一家,在场的其他人都憋着笑,谁不明白他这是损江春花爱财不要脸面呢。

“你!”江有寿气的不知该说啥,江春花也面皮发烫,被这么多小辈笑话谁受得了,即使是不要脸皮也还没有这么厚的功力。

江清石抬头看看,不给他们反驳谩骂的时间,找了张桌子坐下,“大伯,时间到了吧?快开始吧,大家还都有事呢!”

哦,忘了说江有寿一共就摆了两张桌子在院里,一张做他们一家,一张做客人,江清石做到了客人这边。

抠门的江春花一个荤腥都没上桌,都是素菜,连最次的酒都没有,只有白开水!

江有寿说不过他,又有外人看着,他没了办法就只能开始喜宴,进屋叫两个新人出来,虽然是纳妾,今天也是他儿子的好日子,这些不顺心还得等结束的时候再说,哼了一声,江有寿把人叫出来了。

江清石看着被黄如珍扶着出来的二堂哥,清清楚楚看见了他眼里的恨。他微微一勾唇,唇边的笑意十分冰冷,双眼里透露出不满意的神情,下手太轻了,二堂哥还没吃够苦头!

算算时间,马上好戏就要开锣了。

“江有寿你个不是男人的东西!啊,妄老娘对你那么好啊!”门外一个女子声音哭叫着拍门,口里大骂江有寿不是个东西,吃过就跑等等!

门外的女人哭叫不休,门内的众人鸦雀无声。江有寿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左右摇晃却挣脱不掉。

他心虚的不敢看江春花,眼睛到处转。江春花傻眼了,她听见了啥?她老爷们跟一个窑姐好上了,还说要休了她娶窑姐?在看看江有寿的模样,可不就是心虚了?

江春花当时就气的心口发堵,照着江有寿大耳瓜子抽过去。

江杜氏看见儿媳妇打儿子,哪还了得!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身手十分敏捷的薅住江春花的头发,使劲一拽!

“啊!”江春花被老太太从后面纠住头发,挣扎不开,江有寿刚刚被打了好几巴掌,也火了,趁着老娘抓着她,劈头盖脸的打上去。

江有寿的大儿子夫妻俩不想参与纳妾酒宴这种没脸的事,早早的去了大儿媳娘家。现在家里三个长辈在打架,剩下的江小二瘸了帮不上忙,黄如珍和江小三则是根本不想管,万一伤了自己怎么办?

于是门外的女人唱着独角戏,看戏的是周围越来越多的村民。门内的三个长辈让江氏小辈看笑话!

江清石早早的避到院门侧边,看着眼前有自己推动的一出好戏,逍遥自在的拍着手。

等到江有寿撒了气,理智有了,头疼了。外边的窑姐可不是好打发的,家里的母大虫也厉害着呢!这可咋办?

江清石看时机差不多了,嘲笑道:“哟!大伯,怨不得大伯娘老是想给我纳个妾呢!合着大伯娘贤惠超人,给您还找了红粉佳人呢!今天是个好日子啊。”

被打的发蒙的江春花一听见‘红粉佳人’这个词,就跟老母鸡炸了窝似的扑倒江有寿身上厮打!

这会子江氏族长也到了,在门外制止了窑姐哭闹,然后敲开江有寿家的大门!

“住手!”老族长一声就镇住了三个老没脸的。

“有寿,你真的拿了窑姐的赎身银子?”打发了除江有寿一家和江清石之外的其他村民,对江有寿发问。

江有寿是拿了窑姐的钱,也不多就十几两,但是都花在窑姐身上了啊!

他支支吾吾的,窑姐倒是落落大方,对族长说:“他没钱给妈妈,我借钱给他睡我的!”

族长脸都黑了,包括跟族长一起来的他的大儿子,看着江有寿都出奇的愤怒了,拿窑姐的卖身钱睡窑姐?!这混蛋真是半点脸都不要了。

江有寿听见这么直白的话也觉得没面子,低着头不说话。江春花却大骂“狐狸精!骚~货!”,冲上去想打窑姐。

窑姐可机灵着呢,立马灵活的躲到族长身后,江春花就奈何不了她了。

“混帐!”族长看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嫉妒不喜,他儿子十分有眼色的踹了她一脚,把她弄晕了。

族长忍住气,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江有寿除族,天天败坏江家的名声,就是个祸害!

窑姐看族长十分生气,不着痕迹的像门侧看了一眼,然后泪眼朦胧的说:“江族长,我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让江有寿履行诺言,纳我为妾,那些钱还有我现在带的十两银子都算作嫁妆,他要是我男人,花了就花了,一家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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