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指相并,一同深入穴内,直至指根。异物侵入感愈发明显,文子启有点担忧,心怀忐忑地拽过一旁的枕头,咬在口中。
沈逸薪的修长两指在对方的穴道里进出了数下,又慢慢旋转,然后再重复抽插动作。扩张进行得尚算顺利,粉红穴口随着手指的抽插动作而一张一合,因体温而略微融化的润滑剂也溢出了少许,沾染在穴口的稀疏耻毛上,湿漉漉的耻毛黑得发亮,衬得穴口粉红绮丽,风景别样香艳。
沈逸薪喉结动了一下,眉心流露几分急不可耐的情绪。他往手上挤了更多分量的润滑剂,增添了第三指,三指共同进出和旋转,动作也加快了不少。
文子启尚未来得及适应那份饱胀的痛楚感觉,酡红了脸没吭声,只一味地咬着枕头忍耐痛苦。他越来越担心:这样的体型差,下面的差别自然也大,能进去么……
沈逸薪单手脱尽自己的外裤内裤,上衣也来不及脱去,匆匆为昂然挺立的阳物涂抹润滑剂。粗大阳物早已充血硬挺,直如肉刃,颜色深红得近乎暗紫,凸起的血管狰狞盘绕,抹上润滑剂后,整根莹润发亮,尤其是前端,充胀得浑圆饱满。他眼中燃着欲火,扶着茎身,以鼓胀前端抵在后泬口,停顿一下,带着暧昧笑意的唇凑至同居人耳边,吐气灼热,安慰道:“忍一下……很快就好。”
文子启紧张得浑身发颤,心脏怦怦急速跳动,犹如雷鼓敲响,震撼胸腔。他手中抱紧枕头,咬咬牙,勉强自己放松身底下。
“啊——疼——”虽然早就见识过对方身材,知道对方身下的尺寸,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文子启依然因为巨物强硬顶入身体的撕裂剧痛而喊出了凄惨的声音,眼眶登时盈满清透的泪水,身躯触电般紧绷着往后仰,如拉满弦的弓,手指深深抠进了蓬松的枕头里。
沈逸薪一手强按住文子启的腰,一手扶着自己的物事,缓慢,但非常坚决,无一丝迟滞,在文子启的悲鸣中继续往湿热幽邃的穴道内强硬顶进,直至全根没入。
此刻,两人的身下已经紧密地连合在一起。
在异常温热柔腻的包裹中,沈逸薪满意地呼出一口气,不再按住文子启的腰,顿了一顿,有点疑虑,伸手抚摸那张因剧烈疼痛而瞬间变得苍白的脸庞,“很难受?”
骤然而至的剧烈痛楚令文子启暂时无法思考,茫然瞪大一双充满泪水的眼眸,呼吸急促轻浅。
“……子启?”沈逸薪探问。
溢出眼眶的泪水如涓涓细流,滑落脸庞,文子启终于从下半身的剧痛中恢复一丝神智,虚弱无力地瞪了那正插着自己的人一眼,嗓音微弱得仿佛一出口就消散得听不见:“我……快……痛死了……”
沈逸薪一怔,迟疑了一下,“……以前没做过?”
“当然没有……”文子启好不容易喘多了两口气,虚弱地抱怨道,“你这么急就全插进来了……”
沈逸薪不自觉地喃喃:“我以为你和他曾经……”
夜晚如此寂静,静得连窗外的风声也湮灭消失。细碎的言语清晰分明地传入耳中,砸在耳膜上,文子启呆呆地凝视着自己的现任男友——这个正进入自己的高大健美的男人——竟一时间忘记了身底下的剧痛,“逸薪……你……”
“不,没什么。”沈逸薪摇摇头,企图否认。
文子启停顿了一小会儿,仿佛在消化理解对方的话语,苍白唇瓣动了动,问:“你……认为我以前曾经和光夏做过?”
沈逸薪抿一抿唇,“我只是——”接着,便是言不由衷的缄默。
文子启从对方的沉默中读出了答案,忽然悲戚地笑了一下,合闭眼帘,眼眶里的委屈泪水沿着脸庞汩汩流下,洇湿了脸侧的枕头——逸薪,介意我的过去么?如果你不曾以为我和光夏发生过关系,你是否就会对我温柔些,更温柔些?我是否就不用遭受这般剧痛如刑的罪?
沈逸薪俯身,用有着结实肌肉的双臂环抱住默然流泪的人,“对不起,子启,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乱猜,对不起。”
文子启仍旧闭着眼,眉心曲折,泛红的眼角滑落一颗又一颗圆润泪珠,单薄苍白的唇瓣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沈逸薪凑前,去吻那颤抖的唇瓣。口舌炽热,他吻得很深,起初,对方没有回应,只有他单方面的舔弄吮吸,但渐渐的,慢慢的,对方有了一点反应,一个动作微小的回吻,令他感受到莫大的鼓舞,温柔的深吻瞬间变为粗鲁碾压般的深吻,仿佛要压榨尽对方口腔中、肺中的所有空气。
缱绻的深吻结束,两人的气息更为急促,被蹂躏一方的单薄唇瓣已从苍白变得充血艳红。
“子启,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沈逸薪的语气中尽是温情脉脉的诚恳,“我不应该弄疼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文子启缓缓抬起眼帘,视线透过酸涩的泪水,投向现任男友。
视线相对,沈逸薪看见对方泪雾盈然的瞳仁里倒映出自己的模样,“我喜欢你,子启,真心诚意的喜欢你。”
文子启点一点头,长睫微颤,挂着晶莹的泪水。
沈逸薪在对方额头落下深切的一吻,郑重如基督徒在教堂里宣誓,“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感到难过和委屈的。原谅我,别离开我,好吗?”
文子启顿了一下,再点一点头。
沈逸薪果真将速度放得缓慢,小心翼翼,轻柔款款抽动,同时继续抚摸捋动文子启的阳物。
文子启拽着枕头,前额的冷汗密密,湿了头发,聚成汗滴落下,湿了床单。体型上的差别带来尺寸悬殊是不可消弭的客观事实,下方的疼痛依然如此剧烈。后泬被撑胀得过度紧绷,几乎迸裂,随着粗长巨物的徐徐退出,鲜红内壁也被牵扯着,引致惨烈的痛楚。
他的眼眶中凝聚了一层薄薄的泪水,仿佛蒙上一笼白纱,视野迷离,雾里望花。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刚被一柄极钝的刀捅进身下,现在,那柄钝刀缓慢退出,牵拉着内里鲜红的皮肉翻起,甚至比捅进时更痛几分。
然而那粗长巨物并不全部退出,茎身在外,鼓胀饱满的前端仍留在穴内,而后停顿一下,再度往里坚决挺进。
仿佛那粗钝的刀刃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来回锉磨,双腿痛得麻木,文子启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无法再反抗和挣扎,只能带着哭泣呻吟出一丝丝细弱的悲哀呜咽。
他透过沈逸薪被汗水浸湿的衣衫,看见他肩膊上那副猛禽刺青的轮廓。
青黑色的白头海雕,恣意飞扬于高空的狂野飞禽。
文子启恍恍惚惚,只余一个念头——逸薪他不为人知的一面,其实也是如此凶狠狂猛……
沈逸薪喘着粗气,阳物传来的快感高扬,令他无暇顾及其它。律动逐渐加快,进出抽插数十下,按捺不住,射在了对方的穴道里。
高朝过后,快感从巅峰如潮水退却,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缓过神,平顺了呼吸,歉然道:“子启,我射在你里面了。”
文子启软软地瘫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沈逸薪感觉到有些不对头,抽出下面虽然已软但尺寸仍惊人的阳物,“……子启,子启?”
瘫躺在床上的那人,双眼阖闭,眼角与脸侧皆是水光湿亮的泪水泪痕,面色苍白若纸,气息微弱。他的双腿被分得大开,隐秘处的穴口红肿得几欲渗血,尚无法合拢,淌流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粘稠白色液体,滑下滴落在凌乱的床单上。
——沈逸薪这才发现,文子启已经痛晕过去。
五十三
深邃沉重如深渊泥沼般的睡眠,不知持续了多久。
文子启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时间缓慢。
花势盛大,一树洁白梨花恍如漫天白云,轻薄如白绡的花瓣盈盈飞散空中。
离花。
光景倏然转变。
梦结束了,文子启也从睡眠中逐渐脱离,仿佛沦陷在沼泽里的人经过艰难挣扎,终于浮起头,喘了一口气。
文子启恢复了淡薄的意识,但尚不十分清醒,模模糊糊地感到自己正被一个什么东西压着,身子全然动惮不得,甚至被压迫得呼吸都困难。
他稍微挪动了一下身躯,试图让自己舒服些。可一阵尖锐的疼痛骤然从身下某个部位袭来。
“好疼……”他被痛得一下子全清醒了,不敢再动弹。
过了片刻,他稍稍适应了那来自身底的痛苦,迟缓地抬手揉揉眼睛,调整视线观察周遭环境。
这,是别人的房间——柔软的羽绒被,凌乱的床单,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枕头,以及……将自己抱在怀里的沈逸薪。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文子启抬头,前额的刘海轻轻触碰到沈逸薪的下巴。
沈逸薪正阖眼熟睡中,呼吸平稳,一只手臂横搭在文子启的身上。手臂结实健壮,肌肉均匀,自然比较沉重。
原来压着自己的就是这狐狸爪子,文子启心想。
身下的尖锐疼痛提示着昨夜他经历了一场激烈性事。
昨夜……
昨夜?
文子启陡然记起了——自己是被做得痛晕过去的。
天色不好,暗沉如黄昏,仅有窗帘缝隙间透出浅薄的灰蓝光线,无从分辨早晚。
窗户没有完全合闭,留了一道透气的缝。湿漉漉的风夹着雨水的味道自缝隙飘进,微微撩动窗帘。
文子启浑身乏力,整个脑袋又晕又沉,额头滚烫似沸腾,眼帘重得几乎抬不起——连日辛劳,在东北菜馆时吹空调冷风,再加上夜晚那场体力消耗极大的缠绵——他心里一叹,许久未病了,这回,总算败了。
他堪堪用胳膊支撑起上半身,向四周张望,寻找可以确定时间的钟或表。今天毕竟是工作日,外头又下着雨,上班途中的堵车情况大概会更严重。
股间的不适依旧存在,他忍着痛,尝试挪动臀部和双腿。尖锐的疼痛骤然加重,双腿沉重如铅。此外,他还感到一种陌生的触感——某种温热、滑腻的液体,原本蕴含在自己的后方穴道内,将穴道填充得满满,而今,随着自己下半身的动作,液体开始从穴口往外流出……
文子启一怔,蓦然明白这液体是什么,惊惧得立即收紧穴口,阻止液体外淌。后泬疼得厉害如裂,收拢不及,他还是感到有一点粘稠液体淌了出来,流至大腿内侧。
他赶忙并拢双腿,以防止那点液体继续流下,沾染到被褥。
“唔……”身旁的高大男人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
沈逸薪慢慢睁开眼,眼神是初醒的清茫和惺忪,视线范围内,文子启一脸窘迫地对望。
“别走……”沈逸薪呢喃道,搭在文子启身上的手臂稍微一圈,又把才挪动出去半分的人圈回了怀抱里。
“啊……”被对方那么一拉,牵动得文子启的身底下又添几分痛,痛得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姿势僵硬良久,稍缓过来,虚软地推了推沈逸薪的手臂,一开口,才发觉嗓音如此沙哑,“……现在几点钟了?”
沈逸薪从侧身的姿势换成了仰天躺,深亚麻色的头发松松地散在枕头上,原本搭在同居人身上的那只手探去枕边摸索了一下,找到了黑莓手机。修长的手指一划,触屏显示出时间——七点多了。
文子启吓了一惊,急匆匆地硬撑着身躯起床,但刚一坐起,身下后泬的疼痛和大脑的一阵眩晕便将他击倒。
“子启,”沈逸薪望着重新跌回自己怀抱的人,目光充满疑问和关切,“你的脸色不对,来,让我瞧瞧。”
“我没事……”文子启摇一摇头,不愿向对方提起昨天去见了黄翰民的事,便也不说自己受凉感冒发烧,“只是觉得下面很疼……”
沈逸薪没作多想,“你第一次用后面做,是会痛的。”
“而且……而且你还……还……”文子启结结巴巴道。
“我还怎么了?”沈逸薪没明白。
“你还……你还射在我里面……”文子启涨红了脸。
沈逸薪微笑着,把文子启连着羽绒被抱进怀抱中,“我想射在我喜欢的人的身体里。”
文子启将自己的整个头埋进羽绒被。羽绒被蓬松绵软,又轻又保暖,身处这份轻暖的包裹中,仿佛连身下的痛楚也被妥帖体恤地治愈了。
沈逸薪抚摸着裹在羽绒被里的文子启,像抚摸着一只柔软的猫,缓缓道:“今天是五一长假前的最后一个上班日。公司里没什么事,我去帮你请个病假。你好好在家休息。”
文子启明白自己当前这糟糕的状况确实回不了公司,想一想,又有点不放心。他从羽绒被探出半个脑袋,“要是同事问起来是什么病,那该怎么回答……”
沈逸薪耸一耸肩,不以为意,“就说吹了风,感冒了吧。”
……歪打正着。“好吧……”文子启半埋在棉被里,闷闷地回答。
沈逸薪在文子启的头顶落下一吻,“我先去刷牙洗脸。”
十分钟后,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脱下睡衣,准备换上外出上班的白衬衣和西装。
文子启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逸薪宽阔的后背和鼓凸肌肉的肩膀。
沈逸薪穿好长裤,又挑了一条藏青色斜纹领带,摆放在一旁,“好看不?”
“……领带吗?”文子启问。
“不,”沈逸薪转过身,正面对着床上趴着的人,“我的身材。”
昨夜做爱的时候,沈逸薪没有脱上衣,如今脱了,文子启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位健壮男人所拥有厚实的胸肌和六块腹肌——是货真价实的有料。
“你……快穿……”文子启觉得不好意思了,叹道。
沈逸薪一边笑一边穿上白衬衫,“兴许背上要多几道伤痕会更好些。”
“为什么?”
沈逸薪在后肩部比划着,那是情爱时受方拥抱攻方,在攻方肩背处抓挠出痕迹的部位,“左边来几道,右边再来几道——男人的象征。”
大片的深青色,白头海雕,活了似的一双锐眼凶狠紧盯。
文子启莫名一怔,忆起昨晚被做得痛晕的过程,以及……他对自己和韩光夏的关系的怀疑。
沈逸薪丝毫未察觉同居人的异常,面对等身镜打好领带,穿上银灰色西装外套,再转身弯腰凑近文子启身旁,揉搓着他的柔软黑发。
“等我回来。”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温柔地说,戴上了金丝框眼镜。
随着双人居室的大门关上,空寥寥的屋里只剩文子启一人。
窗外的天光稍白。
他磨磨蹭蹭地爬起床。腰肢酸软不堪,后泬撕裂般的疼痛难忍,在加上感冒发烧导致的头晕目眩,令他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祸不单行。
他夹紧臀部,不让穴道中的粘稠液体漏出,然后一瘸一拐地缓步进浴室,为自己清理。温热的净水触及后泬,火烧似的热辣感陡然腾起,混杂着剧痛,几乎令文子启再度晕过去。他不得不待身体逐渐适应后,才能勉强撑着清理完那些沿着大腿内侧流下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