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有特殊的复仇技巧(穿越)下——废柴薄荷软糖

作者:废柴薄荷软糖  录入:11-21

第46章:曾有一个人(12)

熊敖已经无法维持那副面瘫的表情,一丝扭曲的怒意和恐惧爬上那张沉稳的脸庞,如果在场的只有曲峥寅和乐尧两个雌性,也许他就要遵从丛林法则,让他们“弱肉强食”了,只可惜这里有两个年轻力壮的雄性守着,熊敖深深的呼吸两下,试图最后挽救一下。

曲峥寅不可能只通过一个项链来确定凶手,这是可笑的,但熊敖的表现无疑证明了他的确在隐瞒什么,或许就和这被人深埋的尸骨有关。既然想从这个关键的人身上得到所有的消息,就不得不劳烦痴情蛊了。

子虫开始在熊敖的体内拼命的繁殖负面情绪,并且还微微催眠了他。曲峥寅看着村长的表情越来越迷茫,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仿佛享受这晦暗的情绪一样,终于满意的问道:“那么,你知道这两具尸骨的事情吗。红石琥珀是从它们身上取下来的。我觉得,你们或许会知道些什么。”他巧妙的用了一个你们,也是因为一个兽人是不可能单独对付一个瘟疫兽人的。走到莽身边,从他怀里的白骨中将显眼的头骨挑出一个,这头骨重且大,一看便知道是雄性。曲峥寅轻轻抚摸着那上面破碎的边缘,又皱着眉头遗憾的说:“也许他们是我的父母呢,你知道,我一直很憧憬别人家的父母,非常非常希望自己能有父母,不在乎他们是不是瘟疫兽人,是不是有病,只要我爱他们,他们爱我,这个世界就很圆满了。”

莫名的,从他血红的充满污垢一般的眼睛里留下一行清泪,曲峥寅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质问:“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个家就好了,家里有爱我的父母,有疼我的兄长们,我就快快乐乐的长大,什么都不用考虑,等我长大了,就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只要他也喜欢我……”说到这里,好像从久远的回忆里惊醒了一样,曲峥寅微微垂下眼帘,嘴角下拉,看着熊敖。

他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熊敖突然低吼起来,他慌乱的指着曲峥寅的眼睛,疯狂的向周围人求证:“他的眼睛变成红色了!现在就是红色的!绝不是我看错了!”就像失去了什么理智一样,他开始拼命的鼓动起其他人,“他是一个瘟疫兽人!他不是一个雌性,你看到了吗!”然后又自我肯定的说着,“就是这样,父母是瘟疫兽人,生下来的孩子也一定是瘟疫兽人!靠近他们的,也会被传染!”

“你刚刚,是在污蔑我的父母吗?”曲峥寅笑着说,他遗憾的咂咂嘴,摇了摇头,一面加强子虫的催眠力度,煽动起他的情绪,一面充满诱惑力的询问着,“我不是被乐尧捡回来的吗,你的反应又为什么这么大?村长,我可不认为,你会和我的父母有什么交集,或者……”他微微举起怀中的那颗头颅,问道,“你们做过类似于这样的深刻交流?”

熊敖的眼神在时间的流逝下越来越模糊,连最后一丝清醒,也最终被吞噬了:“瘟疫兽人,都应该消失!”粗重而厚重的呼吸几乎彰显着本人的愤怒,“我,见过你的父母,他们还曾经找到村子里!毅猛村长好心的让他们远远的看了你一眼,可惜,瘟疫兽人都是祸害。”

“他们还想来看我一眼?”曲峥寅突然兴奋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有些炫耀有些期待的追问着,“还做了什么?还说了什么?”

可熊敖并非被他全部控制,仍在自言自语的说着:“如果瘟疫兽人没有进村子,就什么都不会有了。父亲就不会狂化,不会跑出村子,母父就不会死!”看着曲峥寅的脸,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跟在瘟疫兽人身边的雌性,顿时凶性大发,“瘟疫兽人而已,只有一个又能怎么样,即使能保持片刻的清醒又能怎么样!”他迅速的伸出手,就要掐向曲峥寅。

离得太近了,莽在他动作的瞬间就完全忘记了怀中的尸骨,向前了上去,可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曲峥寅看着那双有力的双手,即将要禁锢住他的脖子。他瞪着这双手,心中猛然间充满了不甘。那是他许久未曾体会过的感情了,永远无法真正的死亡,因此也开始对死亡毫无畏惧,对生活毫无留恋,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同,不想呆在这里就去下一个世界,他丧失的或许不仅仅对生命的尊重,更是一种人性。

这双手最终却在他的眼前合拢了。

是熊敖清醒了放过他吗?不,不是。

他看的很清楚,就在对方双手即将合拢的瞬间,他眼前景物突然后退,不是他在动,也没有任何人拉开他,是空间,像是被他掌控了一般,身后的空间填补进自身与熊敖之间的空间,他与熊敖的距离立刻被拉开,这才逃出熊掌。

剧烈的疼痛突如其来的折磨着他的大脑,曲峥寅睁大了眼睛,然而在这剧痛中,他又敏锐的捕捉到一个新的信息,那便是异能。这个世界上早就有异能这个解释,他能够在危难关头,奇迹般的掌控了空间,正是因为他胸中那股不甘终于打破了那层隔阂,让他获得了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异能。

熊敖疯狂的声音又填满了这个房间,子虫在母体受到刺激时已经完全暴动了,开始用一种自损的形式开始疯狂地扰乱熊敖的思维,熊敖的话渐渐失去了逻辑:“我就是看不过你们,村长竟然说,你们也是无辜的!那有什么无辜!瘟疫兽人从最开始,就不应当存在!”

曲峥寅扶着额头,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他皱着眉,膝盖发软,疲惫迅速的席卷上他的全身。一双柔软纤细的手坚定地扶住了他,曲峥寅眨眨眼,乐尧站在他的身后,沉默的当做他的靠背。而在对面,蛮和莽已经合力将熊敖压在地上,然而熊族兽人的特点就是力大无穷,因此他还在拼命的试图挣扎。

白骨散落一地,曲峥寅捏着手中的头骨,用力到手指青白。他走上前来,蹲在熊敖的面前,将头骨摆在前面,一双血红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他:“所以,这个头骨,也许是我的父母?”

“对啊。”熊敖眼中恍惚一瞬,又接着疯狂的说道:“我们一起,村长也同意了。反正瘟疫兽人狂化之后又不认得人,教训一顿又怎么样。”

“然后呢?”曲峥寅轻轻地问着。

“不对!”熊敖好像回想起什么事情,他的眼中挣扎着出现一丝清明,“你们是自愿的……”

熊敖断断续续的毫无逻辑的嘶吼着,这屋子里的所有人的听着,渐渐理出了来龙去脉。

原来曲峥寅的父母将他抛弃,是因为他的父亲狂化以后,除了他的母父,会攻击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两年之后,他们却突然找上了小荒村,像个正常兽人一样,探望自己的孩子,这要求合情合理,当时的村长毅猛在和大部分成年雄性讨论后,同意了这个要求。然而,就是这个举动带来了悲剧,狂化是会传染的,熊敖的父亲变成了瘟疫兽人,重伤了他的母父之后,离开了村子,在忧郁和悲痛中他的母父去见了兽神大人。

也因为这件事,曲峥寅的父母被赶出小荒村。村中的一部分雄性甚至结队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在离村不远的地方抓住了这两个人,本来不过是打一顿出出气,谁能想到曲父竟然狂化了。为了自保,他们竟活活将他杀死,还误伤了曲峥寅的母父。等到曲父终于倒下的时候,他的雌性却将绑着乱糟糟的头发的兽皮解开,从里面拿出了红石琥珀。

红石琥珀是稀世珍宝,那不是人力所能制作出的工艺,被认为是神赐给兽人们的祝福,拥有红石琥珀的人,就是神的使者。另一方面,红石琥珀据说还有神秘的力量,曲峥寅的母父试图使用红石琥珀将曲父救活。然后被熊敖捡了一根木棍,直接打碎了头骨。一方面是害怕瘟疫兽人的复活,另一方面又在贪婪红石琥珀。可当这两个人都失去了呼吸之后,他们才意识到,杀了神使,他们的罪孽有多么深重。

此后便是很简单的事情了,将两人深埋在远离村子的丛林中。本就愧疚的村长将村子交给了熊敖,因为是他下的手,所以也就要好好为自己考虑。只不过,他们翻遍了所有地方,也未能找到红石琥珀。

谁有能想到,当年受害人的孩子,拿着那令人垂涎的宝物,回来了。只可惜,这次的猎物却变成了他。

这期间种种,既可以说是曲峥寅的父母的错,又可以说是熊敖那些冲动的雄性的错。但曲峥寅只是静静的听熊敖说着,等到他再也不能获得新的信息,就站起身来,拍了拍兽皮裙。

“峥寅。”乐尧担心的走上前来。他是最了解曲峥寅的人,无比渴望着爱,又无比抗拒爱。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来来回回无法解脱。虽然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但毕竟是他期待已久的父母。

“阿尧。”曲峥寅温和的笑着,然后劝慰道,“没关系,我知道,凶手不是他。”

他表现的越正常,也就让人觉得越不正常。更何况,站在他的角度而言,熊敖确实是造成悲剧的一个重大。

曲峥寅歪了歪头,他眼睛里的红色渐渐褪去,黝黑的瞳孔里星光闪烁:“凶手,另有其人。”

第47章:曾有一个人(13)

初春的天气总还是冷的,前些天又下了场大雪,气温更是降低了一个幅度。

曲峥寅被自家大哥裹得严严实实的,才被干净利索的赶出了家门。

这也是因为他自己有事没事都在家里宅着,跟别人的交流也仅限于网络上,曲大哥曲大嫂平时都很忙,但对于自家小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常生活也是放在心上。曲大哥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十多年里整天恨不得不回家的曲峥寅,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宅。

当然是因为曲峥寅能玩的全都玩够了,呆在外面的唯一理由就是不想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现在曲宅已经可以称为曲家了,曲峥寅也没什么兴趣跑到外面去玩什么了。

每天都被大哥大嫂试图赶出家门,今天终于被赶出来的曲峥寅哀怨的叹了口气,踢了踢脚边的雪,回头问阿城:“我们现在去哪里?”

阿城在曲峥寅的背后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小纸条,才回答道:“您可以选择去常山公园滑冰,这是冰场开放的最后几天……”

话还没说完,藏在手心里的小纸条就被曲峥寅拽走了。

小纸条上的字迹果然是曲大哥的,上面林林总总的写了好几个地点,都是些健康向上的活动场所。曲峥寅挑了挑眉,对自家婆妈的大哥彻底拜服了,把小纸条仔细的折了几次,小心的放进口袋里,说道:“哪里都不去,我们去光晕!”

阿城面无表情的开口:“曲少,今天不是休假日,戴兴浩最近也在忙着发展他的公司还有折腾陆瑛。”他的眼神里明明白白的写着,去那里做什么。

曲峥寅不在意的挥挥手:“反正我不想去滑冰也不想去看演出,更不想随便去个哪里找个乐子。戴兴浩见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管的上我怎么去他那里的。”

曲峥寅只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顺便挑拨一下戴兴浩的情绪,但没想到真的赶上了一场好戏。

曲峥寅这张脸在光晕可谓是人人皆知的,顺畅的上到顶楼,办公室外面秘书小姐的位置,却破天荒的不见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戴兴浩的身边是一个足有六七人的秘书团队,在他的办公室外常年驻守,出现了没有人的情况也真可谓是少见。

只有一个原因,是戴兴浩自己让她们离开的。

宽阔明亮的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曲峥寅和阿城的脚步声。一直走到大门外,一点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但曲峥寅并不奇怪,因为这件办公室的隔音程度他早有体会,除非发生了爆炸,外面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曲峥寅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门。

一推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就从房间中传了出来:“戴兴浩,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事情到了这种地步……”

说话的却是许久不见身影的徐沉吟,他听到门口的动静,立刻停下话语,警惕的转头看向进来的两个人。见到来人是曲峥寅,他的神情更加警觉,无论这个人曾经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诱导他报复戴兴浩,总的来说这并不是友军。

曲峥寅熟视无睹的走过他的身边,阿城在他的身后细心地将办公室的门锁好,才跟了上去。走到戴兴浩的身边,曲峥寅这才停下,温和的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两个人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

嘴角紧抿,眉头微皱,显然戴兴浩的情绪不太好,见到曲峥寅之后,他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不过还是有些僵硬:“没什么,我正要把他们送走,难得你来一趟,先去隔间等我吧,这里的事情我马上就处理完。”

陆瑛站在他们对面,悲伤和愤怒混合在一起涌上他的心头,戴兴浩冷漠的话语和对曲峥寅的温和的态度,让他心中种种感情统统化为仇恨。为他惨死的父亲,也为被愚弄的他自己,陆瑛上前一步,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清秀纤细的小兔子一般纯洁的人,彻底脱去那成柔弱的外衣,显露出强势的一面:“曲峥寅,早就想和你见上一面。”

曲峥寅眼波流转,不卑不亢,温和的说:“陆先生,你早就已经见过我了,并不止一次。”

陆瑛也不理他,只是说:“从我这里把戴兴浩抢回去很得意吗,只可惜这个人可不是什么良人。”他顿了顿,眼神轻蔑的看着戴兴浩,说道,“我倒是忘了,你们也是一丘之貉。”

戴兴浩眼神锐利的看向他:“我知道你对我有所误会,但峥寅并没有参与过任何事情,请慎言。”

陆瑛只是笑了下,说道:“我知道你的秘密,戴兴浩。”他眯起眼睛,显露出几分得意更多的是憎恨,“我知道你私底下做了什么事情,才把光晕发展的这么快。青帮,对吧。”

青帮这个词一出,曲峥寅立刻就感到戴兴浩的情绪变了,警惕而锐利。青帮的事他也知道一些,这是一个盘踞在q市很久的黑-帮团伙,但在两三年前帮中主要成员已经被逮捕,整个帮派也早就死的死散的散了,莫非说光晕的崛起和青帮有关?

陆瑛敏锐的捕捉到了戴兴浩情绪的变化,他勾起一个复杂的笑容,得意而悲伤:“光晕有戴家撑着,有今天的规模并不令人惊讶,但在你接手后,发展的速度更加快速。特别是两年前,更是接到了一个政府项目,从此一跃成为上市企业。戴兴浩,这其中缘由,我已经知道了。”

剧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曲峥寅面上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另一面狠狠地抓握着自己的双手,将手背上抓出道道血痕。

就是这样,相互指责吧,相互拆穿吧,把你们所有的阴暗的东西,统统放在阳光下!看你们要怎么做你们的真爱!

这正是曲峥寅所想看到的,他努力压制的想要勾起的嘴角,像是在抽搐着。一双有力温暖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双手,戴兴浩将他的双手放在掌心细细握好,抬头看他,胸有成竹的说道:“不必担心。”

曲峥寅立刻就平静下来了,青帮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此时他才有些察觉到自己的见识浅陋,但更重要的是,陆瑛能够在这里提出来,并且态度严正的威胁戴兴浩,这件事对于光晕,甚至是对于戴兴浩,都必定意义重大。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但拿一些勿虚有的东西过来威胁我,这已经可以称之为诽谤了吧。”戴兴浩站在陆瑛和徐沉吟身前,他的目光里尽是冰冷的警告,一身凌冽的气势压迫着这两个人。

陆瑛尽管能力出众,但毕竟经验不足,但徐沉吟是久经考验的警察,他站了出来,通身正气毫不落下风:“我们既然能拿到这里来说这件事,就是有充分的证据的。戴兴浩,即使你不承认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你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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