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答应你了，在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叶祁吻了吻虎皮的眼睛，温柔的说：“陆肆，我爱你。”
第27章
“这长命锁是你自己雕的？”吃完饭之后，叶祁把玩着颈项那一小块桃木制品，似笑非笑的望着饭桌对面的陆肆。
桃木上的花纹并不繁杂，但胜在精致，线条笔直，曲线圆滑，几乎看不出一点杂边，无论雕刻的人技术如何，都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陆肆这会儿已经变回了人的模样，脸上的红晕抹不掉遮不住，被叶祁这么一问，脸色反倒有些青，他动作缓慢的抬头看了叶祁一眼，良久神色慌张的问：“做的很难看吗？”
看来真是他雕的了。
叶祁不答反问：“花了多长时间？”
“一周。”陆肆本想把时间说的少一点，因为他跟着猫大仙学习的过程中，不知被骂了多少回，可是想来自己骗叶祁的次数也不少，难得有了说实话的机会，就算愚笨的被看不起，也没什么大不了。
叶祁却没有嘲笑他，而是捏着小小的桃核又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说：“挺好看的，我很喜欢。”
紧接着嘴角带上意味深长的笑容，问：“接下去准备做什么？”
陆肆呆了呆，脑子里不知为何闪过乔一言之前和他说的一句话，突然沉默了起来。
叶祁见他不回答，便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他确定陆肆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但是现在弄明白没有却不知道，所以他决定给陆肆一点时间。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坐在椅子上愣神的陆肆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神游状态，就在叶祁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的时候，陆肆突然发出声音：“我之前求助营销号发了一条微博。”
“嗯？”叶祁一脸不知情的转过头。
“我说了我的问题……就是暗恋你，应该怎么办……”陆肆舔舔嘴唇，接着说：“有很多人回复，说的是日后再说，我问了猫大仙和乔一言，他们都让我来问你，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叶祁看着陆肆一脸天真无辜的表情，在那瞬间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和乔一言或者那个传说中的猫大仙联合起来，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但是这会儿，就算真是个陷阱，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叶祁心念一转，改变了之前的主意，无论陆肆现在是什么态度，但是之前说要在一起的是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总要有点承担责任的意识。
这人一旦有了邪念，便自然而然的能找到一些歪理，立刻说服了自己做坏事的叶祁放下衣服，两步走到陆肆面前，微微弯下腰，贴着陆肆的耳朵轻轻耳语了一句：“你真的想知道？”
陆肆本着好学的精神，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
却不料一个动作还未结束便被叶祁腾空抱起，他一个紧张搂住了叶祁的颈脖，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席卷而来。
叶祁的唇贴着他的眼皮一路向下，牙齿轻轻地咬住颈项，灵巧的舌头细细的临摹着他喉结的形状，陆肆紧张的颤了颤，觉得自己现在变成了一条鱼，而叶祁便是那只随时可以将它吃掉的猫咪。
他在一片晕乎中被叶祁抱进卧室，眼见着叶祁的嘴角一弯，接下去便被扔在了大床的中央，陆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被叶祁抢先一步，重重的推下，紧接着他们的唇再次胶着在了一起。
叶祁的舌撬开他的牙关，钻进去，重重的吮吸着他的舌跟，一只手贴着他薄薄的一层棉布衣料探进，突然，陆肆的两只手贴上他的胸膛，不轻不重的推了一下。
叶祁放开他，用眼神示意陆肆说话。
“你。”陆肆用力的深吸一口气，这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他见叶祁没有立刻采取下一步动作，连忙逮着空的说道：“你先等一下，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问题？”叶祁的眼睛眯起一个危险的弧度。
“日后再说！”陆肆心里一阵莫名的紧张，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真的想知道，我想知道。”
叶祁愣了一下，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眼见着到了这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却没想到陆肆还有闲工夫问这样一个问题，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技术太差，还是从绝育的猫过度来的人，都有些性方面的障碍。
真要这么探究起来，好像虎皮也确实没有发过情，倒真像是将上辈子的缺陷遗了留下。
叶祁皱皱眉，意识到这是一个挺严重的问题，一只手向下探去。
被抓住的那一刹那，陆肆整个人是僵住的，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叶祁的脸，倒先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
陆肆的小兄弟已经生机勃勃的站起来了，并且摸上去非常有精神，叶祁赞赏的看了陆肆一眼，一只手握上去，然后贴着陆肆的唇低喃道：“日后再说，你要这样断句，日、后、再说。”
“简而言之，就是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做完了一切都好说。”
陆肆静静地呼吸了几秒，突然眼睛一亮，抓着叶祁的手道：“这是大家告诉我的。”
“所以？”叶祁挑挑眉，觉得他这会儿的反应倒是挺快。
虽然陆肆上辈子是只做过绝育手术的猫，但是经过重生之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加上这次有乔一言和猫大仙的幕后点拨，叶祁的话说到这份上，他自然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所以我想。”陆肆虎着脸看着叶祁，鼓足了勇气说：“我想试试。”
叶祁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只手猛然发力，抓着陆肆的手按到他的头顶上，紧接着一只膝盖挤进陆肆的腿间，陆肆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完全被禁锢了起来。
“你这种精神……虽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但是确实很值得钦佩。”叶祁笑笑，接着说：“但是有些事情不能只靠意愿和决心，还要有实力，如果你真的想到上面来，就先把我推下去。”
“鉴于你现在还做不到，所以……”叶祁低头在陆肆的嘴唇上咬了一口，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现在就由我先享用了。”
（以下省略一万字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与脖子以下不能描写部分的接触与碰撞，请脑洞大开尽情脑补，友情提供关键词：18CM，一夜七次郎。）
陆肆两辈子人生中的第一次开苞，结局有些惨烈，尽管叶祁温柔体贴，不抽事后烟，而是带他去浴室好好清洗了一番，他第二天还是赖在床上挺了24小时的尸。
期间接到了乔一言的问候电话，陆肆觉得乔一言在得知结果之后是非常失望的。
叶祁下班回来给他带了外卖，看起来非常清淡的皮蛋瘦肉粥和看起来同样非常清淡的西红柿鸡蛋面，陆肆吃的闷闷不乐，觉得屁股上的某个部位还在隐隐作痛。
“晚上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叶祁一边在自己的面条里加辣椒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陆肆眼睛一亮，立刻问：“去哪里？”
叶祁抬头笑着看了他一眼，陆肆知道自己又中计了，有些不高兴的努努嘴。
“酒吧，去吗？”叶祁没有继续逗他，而是挺认真的问道。
“去！”陆肆心里的那点无关紧要的阴霾很快烟消云散，要知道他虽然和叶祁认识了这么久，真正一起出去玩的次数却几乎没有，更何况他们现在在一起了，真要算起来，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
两人吃完晚饭，陆肆走到公寓楼下，看见叶祁走向一辆车，打开了车门。
“你买车了？”陆肆激动的问。
“不是。”叶祁摇摇头：“问乔一言借的，回来的可能比较晚，还是自己开车方便。”
“哦。”陆肆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叶祁笑起来，把他拉进副驾驶位，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怎么，你很喜欢车？”
陆肆想了想，回答道：“喜欢，可是我不会开，而且没有驾照。”
他算一个三无人士，很多事情都不好办。
叶祁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你真的喜欢，可以开始学，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真的？”
“嗯。”叶祁在他的头上揉了一下。
车子穿过半个城市，最后来到这附近最大的一家酒吧门外，叶祁领着陆肆走进去，跳跃的灯光很快包裹住陆肆的身体，陆肆亢奋的叫了一声。
“怎么样？”叶祁原本对这种地方并没有多大兴趣，但是这会儿受陆肆的感受，他的声调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陆肆凑近了他的耳朵，大声笑道：“喜欢，特别喜欢。”
“那我们去吧台？”叶祁揽住他，陆肆笑着点了点头。
第28章
吧台的酒保穿一件白衬衫，深灰色的背心，袖口微微向上卷起，露出一截肌肉流畅的小臂，陆肆跟随叶祁坐到相邻的两只圆凳上，一双眼睛新奇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重新落到对面那人的脸上。
酒保随即对他眨眨眼，陆肆愣了一下，局促的笑了笑。
这里同样也是是叶祁第一次来，他不喜欢太过喧闹的地方，重音乐碰撞在一起的激鸣会冲击他的大脑，在某种程度上还会让他减寿。
但是陆肆喜欢。
叶祁忽视了吧台对面那人对陆肆不加掩饰的目光，这里虽说不是gay吧，但盛产基佬却是行内共识，里面像酒保这样企图找个人干一炮的大有人在，你不回应，对方也极少会为难你。
这算是业内共识，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出乎叶祁所料的是，他今天遇上的这个偏偏是个没来得及懂规矩的新手。
陆肆盯着酒水单看了一会儿，眉头微微蹙起，这表情原本单纯的意味着他的迷惑，但在发情期的酒保看来，便是赤裸裸的勾引。
“想喝什么，今天我请你。”酒保弯下身子，一只手撑住尖削的下巴，猛地凑到了陆肆眼前。
陌生的气息让陆肆抬起头，本能的按着桌沿后退了一点，他并不喜欢和陌生人靠的太近，尤其是在对方给他带去压迫感之时。
“不用了，今天我请他来的。”叶祁微微侧身挡住了身边的人，顺手推上陆肆面前的酒水单，似笑非笑的对酒保说：“一瓶芝华士，一杯苹果汁，谢谢。”
“我不喝苹果汁。”陆肆敏锐的捕捉到叶祁的回答，急忙抗议道。
酒保正想嗤笑一声，发起进攻，却不料叶祁抢先一步，面色如常的说道：“我没让你喝，苹果汁是点给我自己的。”
“……”酒保觉得自己还是第一次遇上约炮约得如此之Low的人。
吧台旁边坐上一对年轻的情侣，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酒保漫不经心的向灯光相对暗淡的那边望了一眼，酒吧里平时吵吵闹闹的很多，不是真的两方火拼起来，店里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转过身子倒酒，被他看中的那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又开始说话了，只是声音不大听不太清，每天来这里的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他的职业素养让他能够快速的分辨出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同类，他遇见的Gay绝不算少，长得这么好看的却还是第一次接触。
酒保把苹果汁随意的推到叶祁面前，然后面带微笑的送上陆肆的芝华士，紧接着他听见陆肆有点失落的声音，问身边的人：“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喝吗？”
“戒酒。”叶祁淡淡的回答了两个字。
陆肆立刻不高兴了，耷拉着嘴角反驳道：“你还戒烟呢，我整天看你坐在沙发上抽，今天中午还抽了。”
叶祁的脸瞬间有点挂不住，却突然灵光一现，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想知道为什么吗？”他心情好，便向对面的人勾勾手指，示意陆肆凑上来听，陆肆吃了几次他的亏，这会儿犹豫着摇摇头，他也不恼，有些自说自话的回答道：“因为事后一支烟……”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缓缓说：“赛过活神仙，所以我想感受一下。”
酒保的脸瞬间黑了，在闪烁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彩，相比之下，陆肆倒显平静很多，自从发生了昨天晚上的那种事，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去问叶祁任何自己不理解的话。
苏格兰威士忌的味道对陆肆来说非常陌生，却不难接受，他一口一口专注的品尝，没一会儿一杯便见了底，他又倒了一点，叶祁摇着自己的杯子在一旁问道：“要不要兑点苹果汁？”
“为什么？”他疑惑的转过头。
“不烈？”叶祁问。
陆肆摇摇头。
“那就算了。”叶祁撇撇嘴，没想到在家连一点辣椒都吃不了的陆肆倒是挺能喝酒。
远处的嘈杂声越来越大，陆肆本想试一试叶祁的建议，却突然停下来，有些诧异的向后面望了一眼。
“怎么了？”叶祁头也不回的问道。
“你有没有觉得……”陆肆又屏气凝神的听了一会儿，这才侧着身子问叶祁：“那边有个人的喊声很熟悉。”
叶祁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摇晃着手里的苹果汁，然后沉默的倒了一些在陆肆的杯子里，这才笑笑，说：“试一试吧，味道很好。”
“哦……”
“那人是白震，还记得吗？白慕辉生日那天遇上的，我刚才进来时就注意到了。”
陆肆回忆了一下，然后将脑海里的人和刚才听见的声音对照了一番，点点头：“我记得，我不喜欢他。”
“我也不喜欢。”叶祁懒洋洋的表明立场。
“可是他那边好像有点麻烦……”陆肆犹豫了几秒，还是试探性的问叶祁：“你不打算帮忙吗？”
“没兴致。”叶祁继续没什么干劲的回答。
“……”陆肆又沉默了几分钟，默默地趴在桌台上坐好了：“我也不太想帮他，他上次还嘲笑我们了。”
“假装没看见吧。”叶祁好心的建议。
“嗯。”陆肆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感觉加了苹果汁以后的味道也挺不错。
可是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战火很快延伸到了他们这边，陆肆听见背后桌椅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各种尖叫与呼喊，一起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终于忍不住的放下酒杯，想要转过头，可是对面的酒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立刻条件反射的抽出自己的手臂，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对面的人。
叶祁喝完最后一口苹果汁，站起来。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碰你的人。”酒保一边说一边作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我和那些喜欢强人所难的家伙可不同，不过我话先放在这儿，无论那边挨打的和你们什么关系，都不要去惹烂摊子。”
“他和我们没什么关系。”陆肆立刻有些不满的作出强调。
“那就最好了。”酒保挑挑眉：“打人的那群是这里的常客，平时不闹事，但一打起来绝不轻易停手，带头的在这片有点势力，又和上面的老板认识，所以大家心里都有谱，尽量躲着点，只要不出人命，大家都当什么也没发生。”
“那就是由着打了？”大概是受到了酒精的刺激，陆肆这会儿的反应极快，一下便捕捉到了酒保说话的重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