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壮一边喊人一边往金苑赶,这路程此刻怎么这么遥远?现在哪个房地产商会住在自己建的房子里?不是傻逼就是傻逼。还没骂完,祖宗的电话又过来了:“……还给我带瓶水过来。”
熊大壮跑进一楼大厅时心里庆幸还有四分钟,一边整理仪容一边往电梯走,走到电梯前才知道啥叫不要太得意。四分钟拼了老命爬到十一楼,把水捧给三眼,看三眼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熊大壮咽了咽,发现连口水都干渴的没有了。三眼扫了他一眼,直接骂了一声:“害人的东西,害到你主子头上了!赶紧的,把电梯叫人修好了,老大今天住这里。”
熊大壮惊了一下,那不是老大也是爬上来的。
熊大壮抹抹冷汗,赶紧给手下打电话,吩咐好,自己弓着腰,做足姿态在门口随时等老大出来训话。
楼梯还是很富丽堂皇光可鉴人的,三眼一屁股坐地上歇气。
就听见里面他家少爷发出了一声很有深意的“啊~”。
三眼跟熊大壮小眼瞪熊眼。三眼最先反应过来,抽了熊大的头:“你做的好房子!嘛逼隔音这么差!”
熊大缩着巨大的身躯挨打。
孙昊阳扶丞之上卫生间,丞之连腰带都半天摸索不开,孙昊阳咽咽口水,让丞之靠在他胸前,两手从他腰后环绕过去,下巴搁在丞之肩上,垂着头给他解裤子,抖着手拉他拉链,还鼓起勇气把丞之的内裤拉了下去,丞之软着身子,无知无觉的任他动,孙昊阳憋着一口气,小心的扶起他软软的嘛嘛嘛,一会马桶里就起了水花,末了孙昊阳还仔细的将它抖了抖。做这些的时候孙昊阳脸上带着他自己不知道的笑意,做完这一切,他抬头,就见丞之正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丞之被尿意弄的稍微清醒,睁眼就看到孙昊阳正紧紧环抱着他,还用手抖他的叉叉,感觉有点点羞燥,可是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还笑!不过,丞之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喜欢上了孙昊阳傻了吧唧的笑脸。心跳还有些快。
孙昊阳被丞之有些清醒的目光吓的有点不知所措,随即感觉一个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嘴。丞之骂了一声:“呆子。”
孙昊阳抱着丞之贴在墙上回吻,不断蹭着丞之的垮,丞之的裤子本来就被他解开了,此刻裤子已经褪在腿弯处,两人的喘息声都大的吓人,丞之的手隔着他裤子摸了一下,孙昊阳发出一身舒服又意犹未尽的“啊~”,就是外面两只听到的那句。只一会,孙昊阳隆起的裤子上已经湿了一个小圆点。
27、啊啊啊啊科学实验站
孙昊阳拉着丞之的手摸上自己的【哔——】,丞之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右腿被孙昊阳从裤子里抬出来抱缠在他腰上,孙昊阳吮吸着他的唇瓣,舌头扫过丞之口腔里的每一处敏感点,丞之的晕晕乎乎的被激起了欲。望,张着嘴与他交换着唾液,眼角的艳红更加动人,两人的呼吸都粗重起来。孙昊阳借着丞之的手动起来,丞之的指头稍微伸长了一下,探到了他鼠蹊,孙昊阳咬他的嘴忽然定住,含着他的舌头,深喘一声“嗯~”,【哔——】又猛的粗大了几分。
头脑不太清醒的某人终于记起来自己今天的预谋,扶抱着丞之往沙发上移,以最快的速度开了一瓶洋酒,用嘴度给已经有些迷糊的丞之,少许酒水从两人的唇齿之间溢出来,丞之的灰丝衬衫也被浸湿,突出了胸前的红点,孙昊阳隔着衣服咬着那里,丞之下意识的因为疼痛而推开他,却在他绕着那点用舍头打了个圈后微微往回抱他的头。丞之感觉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如坠梦中,只想进入那个地方。孙昊阳一路从丞之的如头吻到肚脐,拉下丞之的内裤,直至将它含住,丞之才哼出了声,孙昊阳看过去,丞之腹部的肌肉因为刺激而紧绷,双唇艳红,还有一丝酒水溢出,他眼皮微垂,里面的眼球往上飘,在孙昊阳吞吐的时候顺应感官的翻了白眼,显然已经完全醉在了酒精和情——yu之中。
孙昊阳一边舔他的腿根,一边解自己的裤子衣服,完全没有经验的他只稍微扩张了一下就扶着丞之的硬物进去,脑海里一句歌词盘旋着:“向前进!向前进!压人的责任重,被压的要翻身!”
疼的他一抽一抽的不算,丞之皱了一下眉,大概也是嫌他太紧,夹的他疼,拍了他屁股一下,孙昊阳给拍的眼泪一颤一颤的,丞之下意识的帮他撸着前面,一边用手指扩张着,孙昊阳感受丞之的手指在体内按来按去,奇怪丞之上人的动作怎么这么熟悉老到?难道?然丞之没有给他机会多想,他炙热的呼吸打在孙昊阳的后颈,孙昊阳被弄的头皮一麻,丞之就在里面动了起来。
毕竟是喝多了,丞之只射了一次,就趴在孙昊阳满是汗液和酒液的身体上餍足的睡着了。他睡的很熟,还微微打着小呼噜,孙昊阳色心不死的摸了摸身上的人,死也瞑目啊。他体力一贯好,丞之又是有经验的人,倒没有让他受伤严重,于是他起来给熟睡的丞之擦了身体,但是他没有擦自己身上被丞之留下的痕迹,他得留着给明早醒来的丞之作证,免得他不承认。把丞之抱到床上,两人交颈同眠。
于是就有了早上那幕。丞之看着孙昊阳装睡,也没多话,一把把被子全部掀开,孙昊阳一身的痕迹果然如他想象。孙昊阳不怕死的摊开身体让他看,恨不得再翻个身做个全景展示。丞之心里发笑,脸上却是没什么变化,打算下去洗一洗,一身的酒汗。孙昊阳感觉到他要下床,立刻翻身将他的双腿抱住,丞之被抱的一震。两人此刻坦诚相见,丞之的两条不及常人有力和粗壮的腿被孙昊阳死死抱在怀里,好像是稀世珍宝。而孙昊阳看他的眼神着急又温柔。
要说心理防线,丞之的心理防线随着孙昊阳的贴近已经日渐崩溃,但是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算是可以心灵相通,没有防备。
丞之摸摸他的眼皮,年轻人肌肤紧绷富有弹性和光泽,手感很好,像刷子一样的睫毛在丞之的指腹上扫着,有点点痒,丞之低头,说:“起来,一起去吃早餐。”
丞之的父母的恋爱观和婚姻观念非常简单,一日三餐是夫妻间最重要的事情,不容错过。在一起也不需要很多要求,只要每当我饿的时候,你都在我身边,我每次享受食物,满足最简单最基本欲望时,你陪着我一起,日日月月,这就是爱情。
孙昊阳听出来他话里的温和的情意,凑上来抱着丞之来了个深吻,丞之果然没有拒绝,然后他下床,准备去浴室放水,就感觉有东西从私密部位留了出来,并且双腿酸软,居然差点坐地上。这可是熊青年孙昊阳有生以来第一次乏力感。
丞之皱眉:“你脸怎么这么红?”
孙昊阳不好意思的提了提肛门,害羞的说:“好像……有东西……咳……流出来了。”
他可什么都没穿,只好撅着屁股,夹着两条腿,一蹭一蹭的。
丞之眯眼去认真看他的两腿之间,用手戳了戳他,突然变了脸色,说:“都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害羞!”
孙昊阳:“……啊?”
28、中考
丞之陪孙昊阳去最近的市一医打点滴,两人低调的过来,结果医院床铺紧张,只能在走廊的椅子上打,丞之拿水给孙昊阳喝,里面有他刚刚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空间水,这次进空间才发现里面的湖泽的面积较上次减少了一些,丞之有点担忧,这是他最强大的后盾,现在居然在逐渐消失。
孙昊阳的脸烧得红红的,靠在他肩上,也不肯睡觉,只是睁着喜气洋洋的眼睛看着丞之,越看越开心,周围给病患打针的小护士们都掩嘴笑,孙昊阳天庭饱满,轮廓分明,男性气息浓烈,身材又十分高大壮硕,此刻小鸟依人的靠在丞之肩上,那画面不是一般的诙谐!丞之戴着口罩,坐在轮椅上,偏头跟他低声说:“睡一会舒服点。”
孙昊阳点点头,继续看他傻笑。丞之拿他明晃晃的笑容没办法,只好由他看。手机响起来,丞之接通家里的电话。
石头扭扭咧咧的拿着电话,问:“叔叔,我有题目不会。奶奶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刘妈并不在家。
“下午回来,你下午两点要上学是吧?有什么不会的?”
两人在电话里讨论着,孙昊阳看着眼前的丞之,听他用温柔低沉的嗓音讲着电话,吐词清晰舒缓,孙昊阳凑近再凑近,丞之垂眼看了他一下,孙昊阳狗腿子的笑容马上展露,示意:“你打电话你打电话,我就是听听。”
石头结束的时候问了一句:“叔叔,你昨天晚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睡了没等到你。”
丞之停顿了一下,说:“昨晚有事情,没回去,你做题吧!”
石头挂了电话,在床上蹦了一下,跑出去跟门外的少年们说:“没事了,可以跳了,我叔叔不回来。”
几个跟他一样大的少年于是叫着oh yeah,蜂拥进那个练舞房。
丞之挂了电话,特意抬头看孙昊阳的吊瓶里药水量,还有一大半,听孙昊阳说:“丞之,我想嘘嘘。”
于是他收回随意看向走廊尽头的目光,大概看错了吧!滑着轮椅跟孙昊阳去卫生间。
石头中考那天,刘妈做了油条鸡蛋,给石头赢个好彩头。丞之看不停洗手做饭的刘妈,说:“刘妈,洗太多遍对皮肤不好。”
刘妈笑眯眯的说:“老人家身上总是不太干净的,多洗洗,今天是石头重要的日子呢!”
丞之看了眼心虚的石头,这家伙昨天还在家里跳舞不搞复习,他昨晚回来一看练舞室的玻璃就知道有人在里面玩过,镜子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手印。但是他也没有揭穿,跟刘妈一起送石头去考场,学校外面人山人海,看着周围的家长,都比孩子还紧张的问东问西问,交待一遍又一遍,石头看向自己的两位家长,一位是花白头发的老太,一位是他又敬又爱指引他新生活的残疾叔叔,他一面别扭的说他们让他亚历山大,在转身走向考场的时候却泪湿眼眶。
当然即使泪流满面也考不了高分的,石头有一点点后悔,但是读书确实不是他的专长,所以只一瞬间石头就想通了。
考试的时候,石头前面坐了个扎麻花辫的女生,石头跟他好好合作了一番,被老师抓住许多次,至少大于三次,石头就按孙昊阳教他的方式,对着老师死笑,当然是建立在女老师监考的条件下。
走出考场的时候,石头跟那小姑娘对答案,心想:“孙蜀黍的招数真是灵,难怪小周周说他是黑社会老大。”
孙昊阳打了个喷嚏,嘿嘿傻笑两声:“一定是丞之在想我!”
第一天考完,石头的得意变成垂头丧气,尼玛,下午从考数学开始就一个雌性的监考老师都没看到。
第二天一早考英语,石头目前最有把握的科目。高高兴兴的进考场,还给前面的麻花辫抄了两题。
这天考完出考场,石头情不自禁跳了两下,因为接下来就是整整两个月没有作业的假期。他在门口望了一圈却没有望到奶奶和叔叔,过了一会看到气喘嘘嘘的小周周,他用他一贯讲笑话的嘴告诉了他一个噩耗:“刘妈在医院抢救。”
石头呆呆的有点反应不过来,那个倔强的充满活力的小老太太有一天会进医院。他下意识的问:“我叔叔呢?”
小周周说:“在医院,他让我来接你。”
石头被带到医院的ICU电门外面,就见他叔叔坐在轮椅上盯着那扇门,孙叔叔蹲在地上握着他的手,叔叔的脸色很正常,像平时一样。初遇刘妈晕倒的惊慌已经被压下,他等医生告诉他结果。
医生说是恶性肿瘤晚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扩散了很小的范围就被什么制止了一样没有继续扩散,但是今天看来,已经是奇迹的尾巴了。刘妈三个月之前就已经被医生告知了恶性肿瘤晚期这件事情。老太太也不打算接受治疗,在老人看来,生老病死无法强求,况且今天她已经完成了石头的九年义务教育,还等回了丞之,那个大孩子。
医生冷静的告诉他们,现在的状况采取手术的话,效果不佳,不建议采取手术治疗,问他们是否考虑转院回家,说病人现在已经意识模糊,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让回去准备后事。
石头慌张的看他叔叔,然后听见他叔叔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好一会才说:“马上转回去。”
孙昊阳说:“三眼,叫家里的医生过来照顾刘妈。”
丞之埋头,不知在想什么。
回到家里,丞之让孙昊阳把刘妈放进自己怀里,撇开众人滑着轮椅去浴室,将门反锁,把空间的水不要命的往浴缸里放,这些水就像他的血液一样,随着它们的大量流出,丞之的头发一点点变白,先从鬓角,然后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刘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老太太摸着他的脸,看到他瞬息万变的面容并不显得惊慌,只是摇头,老太太说:“先生,……不用了。神力也有穷时,我喝了三个月你的水,为你多做了三个月的汤,已经是上天的眷顾,每天看着你一点点恢复,得到不亚于你母亲生你养你的高兴,我一生没有孩子,心里一直把你当我的儿子,你回来陪我,我已经很满足了。石头被我转进了你的户口,他会代我照顾你到老。我死了,你不要怕,小孙是个好孩子,我对他也放心的。……陈先生好久都没有过来喝我做的汤了,以后没有机会了,你不要恨他,放过他吧!
也放过你自己。”
丞之强忍泪水,说:“小老太太,就喜欢操心。……怪不得活到这把岁数都嫁不出去。”
刘妈笑:“你们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
说完,小老太太往他怀里钻了钻,唤着:“先生,先生。”
静静的就走了。
看她闭上眼睛,丞之的眼泪才终于决堤。
门外面的石头、孙昊阳、周珍珍、小周周静默的站立着,石头仿佛感应到什么,几乎是一瞬间,张大了嘴巴,哭不出声音。
29、名不副实
如果只是一张皮,我可能会痴迷一时,不会痴迷一世。
丞之看着花丛中间的黑白照片,心想:你以为我长大了,希望我可以坚强的时候,其实我只有小小的一点,小到从来不害怕想象过父母家人离开。是的,从来不害怕想象。
当你以为我还小,害怕留我一人在世界上的时候,其实我早已经长大,大到不相信任何形式的离别。
只是中间从小到大的过程,我宁愿那只是一场噩梦。
而如今,我却要在你离开我以后,因为你的善良感恩这一场噩梦。
孙昊阳盯着很不对劲的丞之,害怕他承受不住的时候,那个人却对着他们露出一个惨淡的无可奈何的笑容。没有接受任何人的帮助,一手办完了刘妈的葬礼。
石头肿着杏子眼,看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莫名有了一种心疼,直到在若干年后,他才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没有回家的时候,刘妈日日夜夜念叨他的原因。才知道,他话很少,情绪也少,可是他很坚强的,甚至是顽强的爱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然而他此刻还不懂,他只是依照刘妈的教导和叮嘱,发誓接替刘妈照顾叔叔到老。也许不会让他等很久,叔叔就会老到需要他照顾了。所以他要努力一些,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使命。
叔叔现在变老了。老到什么地步呢?
两鬓全白。皮肤松弛,像一颗枯树一样皱巴巴的。他记得自己看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都惊讶的忘记了哭!周珍珍捂紧了嘴巴!小周周呆呆的!孙昊阳……
孙昊阳摸着他的脸,哭了。他爱他的容颜,恨他的深情。
葬礼那天,陈毅也过来了,他来的时候,带着一种冬至的凉气,一身黑且冷的西装和黑的发亮的皮鞋,走到刘妈的墓碑前面,弓腰放下一束白的烂漫的菊花,又给这位可爱的老太太鞠躬三次。最后他盯着刘妈的照片,说了一句什么。离开的时候,他看着丞之,丞之的衰老并没有让他太失态,甚至他眼里的色彩都没有变幻多少。红颜枯骨,如果他能陪着丞之老去,也许是一种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