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也赶忙走了过来,急急问道:「小钧,这位先生是小凡在游戏中认识的人?是吗?」
灰狼用力地点了点头,用手背抹了抹泪。
中年妇女见状,竟迅速朝我跪了下来,将大声公扔在地上,双手合十哭哭啼啼地拜托我:「这位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若你能让我女儿恢复正常,多少酬劳我都会给的!拜托你!」
「请快点起来。」我汗颜道,在现实中我可不想被跪,「我知道了,我会跟你们走一趟。烟……呃,小凡她在台北的医院吗?」
「是的。」站起身的中年妇女点点头,拉住我的手急着要将我带去见烟,「我们现在就坐计程车去吧!」
「等等,」我用大拇指比向后头的大家,「这些人小凡也都认识,一起去应该也有些帮助。」
中年妇女连不迭地点头,「好好好,都一起去吧,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找到他们认为的救星后,母子俩也管不了其他抗议的人,带着我们就坐上了计程车,因为人数太多还分成了两车。
我、姓段的、飞纱跟中年妇女同车,而日琳姊、净血、黑桃跟灰狼同车。
在车上,中年妇女喋喋不休地哭诉着她的女儿原本有多优秀多听话,都是王族害得她女儿发疯。说完,她又劝我们少打电动为妙,说电动都是害人的东西之类的,听得飞纱跟我眉头直皱,但又不忍出口反驳打击她。
五分钟后,我们到了一家医院。中年妇女付了两台车的车资后,便带着我们坐上了电梯,越过静寂的白色走廊,来到五楼的一间病房。
中年妇女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扭开门把推开门,以开朗到不自然的声音向里头的人说道:
「烟,我带你的朋友来看你罗!」
我们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一间干净的单人病房,阳光从窗外柔柔地洒了进来。这里有电视也有书桌,墙上还挂了一幅花田油画。看来烟跟灰狼的家境也不错,否则也住不起这种病房。
一个纤细的短发少女靠坐在病床的枕头上,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她的双眼空洞而了无生气,身材矮小,跟游戏中如精灵一般的高挑模样截然不同。
「快意……?」
见到了我,她脸上立即显现出惊异的神情,珍珠般的泪珠随即由她面颊上滚落:
「对不起,我……」
知道她要为何事道歉,我连忙向她走近安慰道:「没事了,我们已经跟野豹的人和解了,他们也没被杀回零级。这件事就算了。」
听我这样说,烟才放下心来破啼为笑。当我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劝她时,她抬头望向我头上的纸皇冠,向我道贺:
「恭喜你登基了。皇冠真漂亮。」
我耳根一红,「……谢谢。」
烟提起皇冠,我才发现我刚才是戴着纸皇冠走进医院的,肯定招来了不少异样的眼光。
「成为国王后,你的能力一定得到了大幅的提升吧?」烟含笑道。
「是啊。」
我不假思索地答,她闻言,眼中忽然光芒大盛:
「那你一定能带我离开这里吧?」
「!」
她细瘦的双手用力地扯住我的衣角,焦急不已地拧起眉:
「求求你,我的子民们需要我!我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啊!否则白雪就要先我一步登基了!」
她跳下床铺,视线越过我的肩膀,痛苦地瞪向她的妈妈跟亲弟弟,眼中竟有一丝恨意。
「三公主白雪……她收买了我妈跟我弟,把我关在这里监视我……」
我转过头去,只见中年妇女跟灰狼无力地垂下头,悲伤地不发一语。看来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自己生病的家人当成假想敌来质疑,他们心里一定非常难受。
「喂,你妈跟你弟都很担心你啊!搞清楚这里是现实世界!」
看不下去烟这样说自己的家人,净血皱起眉,跳出来向烟喝斥,然而烟却充耳不闻,只是抓着我的衣服继续恳求我:
「求你救我出去,等我登基成女王后,我们就能联手开创一个和平的世界了!」她露出充满希望的笑容,向我勾勒出一个梦幻的远景:「到时候,红国跟蓝国就不再是敌国了!这也是你希望的吧?求求你!」
「够了,果然还是没有用……」
中年妇女含泪走向烟的病床边,绝望地按下墙上的护士铃。不到一分钟,两个护士便拿着一个很像黑色头盔的仪器走进病房。
烟看见护士手上的仪器,居然冷笑了一声,「又要对我用这个?不管几次都没有用的,我一样不会放弃我王族的身分!」
「请帮我架住她。」其中一个护士平静道,显然早已习惯应付这种情况。
「我恨你们!」这时烟忽然大声尖叫起来,泪涟涟地抓住我的肩膀不放,「救我出去!我不要再被关在这里!求求你!」
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她满是绝望的双眼,任她摇晃着我的肩膀。
这时灰狼跟黑桃连忙上前,将烟从我身边硬拉开,护士俐落地将仪器戴到她头上,烟顿时闭上眼,失去意识倒在灰狼的怀中。灰狼叹了一口气,跟中年妇女一起将烟搬到了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那仪器是?」姓段的看向在床上沉睡的烟,她脸上的泪痕仍未干涸。
「那是治疗游戏中毒者的仪器,会向患者发出强调现实记忆的暗示,藉此将游戏的记忆淡化,让患者回到现实。」黑桃垂下眼,「不过,若她一直抗拒暗示,仪器也只能让她暂时睡着而已。」
姓段的挑了挑眉,似乎很意外黑桃会知道仪器的事,不过他也没有多问。
「我姊就是一直抗拒仪器的暗示,所以病情一直没有好转。」灰狼摇摇头,望向烟的双眼满是哀伤,「其实,在她的头盔被拿去回收前,她就有了类似的症状。」
「除了会看见有人朝她跪下的幻觉外,她还会试图在现实中发动她的天赋技能,很可笑吧?」灰狼悲哀地干笑了一声,「但她当然不会成功发动,她还以为是自己MP不足,要我去帮她买蓝水。不过,只要我提醒她她就会回过神来。她大部分时间都还是正常的,只是特别喜欢聊王族的话题而已……」
「不只这样!她甚至为了玩这游戏不去补习班了!所以我才把她的头盔拿去回收!」中年妇女恨恨控诉完,眼眶又湿了,「但……把头盔拿去回收后……她居然变成了这样……」
听起来一开始烟的症状还算轻微,但头盔被回收对她的刺激太大,所以她才会因此爆走,执意要在现实中以烟的身分活下去。
我同情地望着脸上泪痕未干的烟,对她心中的痛感同身受,实在无法去责怪她分不清虚拟现实。
失去头盔,帐号被消除,等于失去在王族内经营的一切。即使nρC再挂念,但烟依然无法再以红国二公主的身分出现在王族内。这种痛苦,我连想像都不敢去想像。
「小钧,送他们出去吧。这些钱给他们坐车回去。」
中年妇女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拿出几张钞票塞在灰狼的手心,疲倦地望了我们一眼,「谢谢你们肯来一趟。」
说完,她便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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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黑锅公主
阿秘:白雪是个强势的女人,她不肯放威廉走
安熙:威廉一定是被逼的!我绝对饶不了他!(怒
白雪:威廉是自愿跟我的(翻白眼
烟:白雪收买我妈我弟来监视我!(哭
白雪:什么坏事都要推到我身上就对了?(怒极反笑翻桌
嘛你是大BOSS嘛就担待点吧ㄏㄏ
第一百四十六章
晚上六点时,我们安静地走出了医院。
结果我们并没有为烟的病情帮上任何忙,反倒让她情绪失控。忆起他们母子俩疲倦的面容,便觉得心头沉重。
「灰狼跟他妈妈真可怜。」净血环胸叹道,「难怪我爸妈也一直念我不要玩王族,现在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了。」
日琳姊也面有担忧,「我看这件事迟早会被闹到媒体上。到时候……」
「王族不会因为少数几个玩家得病就被禁。」飞纱斩钉截铁地说。
「我看不只少数几个吧?刚才的抗议是算小规模,但一定有其他人没站出来,肯定有更多人得了这种病。」
姓段的冷冷一笑,看向黑桃。
「你说是吧?黑桃学弟,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那个仪器了吧?」
黑桃扫了姓段的一眼,只承认了一部分事实:「没错,我是有认识的人跟烟是一样的情况,只是没有那么严重。」
「没有自制力的废物比想像得还要多。」姓段的轻蔑地说。
我闻言顿时冷汗直冒,因为他的话语等于间接污辱了黑桃的妈妈。果然黑桃面色一暗,双拳默默地握紧,手背上甚至还暴起了青筋。
「喂,你也不用说得那么过分吧?」净血竖眉道。
「我只是说出事实啊。」姓段的满不在乎。
见气氛越来越差,我连忙岔开话题:
「好了,不是说要去夜市逛逛吗?」
「对啊,」日琳姊随即笑着附和,「我也好久没去夜市逛逛了呢。」
「交给你带路了,阿净。」飞纱淡淡一笑。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当地人净血拍拍胸脯。
夜市人声鼎沸,各种美食摊贩俯拾皆是,冷的热的应有尽有。虽然我不喜欢人挤人的地方,不过偶尔来一次也不错。
总觉得很久没有经历过热闹的夜晚了,大概是在王族待久了,早已习惯静谧的夜。在王族内,只要晚上六点过后,nρC店家大多都会关门休息。
净血是吃货,姓段的则是很少有机会吃路边摊,所以这两人跑在前面,几乎每一个摊位都会停下来买。日琳姊跟飞纱走在中间,聊一些我不想理解的东西,而我跟黑桃则殿后。
「阿姨现在还好吗?」趁着大家都走在前面,我悄悄问黑桃。
「比烟好。」黑桃的笑容带有淡淡的苦涩,「我叫她妈,她还是会回我的。」
「嗯……」我担忧地拧起眉。黑桃的妈妈听起来状况也不是很乐观啊。
「别担心,学长。」黑桃拍拍我的肩,嘴角漾起了温和的笑意:「最近她会还会问我打算考哪间高中,上学期成绩如何之类的。她现在已经不只会单提王族的事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他的笑容毫无勉强之意,但却看得我鼻头有些发酸。
在过去一年内,我妈也常问我成绩怎样,若她嫌我考不好拿我来跟姓段的比时,我还会不耐烦地顶嘴。然而这些我觉得烦的日常小事,居然能让现在的黑桃感到知足。
几秒的沉默后,黑桃垂眼看向我,悠悠叹了一口气。
「学长,我们千万不能得那种病。」
我坚决地点头,望进黑桃绿色的眼眸内,「我相信我们都不会的。」
沉迷王族是一回事,但若搞得连现实虚拟都分不清,那就太愧对家人了。我绝不会让我爸妈跟姓段的承受跟烟家人一样的痛苦。
我们就这样边走边吃边玩,直到晚上十点时,大家才依依不舍地散会。
飞纱住亲戚家,而黑桃也订了青年旅舍,所以我们在捷运站处就各自道别了,明天早上十点才会在车站碰面。
而我跟姓段的则来到了一家消费不便宜的饭店。
姓段的什么都习惯用最好的,当我知道要住这里时,他已经订好房了,任我再念他太奢侈也已经来不及。
我们的房间极具设计感,柔和的灯光打在整体以米色为基调的空间内,让人一走进来就有放松的感觉。
饭店已事先帮我们开好冷气,白色双人床上的被子也摺叠整齐,而房间最里面有一扇落地窗,可以看见台北繁华的夜景。
我将背包在床上放下,便走到落地窗旁望了出去。
各色灯光在黑夜里如星子般闪亮着,代表着有许多人的工作仍未结束,还不到他们休息的时刻。我记得姓段的也说过,在他小时候,段伯父常常加班到十点多都还没回家。一想到姓段的之后也很可能会过这种生活,我就为他的健康担心。
「在想什么?」
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胸膛贴着我的背微微起伏着。
不想让他太得意,所以我只是别扭地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开始发情啊。」
他低低一笑,嘴唇贴在我耳边磨蹭着,而我的体温也随着他的动作逐步升高。
「现在。」
「唔……」他的手已经探入我衣内来到了腹部,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阻止,「先让我洗澡!」
他伸舌舔了一下我的脖子,「一起洗。」
「啥……」我吃了一惊,脸一烫,「等等……」
「就这么决定了。」
他愉快地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往浴室大步迈进。
「嗯……啊……」
在热气氤氲的浴室内,我们赤身裸体,上半身沾满泡沫,滑溜溜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每蹭一下便会让我发出喘息。
「哈啊……」
湿滑的泡沫使身体的接触比平时更加情色,不管是乳头或已经挺立的分身,只要摩擦到他的皮肤时,都会带来更胜于平常的快感,令我羞耻地想逃开。
我抱着他的脖子,红着脸咬着下唇,感觉到他双手掌心从背部滑向我的臀部。
他唇角勾起了邪笑,手掌和着泡沫缓缓地搓揉着我的两边臀肉,最后扳开我的臀瓣,手指不安分地在我的穴口旁蠢蠢欲动地划着圈。
「阿秘,」他轻咬着我的耳朵,对我低声说出下流的话语:「你想我从后面干你,还是从正面干你?」
我的脸变得更烫了,心里又羞又愤。
「妈的,」我忍不住咒骂,不甘心地回:「为什么不是我干你?给我转过去把屁股抬高!」
「嗯……」他思考了一下,向我笑着给了个假温柔的结论:「因为我舍不得你太累嘛。」
「骗谁……啊!」
他的手指已经插了进来,开始进行扩张动作,啧啧的响声回荡在浴室内,让我有种无处可逃的感受。
「你里面还是一样好紧好热……」他在我耳边叹息一声后,又氵壬笑着将腰向前挺了一下,「好想现在就用力插进去……」
「啊……闭嘴……!」
我羞恼地瞪着他,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任他将第二根手指插了进来。
扩张结束后,他便要我扶着墙,将臀部向后翘起。
「你好像比较喜欢后背式,那就先从后面来好了。」
我心里一颤。先从后面来的意思是代表……他今天不打算只做一次就放过我吗?
「喂,姓段的,明天还要早起,你克制一……啊啊!」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劝告,不客气地扳开我的臀肉,硬挺的内棒顶开我的穴口长驱直入。
「喔……」他享受地低吟一声,便抓着我的腰,任由他的欲望在我体内狠狠地挺动起来。
「啊……啊啊……不……啊啊!」
我的双手手臂无助地贴着冰凉的磁砖墙,听着喉间的呻吟声以及肉体撞击的啪啪声一同回绕在浴室内,声响比在房内还要大上许多。
「阿秘……可以再叫大声一点喔……嗯……」他一面将我抽插得身子不住摇晃,一面向我嘿嘿笑道,「现在伯父伯母都不在……」
「嗯啊……谁要……啊……!」
我紧咬着牙,但却比平日更加无法压抑自己的声音。我爸妈不在,他更是毫无顾忌地朝我体内的敏感处猛力撞击。
快感随着他的进攻一波波地打上来,让我脑中一片昏乱,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没过多久,我便腰酸腿软地在他的操干下射了出来,经验由前端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这么快就射了?」他吻着我的脖子,将依旧硬挺的内棒先拔了出来,「体力变差了喔,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