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忻点点头,他本来想着要是影响到冯书晴的工作,就趁机给她调动到北京的锐丰去。既然这样,以后再换别的答谢着几位在这次空难当中奔波了半个多月的亲戚们。
旁边徐久照拉过用餐台,把冯书晴带来的食物一一摆放出来。
刘锐主动说:“冯小姐,你请假的时间也不短了,不如你就先回去上班吧。这边有我跟久照两个照应,你跟大伯父还有蒋峰就先回国好了。”
冯书晴迟疑的看着他俩:“你俩可以吗?要不小峰留下你们也好倒替着。”
刘锐说:“不用,还有唐小乙他们两个人。再说在这边也呆不到几天就回去了。”蒋忻跟徐久照见了面是克制不住的要黏糊的,这些人留下还不够做电灯泡的。
冯书晴想了一下说:“那也行,反正阿忻也回来了,用不到非要亲属签字什么的。”
刘锐说:“那这样我就给你们安排回去的机票。明天你们就别过来了,这边我们盯着。趁着没回去在这边观光观光,帕劳的旅游可是很不错的,你们也去玩玩潜水看看无毒水母,也不算白来一趟。”
冯书晴眼睛一亮说:“那也行。那就麻烦你了,刘先生。”
刘锐扭头对俩人说:“你俩先吃,我送送冯小姐,顺便给你俩买两件换洗的衣服。”然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蒋忻,蒋忻随后冲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徐久照一头雾水的看着这俩人打暗号,看不懂他也不问,专心的给蒋忻布菜。
昨天晚上没睡,今天上午坐了半天的飞机,到这会儿放松下来徐久照困的眼皮子都打架了。
蒋忻住的是单人间,里边自然有陪床的休息位置,只不过蒋忻不愿意让徐久照离他那么远,搂着徐久照让他躺在自己的身边,俩人挤在病床上。
俩人依偎着睡着了,连刘锐回来把东西放下了都不知道。
半夜里徐久照睡着睡着惊醒,等到他睁眼适应了屋里的黑暗,扭头才发现自己跟蒋忻头靠着头。
“睡醒了?要喝水吗?”蒋忻被他弄醒,惺忪的睁眼。
徐久照突然一阵激动,捧着蒋忻的脸就亲了过去。这投怀送抱蒋忻当然乐意之极,白天人来来去去,他都没有亲够。
他按住徐久照,把他的脑袋按下来,张开下颚,顶开徐久照的齿关。跟白天那个互相抚慰,温情脉脉的吻不一样,这个吻非常的激烈。
蒋忻贪婪的吸着徐久照口中的津液,凶猛的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野兽。他跟徐久照分开已经太久了,久到稍微撩拨就激动的受不了的地步。
蒋忻的手在徐久照的身上游移,他含着徐久照唇肉气喘吁吁的说:“久照,我想要——”
徐久照为难的撑开一个空间,他在黑暗当中看着对方幽暗的双眼:“这不行。”
蒋忻沮丧,徐久照很保守,他知道在医院里这不太可能。
徐久照抿了抿湿润的唇瓣,低声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
蒋忻的眼睛一下子亮的要发绿光了,他急切的用自己发疼的地方轻轻蹭着徐久照:“我其实没有那么虚弱。真的~”
徐久照却是不相信他,在海上孤岛没有好吃好喝,连一个安稳觉也睡不好,他能不虚弱?
只不过俩人紧紧挨在一起,蒋忻蹭得他也开始燥热的蠢蠢欲动。
蒋忻眼神湿漉漉看着徐久照俯视他的脸,委屈的哀叫:“我都已经做了快三个月的和尚了。”他双手死死的抱住徐久照的腰。
徐久照一下子撑着他的胸口坐起来,他轻喘着:“那你不要动。”
这意思是?蒋忻一开始没能明白,直到徐久照抬手把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
蒋忻扒光自己欢乐的摊平了,徐久照光滑的肌肤紧紧的贴上来,温暖的感觉舒适又快慰。蒋忻的胳膊与徐久照交错,他从旁边刘锐送来的袋子里边摸了摸,摸到了一个软管。
刘锐,就知道你够意思!
蒋忻把它交给徐久照,徐久照顿了一会儿,蒋忻闭着眼睛等他的动作。
他没有等来徐久照探索,反而是被徐久照压着腰艰难的坐下来的动作惊的一下子弹了起来。
“久照——”蒋忻扶住因为他这个大动作而整个腰软了的人。
“呜——”徐久照低低的悲鸣一声,一下子坐到了底。
“你怎么没?”蒋忻心疼感动不解,他抱住徐久照的上身,凑过去去亲吻他紧咬着的唇瓣。
“什么?”徐久照困惑的看他,“你不是很想?”
蒋忻看着那纯然的眼光,整个胸膛都要被浓烈的爱意炸裂了。他本来以为徐久照是想要在今晚压他,然而徐久照却全然只想着照顾他的需要。
蒋忻激动的亲吻着徐久照,激烈的翻搅着他口腔,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弄的唇边下颚湿漉漉的。
“慢、慢点。”徐久照气息不稳躲开他的脑袋,被撞的摇摇晃晃的扶着蒋忻的肩膀,他气急败坏的低喊:“你不要动!”
蒋忻使劲克制着往上挺的冲动,急促的低喘,低头咬着徐久照的脖颈。
“别弄出痕迹。”徐久照仰着脑袋微弱的说。
“好。”蒋忻埋头改咬为舔。
这让徐久照哆嗦了一下,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动作着,蒋忻掐着他的腰帮助他。这样的角度和前所未有的深度与感触,还有那清晰到触动灵魂的巨大轮廓,都深刻到可怕的地步。
……
“……你怎么还不出来?”徐久照都要哽咽了。他膝盖都要软了,腰也酸的要命,然而蒋忻仍然精神的要命,简直要折磨死他了。
蒋忻也很无辜,他说:“没办法,我太兴奋了。”这是他做梦都没想过的体验。
徐久照咬牙,勉力的加快动作给予蒋忻更刺激的感受。蒋忻抖着声音喘道:“你让我动吧,很快了。我保证很快。”
徐久照犹豫了一下,说:“那你来吧。”他实在没力了,再这样下去明天指不定又站不起来了,这又不是在家里,那也太难看。
这一下就跟解封一样,蒋忻抱住他的腰顺着徐久照的动作往下压,自己动腰往上。原本和风细雨的节奏转眼就变成了疾风骤雨。
就连一直轻微作响的病床都因为这动作而剧烈摇晃起来,床脚摩擦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而距离墙面原本有5厘米空隙的床头也不停的发生碰撞。
徐久照顿时后悔不已,可是这会儿他让连绵不绝犹如灭顶的狂乱感觉弄的连喘气都顾不上。只能仰着脑袋抱着蒋忻的脖子自暴自弃的想到,幸好这层为了防止媒体进入而被单独隔开了。
蒋忻凶狠的几个大力之后,抱着徐久照静止不动片刻,然后再软软的躺倒下来。
急乱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之后,徐久照恨恨的说:“你个大骗子。”
蒋忻低笑:“我怎么骗你了。”
徐久照实在说不出口,什么很快了,根本就是骗他的。
徐久照不说话,蒋忻享受的用手心摩挲着他的皮肤。等休息了一会儿,徐久照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蒋忻却把他弄起来带到单人间的卫生间里边又洗了一个澡。
等到重新睡下的时候,徐久照发现蒋忻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其实没那么虚弱”!
徐久照想要睡了,蒋忻却不停的亲吻他的肩膀,弄得他睡不着了。
“你不困了?”
蒋忻嗯了一声说:“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在睡。没事,你睡吧,我不闹你了。”
徐久照翻了个身,跟他面对着面:“你是不是在孤岛上吃了很多苦?一直睡不好吗?”
蒋忻说:“这边气候处于热带气候,白天晚上都不冷,我们都是露天席地的睡。有一个叫艾登的男人是个开野外生存俱乐部的,有他在我们基本没有饿过肚子,就是吃不好而已。”他亲了亲徐久照的眼,轻声的说:“就是很想你。”
徐久照蹭了蹭他,声音闷闷的说:“我也很想你。我一直很后悔,为什么那天在电话里没有对你说‘我也很想你’。”他抬起头,看着蒋忻幽黑的双眼,轻声而郑重的说:“也很后悔,我为什么没有意识到我很爱你。”
蒋忻猛然之间听到徐久照的告白,惊喜的身体都僵硬了一瞬,他使劲的搂着徐久照说:“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
晚上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蒋忻早早就醒来,趁着徐久照还在睡觉,出去厚颜无耻的找护士要了干净的床具。早上例行查房的时候,病床已经看不到一丝狼藉,干净的无比纯洁。
徐久照起来之后,见到来查房的医生护士还很不好意思,躲躲闪闪的。直到他意识到似乎没人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蒋忻勾着唇角,悄声的对他说:“放心,这边病人少,住的又远,根本就听不到。”就算听到了除非过来才能分的出是哪个房间。
徐久照埋怨的看他:“怪不得你胆子那么大,要是让人发现,多没脸。”
蒋忻吃饱喝足乖顺的跟个大猫一样,不同不痒的接受徐久照的责备。
刘锐给蒋家人买了大后天的机票,然后帮着给一个当地旅行社报了个两天两夜的旅行团,三个人就高高兴兴的去玩了。
尽管见不到他们这些幸存者,可是那些媒体记者还是想方设法的靠近,即使是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去检查的一个背影也能上报纸头条。
蒋忻毕竟是个商人,半个公众人物,他可不喜欢这么高调。让刘锐跟专家组的人沟通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他们就打算提前出院。
得知他要提前离开,住在这个楼层其他病房的幸存者都跑来跟他告别,他们每一个人对蒋忻都心存感激,如果不是他冒险潜入海中把应急滑梯拖出来,他们这会儿肯定已经葬身海底了。
他们不只是很热情的拥抱蒋忻跟他告别,几个老外甚至还亲切的亲吻徐久照的面颊,弄得徐久照手足无措,很不好意思。
“我们都很感谢你,久照。”梅尔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如果不是你教会了蒋忻,我们不会活着回来。”
艾登拥抱了他一下:“听说你的作品会在法国双年展上展出,我到时候一定会去看。”
徐久照还为这些人熟稔的态度而莫名,蒋忻已经很欣喜的拍着人家的肩膀说:“你可到时候一定要去看啊!”
他顿时若有所悟。
他们在酒店里安顿下来,蒋忻就拉着徐久照跑去玩潜水。而这时苦命的唐小乙还在为了购买海岛的事情而忙碌,到最后眼见一时半会办不好手续,蒋忻就让刘锐留下来帮忙,自己则和徐久照先回了国。
回国之后第一时间回了小洋楼当中。
饭桌上,蒋卫国淡然的说:“你平安回来就好,正好明年久照就20岁了。也算是成人的年纪,你们就找个时间正式的摆一席。”
自从知道他爷爷已经知道了俩人的事之后,蒋忻在老爷子跟前就一直噤若寒蝉,危襟正坐。
听老爷子这么说,差点没惊喜的跳起来:“爷爷,您真这么想?!”
老爷子眼睛一瞪:“我什么时候跟你说笑过?”
蒋忻表面上恭顺的点头,内心却腹诽道:久照都跟我说了,这些年您可是一直逗我玩啊逗我玩!三观都裂了好么?!
蒋卫国嘴角一翘:“衡新那边我去亲自提,你们暂时先不要露。”
“好的好的。”蒋忻点头如捣蒜,徐久照在一边看他鹌鹑一样,抿着嘴唇笑。
然后,蒋忻忙着到各出去露面,餐会吃了一顿又一顿,堆积的公文正正忙碌了一个多礼拜才处理完毕。
既然蒋忻都回来了,而针对郑凯龙的计划又已经展开,蒋忻干脆就通知他雇佣的那个私人侦探,把郑凯龙的各种黑料在网络上抖露了出来,再配合司法机关把郑凯龙带走调查,网络上的水军推动下,对宏湾的各种不利谣言甚嚣尘上。周一开盘,宏湾股价大跌,人们争先恐后的抛售。
此时郑凯龙的资金被套在投资项目当中,就算是想要挽救也毫无办法。
狠狠的打击报复完了郑凯龙,蒋忻这才和徐久照回到封窑镇。
“你说说你们,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这会儿了才让我们知道。”邹衡新不高兴的说,“久照,你也太不像话了。”
徐久照特真诚的道歉:“我也是不想让你们跟着干着急,最后阿忻这不是回来了么?”
高大全说:“算了,回来了就好,总算是大难不死啊。”
吴淼心有戚戚的点头:“还少一句必有后福。”然后他把蒋忻发现新品种黏土矿的事情一说。
邹衡新先坐不住了:“真有这样的材料?阿忻,你怎么没带回来?”
蒋忻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从容的笑:“不着急,邹老,等那边谈好了,这种黏土您想要多少有多少。”
邹衡新一乐:“还想要多少有多少,真要是跟麻仓土那个级别的,别说多了,你给我一方我就满足了。”
说到这个,蒋忻说:“对了,久照的新作我还没看到呢。”回来徐久照一直跟着他忙来忙去,俩人十来天才回到封窑这边。
吴淼感动不已:“我谢谢您,您还惦记着这事呢!”
徐久照愧疚的看着吴淼,他一直拖到现在吴淼都已经彻底死了催促他的心思了。
那四条屏一直被好好的保管在韵文老厂的保险箱里边。尽管徐久照觉得没有必要这么夸张,然而冯忠宝却是坚持要把它放在那里。
照例糊上窗户,打开台灯给蒋忻演示了一番。
灯亮之后蒋忻震撼的站在原地,不敢置信的说:“虽然听你描述过,可是亲眼看见跟耳闻完全不一样。这真是太巧妙了,也太飘渺了,简直仙气十足。”
徐久照看着蒋忻惊叹的神情,很满足:“原本我想要叫它《沧海桑田》或者是《光怪陆离》,可是吴师兄坚决反对,一定要叫《光与影的世界》。”
蒋忻瞪眼看吴淼:“《沧海桑田》《光怪陆离》都挺好的,当然《沧海桑田》更好一些,为什么要换?”难得徐久照起一个正经的名字,蒋忻坚决力挺到底。
吴淼叫起来:“别闹了好吗?!你真起个这个名字,翻译过去一长串的句子老外还理解不了。这对于评审不利的!”
徐久照也听吴淼解释过了,不过他就是想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蒋忻,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行为里内涵的撒娇告状性质。
蒋忻却直觉的体会到了,他挺胸抬头,傲然的跟吴淼说:“既然是中国的参展作品,就一定要叫中国的名字。”
吴淼都要让这对给玩哭了,他费尽口舌才说服了蒋忻。
“那好吧。”蒋忻勉强退让一步,“就跟《夜色星荷》一样,《光与影的世界》就作为英文名字发表。”
“你说什么是什么吧。”吴淼精疲力尽的说。
徐久照终于把作品交付给了吴淼,吴淼打包好了就带着四条屏飞抵了法国。
因为一拖再拖,现在距离会展交作品的截止日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留给吴淼的时间并不充裕,当即他发动起了自己的人脉,迅速的在巴黎的一个画廊租了一个展厅。
吴淼志得意满,遍洒邀请函。邀请了著名的艺术点评人、知名收藏家、博物馆馆长、专栏作家、陶瓷协会会员,还有几个媒体的记者。
这里边当然有本次双年展的评审,只不过面临因为要临近两年一度的国际大展,最近这些评审都忙碌的很,想要千方百计跟他们打交道的人多不胜数。
要不是吴淼这些年还算是混的开,这些人鸟都不鸟。就算是应邀前来,这些人也是高傲的抬着下巴,虽然不算拿鼻孔看人,确实是一脸的冷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