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哥 下——天道酬勤

作者:天道酬勤  录入:01-23

我说,狗哥你看着办吧,我就这一个脑袋一条命,哦,我还有张卡,存了两万元,我把我的家当都给你。我会洗衣,会做饭,任劳任怨,任打任骂。

他笑了笑说,考虑看看。

我说,狗哥,我特别听话,你说东我绝对不会往西,你叫我朝上看我绝对不会低头。

他说,是吗?那亲我一下,亲嘴巴。

我吞了吞口水,往四周看了看,我说,这有人。

他说,快点,我数一二三。

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大庭广众,两个男人亲亲我我造成的影响多不好啊。

他说,快啊,你之前偷亲我的时候动作不是很麻利吗?

我艹。他那时候不是睡得跟猪一样吗?

我耳朵都要烧成风火轮了。

他说,一二三,你完了。

他伸手揪我耳朵,我下意识去挡,结果他只是虚晃我的。

他抓着我衣服,都快把我从桌子下扯起来了。

然后我就感觉有一双带着湿度和温度的软软的嘴唇贴在我嘴唇上。

我艹,老子嘴巴里还包着饭呢。

我感觉他把舌头往我牙齿里翘,他拽着我的衣服勒得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我被饭粒呛住了,我往后退,把椅子撞翻了,发出一声巨响。

他可能是见我太狼狈,放开我,神情挑剔的说,你长这么大,连接吻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我灌了两杯水,把嘴巴边上的饭渣擦干净,说,你才不会,我会。

我亲过小红的嘴巴。

他说,废材,摸下鼻子。

我摸了一下,我以为上面有饭。

他说,变长了没?

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吗?不就是多亲过几个人吗?

我听到他低低的笑声,我只好埋头吃饭,我不屑于和他争辩这种事情。

他说,废材,你不仅课业要补习,亲嘴还要请个家教补习才行。你把你那两万块钱给我,我给你算包年不限量吧。

我看了他一眼,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讨厌他。

我说,我找其他人便宜多了。

他扬了扬眉,笑着说,好啊,你去找啊。你要是钱不够我还可以借你。

我虽然赌气说,找就找,其实是无心无胆。

他早就看穿我这种窝囊废了,所以才那么有恃无恐。

再说,除了他,我凭什么平白无故要给其他人2万元!那可是我吃豆芽省下来的血汗钱!

最后,我觉得包年不限量的条件也挺优惠的,性价比还可以。

所以隔天我提着两万元和给阮荀买的衣服上门了,有钱底气就是不一样,而且一次花两万元的感觉真大爷。

我把钱一小叠一小叠的扔他面前道,你说的包年不限量。

他指着我另一只手里提的袋子,说,那是什么?

我说,还你的衣服。

他拿出来看了看,换上身,然后说,这算是贿赂补习老师吗?那我要尽心尽力一点咯。

我本来想装得牛逼一点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傻笑了。

他把刚刚穿上的短袖又脱了下来,叠在茶几上,露出赤裸的上半身。

他拍了拍沙发,说,快来吧,废材。

我不知道别的两个男人接吻是不是像这样既没情调又没韵味,光着膀子像是要单挑,我觉得周哥男朋友来接他的时候偶尔两个人亲一下没像这样啊。

反正我还是扑上去了,不亲白不亲。

这一次比上一次要好,至少嘴巴里没饭。

阮荀说,谁先退出来谁输,输的给对方洗脚。

我不想输,因为他歧视我。

所以一开始我真的有点沉迷在他的嘴唇中,后来就变得跟打仗似的。

一开始尚且算接吻的话,从他开始咬我的时候就变成了战争。

反正我不想输,吻到后来嘴巴都麻木了。

我觉得阮荀把我的初次深吻给毁了,我除了亲过小红,我还亲过枕头,可是枕头没舌头,我也没把舌头伸进小红嘴里。

我不知道后来是谁先退出来的,我只是感觉他的胸膛隔着衣服压在我的胸口让我好热,热着热着我就硬了。

我在他身上蹭了几下,他开始笑,他亲了一下我的耳朵,然后说,你想做的时候告诉我,我只亲你好吗?

我伸手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我真的好喜欢他,而且一定会越来越喜欢他。

我无法预见这条路到底有没有终点,反正我看不见。

会有多远,会有多深呢?

第三十七章

我问狗哥,说,你真的被困在L国了吗?

他说,是,只是谈判交换人质的问题遇到了点困难,所以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我说,如果我以后读了本科可以进你们公司吗?还是你们公司只招重点大学以上的?

他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从沙发上坐起来挑了个苹果削。

我说,要是我考上研究生了呢?你们公司招我吗?

他说,不招。

我说,为什么?

他说,我一想到基层的员工要是都和你一样废,我就心慌。

我说,我考上研究生就不废了。

他说,不废还被季诚骗得团团转。他说什么你就信,你和他很熟吗?我让周敖给你带话你都不听。

他咬了一口苹果,说,你要吗?

我点点头。

他把削下来的皮塞我嘴里。

他说,以后不准听其他人的话。

呸。

听他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把苹果皮吐出来,说,我听我自己的。

阮荀转过头笑了一声,说,那我不去看你的羽毛球比赛了。

他好小气啊。

王大利说女人靠哄。

我想男人也差不多。

我说,狗哥,你去吧,我请你吃晚饭。

他说,那你找我秘书拿个号吧,请我吃晚饭的人还在排队。

我赶紧在他背后跪起来,抓着他的肩膀说,狗哥,我给你按摩,肩膀酸不酸。

他说,手法太垃圾,我不缺钱找技师。

我跳下沙发去烧水,说,狗哥,你喝啥茶。

他说,不口渴。

我说,我下楼给你买卤牛肉下酒。

他已经把苹果啃完了,伸了个懒腰说,不饿,饿了我叫外卖。

我说,狗哥,你去吧。我最听你的话了。

我想要他去,我羽毛球打得很好,算我比较拿得出手的活了,我高中的时候参加过业余比赛拿过第三名。

他说,求我,我就去。

我立马毫无羞耻的说,求你。求你。求你。

他抓着我滚上沙发,说,输了怎么办?

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他说,输了就在酒吧拿话筒大吼三声,我爱阮荀。

我有点想输了,怎么办?

前几天的小组赛,虽然我神勇无比,过五关斩六将,不过毕竟阮荀要上班,看不见我的飒爽英姿,但他只需要看决赛就好了。

虽然阮荀看不见我的帅,但是并不代表学校里的其他人看不见,羽毛球比赛本来不火,围观的人也不多,但是好多场比赛下来,还是吸引了不少的观众。

当然,我作为寝室第二帅,扣球技术利落干净,又有班花王梦洁和英语女这两个死忠粉丝,居然因此破天荒的吸引了一堆门外花痴女跑来围观我的比赛。

老实说,自从上了大学之后,我还没享受过这么拉风的待遇。

在学校,我还真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学习上了。

在酒吧,我他妈就是个服务生,服务生能拉风吗?更何况那酒吧的人经常都来些有钱人,丁彦祺这些就不说,还有些土豪,一晚砸酒钱都砸得我眼冒金星,我在那种地方能耍帅得起来吗?没资本啊。

所以,有了围观粉丝的欢呼声和尖叫声,我顿时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感觉,越打越顺,越打越来劲儿。

周五的决赛,是计算机系对机械系,我对手是个瘦高个,技术不错。但他长得没我帅,当然没有我的粉丝多。

说是决赛,其实也就是室内挨着篮球场外的一片羽毛球场地,连板凳都没几张,围观的人就站在线外。

阮荀也站在那,但他高,很显眼,长得帅,就更显眼了。

我看着他站在白线外,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他手上帮我拿着水,一边肩膀上搭着我的毛巾,旁边的脚下放着我的备用的球拍和球套。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谈恋爱,但这副场景是我梦想过很多次的场景。

有个人,拿着我的东西,站在那看我打球。

只要想到这样,就会觉得世界很美好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根本不重要,只要有他就好了。

决赛打得很艰难,对手很强,而且有身高优势。

但是我很拼,我不想输,我不想在他面前输。

我想给他一个冠军,就算这个冠军无足重轻,我也想给他。

我出了很多汗,全身都湿透了。

室内场地不透风,汗水顺着往下流,频繁走动的地方都是水渍。我接球的时候脚下滑了,摔了一跤。

我听到那些女生发出惊呼。

我把汗擦了爬起来,去看阮荀。

他也看着我。

班里的同学开始一声一声的吼,纪文!加油!纪文!加油!

最后一局,比分黏得很紧,他先到11分,我落后4分,交换场地,休息60秒。

我走到场边,接过他手里的水。

他拿毛巾帮我擦了一下脑袋,他说,纪文,打得很漂亮。

我说,我要赢了。我就不能说我爱阮荀了。

他说,那就不要爱阮荀,我更想看你赢。

我大概真的很听他的话吧,潜意识就很听,所以我居然在决胜局中奋起反追,体力消耗很大,对手也一样,但我有阮荀,就不一样。

比如这个时候,我就绝对不会放弃。

我们的比分一直胶着上升,从20到29,最后一球他发球,他说,你很拼啊。

我硬是挤出个笑容来,说,还好,挺轻松的。

他扑哧笑出来。

我知道他笑什么,上一个球我就已经跑不动了。

但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最后一个球,他开得很快很猛,落点很刁,但高度不低。

我该谢谢他给我最后一个耍帅的机会。

球落地的一刻,他只是看着,甚至没挥拍去接。

第30分,我先拿到。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说,哎,没劲儿了,没劲儿了。你小子还真能跑,我还以为这球你都碰不到了。

哈哈哈哈哈,难道他没听过一句话,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但我的肉体力量确实已经透支了,感觉谁现在来戳我一下,我就可能立刻倒下去。

赵佳他们全挤过来起哄,要我请客。

我才不想和他们一起庆祝,哼,我的狗哥咋办?

阮荀说,叫上你的同学一起吧。

我说,我下次请他们。

我冲了澡,换了衣服,赶紧跑下楼。

楼下站了一群女生,其中有个手上拿了束花,看到我突然就嚷起来,推着中间那个拿花的女生朝我围过来。

那女生脸红红的,把花塞给我,然后说,恭喜你得了冠军。我叫钟诗琪,一直看你比赛,想认识你。

我被女生包围着,脱不开身,把目光投向不远的阮荀,他却是略带玩味的看着我。

他为什么不吃醋?

他不该冷冷的看我一眼,然后掉头就走吗?

这样我就可以去追他了,然后告诉他我最喜欢他了,其他人都不喜欢。哈哈哈。

但他只是颇感兴趣似的看着我,像是看个小孩办家家酒的游戏。

艹。

哪有喜欢人都不吃醋的?

我就会吃醋,听到别人讲他和孟夏我就会难受,难受到笑不出来。

我拿着花从女生堆里钻出来。

我说,狗哥,那个小美女问我要电话呢,我都不好拒绝,我给她了。

他说,长得挺可爱的,废材也有人喜欢。

我说,这花不错,送给你。

他一点不嫌弃的接过去,还嗅了嗅,说,挺香的。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还没有王大利善解人意。

我俩并排走着,有时候会撞到肩,我心里痒痒的,我好想拉他的手。

很想很想,想到不愿顾忌这里是学校,想到不愿注意太阳还没完全落山,想到不愿在乎周围人的目光。

就是那样想要触摸他,所以我装作不经意的撞了一下他的手,然后就顺势抓住了。

还好他没甩开我。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他的掌心贴着我的掌心。

夏末的晚风吹过来,我觉得我的心都要化了。

假如一直可以这样就好了。

假如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结束就好了。

假如我可以陪他到生命的终点,那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就算没有假如,我也很满足了。

我们讨论了半天去哪里吃,最后狗哥居然说吃食堂。

他说,我去考察一下你们食堂的水平,有没有达到猪食的层次。

好吧,他喜欢吃食堂那就吃食堂吧。

有钱人就是癖好和百姓不一样。

卖炒豆芽的窗口在第一个,那大叔一看到我就说,今天又是只吃一份豆芽哇。

他啥眼色啊,没看到我后面跟了个客人。

我说,今天不吃豆芽。

他笑呵呵的说,不减肥了啊。

艹。

他肯定是故意洗我脑袋的,我决定以后都不要在他这个窗口打菜了。

我第一次不是只顾自己埋头吃,我想着我爸平时照顾我的样子,也有模有样的给阮荀夹菜。

都吃得差不多了,他说,你平时有好好吃饭吗?

我说,有啊。

他说,不是有两万元吗?那么省做什么?

我说,节约是美德。而且我把钱花来包养你了。

他没笑,说,经济上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

我确实没有啊,我只是想自己攒钱读本科,不花我爸的,当然也不花阮荀的。

我知道阮荀有钱,他也不在乎给我钱,他随随便便和我打个赌就是两万。

但总有些事得自己来做。

他沉默了片刻,说,纪文,要好好吃饭,不然我会担心。

我想这可能就是人们嘴里常说的花言巧语。

不然为什么他总是让我从心里感到无法停止更加爱他呢?

第三十八章

我休息了好几天才重新回酒吧操起了服务生的旧业。

小晓一见到我就说,纪文!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电话打不通把我们急死了!

我想了想,他说的应该就是我等阮荀回来那两天,我手机没电了。

我当然只好听他训斥我,毕竟确实是我让他们担心了。虽然他之前就在电话里表达过他的情绪了,不过似乎我安抚得还不够好。

阿生说,小文,你这几天没来,可累死我了。

我嘿嘿一笑说,离了我你就扛不住了吧。

阿生搂着我的肩膀说,那是,咱们兄弟一起肯定是事半功倍。

周敖招呼我过去,我在想要不要给周哥说我和阮荀的情况,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

不过我还没开口,周敖就笑着问我说,追到了吗?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点了下头。

周敖说,有谈恋爱的感觉吗?

我继续点头。

周敖嘴巴都笑歪了,说,老板对你好吗?

我说,好。

他眨了眨眼说,丁彦祺和老板谁更好?

我说,丁哥人很好。

丁彦祺从我背后走过来,笑笑说,那怎么不和我在一起?

还好我没说阮荀比丁彦祺好,那不是惨了。

丁彦祺把头发剃了个贴皮头,和他的长相都不搭调,他说是为了尝试一下另一种风格。

丁彦祺说,不要傻乎乎的对阮荀太好。

我说,丁哥,你不是自己都承认自己袒护狗哥吗?

丁彦祺笑了笑说,那要看情况嘛。说实在的,我一想到是你和他在一起,我都替你捏把汗。

我有那么差劲吗?

丁彦祺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说,不是你差劲,只是不经事罢了。

不经事。

他用词真是委婉温和,他其实也想说我太废了吧,懂得太少,见识太短。

大概我看丁彦祺的眼神实在是充满了幽怨和沮丧,以至于丁彦祺都赶紧摆摆手说,纪文,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我还是那句话,不好的是阮荀。

我真不明白艺术家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很关心阮荀,嘴里却老是对我说着阮荀不好的话。

周敖笑说,纪文,你就不明白任何事情都有相对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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