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受晚攻 下+番外——一世之债

作者:一世之债  录入:01-23

原本该是幸福美满的四对,可如今恰恰和顾桓的感情形式上支离破碎。他们各自带上完美无缺的面具,掩藏自己的真实,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

其余六人试图缓和气氛与两人聊些话题,可一个尴尬着笑笑,一个礼貌着笑笑。

然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作为顾桓的好兄弟,周毓实在受不了了,他走到顾桓身边,“哎呦,你的鞋子脏了,进卫生间我帮你洗洗吧!”

顾桓朝众人点点头,一起进了卫生间。

在旁边的时候恰恰觉得很不自在。尽管这几年变得不会随意喜形于色,但是内心的煎熬相当沉重。可顾桓一下子离开了,就好像从冷得过度的空调房走到像火炉一样的室外,一下子无法适应又怀念之前那种冰凉的感觉。

第一百零四章:和我结婚

卫生间内,周毓直接向顾桓摊牌。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两个当事人看似都挺满足现状扮雕像,他倒是看不下去要来做一下和事佬。

“你怎么回事?到底要不要把白恰恰追回来了?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关上门周毓的嘴巴就“嗒嗒嗒”地像机关枪发射似的用语言轰炸顾桓。

“他要结婚了……”顾桓说,“和肖烈。”卫生间里的温度有些冷。

“所以你放弃了?”周毓刚想劝顾桓振作精神,未料顾桓又开口。

“可是,同一场战役我不可能输两次……”顾桓的皮鞋当然没有脏,反而黑的锃亮,名家定制的手工真皮皮鞋自然价格昂贵并且坚韧不凡。

“你昨天没有接他的电话是不是办什么事去了?”聪明如周毓,顾桓心里想什么他都能迅速理解。

“嗯,冲动虽然是魔鬼,但是冲动完以后要抖擞意志,总要把后面那只搞怪的小鬼揪出来才回本!”顾桓踏了踏地板,由于摩擦力,地板有点咯吱作响。

“你去查什么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我自己出的问题,那么就要从自己的源头开始查起。”

当顾桓和周毓从卫生间里出来,就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咚咚”的声音不响,但有些急促,顾桓觉得这个声音有些吵。

包子去开了门,来人是肖烈。

肖烈礼貌地冲屋子里的点头致意,当然还有顾桓。“恰恰,你忘了今天我们有个纪念日么?”

肖烈走到恰恰旁边温柔地拉起他的手,落下轻盈一吻。

“嗯。”恰恰明白肖烈已经生气了,他没有和他打过招呼就出来,重要的是,现场还有顾桓。

“纪念日”自然是没有的,这不过是他随口胡诌的一个幌子,好顺理成章把恰恰带走。

恰恰不敢看肖烈也不敢看顾桓,没想到时隔多年,又一次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处境。

当年在医院他们为自己大打出手,自己为了阻止他们而受了伤。可现在这样无声的斗争,比肉搏更可怕。

想要离开多数是煎熬的原因。

恰恰站起来要跟肖烈走。他现在胆怯又懦弱,哪里还是以前那个宁可自己受伤也要制止他们互相伤害的恰恰?

“你忘了我们过纪念日要做什么了么?”肖烈顺手把恰恰拉得更近,恰恰几乎能听到肖烈的心跳,沉重带着怒火,一下一下打击自己的神经。

“我来帮你回忆……”肖烈弯腰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深吻了下去。

七双眼睛盯着拥吻的两个人,吃惊有之、愤恨有之……但这些都不属于顾桓的眼神。

顾桓始终嗤着笑事不关己,看好戏一般站在一边,甚至周毓看不下去要上去理论都被他拦了下来。

秋后的蚂蚱能蹦哒到几时?顾桓摇摇头,默不作声。

一吻结束,肖烈表明歉意也为包子和廖北送上祝福带上恰恰离开了。

鬼使神差地,临走前恰恰回头看了顾桓一眼。

那眼神就像是最后的诀别,就像快要溺亡之人对世界最后的流恋。

顾桓的笑容终于出现一丝裂痕。

最能伤害的人不就是你最爱的人么?

轻而易举地,恰恰就把顾桓推到悬崖边上。

原本恰恰以为等待他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肖烈生气了怎么办?恰恰在半路的时候甚至不敢和他说话。

等到了肖烈的别墅,肖烈的表现却让恰恰着实意外,他有些受宠若惊。

肖烈没有怪恰恰没有通知他就私自出去还和顾桓在一起,他温柔地不可思议,让恰恰坐在沙发上听他讲了一些话。

“恰恰,你不用这么惊慌。”肖烈安抚着摸摸恰恰的脑袋,“我不是那种控制欲特别强的人,不会变态地把你锁在屋子里不能离开一步。”

恰恰听着心间一颤。肖烈指的是顾桓么?前年被囚禁的记忆,历历在目。

到底是证明自己心胸没有这么狭隘还是拐弯抹角暗指顾桓的不好,提防恰恰理他远一点?是真的宽容大度还是隐忍着怒火?

肖烈向来不是个直肠子。

“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知道我么?我不会伤害你,所以不要怕我……”肖烈拉过恰恰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白恰恰,在我把你从车祸现场救回来时,我根本没有想过能从你这里得到回报。是你,是你在那一晚把自己献给了我,你愿意主动靠近我,我真的很开心。”肖烈坐地离恰恰近了些。

“这么多年了,我每时每刻都在幻想你能和我在一起,现在梦已成真,不要让我醒来好么?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肖烈的真诚可以滴出水来。

“肖烈,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不妨直说……”恰恰觉得被肖烈抓在手里的手烫得吓人。

“白恰恰,和我结婚吧。我爱你。”措不及防地,恰恰愣在原地。

“不要让自己后悔,恰恰。”

恰恰点点头答应下来,或许世上本没有爱情,陪伴才是长久的告白。

第一百零五章:心生疑虑

害人之心不可有,因为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可以说,肖烈和恰恰的婚礼举办地有些仓促,日子就订在一个礼拜以后。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对新人日日如胶似漆,迫不及待要在一起。实际上,两人各怀心思。

为什么要这么迫不及待?也许应该说是取得先机,好让别人无机可乘。

这日,恰恰和肖烈去照相馆看礼服,下车的时候,恰恰想起来没带手机于是让肖烈先上去,他随后就到。

拿到手机准备进去的时候,他猛然瞥见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恰恰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着了魔似的往那方向走。

走到前面,恰恰看到那张妆容浓郁简直百花齐放的男人,脑中名为理智的神经猛烈地跳了一下,不过还没有崩断,他仍尚存理智。

那搔首弄姿的男人可不是当年与顾桓一夜情的男人么!

恰恰打量着他,原来他是个MB ?!他现在街头到处发情似的抛媚眼是在拉客人么?!

恰恰发现他是个MB 有些欣悦。

这至少可以说明顾桓当初对他并没有爱,简单说,只是一时昏了头身体出了轨,精神还是安分的。

恰恰也不是那种没事找事的,自己知道了就好,硬要打破砂锅也没什么意思。难道要怪一个MB 到处乱发情?说白了,这是人家的工作,无论受不受道德的谴责,至少没有杀人放火,害人性命。

恰恰收回了眼神上了楼,肖烈已经挑了好几套礼服正等着恰恰试。

“是这几套么?”恰恰指了指那一叠小山一样的衣服。

“嗯,让店员都拿进去你试试。”肖烈把恰恰推进更衣室,又说“穿整齐点,我的要求很高,没到完美无瑕可别出来哦。”

恰恰愣愣点头,肖烈的反应有点不对劲?就像是哄着支开自己要去处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恰恰也没多想,纯粹觉得是肖烈太看重婚礼,所以连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容马虎。

恰恰进了更衣室,穿上衬衫、长裤,套上外套又掸掸衣服,最后在领结上犯了难。这个像柯南的变声器一样的东西要怎么系啊?

恰恰决定出去让肖烈帮忙,可是当他拂开帘子的时候,肖烈却不见了。

恰恰问了店员小姐,店员小姐说刚才肖烈把自己推进更衣室后,就匆匆跑下楼去了。

恰恰有种感觉……马上要知道什么大事情了,未必是坏事但也绝不是好事。

恰恰把肖烈和自己的东西押在店里,衣服没来得及换就跑下楼去找肖烈。

一下楼,恰恰发现刚才的MB不见了,疑惑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转角的巷子里,模模糊糊传来声音。

恰恰的预感很不好,害怕知道答案又控制不住往前走。

揣着心脏,揪着衣领……

“以后不要在这一带出现,这张卡里有十万,够你快活一阵子了。”是肖烈的声音,不耐烦又冷硬。

而后,听到一个娇媚的男声嬉笑着答应下来。

就在快到转角之时,肖烈从小巷里走出来,恰恰先是吓一大跳,然后又是失望。

是对肖烈居然出去见MB 失望,还是对差一点就能看见他们对话的场景而失望?恰恰心中无法取舍。

“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

“刚才有个MB 找上我,我拿钱把他打发掉了。”肖烈平静地解释。

恰恰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我换好衣服来找你……”

打发MB 需要十万么?肖烈无缘无故为什么要下来?恰恰嘴上没有问,但是猜疑一旦种下,彼时总会触碰到一个点爆发。

“好,我们上去……”肖烈拉着恰恰上了楼。

行程可以说是马不停蹄,选完礼服后,恰恰又被肖烈带去珠宝店选结婚戒指。

居然是这家珠宝店……

恰恰走进店里,心脏像被一只手抓住,眼睛生疼,像四面八方有刺袭来。当初亲眼看着顾桓和杜媛媛来这里挑珠宝……往事历历在目。

如今,知道顾桓只是做戏给杜媛媛看,恰恰忽然觉得自己当初真是太不信任顾桓了……

如果之前不这么盲目,或许他们可以很幸福……

现在想想,他们变成这般尴尬的关系,不是陌生人也没有办法做正常朋友。或许,自己也有一部分过错。

第一百零六章:蓄势待发

冥冥之中或许真有定数,可是顾桓怕等不到那一天,又或许定数来的那一天,为时已晚。

迫切成功的人都是有野心,不甘现状,把命运捏在自己手中。

顾桓蓄势待发。

顾桓从他和恰恰当年最大的一个误会点出发。他找到了当年的那个MB ,金钱的诱惑加套话的技巧双管齐下,终于撬开MB 的嘴巴。

顾桓得知,当年他和恰恰矛盾的一切始作俑者是肖烈。

顾桓回忆起当初。

那个早晨,六点,天还没亮全。

他其实已经醒了,但没有睁眼。枕边人小心翼翼起床,像是偷偷瞒着自己要去做什么事。

顾桓耐下心来等恰恰出门,昨天才说好,要彼此信任,如今这般瞒着自己……顾桓有种不好的预感……

恰恰出门后,顾桓也起了床,开了一辆平时不怎么开的黑色捷豹尾随其后。

顾桓手紧握着方向盘,不紧不后地跟在恰恰后面。

大灰狼要看看他的小白兔出去摘什么果子。

果不其然,如顾桓所预感的那样,恰恰偷偷摸摸出去不是做什么好事。

小白兔要摘的是河边的果子。

他居然瞒着自己大早上地私会肖烈?!

明明昨天才保证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顾桓只觉得不远处两人相视而笑的场面刺眼地狠。

顾桓手紧握着方向盘,目眦欲裂。

也不知当初怎么忍下来,顾桓生平第一次尝到背叛的滋味,心中急需有什么东西来麻痹神经,减轻痛苦。如果当时他可以冷静一点,或许就会发现不远处的一辆车子是跟踪他到这儿的。

顾桓开车到了附近一家Gay bar ,疯狂灌酒。尽管自诩海量,但是几十瓶的混酒后,顾桓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迷迷糊糊之际,有人过来扶他,是个身形和面部轮廓都相似恰恰的男人,身上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香味。

不是香水,却极富cuiqing的气味。

顾桓脑门一热就吻上他的唇。

中间的过程已经断片,醒来后只看到恰恰冷着脸现在自己面前,要他解释发生了什么。

一边的MB 也被吵醒,顾桓震惊地看着他和MB 赤裸相对,幡然醒悟自己之前做了什么!

他原本想解释,可是两颗再也不再信任的心始终是碰不到一起。矛盾激化,最终他们吵了起来,顾桓怒极强迫着要了恰恰。

事后虽有后悔。但更怕失去他、怕其他人伤害他。

于是,他囚禁了恰恰,却一直没有脸面去见他,看着他日益消瘦,瞳孔灰翳,他也只能在他睡着后抚摸他惨白的脸庞、亲吻他干裂的嘴唇。

这是个祸根,种下就很难连根拔起,导致以后恰恰以死遁逃,杳无音讯。

那个MB 告诉顾桓,当年是肖烈设计一切,派人跟踪顾桓,然后雇佣他在顾桓喝醉时趁机爬上了他的床。

肖烈算到了一切,包括人心。他知道恰恰因为愧疚一定会出来和他见面,他也知道恰恰怕顾桓多想故而偷偷摸摸出来,他也料到顾桓警惕猜疑定会跟踪恰恰从而看到他们相见的一幕……

一切的一切,是个连锁反应,肖烈设计的每环每扣,精妙绝伦,几乎没有任何失误。

可惜,不是自己的即使耍手段得到了,那也只是短暂的拥有。肖烈永远在担惊受怕,只一个转身或许握在手心的玫瑰就会被夺走。

或许可以来一招以牙还牙?故技重施这次灌醉肖烈让他在酒醉中出轨,让恰恰恰好看见?

顾桓摩挲着浓密的眉毛,否定了这个想法。这样做无非是让恰恰重临当年的痛苦,已经伤害他这么多次,怎么还能让他再承受这样的打击?

但是凡事必有牺牲。

顾桓给了MB 五万,很简单让他再去找肖烈一次,这次要从恰恰最难以接受的点出手。

至于恰恰,他自那次包子的结婚纪念日后再也没有见过了,说不想念那是不可能的……可如今已经没有时间发这些牢骚了。

因为在5天过后,他将是别人的新娘……

顾桓刚毅的脸庞显出一丝急躁不安,双手对称抚在鼻梁两边,深呼吸……

第一百零七章:如此真相

恰恰的一生中经历了三次刻骨铭心的订婚或结婚典礼。

第一次是两年多以前,在记忆错乱的情况下被管莫宁差点求婚成功。

第二次是隔了两个多月,参加了好友包子和廖北的婚礼。

第三次又过了两个月,他参加了顾桓和杜媛媛假结婚的婚礼。

第一次,顾桓使计把恰恰调包走;第二次,顾桓陪同恰恰远赴Stockholm 参加好友的婚礼;第三次恰恰亲眼目睹顾桓和杜媛媛的宣誓。

每一场,他和顾桓都不是同台主角,每一场顾桓无论看不看地到恰恰,他都近在咫尺。

每一场他们都亲眼见证,无论好或坏,他们总在一起,所以……

恰恰端坐在书桌前,在粉红色的邀请函上认认真真写下隽秀的字——顾桓先生,诚邀您参加4月22日肖烈先生与白恰恰先生的婚礼。

合上邀请函,封面烫金的“请柬”二字,晃着金光,安安静静躺在桌上却有些张牙舞爪的意思。

恰恰写下顾桓的名字,心中有些打怵,写完后手指有些小幅度地颤抖。其实,没有必要邀请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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