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事,只是有些困了。”陈博弈强忍着巨痛。挤出一抹笑容来。
幽萝抱着陈博弈放到床上,细细的给他抹了一些镇痛的药后哄他睡觉。
陈博弈不忍自己娘亲为自己担心,所以没一会就假装睡着了。别的他不厉害,但是装睡的水平绝对是血魔宗一流的。
看陈博弈‘睡’下之后,幽萝摸了摸陈博弈的脸蛋,喃喃自语道:“风儿你放心,娘一定想让法治好的病。你等着。我这就去求你外公再想想办法。”
等到幽萝离开,陈博弈才睁开眼睛。
呆呆的看着头顶,陈博弈的泪水不住的往外涌。
作为堂堂血魔宗宗主的儿子不能修练魔功,这是血魔宗的一大笑话。因为这个,戮战对幽萝冷淡了许久,还一度扬言要休了幽萝。如果不是陈博弈的二姐戮月在三年前一举达到了塑魔期,成为魔族数一数二的天才少女,幽萝极有可能被赶出血魔宗,而陈博弈也会被戮战亲手杀死。
“不。我不能再软弱下去了,我要变强,哪怕是付出任何代价。”砸了一下床板,抹干了眼泪,陈博弈跳下小床,朝着竹林深处跑去。
竹林的尽头是一处断崖,也就是戮刃先前提到的黑龙崖。
断崖旁边有一条粗大的铁索。一直往下延伸。
深吸了一口气,陈博弈战战兢兢地走到了铁索旁边,顺着铁索往下慢慢滑去。
山风呼啸,风吹得陈博弈的身子不停的摆动着,只要他一个小不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他紧贴着山壁,慢慢的往下滑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陈博弈血肉模糊的手从怀里摸出一颗夜明珠举过头顶。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洞穴,据说这里以前是血魔宗关押犯人的地方,后来被遗弃了。
不过陈博弈却知道,这里在五年之前的确关押过一个人。那就是拂然。只是拂然已经被幽萝杀了,所在这个地方就真的荒废了。
往里走了一些,陈博弈就看到了一些牢笼。虽然不是头一回进入这里,可是年少的陈博弈还是有些害怕。
他记得他娘亲说过拂然最关在里面的一个牢房当中,于是鼓起勇气继续往里走。
穿过长长的甬道,陈博弈在一处黑色的铁门处停了下来。
推门而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让,让陈博弈胃部翻滚起来。强打精神,陈博弈往里走去。
只见若大的囚室时接连亮起了火把,在囚室的正中间跪着一副人骨。
不过陈博弈的目标并不是这副骨头,而是刻在囚室四壁的文字。
看到人骨陈博弈就来气,大骂道:“拂清臭道士,十三年前是就你害变成废物,是你……”陈博弈就冲了过去,相要用手中的夜明珠把人骨砸碎。
就在夜明珠就要砸中人骨之时,突然从夜明珠上爆发出一抹奇异的光芒,把囚室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只见那人骨处彩光流转,一道虚影飘在人骨之上。
“妙哉妙哉,魔族腹地竟有人怀有一丝正气。”
陈博弈始料不及,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跳,慢慢的朝后退去打算逃离这个地方。
不料一股吸力却抓住了陈博弈,把他的身子往人骨处拉去。
“我虽身死,道心不灭,只恨我清虚门师承无人。没有想到苦心留下一缕神念竟有人唤醒,可喜,可喜至极。”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着我不放?”陈博弈没有修练过任何功法,对于修行界的常识也是一片空白。若换成血魔宗其他人,肯定知道眼前的一切是怎么回事。
“我便是拂清。”拂清的虚影一抖,将陈博弈从半空之中放了下来。
“你,你你不是死了吗?”陈博弈大骇,自己的娘亲明明告诉自己她已经把拂清挫骨扬灰了。怎么又活过来了。
“是死了,所以我才说这是我的一缕神念。小友,贫道时间不多,可否请教一个问题?”
“生前你害了我,没有想死后你还要害我。”陈博弈警惕的看着那道虚影,想跑却发现双腿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生前害了你,岂话怎讲?”拂清大为疑惑,他的一生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做过恶意伤人之事。何来害了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
“你们这些人还真如我娘说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十三年前你试图杀死我娘,结果却伤了她腹中的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我。”说着陈博弈目露凶光,对着拂清大骂了起来。
“你说的可是幽萝那女魔?”
“不许你骂我娘,再骂我就杀了你。”陈博弈张牙舞爪,可是不管他怎么样努力都不能移动身子半分。
“难怪你身上有一丝正气。原来是贫道种下的果。孩子,贫道当日并不知你母亲怀有身孕,此乃贫道之过。不过你既然这般恨我,又为何前来囚禁贫道的牢笼?”虽然只是一抹神念,可是拂清的眼力犹在,一眼就看出来陈博弈并无关点修为。
“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血魔宗的地方,我爱来就来。”陈博弈咧牙道。
“非也,非也。我观你气血盈弱,经脉残损。你们魔门功法素来霸道,所以你才无法修练。你来此地,恐怕是想试一试道家功法吧!”拂清的虚影捋了捋须,自信满满地说道。
“要你管,你快些放开我,不然等我娘来了有你好看的。”
“你娘不会来。你莫使小心思了。我问你,你可愿意接受我清虚宗的道统?”
陈博弈一听却有些愣了,他经常听他娘亲说过正道人士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绝对不会把功法教给外人。
“你不愿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储物戒中有一些东西,你也一并拿去。切记,财不外露。”说罢,那拂清大手一挥,一道青光就射入了陈博弈的脑门。他可不管陈博弈答不答应,过了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就算用强也得把清虚宗的道统传下去,不然清虚宗就从这修行界灭亡了。
陈博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他幽幽转醒之时发现自己跪倒在地,拂清的骨骸化成一团灰尘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