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野震动。整个皇城人心慌慌,街上都是禁卫军的影子。昨天晚上,左相府被人抄个底朝天。左相府上下三百余口,全都被诛杀,无一活口。左相府内血流成河,四处散乱着残肢断臂,好似人间地狱。
不仅是左相府,还有好几个原本是左相一系的文臣武官的家里也被人屠了个干净。昨夜,一共有一千六百多条性命在陈博弈的一个命令之下全都消失了。
作为始作俑者的陈博弈正和泽羽在陈博弈房内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好像外面的大风巨浪都是无中生有,不值一提。
陈博弈看到泽羽不停的向他使眼色,于是就把唱曲的姑娘和下人都支了出去,一只手托着一巴,盯着泽羽眨着大眼,等他开口。
泽羽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上面写的竟是所有在前几夜被格杀的清单。泽羽带着邪邪的坏笑,问道:“我说兄弟,这些人不会都是你干掉的吧?你们杨家府外可是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别说是来保护你们的。那狗皇帝从来没那么好心过,没下狠手就不错了。
陈博弈直愣愣的盯着泽羽,不说一句话。看了一会,陈博弈起身伸了个懒腰。反问道:“你怎么搞到这些名单的,是谁叫你问的?”
泽羽也不隐瞒,先把名单一烧,接着说:“还能有谁,我老爹呗。他说你胆子太大了,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搞这么大的动作。不过你们没留下何任把柄。就算那狗皇帝想动你们杨家也无从下手。”
陈博弈微微皱皱眉,背对着泽羽看着天空的月亮,低声道:“不是我大胆,而是我太胆小了。原本我还想血洗皇宫,可是时机不对。嘿嘿,你我是兄弟,我也不瞒你。”
陈博弈转过身来,看着泽羽,接着说道:“我想跟你爹聊聊。不知他什么时候有空?”
“今晚!”泽羽嘿嘿一笑。
“好吧,你先回去。今晚子时,我到你家密室!”陈博弈用手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眼睛微闭,似乎很疲惫。
泽羽也不多说,自觉的退出去,把陈博弈的房门关好。他对陈博弈的雷霆手段也是十分震惊。但又十分高兴。毕竟这对他们叶家来说也是莫大的好处,扫除了不少政敌。
泽羽走后,绝影的身形就出现在陈博弈房里,紧接着默龙轩四堂的堂主也出现在陈博弈面前。
“属下见过少主,您吩咐的事,我等已经办妥。”四堂堂主恭身道。
“少主,真的要支持叶家上位吗?”绝影有点吃不透陈博弈的想法,于是便大胆的问了出来。
陈博弈点点头,向众人道:“叶家的实力还不错。加上叶嵩荣爱民如子,勤政爱国。对我国永远只有好处,我想这也是天下百姓之福事。杨家怎么走,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是我手上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改变现在的乱局,那么我就不会袖手旁观。”
“属下明白少主苦心,愿为少主分忧。”众人答道。
“绝影,你随我去一趟。你们四个去把各国的探子揪出来,我可不想走漏了什么风声。”说毕陈博弈和绝影就消失在房内,快速向右相府飞去。
如今的皇城,到处都是禁卫军的影子。而且也下了禁宵令,晚上街上只有禁卫军的身影四处晃动。各个朝臣府外都有大批军队驻扎,还有大批皇家密探躲在黑夜之中。
皇宫之内,当今的国君一脸怒色。地上满是各咱资器的碎片,显然就是这位只有二十七岁的国君做的。
“你们给朕说说,那杨家到底想干嘛?是报复吗?还是向朕示威?”木佑龙好不容易才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完,扫视着趴在底下的众人。
下面的人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只有叶嵩荣用眼偷偷撇了木佑龙一眼,心里暗笑,要不是你的无能,要不是你的自以为是,杨陈博弈会这样吗?明知道那范家与霜居国通好,明知道杨家与霜居有大仇。你还默许他们对杨家行动,不是自找死路吗?杨家谁都惹不起,别以为坐在皇位上就可以目空一切。你今天的一切,还不是杨家给的。
“叶爱卿,你倒给朕说说。”木佑龙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叶嵩荣向来和杨家走的最近,也最了解杨家。
“回禀皇上,臣昨夜和几位大臣去了现场查探。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如实禀来,是不是有什么证据?”木佑龙听叶嵩荣一说,还以为杨家留下了证据。心里暗喜,要是真有什么证据,这回就可以一举扳倒杨家,真是天助我也!
“臣发现,那刺客霜居国派来的。而且臣等在左相府上发现范家与霜居国互通消息,密谋叛国,但由于范金交件过高,惹得霜居国不满,于是狠下杀手。”叶嵩荣拿出一大堆书信,这些都是范金与霜居国国君的通信,里面也提到了一些谋反的内容。
“放肆,范金乃堂堂国舅,何生谋逆之心。一定是杨家有意加害国舅,你们竟然敢颠倒是非。”木佑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实在没想到范金竟然真的有谋反之意,而且还倒买了木云国的兵器。但是范金已经死了,不足为虑。
“请皇上明鉴,杨家自开国以来忠心为国,断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在场不管是不是知道这事幕后的主使,都请皇上三思。因为就算真的是杨家做的,他们也不敢站出来支持木佑龙啊!他们连堂堂的左相,当今国舅都敢下手,何况是他们。
“滚,通通滚出去。”木佑龙大怒,随手又把旁边的大花瓶摔个粉碎。
“杨家,朕定要诛你们九族,一个不剩,一个不剩……”木佑龙的嘶叫在皇宫的上空盘旋,久久才消散开。
叶嵩荣一回到府中,就看到了泽羽在他的书房翘着二郎腿,手里抱着一本春宫图册。嘴角甚至有些许口水流出,全然没发觉他老爹就站在他身边。
叶嵩荣咳了几声,泽羽才算回过神来,慌忙站起身来,把书塞时怀里。嘻笑道:“爹,您回来了。累不累,要不要孩儿给你捶捶背。”
“少来了,你要那么有心,就早点给我立个功回来。”叶嵩荣拿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儿子实在没有办法,他说的话从来不当回事,一天到晚只知道喝酒胡混。而对陈博弈的话而是言听计从,真不知道谁他是谁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