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战士各自领着奴隶回去暖窝,这时,安莹从旁边蹿了出来,“乌猛,你们去哪儿了?”
“哇!”毫无防备的玄野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荷叶没抓牢,散了开来
“啪!”...鸟蛋碎裂的声音,这是他给明早准备的早餐
众人心里一凛,寒气从脚底漫到身上
玄野懵了,荷叶里包着的鸟蛋碎了一地
安莹听见声音,往地上看去,除了战士之外,安莹也有夜视的能力,因为她的父亲有血脉,她也继承了一丝
没太注意东西是从谁的手里落下,但明显这几人的表情都不太自然
☆、被处死
就在大家都愣神的时候,安莹动了,蹲下身子要去捡地上的东西
布里比她更快一步,想赶紧将鸟蛋收起来
“给我闪开!”安莹大喝,还带着一点沉闷的低吼她的指尖已经触碰到那物体,发现还是温热的
乌猛往前一步,将安莹掀开,她步履不稳地向后倒去,被刚走上前的乌远接个正着
他看着乌猛,眼里带着一丝兴味,“安莹,你手里拿着什么?”
女人回答不出来,她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过这是石子,但却是软的,还是热的”
玄野心里一慌,他太粗心大意了,没想过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偏偏这个时候被逮到
但很显然,布里刚才的动作让安莹误会了,以为鸟蛋是他带来的
“布里,你不是告诉我这是石子?”
布里顿了几秒,看来安莹记不太清了,那天说这句话的其实是玄野,但他之所以抢着捡鸟蛋,就是为了不让玄野被发现
“安莹,这是天上飞鸟的蛋,煮熟了能吃”
乌远阴狠的笑了,他早就看乌猛3兄弟不顺眼,安莹的目光从来只放在乌猛身上,要知道,他的血脉和安莹结合,很可能会被召进祖族,这是他离开这里的唯一机会
现在有理由能让他们不痛快,他怎能放过?“布里是乌力的奴隶,吃熟食要被处刑,必须告诉族长”
乌力开口了,“乌远,放过他一次”
他们不能把玄野推出去,现在要想活好,大多都要靠这个小奴隶弄吃的,但布里跟了他这么多年,已经有了感情
乌远嗤笑,“求我?”
“你这家伙,别太过分!”乌石怒了,战士的尊严怎么可能会求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说半个求字
玄野颤着声音开口,“对...对不起”布里说过,这个男人比乌猛3兄弟强大,若自己冒犯了,人家一定要整死他,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但他真的做不到,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布里成替罪羊
乌猛大手一揽,将玄野搂进怀里,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
安莹这时想起来了,“上次告诉我是石子的明明是乌猛的奴隶,不是布里”
布里连忙答道:“是我告诉他的,小野事先并不知道,我也是偶然才发现这些鸟蛋能吃,所以才偷摸着带回来主人他们都不知情”
见阿飞也要上前来,布里往他面前挪了一步,肩膀挡着他,“看好小野”
阿飞的脸刷一下变得惨白,他和布里认识这么多年,如果他被族长下令处刑,那就意味着布里要被分尸
夜晚,火光透亮,一众奴隶举着火把,照亮了整片空地
布里瘦弱的身体跪在空地当中,微微颤抖,却没有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奴隶阿诺看着布里即将被处死,心里却不觉得高兴,沉重的情绪压着他的胸口,其实做奴隶的都一样,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族长势力太强,奴隶的生死只是一句话
乌猛和乌石站在最后方,紧紧拴着自己的奴隶,他们捂着玄野和阿飞的嘴,不让他们冲到前面,甚至一点声音都不让发出
两个少年挣扎的青筋暴起,却动弹不得
玄野仰着头恶狠狠的看着乌猛,放开我!迟了我会恨你一辈子!
乌猛知道小奴隶在呐喊,眼里的怒火烧疼了他的眼睛,但他不能松手,被玄野冲进去也只是多一具尸体,布里的死是最简单的结果,那种情况下根本逃不过处罚
族长说话了,沉厚而苍老的嗓音响彻夜空,“乌力的奴隶布里,违反祖神的意愿,偷吃熟食,将他送到祖神那里,抵消罪孽乌远,你来处死这个奴隶”老头用木棍朝乌远的位置指去
乌力上前一步,“族长,能不能让我动手?”他亲自来,至少布里不用死的那么痛苦
乌远一拳打向他的腹部,“族长说了,让我来”阴狠的嗓音尽是嗜血的暴虐
他的力量太强大,同为战士的乌力被打的倒在地上,涨红着一张悍脸,却无能为力
少年还是那抹温和的笑,只是带着悲伤和痛苦“不用管我”
乌力没听见他说话,但看得明白不忍的闭上眼,不再看他
乌远将布里拽起来,往河边拖去少年明白,乌远这是要将他溺死,也好,至少不用死的支离破碎
可恶的是,乌远偏偏故意从乌猛面前穿过,同为朋友的玄野和阿飞已经近乎晕厥,长时间的挣扎和愤怒让他们脑袋充血
乌猛阴沉沉的看着乌远,恨不得立刻上去咬断他的喉管
玄野眼睁睁地看着布里被乌远拖走
他按着布里的脑袋将他浸在水里,黑色的夜幕下,只能听见少年挣扎的水声,还有那被河水呛着的呜咽一声一声扎的玄野撕心裂肺
他扒拉着乌猛的手,大把眼泪落在这只大手上,求你了,让我过去,我要救布里...
小兽湿漉的眼眸从憎恨到哀求,抓着最后一丝希望,求乌猛能放开他,只要现在把布里从河里拉起来,他肯定还能活
乌猛不为所动,原始的天性让他遵循最妥善的办法,牺牲布里一个人,就可以换小奴隶一条命,相当于挽回了他们几个人的利益
突然,他感觉手背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个深深的血洞出现在上面
玄野手里抓着那根指骨,狠狠扎进乌猛手背,另一端也刺进了自己的手掌,但他不觉得疼痛,狠厉的动作几乎要将乌猛剜下一块肉
男人忍着剧痛不撒手,直到乌远从岸边起身他阴测测的笑着离开,留下布里的尸体在河面上飘飘荡荡
族长听乌远报告结果,宣布处刑结束,大家各自散去,安莹看着乌猛愤怒的样子,还想走上前来,却被乌石大吼着吓了回去
见人群都回了石洞里,乌猛和乌力将两个少年松开,乌猛的手已经被戳的不成样子
玄野没看他,直径冲向河里,大声哭喊着去捞布里
一边的乌石见阿飞整个人抖的不成样子,伸手要将他搂回怀里,却被他奋力挣脱开来
“不要碰我!”悲怒到顶点的的阿飞,身上难以克制的痉挛着,时而抽搐他用布满憎恨的眼神看着乌猛和乌石
这蚀骨的愤怒以及仇恨,就像失去了亲人的野兽,让这俩战士心惊
玄野磕磕绊绊的将布里拖到岸上,不停的用手掌去拍他的脸颊,“布里你醒醒”
面色乌青的少年毫无动静
“布里,求你了,我还想做好多食物给你吃,你快点起来,都是我不好,我求你了,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玄野压抑着哭声,一边做急救一边和布里道歉,“都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死成吗?”
他将双手压在布里的胸口上,坚持不懈的给他做心脏复苏,见此行无效,又急忙回想人工呼吸的步骤
玄野托着布里的下巴,将他的头轻轻抬起一点,捏着他的鼻子做人工呼吸
深吸一口气度到布里的嘴里,再深呼吸,再来,他看见布里的胸口微微鼓起,赶紧松开动作,俯下身子倾听,一丝丝气流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布里能得救,只能重复着实施这些动作
“布里...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真的,只要你活下来,我们一起离开好吗?我们三个人,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布里...”
乌猛紧握着受伤的拳头,听着他一句一声的愧疚和承诺,忍着那份泛酸的心疼
地上的少年体温越来越低,玄野崩溃的对着天空大喊,“阎君,你出来,我不要活到80岁,也不要回现代,我要布里回来,你把布里还给我!阎君!!你欠我的,我不该死!我要把这机会留给布里,只要你把他送回来!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听见没有!!阎君!”
哭嚎的声音如此凄厉,惊起一片飞鸟,漫天黑幕的从他们头顶上飞过
玄野的怒吼声越来越小,最后无力的倒在阿飞怀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阿飞留着泪,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他不是战士,没有血脉,也保护不了布里,现在只有玄野了
这个世界的月亮很漂亮,但照下来的月光十分苍凉,大地印着这片惨白,让人觉得冰凉到骨子里
远处3个战士站在那里,都沉着脸不说话,乌力看着布里的尸体,心里揪的刺痛
这种懦弱无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能把自己撕了就在他想把布里的尸体抱起来的时候
“可惜的是鸟蛋被发现了,以后我们不能再把熟食带回族群里了”
这道声音很虚弱,却如千金重锤,猛的砸在玄野和阿飞的心门上
玄野颤颤巍巍的爬到布里旁边,“布里?”这句疑问声音太轻,好像多用一丝力气,布里都会当着他的面再次死掉
从死亡边上回来的布里很虚弱,他看着玄野惨不忍睹的脸蛋,缓缓点了点头
“刚才好像去了一个地方,结果还没进门就被踹了出来我想大概是小野踹的”
噗嗤,玄野想起了自己进轮回道的时候,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狠狠将布里抱住,“你走运了,我也走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今天写这段的时候忍不住哭了,想象力太好克制不住啊
扒拉一下眼泪,希望有一天自己写的也能把你们弄哭,
文笔奋勉中
☆、下决心
乌猛回头看了看族里,走到他们面前说:“动静太大,战士的视力一向很好,布里还活着的事情不能被发现,得把他带到丛林里”
玄野心里的火还没降下来,恶声恶气的冲他吼道:“用不着你就算真的要死,该死的也是你们,布里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是为了保护我,你们这些凶残的野人才都该死!”
阿飞冷着脸,他也很想大骂,但把乌猛他们惹毛了,难免会挑衅到他们的威严,微微收敛一下情绪,他看向乌石的目光带了一丝渴求,“我想在石洞里陪布里一段日子”
这种话相当于要背叛主人,战士从来不允许奴隶独自脱离群体,但乌石没有暴怒,只是抓头问他,“想跑?”
阿飞摇头,“至少等布里的身体好起来”
乌石视线在布里和阿飞之间转悠了几圈,还想说些什么,乌力把他拦下,“让他们一起待几天,小野应该有办法把布里的身体照顾好”
乌猛大步走过去,一把将玄野扯到怀里,玄野不乐意,对他踹了又踹,“放开我,你这个野人我要去扶着布里”
乌猛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冲他咬牙切齿地说,“布里有乌力抱着,你再动个试试?”说完,抓着他肩膀的手掌越来越使力,几乎将那一把小骨头给抓碎
玄野因为布里的复活,心里的愤怒已经跑了七七八八,这会儿再看见自家主人气的要把他撕了,心里的小人儿回了神,又吓的开始哆嗦他瞅了瞅被乌力抱在怀里的布里,对乌猛说“我...我自己走”
乌猛不说话,只扯着他一个劲的往前走
操,拽什么,某只害怕归害怕,但还是记仇的很玄野不情不愿的被拖着走,脑袋还频频往后看
布里的神智已经清醒不少,靠在乌力的怀里微微喘着气
高大的男人忍不住一再收紧手臂,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让他的内心涌进一股热流
将布里安置在石洞里,玄野立刻就拿着火把摸黑去找药草,乌猛担心他碰上野兽,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夜里可见度太低,但凭着记忆总算找到了两种补气血的玄野赶紧拿到河边洗干净,摘了枝干就留下草根,几棵全被他放进了石锅里,现在没有鸡鸭这些东西,好在还有一点鲜肉,乌石已经去族群里取了过来,鲜肉和草根下锅,没多久就熬出了一锅补汤,玄野还特地在里面加了几个鸟蛋,药香勾出三个战士肚子里的一阵咕噜声
乌猛想从石锅里捞点肉吃,玄野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是布里的,你们的明天再做”
每回玄野做吃的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特别有气势,气头上的厨师惹不起,谁让他是给大家管饭的
乌力拉着两个兄弟往外走,“回去吧,待久了族长要怀疑”他们已经离开太久
3个小奴隶留在石洞里,阿飞拿着兽皮将布里严严实实的盖好玄野细心的将肉汤分成几份盛在木碗里散热
族群里从来没见过勺子,每个木碗体积都很大,装成一份烫的不行,看不出乌力还挺细心的,给他们多准备了几个,正好派上用场
想到这里,玄野的脸又沉了,他知道乌猛他们自顾不暇虽然战士能打猎,但族长若想铲除异心,弄死他们3兄弟也不是不可能
那个时候自己和阿飞冲上去也是送死,但他就是没办法忍受眼睁睁的看着布里死掉
玄野垂头丧气的和布里道歉,“都是我太没用,又太粗心”
布里身上的河水已经被烘干,喝着肉汤身子也暖了不少,他平心静气的摸摸玄野的头发,带点卷儿的柔软发质和他们很不一样,“我还活着就好,都过去了,乌力他们也是没办法,哪怕他们其中有一个血脉觉醒,也不会有这样的情况”
听他说到血脉,阿飞想起了之前对乌石发怒的时候,他的身体阵阵发热,全身骨头都酥麻着,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上的构造都被翻新了一样
“我好像觉醒了血脉”
“啊?”玄野呆住了,洞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就连淡定如布里那样,也露出了惊讶不已的表情,“...阿飞,你...你是说你觉醒了?”
阿飞不太确定,他也只是猜测,“我感觉身体变得很奇怪,好像急着想做点什么,而当时我脑子里的想法,就是想冲上去,将乌猛和乌石狠狠撕碎”
少年说到这里,眼里又迸出一股怒火,当时的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神智,但最终身体还是没有任何变化,否则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玄野兴高采烈的在石洞里欢呼,“太牛逼了,那不是不用怕那个老头了,你会变成国宝啊,哦不对,族宝”
他刚想仰天长笑,就看见布里和阿飞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都一副愁眉苦脸的德行“怎么了?这不是好事吗?”
布里苦笑,“阿飞是原族来的,就算血脉觉醒了,也不是乌族的血脉,若族长知道了,只会把他抓起来,送到祖族去,可以和原族交换本族需要的物品,但去了以后怎么处理还不清楚,只是对陌生的族群来说,人质的待遇都不会好”
听了这些话,玄野瞠目结舌,他差点忘了,阿飞是原族来的,“那,不被发现不就好了”只要不被发现,阿飞看起来还是和平时一样
阿飞点头,“所以我想这段日子都不回族群里了,免得控制不住,现在身体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反应”
他只要想起那些生气的事情,就容易冲动,想做点什么
玄野打开思路,在脑海里不断寻找方法,他要想个办法,怎样才能让阿飞脱离族群,而不用被杀死
另外一边,3个战士回到族群里以后,没有立刻回去,全都钻进了乌猛的石洞里
愤怒的大拳锤到石墙上,震落一片石尘,乌猛横眉怒目着说,“乌远那家伙,他在挑衅”
乌力和乌石情绪也不如何,今晚的突发状况让他们都招架不过来,这种无力的感觉太操蛋
几个战士这些日子都习惯了,每天都和3个小奴隶凑在一起,基本也很少会去注意身份的问题,今天布里出事,他们都有搭救的念头,但最终被想活的欲望压制,这种必须忍耐的感觉让人觉得分外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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