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拍了一下巧蓉,说:“姐姐已经醒了,你就莫要哭了”
巧蓉看着姬如红肿不堪地眼睛,说:“郡主可是比奴婢哭得厉害得多!”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
柳阿继伸手让姬如把自己扶了起来,靠在床头淡淡地说:“我不过一时头晕,这个时候叫什么太医”
姬如听了又开始掉泪,埋怨道:“什么叫一时头晕,姐姐你已经晕了三天!世子那里早就退了热,现在只等水痘消了便没事了姐姐,你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听到陈铭已经没有大碍,柳阿继忍不住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姬如不喜柳阿继整天念佛求神,只是见她刚醒过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停了陈铭的消息还一脸脸欣慰欢喜,就忍住没有多说
此时房外的丫鬟得了消息,已经把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刚一进门就给柳阿继行了一个礼,说道:“娘娘吉人天相,想来醒过来便没事了,王爷知道以后一定会放下心来”
话虽这么说,太医还是上前给柳阿继摸了脉,又开了几副养身体的药方那日夜里柳阿继跪得太久了,膝盖上的伤药也是一直要换的
“有劳太医了,不知世子哪里已经大安了?”柳阿继忍不住又询问太医
“还差些时日,等世子水痘退了才算大安,不过娘娘放心,用不了多少时日了”那太医顺嘴说:“只是王妃娘娘哪里不大好”
想也知道安氏身体一向不好,这次出痘定然会影响身体根本只是柳阿继哪里来得闲心关心安氏,听了以后也不过点头对太医说:“王妃娘娘大富大贵,一定会没事的”
太医刚去煎药的功夫,陈禄便赶来了柳阿继见他下巴见青,垂着眼角像是几天,几天没有休息了知道陈铭无碍她也有心情应付陈禄了,见他进来就作势要下地请安
“爱妃,莫要下地,不必多礼!”陈禄见柳阿继要起身,连忙说道
姬如停了陈禄的话,不顾自己只行了一半的礼,就把柳阿继按回床上
“姐姐你身体还没好,这回就听了王爷的吧”姬如说道
陈禄做到柳阿继身边,打发了姬如和巧蓉下去,才拉着柳阿继的手说道:“爱妃糊涂,本王不过叫你闭门不出,等本王查明真相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又何苦这么折腾自己?”
柳阿继听了陈禄的话,心中已有七分把握,陈禄已经查明真凶了,不然不会这么温声细语地安慰她
“哪里是折腾自己,不过是为世子祈福,失了分寸”真话说起来自然情真意切
陈禄眼底划过一抹深色,不由叹气说道:“若是人人能同你一样,这王府里也不会事情不断了”
柳阿继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便道:“妾听说世子情况已经好转,王爷怎么看起来如此劳累?”
陈禄听了柳阿继问话也不多说,只是贴近柳阿继,吻她的额头
“本王自然是担心爱妃你呀”
“王爷,阿继何德何能……”柳阿继感动地看向陈禄,眼底满满地深情,只是手中却紧紧地抓紧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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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恶果
陈禄刚开口门外就有人敲门打断了陈禄的话,是有下人煮了粥给柳阿继送来
“你看本王这记性,阿继怕是自醒来还没吃过东西吧?”陈禄和柳阿继说着,又喊让下人把粥端了进来
“王爷,喊巧蓉进来吧”柳阿继说她现在身子没有力气,还需要巧蓉来喂她喝粥
“不必了,爱妃,本王喂你喝粥”陈禄知道柳阿继的意思,却笑眯眯地拒绝,自己端起碗饶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凉,温柔地喂给柳阿继
柳阿继脊背一麻有些昏头转向,陈禄虽然平日也总爱把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可今日实在是殷勤的奇怪她张开嘴喝下了嘴边的粥,莫名其妙地看向陈禄
陈禄却不理柳阿继的目光,耐心地一口一口味着柳阿继
直到柳阿继喝完一碗粥,陈禄把碗放到一旁,又净了手坐回柳阿继身边才突然说:“说起来这还是本王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呢”
“是妾唐突了”柳阿继垂下眼帘说
“哪里关爱妃的事情,是本王累了你本想你在本王身边一世荣华,有本王的宠爱傍身得个无忧无虑,现在看来倒是本王欠考虑,累得你灾祸不断”陈禄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认真,难得心生感叹地说了心里话:“本王现在才知道,你当初为何突然反悔阿继,你虽是一个女子,可这事上你看得比本王远”
柳阿继低着头,强忍着眼中的泪不要流下来若是她前世早些明白这些道理,若是陈禄早些明白这些道理,前世他们何必走到那种地步?
今生有缘却错过彼此,未尝不是好事不到最后又哪里知道是良缘,还是孽缘?
“都这个时候了,王爷还说这些”柳阿继有些嗔怒地说
“是啊,事以至此多说无用阿继,你要明白你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便不管怎样心里都要有本王”陈禄拉着柳阿继的手,看着女子白皙却明显操劳过的手轻声说既然此生拉住了这双手,他便不会再放开
“那是自然”柳阿继答道前生她一直是这么想的,生是陈禄的人,死是陈禄的鬼只是既然上天又给了她一次机会,难道还要她认命?明知前路是刀山火海,万丈深渊还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许是觉得话题太过沉重,陈禄不再说下去,而是说道:“铭儿的事自然不是你所为”
柳阿继不出声,安静的等着陈禄的下文
“这两天本王已经查清楚了,是烟雨买通了你的近身婢女,那丫头趁人不注意把染过水痘的小孩衣服放到了你的塌子下面她们并不清楚你染过水痘,铭儿只是误伤她们真真想害得人是你”
陈禄说得,和柳阿继的猜测所差不远
“本王早就说过,把你身边的人都换成本王的人那贱婢也是可恶,什么人不好偏偏要害你,还牵连了铭儿”陈禄虽然埋怨,其实是为了掩饰心中恼怒,他曾数次承诺护柳阿继安稳,可他身边的女人却没有一个省心的,数次陷柳阿继于危难
喜欢的时候是爱妃爱妾,不喜欢的就变成了贱人,陈禄一向如此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可能把内院弄得如此之乱,却不得不怪陈禄一向视女人于玩物,不肯平衡内院一味凭着喜好只要不影响到他的宏图伟业,不受宠的姬妾之间哪怕闹出了人命他也不在意,正是陈禄的默许王府的后院才会争宠陷害不断
只是柳阿继自己,本身就是这'喜好'之一,自然无法开口多题
柳阿继猜出陈禄大半心思也不多说,只是问他烟雨如何处置了
提到烟雨陈禄虽然还是气不打一出来,只觉得那个贱人自打出现便一直打自己的脸,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柳阿继的话
“那个贱人自然不能留,只是本王想让你出口气,要怎样处置全凭爱妃的意思”说着,陈禄有叹了口气:“阿继,本王知道你一向心肠软,只是这烟雨实在罪大恶极,万万不能轻易饶了她!”
陈禄却是多虑了,经历了这么多柳阿继就是豆腐做的心也变成了石头:“既然王爷这么说,就杀了她罢”
柳阿继的话倒是惊到了陈禄烟雨该杀,陈禄却没想到柳阿继如此果断,像第一次看清柳阿继一样,陈禄认真打量柳阿继:“爱妃果真变了许多”
柳阿继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答应得太痛快了,不由改口:“妾恨得不是她害妾,只是她既然伤了铭儿,妾自然不会饶了她”
陈禄若有所思地点头:“那就杀了吧!”反正自打一开始陈禄就没打算留烟雨的命,现在没杀也只是为了给柳阿继一个交代
“妾实在不知,那烟雨为何陷害妾,即便妾打了她巴掌,正常也至于下此毒手?”柳阿继说
陈禄虽然也如此想,却说:“这贱婢心思狠辣,自然与常人不同”
柳阿继踌躇了片刻,才说:“若是可以的话,王爷可许妾见她一面,问个清楚?”
“该问的,本王已经派人用了刑,问了个清楚不过爱妃所想,本王自然相许”陈禄话音一转,答应了下来
只是虽说要去见烟雨问个清楚,却自然不能是此时还是得等柳阿继能下地再说,陈禄也只当让烟雨那个贱人多活几天看押烟雨的人是他亲自指派的,也不怕再出什么乱子
王府里三个主子都生了病不能下地,就连王爷都焦头烂额,其他人此时也都息了不该生的心思,柳阿继难得安心地养好了病
刚一能下地,柳阿继不顾姬如的反对,就去寻烟雨问话了
说来也巧,关押烟雨的地方,正是当初那道释和尚住的地方只是烟雨却没有道释和尚住的那么舒服,五花大绑地被扔在房里,柳阿继见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整个人饿得皮把骨头一样,只吊着一口气
柳阿继自然不会可怜她,开口就直接问道:“本宫并不记得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何要害我?”
烟雨瞪着柳阿继,干枯地嘴唇嗡嗡出气,却说不出话来
柳阿继让巧蓉喂了烟雨口水喝,她才勉强发出声音,却是咒骂不断:“柳氏你这个贱人,不要以为你披上尚家小姐的皮,就比我高贵什么!若是我先遇到王爷,你哪里会有今日风光!”
柳阿继不知道烟雨哪里来得对她这么大的怨气,只是说:“即便你认定是我挡了你的路,你不该做下如此蠢事我只是好奇,你三番四次说我出身,你是哪里听来得?”
烟雨看着柳阿继一片淡然,再想到自己此时处境,不由得苦从心来:“柳氏你莫要得意,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柳阿继已经没了耐心再听烟雨废话,作势转身要走
“你别走,你叫她们出去,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害你!”烟雨口中的她们,自然是指陪着柳阿继一起来的巧蓉和姬如
柳阿继闻言停住了脚步,看向还被五花大绑地烟雨
“姐姐不可!”姬如听了,怕烟雨还有什么阴私地招数,自然不肯
“无碍,你们先出去”柳阿继却不信烟雨此时还能泛起什么大浪,而且实在好奇她为什么做下此时
姬如和巧蓉起初不肯,在柳阿继的劝说下还是退到了门外,只是守在门口一步不肯远走
“你走的近些”烟雨吃力地说
柳阿继闻言走到烟雨面前一步之遥,便不肯再动
烟雨有些得意地笑了,似乎看到柳阿继此时还防备她很是高兴,这次她到说得痛快:“我虽然有心一步登天,却不是自己爬到王爷的床上,是王妃帮我的那一天,王妃甚至神不知鬼不觉地私下给王爷下了些催/情的药……”烟雨陷入回忆,似乎想起了第一天进了陈禄身时的喜悦,脸上甚至还带着笑
柳阿继以前就曾疑心过,烟雨的出现太过巧合,如此听来到算合情合理
“王妃选了我自然不止是为了恶心你,早在之前王妃那个面慈心恶的毒妇就抓了我的家人,吩咐我要让你处处不如意……自打我失了王爷宠爱,又一一逼我找机会对你下手我是知道世子总去你那里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下手是为了害你,还是为了报复王妃那个毒妇!”
烟雨接下来的话却大出柳阿继所料
“事到如今,你为何反愿意说出真相?”
“也许比起你,我更恨那个恶妇?”烟雨苦笑,终于表情不再狰狞:“不过你放心,就算你和王爷说,我也不会承认的”毕竟不论她再恨安氏,她的家人还在那恶妇手中
“你觉得你做下了这样的事,王妃还会留你家人活路?”柳阿继怜悯地看着烟雨为何害人的恶人,总是这样蠢?
烟雨听了柳阿继的话大惊失色,想要喊出什么后悔地话,柳阿继却没了多听得心思,不顾烟雨的哭号转身走了出去
“娘娘,奴婢错了,但奴婢家人无辜啊,娘娘饶命啊!娘娘求您出手相救……”烟雨的求饶声在柳阿继身后响起,只是她多日没有进食刚刚又只喝了一口水,声音自然不大柳阿继也只当没有听到世人皆苦,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柳阿继自救尚无法,也生不出拉害她的人一把的心思
“姐姐,她说了些什么?”柳阿继刚一出门姬如就迎了上来问道
“没什么”柳阿继说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隔壁关得严实地房间,摇了摇头说:“不过是胡说八道罢了,当不得真,我们回去吧”
和天家沾上边的女子各个都不过是棋子,只是当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当了谁的棋子,不自知自己在棋盘哪个位置
姬如不疑有他跟着柳阿继回了疏影黄昏楼
这边柳阿继刚迈出关押烟雨的院子,隔壁一直听着她们话的陈禄就摔碎了茶杯
“安氏这个恶妇就不配当铭儿的娘亲!”陈禄恶声恶气地骂道
陈禄生于皇宫见惯了女人间的阴私,却是第一次这么痛恨女人的勾心斗角,只觉得恶心透顶
“王爷,息怒啊!”一旁的常玉喜看陈禄当真动了气,连忙上前宽慰他:“好在世子和侧妃娘娘都福大命大,没出了什么大事,王爷也可早日发现多加提防王爷宽心,莫气了啊!”
陈禄停了常玉喜的话,沉吟了片刻
“本王如何不气,这群贱女人闹得内院不得安宁,本王早就知道安氏看似老实本分,却一直在本王子嗣上使些阴毒手段,不过看在铭儿的面子没有出声本王给她留了颜面,她却越发糊涂,这王府内院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而再再而三莫要真生出大乱子来”陈禄一向自觉年轻,除了陈铭并不太在意其他子嗣,可这次内院之事竟害得陈铭身处险境,终究让陈禄忍无可忍
“王爷的意思是?”常玉喜问道
“先把把隔壁的那个贱人拖下去剐了!”陈禄到底先拿了烟雨开刀,用这个无足轻重的女子性命一吐出心中怨气
陈禄话音刚落已经有人出门替他办事了,那烟雨虚弱得厉害,也没听到什么声音不过片刻就回来禀报,已经处理好了
陈禄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对常玉喜说出心中打算:“至于王妃,既然她这次病得厉害,以后就不要再操劳了,好好的在玉树斋休养即可”安氏不止心肠恶毒,而却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甚至牵连了儿子,陈禄对她的情分也早已用尽
“王爷,那王府的中馈怎么办?”陈禄的话等于无限期地禁了安氏的足,这陈王妃从此已经算是名存实亡了,只是这王府里的中馈就成了问题,毕竟一直以来这都是王妃的职责,常玉喜不知陈禄要做何打算
“王氏才刚进门,这事还是让阿继去管吧常玉喜以后你得了空,也替本王多往疏影黄昏楼跑一跑,阿继以前没管过家你多替本王提点下她”陈禄想了又想,还是觉得这王府之中能让他放心的女人,也只剩下了柳阿继一个,其它的不是蠢笨不堪重用就是居心叵测心怀鬼胎
“王爷严重了,老奴自当尽力辅佐娘娘”常玉喜一向不反感柳阿继,欣然领命只是以前却没想到,这个出身卑微地侧妃,居然没用什么力气短短时间就走到了这一步,不得不想也许正如那道释和尚当日所说,这位侧妃天生命格贵重至极
身为陈禄贴身伺候的亲信,常玉喜比谁都清楚陈禄的野心,若是王爷有朝一日一飞冲天,以眼下的形式看来,这位侧妃也的确极有可能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如此说来,这贵重至极也当得
“只是怕王妃娘娘不会轻易同意,毕竟自从王妃娘娘加入王府,这么多年来一直掌管王府中馈”常玉喜又说
“哼,她犯下如此恶事,本王是给她颜面给她娘家颜面才留她当这个王妃!她要是不知好歹,也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不顾多年夫妻情分!”陈禄却已经下定了决心
《重生之何以为继》完本[穿越]—— by:行走的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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