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多年,感情和睦,好不羡慕”柳阿继似真似假的说:“所以阿继才怕了如果王爷只是阿继的王爷,阿继愿做您的霓裳阿继虽不想同府里姐妹吃醋,可王爷毕竟不只是阿继的王爷要是没了王爷的宠爱,阿继身在王府,又要如何?可看得王爷同别人花前月下,而自己静静老去?”
听了柳阿继的话,陈禄难得沉思了片刻,他摸了摸柳阿继的发,才说:“本王的阿继生得晚了”他看着柳阿继的眼睛,又说:“若是早知道会如此把你放在心尖,本王就算弱水三千,只要你一人,又如何?”
陈禄眼神温和,情意不假柳阿继却不敢看,只怕见了,就又信了
“好阿继,你不用怕在本王心里,你自是最不同的”陈禄把柳阿继搂紧
是不同的,若没有陈禄,她同姬如流落在外,又要如何?若没有陈禄的另眼相看,后冠加身,一个伶仃孤女,如何在后宫立足?她的禄哥儿,做为王爷,做为皇帝并无不对之处,也不曾亏待过她
是她柳阿继,没有那个命没生得绝世容颜,无子嗣傍身,只能被宠妃嘲笑是无盐女禄哥儿没错,已经给了所有他能给的,是她太贪心罢了怨不得,恨不得,得了天大的福气,却没命享受
“阿继蒲柳之姿,能得王爷宠爱,是何等福气可王爷却没想过,有一天您不再宠爱妾时,又或者,有您更宠爱的女子出现时,哪怕如王妃般尊贵,又如何?”
陈禄叹了一口气,却还是觉得胸中郁气难消
“那依阿继的意思,是要本王舍弃王位,舍弃王府?同你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陈禄看着柳阿继的眼睛,说:“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既然是不可能的,阿继你又怎能狠心,让本王失去你?”
“妾知”柳阿继躲开陈禄的视线,不同他相望
“安氏是父皇指给我的,她出身高贵,自是我的王妃可本王对她,只有家人之情,感念她为本王诞下铭儿,谢她身体不适,还为本王执掌中馈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陈铭说
柳阿继听着陈禄的话,莫名耳熟只是柳阿继今夜,被陈铭搞得,心神大乱,一时想不起来
“阿继,即便花丛千娇百媚,你又怎知本王不能保你,一生平安喜乐?”马车将要停下时,陈禄最后说
马车停下,陈禄便没再说什么,率先下了马车,又去扶柳阿继
二人无话,向疏影黄昏楼走去难得气氛宁静,二人都无心多想
在房门口,看到了还没睡,正在等着她姬如姬如说,估计他们快要回来了,放不下心,怕有什么要伺候的,就过来等她了
柳阿继心痛姬如,便赶她回去休息又叫来绿俏,让她打水
洗漱过后,柳阿继为陈禄更衣,掀开床幔,正要上床休息却突然惊声尖叫,似吓得魂不守舍,晕了过去
陈禄听见,回头见柳阿继晕倒在地,连忙去扶抬头只见,床上点点猩红,扔着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旁边是染血的白色皮毛
是雪球,被扒了皮,扔在柳阿继床上
“来人,快来人!”陈禄却没有时间多想,高声喊道:“快传太医!”一边喊着,他抱起柳阿继,快步走向偏房
听见陈禄的喊声,值夜的下人连忙跑了进来,见了情况喊醒了楼内其他人,便连忙去相熟的太医府上请人
柳阿继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耳边传来陈禄的声音,她努力去听,却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偏偏雪球惨死的样子,如何也挥之不去——前世今生前世,在雪球跟在她身边的第三个年头,被张氏下令,让下人剥了皮,挂在她房门外
刚刚神志略微清醒了一下,柳阿继眼前,却忽然眼前一变,雪球的尸体不见了
一个小太监拦着她说:“皇后娘娘,皇上和淑妃娘娘正在里面”
“不必通报了,本宫亲自同皇上说”
“爱妃,你何必同她置气?她是皇后,寡人感念她,为寡人养育皇子,谢她身体不适,还为寡人打理后宫可寡人心里,疼地、宠地却是你啊”陈禄怀里搂着美人,嬉笑说道
赫然抬头,他看见了她皱起眉,不知从何时起,他见了她,便总是先皱眉
“你怎么来了?”
一幕幕埋在心底,再不愿回想的记忆,出现在柳阿继眼前
“尚氏,寡人耐着性子,念着旧情,还让你当这个皇后可你莫要不知好歹”
“寡人要封淑婉为妃,是不是你从中做梗?”陈禄神色得意,又略带鄙视地说:“若不是你,她又怎么会,偏偏不同意?”
“尚氏,柳阿继!你克死了你自己的亲生父母,兄长,如今又克死了朕的铭儿!”陈禄眼里,充满了血丝,歇斯底里地较喊道:“接下来便是寡人了吧?”
“你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寡人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样的贱妇!”
“柳阿继,这是朕,最后一次来看你了你以后,就好好待在这凤安宫吧,留着你皇后的尊容,是朕对你最后的怜悯了当好你,一个人的皇后吧”
“不,禄哥儿,不要!”柳阿继大声惨叫
陈禄坐在床边,用力握紧柳阿继的手,听到她叫自己,贴近她的脸颊,轻声说着安抚的话
“王爷,王爷,太医来了!”给太医带路的下人,走的太过匆忙,一个跟头摔在了房间中央连忙爬起来告饶:“小的一时心急,请王爷开恩……”
“滚!”陈禄此时,哪有心情管这种小事他亲自起身上前,同太医说起了缘由,拉着太医叫他给柳阿继看病
太医连声答应,上前看了柳阿继脸色,又把了脉,就突然不出声,脸色难看得紧
“王爷,灌参汤吧要是天亮,人还没醒,便只能准备后事了”陈禄催问了几次,太医才开口说道
此言入耳,陈禄如遭雷劈,身形晃了一晃,被下人扶住,才站稳身后却早有机灵的丫鬟,跑下去,到府里的药房拿老参,给柳阿继煮水
“怎么会?不过吓了一下而已”陈禄不敢置信
“侧妃娘娘的身子,之前留了重创,虽然后来好了,却是外强中干”太医想了一想,又说:“老臣有一想法,不知当讲否?”
“快说!”陈禄此时急得红了眼睛,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子不语怪力乱神,可侧妃娘娘此状,像极了话本里,被吓地神魂离体的人”太医此言,其实是因为觉得柳阿继已经没得救了,便想甩掉这个麻烦
“来人,把护国寺的和尚,上清宫的道士都请过来!马上,半个时辰内,本王要是看不到人,你们通通要给侧妃陪葬!”陈禄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却因为冷静显得尤为可怕
“把本王书房内,父皇赏赐的千年老参拿来,煮给侧妃喝”这是陈禄第一道命令
“把常玉喜给本王叫来”这是陈禄第二道命令
常玉喜过来以后,陈禄附在常玉喜耳边,说了几句话,便让他下去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常玉喜便带着一队御林军归来
陈禄的第三道命令,是对着御林军说的:“把这楼里所有伺候的下人,都给本王绑起来!”
“王爷,外面的人,卑职已经处理好了,只剩下这房间里的人”御林军统领说道
“抓!把本王院子里伺候的人调过来,伺候侧妃”陈禄说
“王爷,王爷开恩呐,奴才们什么也不知道”
有人求饶挣扎也有人冷静配合,只等着真相大白,水落石出,虽是会受些牵累,却也不会伤筋动骨
“要是吵到了侧妃,或是侧妃出了事情,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陈禄话一出口,下人们立刻安静了起来
“王爷,求王爷开恩,姐姐起来要是看不到奴婢,奴婢怕侧妃担心”姬如担心,再加害怕,已经急得糊涂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
陈禄看了一眼姬如,沉思片刻,点头答应,叫人把姬如松绑
却突然有人大喊:“王爷,不可!就是姬如这个贱婢,谋害侧妃娘娘的!”
☆、第十二章回生
大喊的人是绿俏,她身上还绑着绳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陈禄说
“你说什么?”陈禄用审视地目光看向她
“你胡说!王爷,姬如怎么会害姐姐!王爷明察”姬如愤恨地盯着绿俏
“姬如,你闭嘴”陈禄说:“绿俏,你说说说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明白…”陈禄话没有说完,却已经明确地表达了他的意思,要是说不明白,绿俏也就不用活了
绿俏被陈禄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打起精神说:“今天是奴婢轮值,本应该是奴婢守在侧妃门口,姬如却突然跑来,打发奴婢去绣房帮忙”
“那又如何,单单凭这样,你就敢指认她?”陈禄道:“你可有别的证据?”
绿俏跪了下去,大声说:“奴婢记得,姬如当时很奇怪,手里还拿了个包袱奴婢隐约看到上面有血迹,只是想侧妃一向待姬如如姐妹,便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你胡说,我哪里有拿过什么包袱?明明是你说腿痛,下午想调到绣房我还以为你就是想偷懒,没想到你竟是想陷害我们姐妹二人!”
陈禄却并不停姬如辩解,直接叫了御林军去搜姬如的房间
不一会,御林军统领拿了一块染了血的包袱进来,说是在姬如床下找到的
陈禄再看姬如的眼光,如同要把她生吞活剥:“来人,把她给本王拖下去……”
“王爷,护国寺的法师,和上清宫的道长已经请到了”正在此时,却突然又下人跑了进来,对陈禄说:“如今两边都在外面候着呢,不知王爷有和吩咐?”
“让他们稍等片刻,本王亲自去和他们讲”陈禄眼角下垂,突然觉得无力,道:“算了,今晚不宜见血,把人都拖下去吧,不要吵了侧妃只是,明日一早,不管侧妃如何,把姬如仗毙”
“王爷饶命,姬如当真冤枉,王爷饶命,求王爷明察!绿俏,绿俏你居然害我!”姬如此时瘫倒在地见自家王爷不为所动,有人连忙堵住了姬如的嘴,将她和一旁的下人,一起拖了出去
陈禄同护国寺主持,上清宫掌教说了情况,许下白银千两,让他们为柳阿继祈福
这一夜,疏影黄昏楼的下人被绑了个干净院子里,和尚在一边念经,老道在一边开汤做法听着外面的声音,陈禄一夜夜没合眼,只守着柳阿继新顶替来的下人不敢出声,只是不停的有人进出,端水给柳阿继擦汗,再灌下参汤
阿继,是本王错了,明明刚说过要许你一世平安喜乐也许,你的担心是对的,如今本王与你朝夕相对,也有人如此害你,若是……
太阳升起时,柳阿继已经没了气息
太医上前探了探,又把了脉,跪到地上说:“侧妃已经去了,王爷节哀”
“王爷节哀!”满屋的下人都跪了下来,颤抖着说
“滚!统统都给本王滚!”陈禄怒吼,上前抱住柳阿继,便是以后的无情帝王,也落了满面地泪:“本王的阿继没事的,没事的”
跪了一地的人不敢出声,生怕陈王的雷霆之怒落到自己身上外面和尚念经,道士作法的声音,越加刺耳起来
“禄哥儿,我此时…是在何处?”
声音小的可怜,可在此时屋子里所有的人耳中,如同炸雷太医连忙起身,把柳阿继从陈禄怀中放下,为她把脉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侧妃娘娘缓过来了”太医退后一步,行个一个大礼,跪倒在地,口中道:“待微臣再开几幅药,给侧妃服下,好生休养数日,侧妃娘娘吉人天相,定会恢复康健”
陈禄一时愣住,缓不过神来,知道听见柳阿继又用很小的声音叫他,才如同雷劈,惊醒过来
柳阿继眯起眼,看了看周围,除了陈禄外,一切都显得有几分陌生
“王爷?”
“去,赏护国寺和上清宫各自白银千两,让他们回去接着给侧妃祈福”陈禄上前,又握住柳阿继的手,放到唇下亲吻,口中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柳阿继虽然还虚弱,可不知怎的精神却很清明,问道:“王爷,姬如呢?”前世今生,每日她起来,定会看见姬如如今她病重,姬如又怎会不在她身边
“枉你此时看惦记那毒妇”陈禄一听人提起姬如,眼神变得狠辣起来,对柳阿继说:“正是她害的你如此,本王已经叫人天一亮,就把她拖下去仗毙此时,应该已经在黄泉路上”
“不!姬如!”柳阿继声音如同杜鹃泣血那是姬如啊,是在她一无所有时,收留她,照顾她,陪伴她十几年的姐妹啊!无论如何,姬如不会害她若姬起了想害她的心,前世今生,她毫无防备,便是多一天,也活不下去
“禄哥儿,姬如若是走了,阿继便陪她去”柳阿继看陈禄的眼神,第一次蒙上了恨意
说罢,柳阿继乏力地闭上了眼,眼泪却不停的顺着眼角流下
陈禄闻言大惊
“王爷,侧妃此时,受不得惊!”太医连忙道太医心中微微埋怨陈禄,人打死便罢了,怎么能当着差一口气,才救回的人面前说
“来人!快停止行刑!把姬如带来”此时只能盼望姬如命大,躲过这一劫陈禄大悔,想安慰柳阿继,可想起她刚才的眼神,话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过了一会儿,姬如被抬了进来,人没死,但也只剩下一口气太医开了说,虽然伤的严重,但幸好内脏并无受损,能治得好
自打姬如进了门,柳阿继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要不是实在起不了身,早就扑了过去听了太医的话,柳阿继才稍微放心,却晕了过去
陈禄心急,太医劝他:“侧妃此时虽是昏睡,但并无大碍只是府上两位病人,老夫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还请王爷再寻一位老妇同僚”
陈禄心是偏的,自然是紧着柳阿继却担心姬如出了事情,柳阿继会当真寻死,只能叫太医先担待一下他正要上早朝,进了宫就再请一位太医过来又交代了,旁的无所谓,尽可叫下人帮忙,只是柳阿继不能出事
说罢,陈禄便回自己房里,换了朝服,进宫早朝
因昨夜私调御林军的事情,陈禄一上朝就被人连参数本更有人直指,御林军乃皇帝亲军,陈禄此举如犯上作乱
皇帝问陈禄,他并不辩解,只答:“是儿臣的错,儿臣无能,连家里的事都处理不好,还要调动您的御林军更是事前没有上禀,儿臣有罪,甘愿受罚
皇帝罚了陈禄一年俸禄又收回他手中调领御林军的虎符
其实昨夜陈禄王府之事,早有人禀报上听,可其实在帝王眼里,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借由此事,收回陈禄手上虎符,皇帝即欣喜,又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小题大做,伤了儿子的心
于是早朝一结束,皇帝便亲自下旨,派了三个御医,带着数马车的上好药材,去了陈王府
柳阿继在睁眼时,只见一群御医把她围住,屋子里药味冲天只是她病的习惯了,对药味也熟悉,并没觉得不适柳阿继抓住身边的人,就关心的问姬如的情况,知道姬如已无大碍,才放心下来想到种种,即觉得生无可恋,又觉得恼怒
害了她也便罢了,为何要拖姬如下水能让柳阿继记挂的人,当今世上也不过三人,动了她们,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恨
“叫人来,把事情说给我听”
常玉喜上前,说:“那天奴才虽不在场,却找人一一问了不知奴才说给侧妃娘娘可好”
多年相处,柳阿继对常玉喜还是有几分好感的,也信得过他,便点头答应
《重生之何以为继》完本[穿越]—— by:行走的棒槌
作者:行走的棒槌 录入: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