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和欧阳克对视一眼,没什么意见,反正也等了这些日子了。
商量好后,三人也就静静的用起饭菜来。
郭靖足足睡了一天,睡之前天是暗色的,醒来依旧是天黑,只不过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他赶路的这些日子是真的没有好好休息,在有杨康气息的房间,睡得也踏实了许多。
翻了个身,将这间房四处打量了几眼,因着有杨康的吩咐,店小二并不敢随意动杨康的东西,所以杨康走之前是何样,如今便是何模样。
郭靖心下好笑,这的确像是康儿样子,不由得四处看了看,走了走,不由得瞄到挂在墙上的一幅画。
一开始原以为是店里的画,可细细一看,竟是杨康画的,他的手法郭靖不会不记得。
这可惊奇了,杨康为何将自己的画挂在这间房里,郭靖心下有些吃味,杨康的墨宝他都没有,竟随意给了这间客栈。
于是便将那幅画小心摘了下来,杨康的东西他都要,即使是杨康不要的,他也想留下来。
心里正美滋滋的将画收好,抬头不由得一楞,这画后的一块砖是动过的,难道杨康在这藏了些什么宝贝?
郭靖心下有些兴奋,将画收好,伸手将那块砖挪了出来,露出里面的小格子,里面有个小黑木盒。
“藏得如此隐秘,难道是康儿的宝贝?我得好好瞧瞧。”
郭靖将那小黑木盒放到了桌子上,上下打量了几眼,朴实无痕,没有花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黑木盒子,那杨康干嘛这么看重它?
郭靖心下疑惑,手速也飞快,打开了盒子。
“!!”
郭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物件,耳根有些可疑的红色,黝黑的脸也红闪红闪的,显得有些诡异。
杨康之前藏起来的“宝贝”都被郭靖翻了出来,他千算万算,没算到那个店小二会让郭靖进了这间房,郭靖那个二愣子也眼尖的发现房中挂了一副他的画,总之他准备的东西就是被郭靖发现了。
黑木盒子里静静的躺着几本艳俗的书,一旁还隔着两瓶脂油,在那些书上赫然的放着一根光滑洁白的玉.势!!
郭靖羞燥的将那根栩栩如生的东西拿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几眼,内里十分惊讶杨康竟会准备这东西,还有那几本阳宫图,看得郭靖一阵燥热,若是把这些都实施在杨康身上……
郭靖赶紧捂着鼻子,不能再深想,不然他恐怕就要流鼻血了。之前郭靖虽是做过那种春梦,可实际却是没有实施的,杨康这几本书给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恐怕到时候杨康回来郭靖会给他一份难以意料的“惊喜”!
怪只怪自己手欠,也怪那多事的店小二,为何把自己的房间告诉郭靖,害得他躺在床上三天三夜,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郭靖好不容易休息过来,便要下去用些饭食,刚下楼,便听见有人喊他名字。
“郭靖!”
抬头一看,之间楼梯对面二楼,欧阳克黄蓉正眼含笑意的看着他,还有两个熟人华筝和都史。
郭靖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颇有些惊喜,“你们怎么来了?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伸手指了指欧阳克俩人和华筝,这几人怎么会凑到一块?
欧阳克笑了笑,不待他说话,都史便上前锤了锤郭靖的胸口,“郭靖好久不见!”
用力之大,让欧阳克胸前一紧,这力度不得把人锤残了?
郭靖却是不在意,回手给都史一拳,修炼了那么些日子,郭靖的武功已经非常之高了,绕是洪七公都没能看出他的底子,都史这两下子,也就是给郭靖挠痒痒。
都史却被郭靖锤得胸口发闷,赶紧揉了揉两下,“郭靖这刚见面,你就给我下这么重的手,枉顾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郭靖被气笑了,“怎么?被我锤两下就不是朋友了?那我是不是得多锤几拳?”
都史连连摇头,往后退去,那副憨样,惹得众人大笑。
被人遗忘的洪七公轻咳了一声,众人看了过去,又继而低着头喝着小酒吃着小菜。
“师…兄……”郭靖嘴笨也实在,毕竟现在洪七公按辈分也只是他的师兄,而不是原来的师父了,所以直接喊了出来。
洪七公动作一顿,接着将那鸡肉往旁边一扔,不吃了,一提起这个心塞得不行,好不容易收了个徒弟,结果成师弟了,能高兴么!
郭靖有些无措,不知自己怎么惹到七公了,洪七公自己烦躁的拧眉?郭靖这呆子都不知道他怎么生气的,何必和他过不去呢?
罢了罢了,洪七公一抹嘴道:“康儿呢?”
一旁的华筝听到康儿二字,也来了精神了,“对呀,郭靖,杨康呢?”
她没想到这欧阳克和黄蓉,竟是和郭靖杨康认识的,刚到临安就遇到郭靖了,这也太巧了,可她还是想知道杨康在哪,他可是许多年未见了。
都史则是竖起两只耳朵,他可没忘了小时候的华筝可是非常喜欢杨康的,这些年若不是他死缠烂打,华筝恐怕该不会答应他呢,杨康么,还是最好不要出现了,他可不想和他叙旧。
郭靖也同他们一起坐了下来,将另一只没有动过的熏鸭端了过去,开始吃了起来。
“康儿刚离开,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这是事实,他是真的不知道杨康去哪儿了。
众人未免一阵失望,被他们惦记的杨康正在陆家庄做客呢。
本着大办的心思,可时间紧凑,众人商议,过完八月十五再进行完婚,陆冠英和李莫愁皆没有意见,于是便这样定了下来。
不管后来出现的程瑶迦会如何,但杨康还是愿意相信陆冠英这小子,不会朝三暮四,也不是迂腐之人,这陆家庄的人也不都是善人,李莫愁他们肯定是会接受的。
此时杨康正坐在陆家庄的港口前树上晃悠着,再过三日便是中秋节了,今日他是要回临安的,李莫愁和陆冠英也会随之离开,他们去收拾东西了,他又没有行李,于是便靠坐在树干上眺望远方。
就在这时,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男子竟东张西望的放了一只白鸽往远处飞去,还诡异的笑了笑。
杨康皱了皱眉,这人看去就不像是好人,正当他要下手的时候,那男人退了下去,陆冠英和李莫愁携手而来。
“阿康,看什么呢?”李莫愁见杨康正出神的望着不远处,疑惑的询问道。
杨康回神笑了笑,见李莫愁手上那个大包袱,皱着眉,转而问道:“都收拾好了吗?又没去几天,带这些东西作甚?”
“你不是说要去见一位故人吗?是不是就是那个叫郭靖的小兄弟,第一次见面,我这做姐姐的总得带些见面礼。”陆冠英自觉的将那个不小的包袱接了过去,能和李莫愁在一起,杨康功不可没,他自是愿意处处宠着李莫愁的。
杨康整理下衣襟,似不着痕迹的问道:“陆兄,你这庄上可有一位独眼的老伯?”
陆冠英刚刚把包袱什么放好,闻言细细想了想,眸子一亮,“还真有一位,是不是长得贼眉鼠眼,有些不着调的模样?”
“正是正是,他是?”
“他呀,是我庄上的一位伙夫,怎么冲撞了你?”
杨康笑了笑,“不曾,只是之前碰到了,所以问了问。”
之后也不再多话,由庄上的下人撑船,渐渐的往远处滑去。
☆、第七十四章
四周黯淡无光,可也挡不住来人的急切,那周身的衣物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与黑暗共生。
黑衣人在一盏昏暗的煤灯上轻轻的转动几下,那忽明忽暗的灯光,将其面容照了出来,蒙着面,看不清到底长何样。
巨大的石门缓缓的打开,里面依旧昏暗,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那般,有些忽闪忽闪的灯光,黑衣人步伐轻缓,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武功内力皆是上层,在密室有张床榻,上有纱帐垂下,将其遮得严严实实的。
“来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懒洋洋,却带着些威严的意味。
“义父……”在外如何桀骜不驯的虚阳,在这个老人面前自动的将自己的棱角收敛下来,态度非常恭敬。
“嗯?有什么心事么?”
虚阳微微睁大了眼,他怎知自己的心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