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清晰的记得,那是学校东侧的足球场,平时他们系和何泽所在的系都会在这块场地里上体育课。观众席的正前方是草坪,坐在最高处、最中间的位置可以鸟瞰整个操场,何泽他们班沿着外圈的塑胶跑道跑步,陶宁就拉着一块儿装病的宋清如在上头看。陶宁也是同样瘦削颀长身材的人,十分羡慕和向往何泽猎豹般强壮却不显粗壮的健美身材,每每看着何泽领跑,运动款的背心短裤里露出小麦色的肌肉,散发出一股野性的致命的吸引力,对他的爱慕之情那是藏也藏不住。
陶宁说:“何泽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
宋清如颇不以为然。在他眼中,何泽不过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拙男人,就像他有时候看动物世界,狮子都打不过的犀牛会惨败在体型小许多鬣狗手上。何泽除了一身的蛮力和硬邦邦的肉,体会不到任何聪明才智,哪儿有什么迷人的优点?
但陶宁过了头七以后,何泽带着他去母校的研究生宿舍收拾陶宁父母来不及拿走的遗物,他才体会到何泽这个人的报复心之重,不亚于盘踞在里阴暗深处的毒蛇。
读大学的前几年,宋清如和陶宁在中学里就认识了,当同班同学当了整整六年。宋清如从小由于身体的缺陷被父母看成错生出来的怪物,有记忆以来就没感受到过亲情是什么样的东西;只因为他是独生子,母亲生他的时候又难产,留下了后遗症,短时间内难以受孕,父母才不得不继续养育他,给他吃穿,供他上学。
他学会说话开始就明白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母亲养的一条宠物狗,有了性别意识之后,更是清楚自己的与众不同,自己的丑陋残缺。即使在外人眼里,他宋清如是一个长相秀美,斯文安静的优等生,拥有许多令人羡艳的、得天独厚的条件。
他不敢跟任何人交朋友,怕男同学像闹普通人一样闹他,抓他下体;更怕和女同学走得太近,老师向父母告状诬赖他早恋,父母冷言冷语地讥讽他“你这样的怪东西也敢糟蹋好人家的正常姑娘?”。
除了陶宁。
陶宁是第一个主动找他做朋友,并且尊重他,从来不对他做逾矩行为的同性。
宋清如喜欢他喜欢了六年,和陶宁考同一所大学,读同一个系,学同一个专业,甚至动了一点小手段住进了同一间宿舍。
何泽就住在他们对门,他是转学生,大二才莫名出现在宋清如和陶宁的世界里。宋清如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极其厌恶他,程度堪比陶宁对他一见钟情。何泽对他似乎也充满敌意,他不止一次偷听到何泽向陶宁贬低他,试图挑拨离间。
那个时候宋清如单纯的以为何泽也喜欢陶宁,顺理成章的把他当做情敌。直到陶宁去世,何泽强奸了他,并借口帮陶宁父母善后,逼着宋清如和他一起回母校,回到他们三个人认识的地方。
何泽其实根本没有去研究生宿舍,他通过金钱收买了这一届住在宋清如陶宁曾经宿舍的本科生,让整个寝室的男生周末跟女友出去短期游或者去网吧通宵,腾出空荡荡的床铺和桌椅给他。
他让宋清如脱下裤子,光着屁股坐在陶宁用过的书桌上,一条腿踩着陶宁坐过的椅子,一条腿竖起来朝外打开,露出粉嫩无毛的下体。何泽以前过生日,过圣诞,过各种东方西方的节日时,收过陶宁不少礼物,穷学生送不起多贵重的物品,就爱送一些实用的钢笔或者运动护腕。他把能用在宋清如的小玩意儿都带来了,钢笔插在他的肉蚌里,运动护腕用陶宁留下的针线改了改,缩紧以后箍着宋清如的肉棒,禁止他在被肏得崩溃前射精。
宋清如初次被何泽做得毫不怜惜,穴口红彤彤的,阴蒂也肿得从小阴唇里探出头,这几天把他折磨得十分难受,穿着内裤会被摩擦得又疼又刺激,一走路酥麻感就直冲上来,害得他好几次在外面都被陌生人侧目。何泽还故意不开私家车,和他一起坐地铁过来,借着放宋清如腿上的双肩包遮掩,伸手揉他阴阜,事先挑起他的性欲。
他被不够长亦不够粗的钢笔插入,淫水瞬间汹涌泛滥,在大腿根部形成一滩小水洼。何泽剪掉缝护腕的线,顺势捏了捏宋清如鼓涨的龟头,宋清如爽得抖了抖腰,捂紧嘴巴急促喘息。何泽见状,又拿着细细的针在他颤立的乳头上扎了一下,刺痛掺杂着冰凉再一次令宋清如浑身发抖,泪盈于睫。
“骚货,收收你那不值钱的眼泪。”何泽拍了拍宋清如的脸,掰着下巴舔掉他眼睑上的水珠,看见他白皙脸颊泛起潮红,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陶宁戳他脸的举动,胯下那根东西瞬间就勃起了。
何泽忽然变得十分温柔,放下了针线,双手捧着他的脸用鼻尖蹭他,细碎又轻柔的吻如骤雨般落下,舌尖划过宋清如唇瓣的时候,没再逼迫他交缠,而是在软软的红肉上舔舐。
宋清如闭着眼,被他压着往身后的书架上靠,满脑子都是陶宁的音容笑貌。架子上一枚小挂钩硌到了他脊骨,宋清如猛地回过神,瞪大的桃花眼中映入何泽那张混血脸,他才想起自己正被何泽当成低贱的妓女玩弄。
何泽毫不意外他的表情变化,一手垫着他后背,拔掉陶宁以前贴的那枚挂钩;一手朝他下体摸去,果然又涌出了大股骚水,连护腕上都湿了一个圆点。何泽往后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宋清如那张脸长得真是漂亮清纯,受了欺辱也不会气得狰狞扭曲,只晓得瞪着眼,红着脸,说些不痛不痒的狠话。
“陶宁有没有这样亲过你?”何泽问他,单手捏着他下颌。宋清如摇头否认,嘲讽道,“陶宁知书达礼,干不出你这种禽兽干的事。”
何泽奖励似的亲了亲他,掐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桌上拖下来:“禽兽干的事?你以前天天搞些小动作勾引陶宁,以为我看不出来?我是禽兽,你又是什么?臭婊子跪近一点,嘴张大。”从裤裆里掏出早就勃发的阳具,逼宋清如给他口交。
宋清如来不及辩解嘴巴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男人生殖器的腥臊味充满他口腔,呛得他不住想咳嗽,喉咙频繁吞咽,又热又紧,含得何泽舒爽不已,低低地发出一声嘶吼。
何泽同时发现宋清如在前戏的过程中很少会呻吟,除非把他肏到神志不清。他的声音可比陶宁动听多了,陶宁依靠自慰时的淫叫勾引何泽,何泽才动了欲念破例搞一回男人的屁股。如果当时去野营的是宋清如,坐在他车后座掰开腿拿跳蛋开拓穴口的是宋清如,扭着腰主动吞咽何泽鸡巴大喊用力的是宋清如。何泽铁定不会草草一次完事。
他在宋清如青涩的口技中很久才射了出来,宋清如一脸汗涔涔的,发出类似啜泣的喘息,缺氧让他有些腿软跪不住,侧躺在地上,像一尾搁浅的美人鱼。何泽两指插入他蚌穴,和钢笔一起做扩张,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说了。要宋清如夹着他的手指以及钢笔,从陶宁的书桌前一路爬到阳台上,爬行的过程必须浪叫出声。叫得不够骚,他的阳具挺得不够高,剩下的时间就把宋清如绑在陶宁曾经睡过的床铺上,保持着穴里插笔,阴茎被缚的淫贱样子,放置一晚。
顺便给他念念,那些年他写给陶宁的情书。
宋清如惊恐的倒吸了一口气,他的秘密已经被发现了一个,为什么何泽还会知道另一个?何泽懒得与他多做解释,只等待他的答案。
即使陶宁不在了,宋清如也不想让那些情书公诸于世,尤其是在被陶宁最爱的何泽奸污的情况下。他咬着牙点头,主动沉下腰,抬高屁股,何泽却坏心眼的抽出了手指。
“这个时候你应该说什么?”
宋清如抿着唇,缓缓摇头。
何泽教他说:“主人,骚货想要你的手指插进骚货女人的蚌穴里。”
“主……主人……”宋清如嗫喏的说了两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央求道,“何泽,我不行,你让我喊什么都行,别提醒我那个地方……”
“那个让你爽上天的地方是女人才会长的,是不是?”何泽用最直白的话语羞辱他。
宋清如喉头发紧,从小被亲生父母贬低辱骂的画面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旋转,他忽然缩成一团,缩得像婴儿在母亲腹中的姿势。半晌,何泽听到一阵呜呜的哭泣声,宋清如喃喃自语的说:“我不是怪物……我也……我也是一个正常的,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讨厌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