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杭。”
姜俞突然叫了他的名字,仿佛练习过千万次,一出口是水到渠成般地流畅,不是姜杨,而是季杭,他真正的名字。
季杭被他喊得眼眶有些热,没有做声。
姜俞也不在意,搂着他的腰,低头亲吻他的唇,蜻蜓点水:“所以季杭,你喜欢我吗?”
季杭因为他的亲密触碰,肢体僵硬,听见他的话又放松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已经思考过太多次,此时讲出来没有一点迟疑:“喜欢。”
姜杨也好,季杭也好,都是喜欢这个人的。
姜俞本来有许多话想问,听到这两个字却已经满足了,不似刚才的温柔,身体毫无缝隙的贴合上去,狠狠咬开他的嘴,迅速攻掠城池,舌尖搅弄日夜思念的红唇与软舌,汲取他口腔里每一处地方,不遗余力撕啃起来。
幸好,都一样。
他等的人,完整无缺地回来了。时隔半年,姜俞再次亲吻到真实熟悉的味道,每一个地方都不愿遗漏,一遍遍吻过季杭的每一寸肌肤,接下来发生的事当然顺理成章。
“可以吗?”姜俞手指探到他身后的穴口,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他能感受到,那里如同每一次做爱一样,正闭合收缩,仿佛在邀请他的进入。
若说季杭在被他推倒那一刻还有些挣扎,那么现在放姜俞轻车熟路碾压过他的全部敏感点时,身体的记忆被唤醒,他又放任自己沉沦了。
他的心都给了姜俞,身体自然也不由自主地亲近他,比起和姜俞发乎情止乎礼的难受,被他疼爱到低伏呻吟,高潮跌至,才是真切实在想拥有的。
咬着被吮吸得红唇,季杭羞耻地点点头,他不似以往情事上的大胆,尽量让自己在他的爱抚下不发出一点声音。
姜俞知道他有些放不开,低头去嘬他胸前红蕊,舌尖在上面打转,含着整个乳头猛地一吸,肆意采撷乳头里面珍贵的甘甜。
季杭爽麻流蹿全身,抬手捂住嘴,企图阻隔自己因为舒服而发出的惊呼,却仍然有声音从指缝间泄出来,轻而绵长。
“嗯……” 姜俞吸肿了右边乳尖,又转换阵地,雨露均沾地去照顾右边,同时一只手游走于他的纤细腰肢与平坦小腹,当他放开那可怜小巧的乳头时,季杭的胸前如同活生生长了两颗樱桃,鲜艳红嫩,仿佛再多玩弄一秒,就会滴出香甜可口的浓汁来。
“好久没滋润它,还能长这么大,好吃。”
姜俞直直盯着那处,抬眼去看主人时才发现季杭的脸竟然比樱桃还要红,眼睛都被氤氲了湿气,朦胧羞愧。
一直在后穴按揉的手指不再徘徊,拿出一支润滑剂倒在手上及穴口,食指深入进去,立即便被肠肉绞纳吸附,姜俞太久没发泄,仅是手指紧致的触感就让他血脉膨胀,恨不得立刻用自己的性器代替进入。
“嗯……”异物在体内动作的不适感让季杭闷哼出声,摇摆着臀部想要脱离这种感觉,不料里面竟然被撑开一圈,姜俞又放了一根手指进来。
“你好安静,”姜俞忍得难受,声音变得暗哑:“以前这个时候,你会主动求我,让我的性器进入你的身体,操进你小穴的最深处。”
底下那头已经有些异样快感,季杭被他的荤话羞辱,后穴却不受控制地把手指咬得更紧,艰难开口:“你不要说…我…我是季杭了。”
第39章
季杭无法像在还是姜杨时那样放荡无畏,但他在姜俞的轻抚爱怜下同样情动渴求,分离太久的重逢让他喜悦,让他兴奋,让他的情欲因为一个吻砰然爆发,最终甘愿臣服在这个人的身下:“不要说……”
“你也是姜杨,不是吗?”
姜俞放入第三根手指,一起在他体内模拟性器深深浅浅进出,摩擦到熟悉的某点时,毫不留情地朝那处用力一按。
“啊!”那里就像一个开关,强烈的酥麻夹杂着痛感,季杭忍不住呻吟出声,绷紧了脚趾,全身颤抖起来。末了又咬住下唇,洁白的牙齿衬托红唇愈烈,再多用一分力,就会咬出血珠来。
姜俞心疼,手指从已经扩张得差不多的湿穴里退出来,双手扣住他的撑在脑袋两侧,低头刁蛮专横地撬开他紧咬的牙齿,缠住香滑的舌头,抵住他死死亲吻,无法及时吞咽的津液从两个人结合处溢出来,直到季杭快要喘不过气,才难舍难分地离开,鼻尖相触:“不准咬,你咬他,我就咬你。”
季杭的手被他钉在两边,又被命令不准咬唇,只有张嘴急促喘息着,才能避免因为亲吻而快要溺死于的窒息。
就在他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时,双腿被身上人用膝盖分开,紧接着一根火热的东西抵在下面,似进非进,用顶端戳着他的穴口,没有急切地进入。
同样身为男人,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甚至在和姜俞无数次欢爱后,能够准确描绘且感受出他的尺寸与热度。
他被这人清浅地撩拨弄得难受,却偏偏不能给他一个痛快,讲不出求人干他的羞耻浑话,头晕脑胀的情绪和薄怒冲碰,无可奈何瞪他一眼:“不做…不做就出去……啊……”
姜俞狠狠贯穿了他。
季杭不料他突然进来,剧烈地撞击把他填满,充盈饱满的熟悉感让他不禁呼出了声,听到自己的呻吟声时脸就像煮熟的虾子,心底燃出异样而羞耻的快感,那样软绵娇柔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嘴里发出来的。
甜腻地呻吟听在姜俞耳里就是催情剂,没有再等待他适应,横冲直撞在他体内抽动,扣住他的手变换阵地,将他两天修长白直的双腿往两边扯到最大程度,粗红的性器鞭笞着这块又紧又窄的宝地,不知疲倦地劳作。
“喊出来,季杭,如果你舒服,就喊出来,我想听。”
磁性嗓音在他耳边擦过,季杭不听他的话,忍不住又去咬唇以此拦截那羞耻地哼吟。
姜俞一诺千金,很好地应证了自己凿凿话语,再次含住他红艳欲滴的唇,细细品尝起来,撞击的动作更加不留余力。
突然一双手抬高他的臀,离开床面,只有脑袋和背脊还贴着床的他,能够清清楚楚看见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姜俞那根肿胀粗长狰狞的阴茎一下一下,从甬道退到穴口,再狠狠入到最深处。
“唔唔啊啊……”
季杭睁大眼睛,眼神却找不到焦距,他被顶得头皮发麻,挂在姜俞身体两边得腿止不住地颤抖,而正在耕耘的男人似不满足,似乎在企图将囊袋也挤进去。
太深了。
而他终于按捺不住,将那种恐慌的快感发泄在再也顾不得羞耻的叫喊声中,满足那人促狭的恶劣要求。
“啊啊好深……”
即使以往每一次性事,都没有这次来得强烈,仿佛放顶穿他的私处,贯穿到他的胃他的小腹,迷蒙的双眼转过来时,已然噙满盈水。
姜俞听见他的叫声,满意地闷笑,让他的腿放在肩头,折过他的身体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凶野顶入,俯下身去舔舐干净眼泪滑过的痕迹,心疼爱怜。
“唔啊……轻点……”姜杨被他狂风暴雨地操干,一波赶着一波的快感狂涌而至,后穴越来越顺畅敏感,适应和容纳异物的存在,在性器进来时不由自主地张开,抽出去时又紧紧包裹它。
“你还记得吗,走之前你说让我在车里干你。”
紧致温热的小穴紧绞着他的肉棒,姜俞没有哪一次性爱比今天这场失控,讲出来的话是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尺度。
可是就在他门口看见季杭的那一刻,看见那么冰冷的人为自己意乱情迷,被他肏得眼泪横流淫声浪叫,就禁不住一遍遍提起姜杨时候的他,让两种状态的季杭形成鲜活对比,让此时的季杭无计可施,却又不得不承认,以前那么大方热情的人,确实是自己。
埋在体内的坚硬愈发火热,大幅度地抽插让他思想迟钝,听见姜俞的话,自然而然想到了那日分开的场面,这半年明明过了很久很久,可此刻离开了很久很久的人就在他身体里冲撞,再回首那些分开的日子,半年又是一晃而过。
“记…记得……”
姜俞亲自开车送他离开,每行驶一厘米的距离都让他沉重不舍,他想要姜俞进入他的身体,占有他蹂躏他,让他爽,让他疼痛,在离别前多留下一件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