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挑眉:“再说一遍。”
沈流光:“让你尝尝哥的厉害——啊!”
裤头被快速扯下,随后股间一凉, “啪”的一声特别响亮。沈流光没想到人竟然这样,脸飞速变红,剩下的话全都堵在嗓子里。
萧翊的手没有离开:“继续说。”
不疼,但是很羞耻, 羞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沈流光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沈流光涨红了脸,挣扎着试图反击, 却被人单手按着,动弹不得。
两人的战斗力根本不是同一级别。萧翊凑近人,暧昧道:“似乎真的胖了不少。”
沈流光听到这话,立马顾不上羞耻了, 震惊道:“什么!胖了?”
“……,”萧翊冷静道,“没有,只是感觉结实了很多。”
沈流光这才松了口气。幸好,看来鸡腿没有白吃。
其实小家伙的确胖了不少,掌心的触感极好,萧翊喉结一动。
看人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沈流光下意识挪了挪屁股,梗着脖子,壮烈道:“士可杀不可辱!”
“哥!哥哥我错了!啊啊啊——”
声音之大,全王府都能听到。最后还是叫了好多声“相公”才被人放过。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刚经历了一场恶挠的沈流光衣衫凌乱,双眼含泪,盘腿坐在床上,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你还委屈?”萧翊将人拉进怀里,凑过去啄人嘴角。
沈流光更委屈了,嘴上可以挂油瓶。
自己准备了那么长时间,甚至辛辛苦苦吃了好几天的鸡腿,本来以为万无一失,哪知道莫名其妙就被人上了,自己还什么都不记得。行房事后的早上,还被人重重打了下屁股。
沈流光越想越委屈,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试图咳几升血吓吓人。
萧翊忍着笑。
沈流光瞪着人:“笑什么笑!”
声音洪亮,没有一点儿被上的迹象,偏偏这人一点儿常识也没有,你说他就信。萧翊心里好笑,也没有澄清,下床去给人倒水。
趁人不注意,沈流光扭了扭身子,很好,腰不酸背不痛,屁股有一丢丢火辣辣,总体没什么感觉,就是腿有些麻。
但是话本子上都说了,下头那个会腰酸背痛、行动困难、吃饭忌口,莫非自己天赋异秉,或者是……萧翊不行?
这么想着,沈流光忍不住邪恶地瞟了眼容王殿下。
萧翊刚转身,就对上人饱含探究的诡异目光,轻咳一声:“有事?”
“嗯,”沈流光点点头,恳求道,“你能不能给我分享一下昨晚的细节?”
萧翊:“……”
沈流光想了想,问道:“比如说膏药好用吗?我们用了几个姿势?持续了多长时间?”
作为当事人之一,必须知情。
许久之后,容王殿下臭着脸,随手将干净的里衫抛过去,刚好闷住人脑袋:“安静。”
沈流光闷在衣服里头,心想,病秧子定是不会用膏药,一个姿势持续了半柱香,五四三二一,草草就结束了。如今被我戳中心事,才恼羞成怒。
沈流光使劲将小脑袋从衣服里钻出来,轻声细语道:“无妨,都是第一次,肯定要慢慢摸索的。”
萧翊:“……”
沈流光安慰道:“若是我,也不一定有你表现的好。”
萧翊淡定地将茶杯放到桌上。
“再说,五四——”沈流光咳了一下,换了个正式的表达方式,“半柱香已经很不容易了。”
嗯,在小人参的认知里,半柱香约等于五四三二一。
容王殿下黑着脸:“半柱香?”
看人脸色不对,沈流光忙安慰人:“你别想太多,半柱香刚刚好,太长无聊。”
容王殿下挑眉,几乎是一字一句:“本王半柱香?”
“当然不是,”沈流光快速改口,伸出五个手指,“王爷这么威武,最少两柱香。”
然后在心里偷偷道,我们时间长的一般都不在乎时间长短问题。
沈流光仰头亲亲人下巴,关心道:“你累不累?”
萧翊:“不累。”
“不要逞强,”沈流光朝人勾勾手指头,“累就过来好好躺着,我照顾你。”
萧翊没说话,直接走过去,将人抱下床。
沈流光任由人给自己套衣服,关心道:“身子哪里不适?”
萧翊:“没有,谢谢。”
小人参仍然放心不下人,劝道:“你不要逞强,累就歇着,不然身体受不住。”
萧翊幽幽道:“你懂得挺多的。”
“那当然,”沈流光得意洋洋道,“实不相瞒,我做过功课的,能坚持三柱香。”
萧翊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沈流光更得意了,炫耀道,“我还懂得十几种姿势。”
“哦,”萧翊低着头,耐心地帮人穿衣服,“手张开。”
沈流光张开手,任由人给自己系衣带。
“阿翊,”沈流光看着温柔的容王殿下,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道,“你待我真好。”
萧翊帮人系好衣带,抬手捏住人鼻子:“所以呢?”
沈流光红着脸:“所以再怎么,我也不会嫌弃你。”
萧翊挑眉:“再怎么具体指什么?”
沈流光识趣地抿紧嘴。
萧翊揽着人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我们好好谈谈。”
“嗯。”沈流光有些紧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萧翊:“近期看的话本子全部没收。”
“凭什么?”那可是精神食粮。
萧翊弹人脑袋:“你说呢?”
“这么凶做什么?”沈流光捂着额头,低声嘟囔。
萧翊又道:“你那绳子弹性不错。”
沈流光朝人扬扬下巴,得意道:“是吧~”
萧翊平静道:“绳子我也收起来了,将来会用到有用的地方。”
思量了一番,沈流光把冲到嘴边的那句“凭什么”咽了下去,挣开人,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腮帮子,垂头丧气。
“你哪来的银子买这些?”萧翊看着人。
沈流光抱着膝盖,闷声道:“攒的娶媳妇钱。”
折了夫人又赔兵,现在想想就心疼。
萧翊清清嗓子:“现在攒了多少钱了?”
沈流光皱着脸:“本来攒了三十两,买这些东西花了二十两,如今就剩十两了。”
“嗯,”萧翊淡定道,“剩下的十两当房费。”
沈流光怒道:“你又来!
萧翊:“没错,十两都算少了,还是看在朝夕相处两情相悦的份上。”
沈流光咬牙,过了会儿妥协道:“闭眼,我去拿银子,你不许偷看!”
萧翊闭上眼睛,卑鄙地留一条缝偷瞄。
沈流光刻意放低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柜子前,回头看萧翊仍老老实实地闭着眼,这才放心地踮起脚,从柜子最里头拿出个小钱袋。
小人参一股脑地将银子倒在桌子上,气冲冲地数了十两,数了好几遍,确定没有多一分钱,才道:“喏!”
萧翊瞟了眼桌子上所剩无几的碎银子,清清嗓子:“怎么还有?”
“做什么,”沈流光警铃大作,生怕这人再讹他,“就剩八文钱了!”
容王殿下还在处心居虑想着怎么把小人参骗成穷光蛋。
“本来还打算攒三百两,”沈流光数着可怜巴巴的八文钱,低声抱怨,“照这种攒法,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什么?”萧翊怔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流光以为人嫌弃聘礼少,凶巴巴地讨价还价:“三百两,已经够多了!”
萧翊:“不是,本王是说——”
沈流光打断人:“虽然你贵为王爷,但也不能漫天开价,我攒钱不容易,压力很大。”
萧翊抬手去捏人的脸。
沈流光正在思考终身大事,躲过不让人捏,嘴里念叨着:“目前攒了八文钱,打算攒到三百两再娶。如果一天攒三文钱,这样还需要攒——”
时间似乎有些长,小人参皱起眉,认真地掰着手指头。
容王殿下轻咳一声,冷静地扔给人一个钱袋。
沈流光看着人,不明所以。
容王殿下道:“五百两,不用找了。”
沈流光刚正不阿地拒绝了,严肃道:“娶媳妇得自己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