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着眉,伸出去的手却在快要碰到画的时候停下,像是有些犹豫。
“有吗?这幅画没什么特别的啊。”听见他的话,安阳明是横看竖看都没发现那幅画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哎呀,这么诡异的地方你还是别碰了,咱们快出去吧!”
“不,我一定在哪见过这幅画,好熟悉的感觉。”胡枼的手慢慢的触摸到了那副画,“啊!”就在手指触碰到画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从胡枼的脑部传来。
安阳明阻止不及,还没等他那句不要碰说出口,胡枼已经大叫了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怎么了?”胡枼双手按着太阳穴,疼痛使得他满脸狰狞。安阳明冲到胡枼身旁一把抱住他,一瞬间,胡枼失去了知觉。
“胡枼,胡枼?!”安阳明大惊失色,然而遥远的一处却传来诡异的声响。
安阳明查看了下胡枼并无大碍,便把胡枼放在墙边,自己也学着胡枼的样子靠近那幅画,不知为何有种感觉,这幅画,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碰到画的瞬间,整个房子一瞬间开始了剧烈的震动,毫无防备的安阳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反射性的回到了胡枼的身边,他明显的察觉到,这幢别墅,在下沉。
他有种预感,若是不拉住胡枼,他们将会就此分离。
不知经过了多久,晃动渐渐的停下来了,别墅又恢复了一片漆黑,烛台的光早就在晃动中熄灭。
眼睛适应了黑暗,逐渐的能看见一点,安阳明拿出背包里的手电筒,一手去拉身边的人,却惊讶的发现胡枼居然不在他的身边!
“胡枼?”安阳明皱了皱眉,四下看了看,手电筒的光照到两米之外就看不清晰了,“胡枼,你在哪胡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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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真的太熟悉了,眼前的一切都太熟悉了。”胡枼好似自言自语的说着。
“安阳明,是你么?你待在原地别动,我随着灯光走过来。”安阳明的声音渐渐传了过来,胡枼偏头冲着他喊了一句,扶着墙走了过去。
安阳明听见不远处传来胡枼的声音,便静静的站在原地等。
胡枼走到安阳明跟前,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那幅画有点邪门,我一碰它就脑袋疼,对了,怎么突然间晃动起来了?”
他说着揉了揉额头,有点肿。
安阳明拉着他转了一圈,伸出手去给他揉了揉脑袋,一边问道:“你没事吧?都怪我,没拉住你……诶,你的背包呢?”
“刚刚晃动的太厉害,不小心滚掉了。”胡枼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有点憋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过了诅咒怎么还遇到这种事情!”
“好了好了,抱怨的话就不要说了。”安阳明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搂到一起,“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方才整座别墅都在下沉,邪乎的很,我们还是赶紧出去把。正门堵住了我们应该是走不出去了,往上走走,希望没有整个沉下去。”安阳明拿起背包就要走。
下一秒却被胡枼伸手拉住了手腕,“等等,安阳明,你方才,看到这里有上去了楼梯了吗?”
楼梯?是啊,方才的确没有看到有什么楼梯或者电梯之类的通道,然而这幢别墅明显不止这一层,这是什么回事,安阳明不能理解的用手电筒环顾四周。
“会不会有什么电梯之类的东西?”胡枼问道,安阳明点了点头,“也许吧,不过这房子都这样了,就算有电梯也用不了啊,咱们再找找?”
“好。”
手电筒能照到的地方毕竟太有限,然而这幢别墅的占地面积远远超出了手电筒能照到的范围:“我们贴着墙跟着走一圈,一定有通道的。”
安阳明和胡枼一前一后沿着墙,摸索着前进,他们走的很慢,生怕漏掉了什么开关之类的东西:“胡枼,你拉着我的背包,别一会我们俩走散了,那就麻烦了。”
太过于黑暗的地方,更不要说这么诡异的地方,走散了找不到就坑爹了。
胡枼一手拉住安阳明的背包的带子,一手扶着墙,偶尔敲打一下墙壁,空旷的别墅里,敲打墙壁的声音来回荡着,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从出发的地方开始感觉走了很久,才走到另一个拐角,算算其实才走过半面墙,然而两人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两个人安静的走着,走路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和敲打墙壁的声音,渐渐的竟有了节奏。
慌乱的心也瞬间的变的平静起来,两人走路的步伐也加快了些。
“啊!”胡枼突然间向前摔去,手里拉着背包的带子,连带着前面的安阳明也一起摔倒在地,滚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胡枼向脚后看去,有些龇牙咧嘴的:“不小心踢到石头了,咦!这是……”
他往前指了指,安阳明也跟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发现眼前的东西十分的眼熟,像是一个门的把手一般。
是一个把手,地上,怎么会出现把手呢?
胡枼和安阳明相对而视,双双蹲下去去拉那个突兀的把手。
很重,两个人的力道才勉强能打开,而拉开之后,把手的下面出现了,楼梯……一截很长的楼梯,深邃的看不见尽头。
“还好你细心,像我就这样走过了,不过,这通道怎么会是往下的呢……”安阳明抹了抹汗水,这东西还是很重的呢。
细心个屁啊,我那是摔了一跤!胡枼瞪了他一眼,“谁知道呢,这别墅本来就诡异的很。”
“下去看看再说吧。”胡枼说着主动往下走去。
安阳明紧跟着往下走。这条楼梯并不长,很快就走到了头。
楼梯的镜头是一个密闭的房间,房间不大,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破旧的柜子,和一个……牢房。
“……密室……果然,我就说这楼梯是往下走的肯定不是我们要找的。”安阳明略显失望的扶扶额头:“走吧,再回去找找。”
安阳明说着就转身往回走却被胡枼一把拉住:“等等,你看,那幅画,和方才那副一模一样,连比例色调都丝毫不差。”
巨大的画挂在前方,十分的显眼。
“你看的还真仔细,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快上去找出口。”安阳明随着胡枼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并不在意的说。
左右不过就是一幅画,有什么呀,找路出去才是正道!
胡枼又拽了一下安阳明:“你看,这和上面那副画都是手绘油画,再怎么模仿也不可能有那么高的相似度,几乎完全一样,找不到任何瑕疵,而且,你觉得谁会在牢房里放一副这样的油画?”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幅画和之前一模一样啊!”胡枼说着心头有些发慌,“会不会,这根本就是同一幅画?”
“你再说什么,怎么可能啊!”安阳明也是对胡枼的脑洞给跪了,走过来就要拉他,却被胡枼一把甩开,“真的呀,你看那边的五角星,都一模一样!”
胡枼走过去试着打开牢房的门,才发现门被牢牢地锁住了,他皱了皱眉:“锁着的?一个空的牢房为什么锁着……”
他胡乱的猜测着,总觉得这里就算一件极小的事情都能够引发更大的谜团。
放下了手中的门锁,胡枼环顾四周,才发现柜子的旁边竟挂着串钥匙,他顿了顿,难不成这是门锁的钥匙么?
即使是个计较诡异的想法,然而胡枼还是拿了钥匙尝试着插进锁里,一个不是,两个不是……打开了。
胡枼猛然间顿住,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安阳明,男人的眼神带着点担忧,胡枼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这才抬脚往画前走了过去。
他走的很慢,唯恐等一下会出现些什么,然而直到他站在画前面了,都没有任何的事情发生。
胡枼的视线左右扫视着,最后定在了画的左下角。
安阳明也跟着走进了牢房,看着胡枼在画前站定,他也走了过去,伸手就想触碰那幅画,却被胡枼拦着了。
“等一下!”
“怎么了?”安阳明偏头去看他,胡枼冲着他一个白眼,“你忘了我刚刚碰到的时候?1 鄣靡赖难恿耍恳怯帜茄嗽趺窗欤俊?br /> “那就一起疼着吧。”
左右环顾了一下,安阳明从来都不是个胆小的人,“我刚看了下,这里没有门,就连回去的路都被堵死了,现在看来,这幅画确实是比较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