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从刑架上取下一把小刀,拂清舞目光怨毒的走向被绑住的女子。
虫豸就应该有虫豸的样子!就应该一辈子在暗无天日的污秽中存活,见不得光!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几天捣鼓封面去了,画了一天,就算是个手残,朕也是一个有梦想的手残!不过不知道为何好像图片被拉长了(哭/(ㄒoㄒ)/~~)。
后面几天应该都是日更的,所以不要打我
逃
第87章 毁容
绑住云灵的绳索被解开, 可现在的云灵却连独自站立的力气都没有。没有了支撑, 便立刻跌倒在满是污秽的地上。
女子跪在地上, 身上的血涌出,与地上的黑泥和在一起,呈现出暗红的颜色, 看起来却更加肮脏。
云灵无声的笑起来,即便嘴角的伤口因为这笑而撕裂的更开。真符合她现在的样子,就好像老人当初说的那般,一个肮脏的小畜生。
“你在笑什么!”,可这笑在拂清舞眼中,却是白衣女子对她的嘲讽一般。
耳边是拂清舞怒急的声音, 云灵却没有说话,既然已经注定无法逃脱,她又何苦要继续挣扎。即便没有被封住真气,现在这个身体却也无法从拂清舞的眼下逃走。
“你倒是说话啊!”, 充满怨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是头皮几乎被撕裂痛楚。
拂清舞抓着女子的头发, 将虚弱的女子从地上硬生生的提起来, 与自己面对面。拂清舞忽然变了脸色, 语气怪异的道:“之前没有细看, 现在这样看起来, 你这张脸还真是不错,说是美人也不为过啊。”
冰冷的刀锋在脸上划过,却引得云灵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啧啧啧,皱起眉头就更是了,就连我也有几分舍不得下手。”依旧是怪异的语调,随即却又讥讽道:“也难怪上尊会如此宠爱你了。”
“不过若是把你这张脸划花了,你说上尊还认得出你这个亲传弟子吗?”,拂清舞看着眼前的人,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就如同死尸一般,就连神情也没有一丝变化。
就好像十年前跪在地上不发一语的少女,其实暗中却在看她的笑话!
刀很快,想必之前的主人将其磨得很好,所以云灵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痛,至少比起身上的痛楚,脸上刀刃划过的痛楚却轻松多了。
或许是为了好好欣赏女子痛苦的样子,所以拂清舞动作很慢,手法也很巧妙。就好像是对待极其珍贵的东西一般,每一刀 ,都划破皮肉,却又不到骨。
血肉翻开,红色的血顺着刀刃流下。
一共四十四刀,拂清舞一共划了四十四刀。本就只是如手掌般大小的地方,拂清舞却整整划了四十四刀。每一道刀痕都是皮肉翻开,露出里面鲜嫩的红色血肉,看起来极为骇人。
拂清舞停了下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或许我应该把你的这双惹人厌的眼珠也一起挖出来。”,带血的刀在云灵眼前晃过,然后却突然向下移开,只听拂清舞说到:“还是说,你更喜欢直接痛快一点。”
冰冷的触感在颈处停留片刻,然后继续向下移,因为看不到,所以身上的感觉变得更加敏感。云灵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手细微的颤抖。
或许拂清舞在害怕?还是因为报复而激动的无法抑制?不过不管是哪一个,云灵却一点也不想知道。
领口的衣襟被划开,女子淡然的神色却消失不见,拼命挣扎起来。可即便用尽全力,也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连推开拂清舞的手都做不到。
而女子的挣扎,反而越发激起的拂清舞的折磨的乐趣。明明无论做什么都毫无反应的女子却突然如此大的反应,这正合了拂清舞的意。
猎物越是挣扎,便越有折磨的乐趣。对着一具死尸,却没有一点报复的快感。
按住不断挣扎的女子,拂清舞眼中尽是戏谑,刀刃继续向下,却已经能看到女子胸前的大片白皙。不过其中一条红色的细线引起的拂清舞的注意,就好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
这条细线,她似乎在哪里见过。手上一扯,便将细线从女子脖颈上用力扯下。
而将细线扯下后,女子却挣扎的更为厉害,身上的血因为这剧烈的挣扎而不断涌出,将拂清舞的衣衫染红。
眼中露出厌恶,拂清舞却一掌落下,女子便没有动静,安静的就好像死去一般。
放开手,任凭女子的头跌落于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拂清舞打量着手中拉出的东西。
一个玉佩?还是一个裂开的玉佩。
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拂清舞看着地上却已经毫无意识的女子。
若真的只是一个玉佩,又怎么会让眼前的人小心的贴放于胸口,更别说还有如此大的反应。
将手中的玉佩放入怀中,拂清舞看了眼几乎没有气息的女子,她好像下手有点重了,女子的伤势本就严重,现在这般,却也和死了无甚。
姣好的脸上现出几分狰狞之色,拂清舞冷笑一声,然后朝外走去。
就算将女子放在那里,女子却连站起来都做不到,更别说逃出地牢外的结界,她又何必要污了自己的手。
虫豸,就应该被应该被那些下贱的黑鼠给吞噬干净才是最符合它的结局。
拂清舞消失后,暗处的黑鼠便一涌而上,迅速将毫无意识的云灵覆盖。从远处看去,就好像是一片蠕动的黑色,不断发出恶心的声音。
然而这份嘴边的猎物并没有享受多久,黑鼠便被惊吓了一般慌乱的快速逃窜开来。地牢中却是一声叹息声,一个人出现在地牢中,不是去而复返的拂清舞。看身形却是一个男子,而这声叹息自然也是男子发出的。
蹲下身子,将地上的女子小心的抱入怀中,竟丝毫不顾女子身上的脏污沾染到自己的长衫上。怀中抱着的,就好像是一块寒冰,冰冷的可怕,可男子眼中却是一片温煦。
目光停留在女子已经看不出原貌的脸上,男子皱了眉,手掌欲抚上女子的脸,可在马上靠近的那一刹那,却又突然停下,就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神色变换无常,挣扎许久后,最终无力的垂下手来。将怀中的女子小心翼翼的抱紧,男子站起来,朝外走去。
那个女人做的太过了,他没料到那个女人远比看起来心狠的多。
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男子眼中浮现痛楚之色,再抬起时,清秀的脸上却布满阴鹜。
不过没关系,他会让那个愚蠢的女人付出代价,一份让她永远会后悔的代价。
浩云殿。
冰床上的白衣女子紧闭双眼,周围是缭绕的寒气,看起来寒冷非常。而白衣女子紧锁的眉头,似乎很是痛苦。
却不知过了多久,却听到一声闷哼,女子嘴角却流出一抹红色。
不甚在意的将嘴角的血抹去,女子睁开眼睛。并不是如脸上看起来那般冷静,女子眼中却带着几分焦躁。
“小破。”
“小破。”
没有丝毫回应。
自醒过来的那天,墨云在浩云殿已经呆了整整四天,这期间墨云却一步也没有踏出过浩云殿。也没有一个人也来过,就连青衣弟子都好像消失了一般。
与外界完全隔开的浩云殿,没有一点关于云灵的消息传入。墨云唯一能做的,便是专心的冲破体内被封住的大穴,然后在时不时的呼唤一下脑海中的那个破烂系统。
这个时候,墨云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这些而已。
站在身来,墨云打开石室的门。
她现在不过是金丹后期而已,越是往后,冲破的速度越难。这般下去,等到恢复修为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宗主。”,浩云殿内,响起的是女子的声音。墨云眼中却是一愣,随即勾了嘴角,朝外走去。她居然连剑铭在外面都无法感知到,看来这修为在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可有可无的东西。
若想没有拘束,便必须有相应的力量。若什么都没有,便只能依附于他人而活,看他人眼色行事,身不由己又谈何自在。她在云煌宗用原主的身份安逸的过了这么多年,却差点连这点最基本的东西都给忘记。
踏出浩云殿,墨云微阖了眼。殿外站着的,犹如挺立之竹的青衣弟子。对方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却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