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吃饭,也有必要在这里说一说。有一次,元哲在一个西餐厅请甄媛吃饭,元哲是第一次去西餐厅,没什么经验。店员问客人点什么?元哲看着菜单,琢磨了好半天,不知道该吃什么,有点懵了。甄媛看了看元哲,顺手把菜单抢过来,翻看了一遍后说:“还真是不知道吃什么,就来牛排吧,尝试一下得了。”接着店员说:“哪种牛排?”元哲又是一阵懵,甄媛接着问:“都有哪种牛排?”店员说:“有加州牛排,澳州牛排,沙朗牛排,肋眼牛排,菲力牛排……”元哲急了:“停,就来第一种,来两份,可以了。”店员又问:“先生,请问您要几分的?”元哲不太懂,没明白“分”是什么单位,于是又问:“都有几分的?”店员说:“有一分,三分,五分、七分和十分的。”元哲听完彻底懵了,有点不想在这吃了,可是已经到这份上了,不能放弃,干脆地说:“五分吧。”店员听完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元哲不知道分是什么,反正觉得一分有点少,十分有点多,取中正好。过一会儿,牛排来了,两人定睛一看,又愣住了,怎么这么多血丝呀,根本没熟,急忙又喊店员说:“这牛排怎么好像没熟啊?”店员微笑着说:“不是好像,是没熟,是先生您要的五分,所以……”元哲一听气坏了:“五分是半熟的意思呀!”店员说:“对呀!”这时的甄媛看着元哲已经笑的不行了。元哲挥挥手示意店员走开,可是店员刚一转身,他又把人喊了回来说:“结帐,不吃了。”元哲带着甄媛离开西餐厅后又找了家中餐馆美美地吃一顿饺子。元哲平时没去过西餐厅,所以才弄得很狼狈,他的教训告诉我们,有些事还真得事先有准备才行。
刚开始恋爱的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从什么都不懂到一步步走向成熟,正是这个过程让双方相互了解,相互增进感情,最后到相濡以沫,情比金坚。
元哲当年只有15岁,连动物都认不全,很多事物他都不懂,这只是他们故事中的一个,不过这不影响两人的相处,他们的感情发展很快,渐渐地婚期临近。各种准备工作都已就绪。
1926年元旦,在大帅的主持下,20岁的甄媛和15岁的元哲正式结为夫妇。婚礼大典在哈尔滨举行,元哲的大哥元宝一家出席,吴大帅一家和军界人士参加,元哲娶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心里分外地高兴,很少笑的他那天笑得很开心。吴大帅成人之美,元哲自然感激不尽,心里想着死心踏地跟着吴大帅。
说到这就不得不谈新婚之夜,记得当年元哲在洛阳流浪时曾经闯过洞房,如今的他终于有用武之地了,那些对白他还清晰的记得。
元哲说:“你今天真漂亮!”
新娘说:“你也是!”
元哲稍微有点懵,怎么她这么说,不是应该说,你是个色鬼吗?心里正想着呢,新娘又说话了:“你傻了,想啥呢,还不入洞房。”
这回元哲更不懂了,赶紧先把自己的话说了吧,要不一会没机会了:“放心吧,以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新娘说:“这是谁教你的,整个一个傻子!”
元哲说:“我是曾经听过别人洞房时这么说的,我就记下了,以为都这么说呢。”
新娘听完开心地笑起来说:“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怪呢。洞房里的悄悄话哪能都一样?你可真逗!”
元哲对自己也很无奈,小声地说:“我也没洞房过,不了解情况嘛。”
新娘扳着脸说:“你是说我洞房过吗?”
元哲一看情况不对,马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笨!”
新娘指着床说:“那个你懂吗?”
元哲看了看,摇着头说:“应该是睡觉的地方吧?”
新娘生气地说:“废话!我看你是真的不懂。”
元哲真的不懂,他一个十五岁的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成亲了,但是这都不要紧,有甄媛地细心□□,元哲很快就学会了一切。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夫妻恩爱
婚后两人过得很开心,元哲的性情也有了一些改变,不那么冷酷了。每天被媳妇照顾得身心愉悦,工作上也顺风顺水。
元哲每次外出后回家都会给甄媛带点洋玩艺儿,讨她开心。
有一次,元哲从朋友那弄到了一块洋手表,回家后偷偷地放在了夫人的梳妆盒里,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休息。夫人看他特别安静,心里觉得不太对劲儿,是不是在大帅那受什么委屈了?不行,我得收拾收拾,早点陪他睡下,安慰一下那受伤的心灵。刚一坐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盒就傻眼了,哪里来的洋手表,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回头看着元哲,又气又羞地,起身就扑向了元哲,元哲躺在床上毫无准备,被夫人压得喘不过气来,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打打闹闹地进入了梦乡。
有时甄媛也会制造一些小事件,让元哲对她毫无办法。元哲平日里总跟在大帅身边,出生入死地,立过不少军功,也得罪过不少人,所以他特别担心夫人的安全,生怕有人对她不利。有一次元哲从外面回来,看着家门大敞开着,院子里凌乱不堪,房门也开着,他马上有不祥的感觉,径直冲进了屋里,到处找着夫人的踪迹,急得整个人都快要疯了。这时,夫人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了,请夫君来尝尝。
元哲气得对她大喊:“你这是在干什么?”
夫人说:“我还想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元哲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我还以为家里出事了呢?”
夫人也气呼呼地着说:“出什么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不省心了?”
元哲被夫人气得无语了,小声嘟囔着:“你行,算我错了,我说不过你。”
夫人接着说:“错了,就好好认错,说不过,就好好表现,过来吃饭。”
元哲对夫人没得说,心里只爱她一个人,所以才会这么在意她的安危。夫人通过这些小事也能体会到元哲心里有她,她心里高兴着呢。
还有一次,甄媛回长春看望父亲,元哲因有任务在身,没有陪她一起回来。回到家后,发现父亲已经病重,身边也没有人照顾,心里特别的愧疚,于是就留下来照顾父亲。
甄媛问父亲:“您病的这么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父亲躺在床上没力气地说:“我这病已经很多年了,越来越重,不可能好了,你刚结婚,我不想让你担心挂念,所以就没告诉你。”
“做女儿的不孝,这次元哲有任务,所以没陪我回来,从今天起,我来照顾您。”
“我不需要人照顾,你该回去就回去,别让他担心。”
“没事,别劝我了,我已经决定了。”
“对了,媛儿,他对你好不好?”
“元哲对我很好,我们也很相爱,父亲不用担心。”
“对你好就最好了,我是担心他是个军人,没时间陪你,对你不好。”
“他挺有本事的,只是常在大帅左右,比较危险。”
“生死自有天定,就像我一样,年轻时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都找回来了。你们一定要珍惜身体,不然也会像我一样,不到五十岁就不行了。”
“父亲,您还是休息一下吧!”
“好吧!”
甄媛看着父亲的样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母亲死的早,现在父亲又要西去,想到这,她更觉得自己命苦。
元哲完成了任务后,一直也不见甄媛回来,所以就急着赶过来。一看岳丈大人病入膏肓,也很伤心。两人陪着老人走完了最后一程。办完丧事后,又回到了哈尔滨。从此甄媛就与元哲相依为命,风雨同舟。
甄媛比元哲大五岁,都说女大五如老母,这话既对又不对,为什么呢?从照顾人的角度看,甄媛像个母亲,元哲在她的呵护下茁壮成长。从情感依托的角度看,元哲属于主导的一方,甄媛在感情方面对他有很强的依赖感。生活中的二人过得舒服自在。元哲还学着西洋人送花,送些小礼物,颇有些浪漫主义的情怀。这一年多以来,元哲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没有大哥和师傅,就没有他的今天,他回想着在元家的幸福生活,四娘对他的呵护,老爷对他的疼爱,也忘不了三年的流浪生活,让他尝尽了人间的辛酸,人生只有经历了苦难才会懂得珍惜幸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