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小家伙居然学自己用嘴巴堵人。
砸砸嘴,“不错,学得很好,以后只准跟我学,有不懂的尽管来请教为夫。若是为夫也不懂,那就一起探讨探讨。”
相对而笑。
“行了行了,我错了,檀小猫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咯。”
合十作揖的样子跟颜琴羽养的那条大白狗狗一样。檀栾其实也没生他气,他也知道男人喝多了 本来就鲁一点,而且也只搂了一下就放开了。九尘一向心好,只是看青旻年纪小没人疼才这样的。不过还是要防微杜渐呀。
“那你以后不能乱碰别人了哦,不然我要生气的哦,生气会抹脖子的哦,那你也得遭殃的哦。”
“遵命!遵命!遵命!”
“不过我跟你说,青旻以后是在上面的人,我跟他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
雪月楼的老鸨就问过檀栾什么上面下面,“怎么分?”
九尘想起了他跟老鸨说自己是上面的,闷笑了一阵。
“我就是上面的,你就是下面的。当然,阿栾要是以后想换换,想尝试一下我也是愿意的。”
“不想。”
“不想我更高兴,省得我违背本性。那天我拿药给青旻,然后看见本命在给他把尿!笑死我了 我跟你说。青旻是下面不能动又不是手伤了,别个都是直接把尿壶递给他自己弄,就这个傻小子。”
檀栾也笑了起来,“我也发现本命对他挺好的,买吃的还会特意带一份给他。”
“是啊,他们俩肯定有戏。青旻的本性是保护者,从宁愿自己吃苦也要护着你,阻止你下来就 看出来了。如果能选,他一定会活出本色的。而且下面的比较爱嫉妒,我看他就挺粗神经的。”
檀栾打了他一下,九尘大笑。
“我决定给他们创造点机会,让本命当他师父,能不能发生点什么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檀栾叹了口气,“青旻命挺苦的,跟我年龄差不多,我有你疼着护着,他却什么都没有。”
九尘把他抱在怀里,“没有人保护就自己强大起来啊。我整了林晟,林家现在火烧眉毛只能烧楼解恨。但是等他们闲下来了肯定就要彻查这件事。本来即便抓到人了,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 份。但只要以后一见到青旻跟我们在一起就能猜出事情真相。不过即便青旻不跟着我们,林晟清醒前见的最后一人是他,肯定会到11 处找他的。一旦被找到也不会有什么好。”
沉吟了一会儿,
“青旻陷入困局我们俩都有责任,所以既要保护好他,也要尽快把他训练起来。一旦他成长起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说不定还能为自己报仇,亲手整整林晟那家伙。不过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意愿。”
檀栾点点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他这一夜尽做些噩梦了,根本没睡好。
九尘扯扯被子,“睡吧。”
“你陪着我。”已经缩到了他怀里。
“好。”
第23章 第23章 为媳妇插兄弟两刀
午饭是青旻做的,其实他也不会什么厨艺,青1楼里哪里会教这个啊。但他见偌大一个七星堂里一群大老爷们儿连个做饭的都没有,就自己尝试着弄了,谁知做出来味道还不错。
“青旻,伤好些了吗?”
在云府里待了三天,虽然所有人都亲如一家,但九尘就是有这种本领能让别人一眼就看出他才是真正说话的人,却也不会因此惧怕他。
青旻心中一凛,知道九尘醉翁之意不在酒,是要把自己打发出去了吗……他也知道自己是个大麻烦,能不把他杀了灭口就不错了。
“禀云爷,青旻的伤已经好了。”只是不知道拿那些线怎么办。
九尘笑了一下,“你叫阿栾小公子,阿栾叫我哥哥,怎么我就成了爷爷辈的呢?”
青旻也忍不住笑了笑,青1楼、南1馆里的人都是这样捧别人的,叫惯了。九尘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奈何浑身天生带来的气势和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实在不能让人把他当乳臭未干的小子看。
见他放松了不少,九尘接道,“青旻,那人是林家长孙,颇受林家器重。你受我的累得罪了 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各有志,如果你想隐姓埋名过安稳的日子,我可以给你安排,这 是我跟阿栾欠你的,你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但如果你愿意留下与我们并肩战斗,不说仗剑走天涯,除尽江湖恶,怎么也能力所能及做一些心中真正想做的事情。一切选择在你自己。”
除了贪狼几个不明所以的,其它几人虽未开口影响他自己抉择,眼神却分明写着“留下来吧”。
“可是青旻什么都不会,什么忙都帮不上啊。”便是这样,很多时候,真有自知之明的人反而命苦,倒是那些自以为是的自私之人心安理得活得滋润。
贪狼也开口了,“不会可以学嘛,会说会动会想不就行了,再说你不还会煮饭嘛,味道还成 啊。”嚼了块红烧牛肉,这味对他口味。
本命眼睛里是比他人还要分明的高兴,高声宣布,“好了好了,就这样吧,青旻是咱的小十,咱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风雨同舟,荣辱与共,来来来喝口汤意思意思。”
碗筷是本命青旻一起收拾的,其他人都撑瘫在原地当大爷,檀栾也去帮忙。
“檀公子……”
“叫名字就好了嘛,咱俩都一样大的,我也是叫你名字啊。”
“……檀栾,那些线怎么办啊,我不敢乱弄。”
檀栾想了想,什么线?
“哦!那些是药线,慢慢会自己化掉的,现在还在上面就是为了防止你刚刚伤好一时忘形,提醒你要小心保养。不用管它们,真断了的话也就化了。”
“谢谢你们救了我。”
“哎呀,刚起来你不就谢过了嘛,说到底你还不是被我害的,那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咯,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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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尘笑着摇了摇头,板着贪狼的肩膀出去跟他说话,“兄弟,有个事儿跟你说。”
“说。”
“你身上的皮子连着毛给我一块儿呗,我要给媳妇儿做新衣裳。”
贪狼:“我干!”这是典型的为了媳妇儿插自己兄弟两刀啊。
“我……靠嗷……敢情不是长你身上的你不疼是吧?”
九尘戳戳他,“别这么小气嘛,又不是不会长啦,阿鹏阿狐都给了见面礼了,就你这抠门儿 的。”
“什么抠门儿,我他娘的命都不要来救你了。这次南下也是来买东西的,身上除了钱还是钱,你会缺钱啊!”
“啧,你就说给不给,不给老子自己动手拿了啊!”
修真者的攻击对于普通人来说往往是毁天灭地的,所有主城都严令修真之人因为与别人私斗而伤及无辜百姓,否则就会被所有修真势力组建而成的执法队追杀。
所以九尘跟贪狼打了一路也只是在比划招式而没用上内力罡气,直到打进了映月雪山,某一次翻滚之后,一条如雪圣洁、美丽神异的银龙盘起身体与一只体生双翼、威风凛凛的白虎对峙片 刻,又呼啸着往对方扑了过去。
名叫贪狼,实为白虎。
明明没下雪,半空中却因他们的龙腾虎吼而纷纷扬扬荡起了雪花。
九尘飞快地转了两圈,一个借力摆尾就把同样体型的白虎扫飞出去,“砰”的一声砸在山上,引起一阵小雪崩,将它埋在了下边。
未及得意,白虎便从银龙下方的雪里扑了出来,把它压在地上啃了好几嘴,爪子也不闲着,嘶拉拉努力地在龙身坚硬的鳞片上刨。
九尘被他抓咬得痒,嘲笑道,“兄弟儿,你这不行啊,是乳牙跟小爪子还没换啊?”
“吼!”白虎恼羞成怒,咬着他的尾巴就拼命转起圈来,转得自己都快晕了才松开了牙齿,自个儿也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银龙晕头转向地飞了出去,砸掉了某一处山顶,又引起一场更大的雪崩。
摔在另一头山麓雪原上跟条死蛇一样瘫着,四爪不停扑腾,可就是晕得站不起来,好不容易爬起来了,还踉踉跄跄倒了好几次。
白虎再度从雪里钻出来,追到了山头上,感觉脑袋上凉凉的,不高兴地甩了甩,顺便驱散了那一点残留的晕眩,抬起一爪按在山顶上,得意地“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