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臣好柔弱啊(重生)——马户子君

作者:马户子君  录入:04-12

  他一定是被拾一下了降头。
  ·
  离开斋堂,宁如深觉得自己有必要散个步,清醒一下昏聩的头脑。
  他就四下转了起来。
  韶觉寺很大,他穿庭过院,不知怎么走到了西边一处庭院里。
  清幽的院中并无他人。
  院中一角栽了棵苍翠的菩提,枝丫间挂满了用于祈福的红布条。
  宁如深走过去,拢着一袭绯袖在树下仰头望着。
  一阵林风穿庭而过,红布绯袖在这翠意盎然的山中小院里齐齐翩动。
  一片静谧悠远中,忽听身后传来声:
  “施主可是迷了路?”
  宁如深转头,就看净喜大师正站在院门口,带着一脸祥和的笑意朝他看来。
  “没有,只是随便逛逛。”
  他顿了下,“我是不是来了不该来的地方?”
  净喜道,“世上哪有什么不该来的地方,既然来了,那便是缘分牵引。”
  宁如深点头,“大师这话说的好。”
  想必成天在他府里肆意翻来爬去的拾一,轩王,耿犬……听了,都得狠狠赞同。
  他看净喜还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大师来这里是不是有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大师。”
  “无事。只是刚同陛下论完经路过,看施主徘徊此间,便来询问一二。”
  宁如深心说他哪有徘徊,又不是魂……
  噗通,他心头忽而猛地一跳。
  方才那几句话在心头捣转了一番。
  宁如深倏地抬眼看向净喜,心底隐隐浮出一道震惊的猜想:
  “大师指的是……”
  净喜依旧笑问,“施主可是迷了路?”
  远方的钟罄声悠悠穿过山林,宁如深顿觉魂魄一震,半晌道,“…是。”
  净喜平和,“施主还有所挂念。”
  这是当然。前二十几年的人生,怎么可能说忘就忘了,偶尔他也会梦回那个世界的生活。
  就像昨天,他还梦到自己在宿舍。
  梦到三个尔康了。
  “施主可是想回去?”
  “我……”
  宁如深其实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向来随遇而安,但陡然听净喜这么一问,还是下意识问道:
  “我还能回去?”
  净喜没说话,一时只有风过院堂。
  红巾翩翻如浪,菩提沙沙作响。
  …
  院门外,德全和随行的侍卫都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李无廷驻足在一步之外。
  他默然垂眼,指节在身侧蜷了蜷。
  作者有话说:
  李无廷:朕的猫…QnQ
  宁如深:和大师随口唠唠~
  *朝cháo:朝廷的朝,朝向的朝。

  Ps.架空背景默认简体字,白话文!
  严格来说穿越都无法深究语言,不然得是通篇文言对话,书写也是楷金篆……所以都按简单的来。
 
 
第42章 金窝窝
  庭院内, 净喜依旧笑而不语。
  宁如深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开始怀疑:难不成就是同他随便唠唠?
  也是,哪有那么玄的事。
  他朝净喜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朝院门外走去, 同净喜擦肩而过时, 却忽然被叫住:
  “施主稍等。”
  净喜从袖中摸出颗莹润的菩提珠。
  宁如深心头一惊,小声问, “送我回去的?”
  净喜忙摆手,“啊…不是不是。此乃千年菩提子,经贫僧开光诵经, 又在佛前供奉了九百九十九日……现只需五十功德, 施主要不要求一个?”
  宁如深, “……”
  原来是搞推销的。
  他看向净喜笑容可掬的脸, 片刻难言地掏出五十钱,“那我就求一个好了。”
  净喜合掌,“阿弥陀佛~”
  …
  得了菩提子, 宁如深走出院门。
  院外静谧无人。
  放眼望去,只有穿庭过院的道上落了几片树叶,留下风过的浅痕。
  他在原地驻足两息, 又揣起袖子往前殿走去。
  前殿的庭院间有几名打扫卫生、做课业的僧人,还有零星值守的侍卫和僧录寺官员。
  李景煜正坐在树下的一张石桌旁。
  宁如深走过去见了个礼, “小殿下。”
  “宁大人来了。”李景煜拍拍,“坐吧。”
  宁如深便坐到他身侧, “殿下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李景煜, “我在等皇兄。”
  宁如深环顾一周, “等陛下?”
  说起来, 他只有早上那会儿和李无廷对视了一眼, 到现在还没说过话。
  听净喜说他们上午在论经。
  也不知道论完经之后人又去了哪儿。
  李景煜说,“皇兄刻碗莲去了。”
  “碗莲?”
  “嗯,用以虔心祈福。皇兄要亲手刻一朵,待会儿供奉在母妃的长明灯前。”
  宁如深若有所思地“唔”了声。
  李景煜忽而探头,“宁大人,你偷偷打听皇兄,是想去找他吗?本王可以带你过去。”
  “……”
  都说了他没有偷偷。
  宁如深,“臣就不去打扰陛下了。”
  李景煜颇有些遗憾,“好吧。”
  两人在这头东拉西扯了会儿,头顶的日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斑斑驳驳落了一地。
  正聊着天,突然听另一头传来阵骚动。
  宁如深循声望去,只见几名宫人慌慌张张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他心头莫名一提,“怎么了?”
  李景煜忙召来一名宫人问话。
  那宫人慌忙,“陛下伤着手了,伤得不轻!”
  宁如深心头顿时一紧:怎么回事?
  李景煜吓得起身,“本王去看看!”
  宁如深忙跟上,“臣也去。”
  ·
  两人跟着宫人匆匆赶到了一处僻静的庭院,里面已是嘈杂一片。
  宁如深踏入院中一望。
  就看李无廷端坐在一方石桌前,侧颜清冷而沉静。伸长的左臂正搭在桌上,掌心攥着团暂时止血的锦帕,上方被血迹浸染得斑驳。
  雕了一半的碗莲也落在一旁。
  因为沾了血,已经不能再用。
  宁如深呼吸一屏,“陛下……”
  庭院内人声杂乱,他声音并不大。
  李无廷却像是听见了,转头看向他。
  深邃的目光穿过周围慌忙奔走的宫人,落在了他身上。
  宁如深缓了缓,几步走过去。
  李景煜在旁边呜呜惊唤。周围也乱作一团,随行的太医拿来了伤药、水盆和纱布,准备上前替圣上清理包扎。
  刚抬手,却被淡淡止住——
  “不用,朕自己来。”
  太医惊道,“陛下,这怎么行呢!”
  “不是说皮肉伤。”
  李无廷说着已经一手拿过湿帕。
  湿帕浸了血,落入盆里染开一片红。
  宁如深看着都替人觉得痛,他不自觉揪紧了袖口朝人望去。正望着,忽然瞥见德全如同应急灯般投射而来的视线。
  他转头一看:?
  德全一双眼里饱含着复杂感叹恼恨等各种交杂的情绪,简直欲说还休,但最后总结起来也只有两个字:上啊!
  宁如深,“……”
  几息之间,李无廷已将手擦净。
  看样子依旧没有让旁人处理的打算,也不知是在较什么劲,竟准备单手给自己上药包扎。
  宁如深没忍住道,“陛下,让臣来吧?”
  李无廷动作一停,朝他看来。
  就在他以为要被拒绝时,却看李无廷将手朝他这边靠了靠,“嗯。”
  ……嗯?
  宁如深顿了下,随即坐到李无廷身旁,将那只手拉到自己跟前——
  温热的大掌被他握在手里。
  他才发现李无廷伤口并不浅。
  这会儿还隐隐渗着血,边缘似乎扎了点木屑。手心的掌纹复杂交错,一看就是命中坎坷。
  宁如深看得替人揪心。
  他在心底轻叹了声,捧着李无廷的手掌,低头清理起来。
  柔软的指腹小心地按着粗糙的掌心。
  细细的药粉撒在伤处。
  宁如深专心地给李无廷上着药,为了方便借力,他顺手就将人胳膊抱在了跟前。这个姿势贴得很近,他低头间,发丝滑落下来,缠在两人交叠的手臂间。
  院内的宫人早已低下头没再发出声音。
  宁如深眼睫耷着,手上轻细。
  他一边上药,一边呼呼吹了吹。吹到感同身受处,还忍不住要“嘶!”一声。
  李无廷,“……”
  安静的院子里一时只有他嘶呼嘶呼的声音。
  李无廷盯着他鼓起的脸颊看了片刻,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若朕感知没出错的话,受伤的应该是朕?”
  “……”
  宁如深一顿,不好意思道,“臣的共情力比较强。”
  李无廷轻声,“强过本尊了。”
  宁如深觑着他,“陛下就不疼吗?”
  话落,李无廷深深看了他几秒。随后眼睫垂了下,指节一蜷没说话。
  宁如深心叹:果然还是疼的吧。
  但按照李无廷的性格,就算是疼大概也不会说。轩王之前不还说,李无廷有什么事总爱自己担着。
  吃了苦,也习惯埋在心里了。
  宁如深给人上好药,又拿起纱布。
  正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动静。
  他转头就看得了消息的淑太妃匆匆而来,“陛下!”
  淑太妃目光落来,在看到宁如深时似歪了下头,但很快又将注意力放回李无廷的伤势:
  “着人看过了吗?”
  李无廷说,“皮肉伤而已,无事。”
  淑太妃忧心,“怎么伤到的?”
  宁如深正低头缠着纱布,听两人说话。却听跟前默了几秒,才道:
  “恍了下神,没注意。”
  ……李无廷也有恍神的时候?
  宁如深思绪飘忽,手上已将纱布缠好。
  他刚要将手收回,李无廷的指尖忽然轻轻拢了他一下。
  指尖相擦,像是要留住他。
  宁如深一愣,朝人看去,“?”
  抬头却看李无廷依旧神色如常。
  他又觉得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大概是李无廷伤口太痛,指节不自觉蜷了一下。
  ·
  李无廷手伤处理完。
  刻了一半的碗莲沾了血不能再用,他还要重新再刻一朵。
  淑太妃劝说无用,只好叮嘱两句离开。
  宁如深站在一旁,“那臣也先退下了?”
  李无廷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宁如深便同李景煜一起退出去了。
  院里其他宫人也全都被遣去了外面,只留下照应的德全。
  一群人散去,庭院重归安静。
  德全满目忧心,“陛下……”
  李无廷抬手止住他的话头,接着拿起一块新的檀木,重新雕刻起来:
  “先把奉给母妃的碗莲刻了。”
  “是,陛下。”
  …
  小半个时辰后。
  一朵新刻好的碗莲摆在了桌上。
  李无廷沉下口气,将小刀搁在一旁。
  左手的伤势被牵扯,隐隐又要渗出血来。他将纱布拆了,吩咐德全重新拿了药和干净的手帕来。
  纱布落在一旁,掌心几抹添红。
  李无廷没让德全插手,自己处理着。
  德全在旁边看得心头直叹气,想起先前在后山庭院外听见的对话,简直焦心不已:
  宁大人是要回哪儿去?
  难道还想着告老还乡那茬不成?
  圣上也是,分明在意得很。瞧这神色,到现在还揣着事儿呢。
  德全没忍住大着胆子劝道,“陛下无需忧心,有皇命在上,宁大人还能罢官跑了不成?再说,奴才看宁大人也惦念陛下得很,怎么会舍得走呢?”
  话落,李无廷默了下。
  “并非你想的那样……”
  他低眼轻拭去掌心的血痕,清润的眉间依旧端着那君子风骨,“况且,朕不做勉强他的事。”
  德全叹着气,心说:陛下话是这么讲,但为何那会儿只是听宫人禀报小王爷时提了句“宁大人”,便一恍神扎破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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