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推荐】臣好柔弱啊(重生)——马户子君

作者:马户子君  录入:04-12

  “我出去看看。”
  身后舞姬担忧,“千万小心!”
  宁如深吸了一口气,掀帘出去。
  掀帘一看,外面已是一片火海。
  火舌舔舐着帐篷旗杆,噼啪烧灼着夜幕,营帐全都轰然倾塌。
  狄旗折断,地面尽是断木残铁。
  离得不远,就看几名狄兵正在厮杀。
  几人显然已经杀红了眼,敌我不分。一人刚解决完同伴,转头看见宁如深,提刀便直奔向他。
  宁如深心底一惊,扫了眼身后无路可退、全是舞姬的大帐。
  随后毅然决然往前跑去。
  他一路穿过横七竖八的木栏,周围火光烧灼,腥风迎面,远处厮杀声震天。
  红纱在夜幕中跹然翻飞。
  宁如深一颗心怦怦直跳,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逼近的狄兵。
  前方忽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
  他倏然抬眼,还没能看清,一只箭矢便自他头顶破空而过——
  噗通,身后狄兵闷声倒地。
  一匹高头大马逆着火光冲破夜幕疾驰而来,玄衣银甲,一柄雪亮的天子剑。
  宁如深心跳骤悬,迎上了李无廷那张熟悉而冷俊的脸。
  目光相对,对方漆黑的眼底燃了火。
  在看见他一身红衣乌发时,李无廷瞳底似是一震,紧接着踏马俯身而来,长臂捞过——
  紧实有力的胳膊绕过他腰侧,带起一阵金铃的轻响,将他一把捞在了马上,玄色披风往身前一裹,“抱紧朕。”
  作者有话说:
  宁猫猫:终于困回了最安全的窝。(眯)
  李无廷:谁在给朕的家猫乱挂东西!(杀了北狄)
  下一章就热吻!
  *营啸是一种古代军队中的突发事件,士兵失去控制自相残杀,精神高度紧张是诱因之一。本文非典型营啸,只是通过精神亢奋、神智不清达到类似的效果。
 
 
第75章 热吻
  宁如深倏地被抱上马背。
  李无廷的手臂紧锢着他的腰, 玄色披风将他遮得严严实实,热息拂落他额间。
  仿佛于纷飞的战火中,失而复得。
  他身前抵着冷硬的银甲, 一颗心却热得发烫。
  马蹄一扬, 他便抱紧了李无廷的腰身。
  天子剑划破夜色, 李无廷又顺手解决了一个北狄兵。宁如深靠在他身前,抬头急声:
  “舞姬帐里还有人, 有我们大承人。”
  “会有大承军来接应。”李无廷低头,甩掉剑上血花。
  话落,陆伍就带兵赶过来了。
  宁如深被一把按入怀中, 头顶吩咐了一句, 陆伍便带人去了舞姬帐里。
  待人离开, 李无廷一勒缰绳调转马头。
  骏马低嘶一声, 飞跨过火光断木,踏着荒土尸血飞驰而去。
  颠簸间,金铃在风中发出叮铃响声。
  李无廷搂着他的手又是一紧。
  银甲护腕缠着红纱, 铃铛硌着掌心。
  宁如深环着李无廷的腰身,相贴的身前,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他被盔甲硌了下, 在微乱的呼吸中抬头:
  “陛下……”
  迎着寒烈的夜风,李无廷低头吻了下他的耳尖, “朕带你回营。”
  …
  营啸已经解决了大半狄兵。
  定远军正好过来扫尾,李无廷便带着他直接驰回长绥大营。
  一路疾驰, 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
  宁如深放空了思绪, 靠在人怀里, 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 马蹄渐缓。
  骏马驰入营地的辕门, 守营的亲兵见道,“陛下!”
  李无廷嗯了声没停下,只吩咐了句“打盆水来”,随即驰马到了主帐前。
  他用披风一裹,就将人抱进了帐里。
  宁如深自昏沉中一下被抱起。他惊了跳,下意识攀住了李无廷的肩:
  “陛下!臣自己能走。”
  头顶落下低声,“你这身,怎么走?”
  ……也,也是。
  宁如深就不吱声了,攥着人肩头。
  李无廷抱得轻松,几步绕过屏风将他放到了床上。刚放下,亲兵就端了水进来放在屏风外,点了烛火离开。
  暖色的烛火一亮,落进了帐里。
  近距离间,两人的眉眼都映得清晰。
  宁如深靠在床头看来,只见李无廷撑在他上方,这会儿披风一撤,就露出了他底下一身轻薄的红纱衣。
  微弱的烛光下,他一头乌发缠着红纱,皮肤莹白如玉。
  李无廷低眼落来,握紧了他的手。
  帝王向来无畏的神色中竟带了几分小心,像是怕伤了他,在压抑着什么。
  宁如深胸口怦然,“怎么了?”
  握着他的指节用力到发白,半晌,只听李无廷屏息哑声,“你…有受欺负吗。”
  宁如深怔了下,心头蓦然触动,“没……”
  他说完,就看李无廷倏然松了口气,眼睫一闭,俯身将他抱进了怀里——
  心跳相贴,失而复得。
  汹涌的心潮撞击在两人紧贴身前。
  宁如深也情难自禁地抬手,环上了李无廷的脖子。他背后抵着床枕,撩起的红纱缠上了坚硬的肩胄。
  衣料摩擦,金铃轻响。抱着他的臂弯很紧,热得像是要烧灼起来。
  ……
  不知多久,那双手才缓缓松开。
  李无廷撑起身,朝他腰间低来一眼,低哑道,“先解了。”
  宁如深被抱得发软,轻轻嗯了声。
  对方便指尖一动,替他解了金铃。
  他半靠在床上,低头就看那只指节分明的手穿过系带,金色的铃铛自他腰间散开。
  灼热的手指无意蹭过他腰侧。
  宁如深瞬间一抖,像是燃了团火,一把抓住了李无廷的手,“…陛下。”
  李无廷动作停住,抬眼看来。
  目光相对,宁如深呼吸凌乱,两人眼底都燎着热。
  他抿了下唇,正要说话。李无廷忽而一手撑来,垂睫倾身——
  大掌搂过他的腰,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唔…”宁如深眼睫一颤,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他屏着呼吸,火热的唇含吻着他,灼得他浑身血液沸腾。
  久别重逢,情思汹涌。
  他闭眼迎了上去,抱住了李无廷的脖颈。相贴的唇柔软而炽烈,唇瓣相互摩擦着,他换气时无意识舔了下,随后就被凶狠地勾住。
  李无廷压着呼吸探来,深深地亲了他。
  气息急促,凌乱地缠绕。
  宁如深自昏热中微睁眼,就看李无廷垂着睫,俊脸通红,臂弯下脖颈发烫。
  这么君子的人,竟然能这么失控地吻他……
  他被压着抵在龙床上,直亲得手脚发软。一条腿不自觉从散开的衣摆下曲起,裹着红纱抵在李无廷腰侧。
  跟前的人顿时像受了刺激,低喘出一口气,压着眉心的欲气,大掌锢在他膝头。
  “别乱动……”
  紧贴的身前,能明显感受到沉热。
  宁如深脚趾蜷了下,便不再动了。李无廷又俯来亲他,抵得铃铛轻响了下。
  ·
  直到最后一丝神智快被烈火烧灼。
  漫长的亲吻终于停下,李无廷喉结一动,埋头抵在他颈窝细细平复着。
  两人依旧维持着紧拥的姿势。
  宁如深望着帐顶,被亲得头昏耳热,只能攀着李无廷的肩头缓神。
  ……亲了,还是这么激烈的。
  缓了好一会儿,烛火燃了大半。
  李无廷这才撑起身。
  披风的系带勒得他脖颈潮红,他抬手解了披风银甲,转头去外面洗手拧帕。
  起身间,他从宁如深跟前晃过。
  宁如深目光落了下,又脸红心慌地别开视线。
  外面水声哗啦响起。
  很快,李无廷折返回来,坐在床沿拉过他的手和脚,开口的嗓音还点哑:
  “又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
  宁如深缩了缩没挣动,干脆任人给他搓洗,“碳烤的,灰大。”
  李无廷,“……”
  想起冲入营中看到的碳烤北狄人,他顿了下,捏了下擦干净的手指,“净胡来。”
  说完起身拿了干净的里衣过来。
  李无廷问,“是你自己来,还是朕帮你?”
  宁如深赶紧蹭起来。
  一股燥热卷起,他曲腿掩了下,“臣,臣自己来吧。”
  李无廷目光落去,说不清是不是笑了。
  他将里衣搭在人腰间,临走前忽而又看去一眼。定了瞬,抬手按了下宁如深的唇,“都红了。”
  说完松开手,转头绕出了屏风。
  宁如深怔怔地张大嘴:……?
  待人离开,帐间只剩他一个人。

  他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手趴脚软地换上衣服,后知后觉:对啊。
  哪有人第一次接吻,就亲这么猛?
  亲红了,还不是因为李无廷一直——
  宁如深顿了顿,想不下去了。
  突然又想起很早之前,李景煜同他说的:皇兄很洁身自好的,一个妃子也没纳过。
  他那会儿还替人忧心,怕李无廷以后的妃子受不住。
  他抿唇咽了咽:“受不住”的原来是他。
  …
  云里雾里地换好衣服,已经过了好片刻。
  宁如深收拾好,把纱衣塞去了床脚。
  这个时间,大军都回来了。
  李无廷出去处理军情,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让亲兵给他送了点吃的。
  他坐在床边,来送食的亲兵端着个大碗呜呜大哭:
  “宁大人!让你受苦了,都是咱保护不力……”
  宁如深感叹,“你们没有不力,你们已经用力过猛了……”
  亲兵顿时呜呜得更大声。
  他呜了会儿又缓过来问,“宁大人是受伤了吗?听说是陛下抱着大人回来的。”
  宁如深一下脸热,含糊,“嗯。”
  那亲兵一点没多想,夸赞,“陛下可真好,对宁大人也好!”
  “……”
  想到刚刚李无廷那么凶地亲他,抵着他,宁如深赶紧抬手挥散:
  “是特别好…你快去别处忙吧。”
  将人打发走,他吃了点东西就困了。
  李无廷还没回来,他直接趴在久违的金窝里眯了过去。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
  灯烛将烬,床前忽而轻轻一动。
  宁如深自困倦中微睁眼,便看李无廷褪了外衫,轻手轻脚地躺在他身侧,伸手将他往怀里一搂。
  他蹭在人跟前,“陛下回来了…”
  落在他背后的手拍了拍,“吵醒你了。”
  “事情处理完了吗?”
  “嗯。”默了瞬,李无廷又低声,“刚刚没问,那身衣裳是怎么回事?”
  宁如深半眯着眼大概讲了,“……然后那副将给烧了,就没能换回来。”
  拍着他的手在半空一顿。
  李无廷眸色暗下来,他又看向怀里困成一团的人,半晌轻拍:
  “朕知道了,睡吧。”
  宁如深安稳闭眼,“陛下夜安。”
  ·
  连着十来天都没睡这么好。
  他第二天睡到一大早才醒来。
  身侧的床榻已经空了,他起身洗漱,发觉自己好像特别自然地就困了龙榻。
  难不成,他天性就这么孟浪吗?
  宁如深恍恍惚惚地洗了个脸出去。
  出了主帐,明亮的日光下是熟悉的大承军营,来来往往都是可亲可爱的定远军。
  昨晚抓的狄兵不知道扔哪儿去了。
  宁如深四下望了眼,晃去了审讯营那边。
  到了营帐外没多远,就看陆伍不知从哪儿回来,手里拿了柄烫红的烙铁,“呲呲”扔进一盆冷水里。
  宁如深探头,“在拷问?”
  陆伍面无表情,“没有,替陛下处理了点脏东西。”
  ……什么脏东西?
  他还要再问,德全却从大帐中出来了,“宁大人,这段时间可苦了你了。快来,陛下在大帐里呢!”
  宁如深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喔。”
  待他撵过去,德全同陆伍摇头示意:陛下可说了,这种腌臜事儿,就不必说给宁大人听了。
  随后他拂尘一挥,跟着宁如深走了。
  …
  宁如深进到大帐里。
  只见几名北狄头领都被反绑在地上。
  兰达勒也在其中,满身狼狈,污头垢面,破开的衣服上尽是泥土和血污。
  李无廷坐在主位上,一身清冷矜贵的暗纹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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