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弱美人穿进无限游戏——织墨

作者:织墨  录入:04-14

  刚刚黎遥的反应速度就印证了这一事实。
  他身体太弱了,要是那个怪物真的想抓他,黎遥根本跑不掉。
  黎遥听到这个1%,撇了撇嘴,【你还不如跟我说0。】
  可能是感受到打击了黎遥的积极性,系统补了一句,
  【因为是新手副本,我会及时给你提醒。】
  【镜子是它进入现实的手段,你可以找个东西将房间的镜子遮起来。】
  系统的话让黎遥不得不振作,命是自己的,他不能坐以待毙。
  毕竟好不容易才能再活一次。
  他将医生给的纸巾叠好放进裤子口袋,想起卫生间里的东西,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抬头对医生道:“那个,你能陪我回一趟卫生间吗?我好像有东西掉里面了。”
  他住的地方是单人病房,房间内没有镜子,所以他只需要想办法将卫生间的镜子挡住就行,可刚刚那一幕让他没有胆子再一个人回去。
  不过他说完,看起来好脾气的医生并没有立马答应。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黎遥以为自己要求过分,解释道:“里面灯光太暗了,我有点害怕。”
  黎遥说的半真半假,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真的怕再一个人回去,过于紧张让他的小脸惨白惨白的,下唇被他咬的充血,松开唇时上面还有细碎的牙印,显得唇瓣又湿又软,搭配上那张脸,稠丽惑人。
  医生看了他一眼,黎遥立马祈求地回望,泛红的眼眶显得尤为可怜。
  黎遥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弱势一些,他知道怎么利用这幅样貌容易让人心软。
  不过,他好像又碰壁了,医生表情都没变一下,目光沉静如水,他根本掀不起一丝波澜。
  黎遥以为是自己的意图被识破,紧张地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算了,我……”
  可他还没说完,舒泽远却越过他径直走进了卫生间,“什么东西?”
  黎遥面上一喜,对方明显是要帮他找。
  “我刚刚衣服坏了,掉了一颗扣子,我怕之后进来踩到会滑倒。”

  他刚刚被姜逸弄掉了病服的一颗扣子,这个借口用起来合情合理。
  果然他说完后,舒泽远朝他领口看了一眼,看样子是信了。
  两人在狭窄的卫生间仔细寻找,黎遥趁机拿下旁边架子上的一个大毛巾,准备找机会盖上镜子。
  可是镜子太高了,他努力扬起手,还是盖不到顶。
  他看了眼背向他的医生,咬了咬牙,抬腿爬上了洗手台。
  不过自始至终他都低着头,没有看向镜子,因为从进卫生间的时候,系统就提醒他,
  【不要跟镜子对视。】
  【它还在。】
  黎遥当然知道“它”是什么,不过他没时间等那东西走了,外面天色已经暗了,再晚一点,事情可能更糟,而且现在还有一个医生在,总归比他一个人要安全得多。
  他重重呼了口气,不小心在镜子上都雾了一片,吓得他立马屏住呼吸,拿起毛巾使劲朝镜子兜过去。
  高度原因让他只能努力直起腰,也顾不上继续捂着少了一颗扣子的领口,在他右手刚搭上镜子边缘将毛巾卡进去时,他感受自己脖颈处好像吹过一阵风。
  这封闭的卫生间怎么可能有风……
  黎遥吓得手一抖,刚刚卡好的毛巾一角差点被他扯下来,好在他及时稳住心神,才没功亏一篑。
  他继续挂另外一边。
  可那东西越来越过分,湿冷的气息直往他领口下面钻,本就宽松的衣服在不知名的外力作用下敞的大开,还鼓起了一片,像是有什么东西进到了里面。
  黎遥打了个寒颤,不光是吓的,还有冷的。
  那是浸入骨子里的凉意,让黎遥恍惚中以为自己贴着一个死人,诡异的阴冷气息包裹,贴缠着他,从脖颈滑到胸口,停顿片刻,再往腰腹划去,没有实质,却堪称下流。
  黎遥眼里蔓出生理性的水气,黑色的睫羽粘湿成一片,眼尾湿红,更可怜了,却惹的人更想欺负了。
  黎遥感觉到那团气息裹着他的腰,拉着他贴向镜子。
  他原本的姿势就很费力,膝盖跪在坚硬地台面,硌的生疼,偏偏他还要努力直着腰,现在还要暗中抵抗这股拉扯,最后,他实在忍不住,重重呼了口气,潮湿的气息将镜子染花了一片。
  突然,黎遥感觉腰间的力道一下收紧,那东西像是突然兴奋起来。
  这种反馈让黎遥浑身僵住。
  镜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被窥视的感觉愈发清晰,黎遥脸涨的通红,都不敢想在镜子里以这个角度,看到的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他努力摒弃那股羞耻感,也顾不得整个人快要贴上镜子,憋着身体里仅存的那点劲,飞速将毛巾另外一边压好。
  毛巾稳稳卡在镜子凸出的外围,大小刚好将镜面笼罩起来。
  那股被气息随之消散。
  黎遥心底大石终于落下,看着被遮的严严实实的镜面,嘴角不禁扬起一点弧度,可下一刻,他的笑就僵在了嘴角——
  毛巾在他面前,诡异地,直直掉了下来…… ”
 
 
第2章 恐怖医院
  稳固的毛巾在没有受到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在黎遥面前,直直地掉了下来。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黎遥就这样跟镜子中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人是他,可又不是他。
  没等黎遥细看,卫生间的灯闪烁几下,原本平滑的镜面浮现出丝丝裂纹,将镜子中的他切割成无数碎片,碎裂的间隙溢出鲜红浓稠的血,血腥味将黎遥团团包裹,让他有种自己正在被分尸的错觉。
  恍惚间,黎遥看清了镜子中的自己——
  一样的相貌,可镜子里的人的气质跟他截然相反,邪肆妄为,那双眼睛带着满满的恶意,像是在逗弄一只柔软可欺的兔子,迫不及待看他被吓得哭出来的样子。
  他很好欺负吗?
  黎遥逼退眼里的泪意,拿起掉在台面上的毛巾狠狠盖在镜子上。
  镜子里的人根本不是他,他才不会被分尸!
  盖好后,卫生间的灯光回复正常,毛巾下也根本没有血再渗出来。
  黎遥缓了口气,刚刚果然都是幻觉。
  在他没有触犯规则时,这玩意只会吹风和吓唬他而已!
  可还没等他放下心,身后冷不丁传来一句问话,“你在干什么?”
  医生站在他身后,目光落在他身上,神色莫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黎遥刚刚太专注,根本忘了卫生间还有其他人。
  他想转身给医生解释,可又必须压着毛巾的两端避免它再掉下来,这让黎遥根本做不了其他的动作。
  他只能匆忙找了个借口,“我不喜欢照镜子,就想把它遮起来。”
  黎遥不知道能不能跟别人透露这些怪事,保险起见,还是先瞒着。
  可他解释完,身后的人却没应。
  黎遥疑惑地回头看了眼,正好撞进一双深邃漆黑的眼,里面倒映出他小小的影子,以及此时的动作。
  这时黎遥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多怪,双膝跪在洗手台上,费力地直起腰,手抬起搭在墙上,背对医生……
  他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上来,脸刷地红了,他很想丢掉毛巾,换个姿势,或者直接跑掉,远离这令人尴尬的地方,可他不能,相反,在想出其他方法前,他必须盖着这个该死的镜子!
  “你能帮我扶着毛巾吗?”黎遥耳根都红了。
  医生比他高多了,轻而易举就能稳好毛巾,而他可以跳下洗手台,去找工具加固一下,保证毛巾不会再掉下来。
  他还有私心,他不想再离镜子这么近了,要是遇到危险,他跑都跑不掉。
  可这样就是间接将危险转移到了无辜的医生身上。
  黎遥从没做过这样的事,心虚压过之前的害羞,而且膝盖一直硌在坚硬的台面上,腰跟手都酸的要命,让他拿着毛巾的手都在细微颤抖。
  下一刻,身后有人拢住了他,淡淡的消毒水味夹杂着好闻的苦艾香,将他笼罩起来。
  医生向前一步,替黎遥压住了毛巾。
  黎遥一下泄了力,几乎是半倚在了医生怀里。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
  病服很薄,舒泽远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热,带着一股清甜的气息,从他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黎遥散开的衣领下方的风景——
  没有想象中的瘦弱干瘪,皮肤白皙清透,还泛着微红,透露出一股干净柔软的漂亮。
  不得不说,这幅皮囊真的很完美。
  黎遥休息片刻,就从医生怀里退出来,他跳下洗手台。
  “舒医生,我去找点东西将毛巾固定起来,你等我一下!”
  刚刚的温热很快远离,舒泽远看着怀里手忙脚乱的人,眼见那小东西身子一歪,就要跌下台面,直直扑到地上,他下意识伸手将人捞了回来。
  黎遥没想到自己四肢不协调到这个程度,又一次羞红了脸,简直太丢人了。
  可他看着腰间搂着他的手,想到什么,眼睛睁大,惊恐地回头。
  所幸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毛巾稳稳当当地挂在镜子上,没有丝毫要掉下来的迹象。
  反复确认毛巾不会掉下来后,黎遥大喜过望,转身用力抱住医生,“太好了!挂上去了!”
  他其实都做好了这个毛巾永远挂不上的准备,没想到这个医生这么轻易就办到了。
  舒泽远没想到黎遥会突然扑过来,原本揽在衣服表面的手一下错位,指尖的触感柔软细腻,让本该立刻放手的他鬼使神差地暂停了动作。
  舒泽远从来没有跟人有过这么直接的接触,这感觉十分陌生。
  本来只适合进橱窗保存成标本的展示品,给了他太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黎遥也察觉到,立马退出医生的怀抱,脸红红的,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都怪我高兴过头了。”
  他并没有多想,刚刚自己的衣服本就乱成一团糟,医生为了不让他摔倒怎么可能顾忌得到那么多。
  再者,这个医生看起来很温柔,实则不好接近,他发现对方似乎在刻意避开跟他的肢体接触,好几次都是他快摔了才会扶一把,见他站稳就会及时放开,丝毫不逾矩。
  就连刚刚给他按着毛巾,也没碰到他一个手指头。
  反倒是自己,老是往人怀里扑。
  黎遥整了整衣服,想起刚刚主动抱人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地碾了碾手指。
  他平时不这样的,只是这里的环境让他很没有安全感,医生是他目前为止最为信任的人,不光给他纸巾,还替他盖好了镜子,让他不自觉地就想靠近。
  思及此,黎遥抬头,又小心地看了医生一眼,昏暗的光线柔和了医生的轮廓,让人不自觉卸下心防。
  舒泽远看着面前毫无戒备的人,眉眼愈发温柔,伸出另外一只手,朝黎遥摊开,“你的扣子。”
  黎遥看着对方掌心圆润的白色纽扣,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他们来卫生间是来找扣子的。
  他眨了眨眼,左手托着医生的手,右手接过白色纽扣放进口袋,然后拿出一张纸。
  正是医生最开始递给黎遥的那张。
  方方正正的纸被展开,黎遥小心地用它擦过舒泽远的指尖。
  纽扣可能滚到了哪个角落,舒泽远捡的时候指尖沾上了灰尘。
  黎遥擦拭地很仔细,医生的手修长有力,他都能想象到那双手拿手术刀时该有多漂亮,这样的手不该被弄脏。
  舒泽远看着黎遥认真的侧脸,眼睑微垂,眸子里的惊艳和喜欢毫不掩饰,甚至还带了一丝依赖和讨好,像是在跟主人撒娇亲近的小猫咪,柔软可欺。
  偏偏小猫咪长了这么一张惑人的脸,难怪那东西赖着不走。
  舒泽远朝那面镜子看了一眼,眼神冰冷。
  毫无所觉的黎遥给人擦完手,还不忘找来工具将镜子上的毛巾加固,好在他做这些的时候医生并没有多问,就在卫生间陪着他,像是真的怕他害怕。
  这让黎遥对医生的感激又深了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收拾好,刚出卫生间,就见病房内站着一个护士,手里拿着饭盒。
  原来已经到饭点了。
  不过此时对方正恨恨地瞪着他,一脸不善,手里的饭盒都快被捏变形了。
  黎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求助地看向身侧的医生。
  “小钟是来送饭的,这是今天的晚饭。”舒泽远走过去接过饭盒放到一旁的桌上,“你吃完会有专人来收拾。”
  舒泽远说完就欲离开。
  黎遥心下一紧,下意识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摆,“等等!”
  人都走了他岂不是要一个人?!
  舒泽远脚步停了,回头看他,“还有事吗?”
  这问题一下问住黎遥,他总不能说自己一个人待着害怕?
  护士小钟见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脾气再也忍不住,一下爆发,“黎先生,请你不要这么不要脸行吗!”
  她毫不留情地打掉黎遥搭在舒泽远衣服上的手,挡在两人中间,“我知道你家里有些小钱,可这并不是你能缠着舒医生的理由,你因为手指上一个小伤口就住了一周的医院,不觉得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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