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风右

作者:风右  录入:04-15

   上梁不正


  作者:风右
  简介:
  哥哥又使美人计?——将智者,伐其情。
  战神阗风陨落,少年将军阗悯自北方凯旋,遭人暗算双腿不能站立,成为废人。新皇将他雪藏,送至王府休养。
  王爷岫昭为皇帝同胞,风流纨绔,见了小将军清俊桀骜,便生了驯服的心思,对他一惹再惹,偏爱有加。浑不觉自己假戏真做,泥足深陷。
  岫昭声名狼藉,阗悯只当他是个骗子。
  为治阗悯,岫昭不惜求助他国,饮毒为质,全忘了当初接近阗悯另有目的。
  时光匆匆,少年归来时变了模样,风骨尤胜当年。
  岫昭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多年的隐忍谋划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土崩瓦解。
  阗悯是他一生所求,为了得他,岫昭把自己做了赌注。
  阗悯却握着他的手笑问:“哥哥,你的真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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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CP 阗悯x岫昭 美强惨 x美强惨
  两个影帝,爱演爱拉扯
  六岁的年龄差。王爷势强,将军暂弱(年幼),腿会治好
  王爷受迫前期有男宠(排雷见第一章 作话)年下受宠攻
  角色释名:阗tian,同义新疆和田;岫xiu,辽宁岫岩。四大名玉之二。
  关联后传:醉花阴CP159673(完结)名捕X名捕 互宠美强
  现耽:暂态稳定CP198923(完结)医生X小疯子
 
 
第一卷 加膝坠渊 
 
 
第1章 
  天丰十八年春,新皇正泫登基,大赦天下。
  京城热闹依旧,皇城的正门难得地焕然一新,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搀着一位年过古稀的白发老者,缓缓走过永安门,他眉眼还未完全长开,隐约有些英气,身上衣服已洗得发白,却有一副挺直的脊梁,像一杆压不弯的枪。
  “爷爷,你说阗将军是不是要回来了?我听隔壁的小严说,大将军出师大捷,正在班师的路上。 ”
  那老者轻轻叹了,缓缓摸了摸少年的头,“你天天想着从军,却想过没有,有朝一日在战场上回不来,爷爷怎么办?”
  少年眉头一展,笑道:“爷爷还有阿爹,阿爹不也是每年都回来么,爷爷莫要穷担心了。”
  少年家是军户,老爷子早已从前线退了下来,现在父亲从军已有十年,回家时都捎带上一些有趣玩意儿,少年喜欢得紧,脖子上戴着父亲前年带回的一条象牙链,据说是敌首的私藏品,将军论功赏下来的。
  “可是你最崇拜的阗将军,这次……哎”老者一拉少年的手,紧紧握住,生怕他会一个不留神跑掉,“跟我回去了,你阿娘还在等着。”
  少年望了望街角,人头攒动,他隐隐觉得他爷爷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情不愿地跟着往回赶,心里就像是有什么挂着,连凑热闹的心思也没了。
  “乡亲们都让让!”正北门出的一队人约有百十号,个个穿着银丝滚边的仙鹤袍子,为首的一人提着一张锣,吆喝着行人让道。
  皇上派去迎接镇北大将军的内侍总管芸绵,正坐在一顶四人小轿里,手捧一方檀木盒,眉眼安顺得仿佛入定的老僧,“步子都快些,别误了时辰。今儿要是没接到人,回去拿你们问话。”
  轿旁的人忙应了,转身朝人群里一喊,“都听好了,加紧赶路,晚上务必接到阗将军。”他一甩袖袍,手挥了挥,街角处的一辆马车迎面驰来,扶了芸绵转乘马车,匆匆向城外行去。
  …………
  这一年北方战场的阗悯打了人生中最惨烈的一仗,当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天天做噩梦的时候,南方的冰雪已化为无声的细雨,洒在一抹飘逸的背影上。
  岫昭回过神,摘了一朵桃花,别在身后人的耳边,调/笑道,“你倒是真适合这个。”他眉眼间自带了三分春意,映得人眼前一亮,不知不觉地受着蛊惑。
  枚缦握了岫昭的手,放到唇侧,也没舍得放开,“下雨了,王爷不回去?”
  “听说阗风死了。”岫昭眉梢上沾了些雨珠,顺着鬓角滑了下去,滴在领口的白梅上,“皇兄也是惦记着我,今儿叫我去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是太后给我俩添了个义弟。”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王爷可还喜欢?”镇国将军死了?………玫缦听得耳旁一炸,差点就要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她忍了忍,又将话吞回肚里。
  “喜欢!太后都认了亲,怎能不喜欢呢?”岫昭摇开折扇,挡在枚缦头上,嘴唇擦过那双桃花眼,“就怕他来了,我会冷落了你们。”
  “王爷……”
  “那可是阗风的儿子,阗悯。”岫昭一双眼突然没了温度,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上一次见,还是个十二三的孩子,三年过去,不知道长成什么样了。他堂堂七王,也没什么恋童的癖好,皇帝真是甩给了他个大大的麻烦,要他把这个新来的义弟给照顾好。岫昭一手扔了那润湿的折扇,背着身忽然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二月初八。”
  二月初八,镇北军班师回朝,全军缟素。
  一马当先的阗悯也一身白袍,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嘴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眼窝深陷,似乎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他卸了轻甲,只一件单衣,裹着绵绵细雨走在最前。身后跟着的是镇国大将军阗风棺椁,里面的人是他的父亲。
  “少……将军,前面三十里就要到皇城了,是不是先让大军在这里扎营?”许妄是阗风的副将,阗风亡故,对阗悯的称呼一时半会儿没能改回来。
  “好。”阗悯还在变声期,清冷的声线中带了一丝沙哑。“二十轻骑随我入城,大军就地扎营。”
  “将军,前面那是……”
  阗悯顺着许妄所指的方向看去,一人一马,在薄雾中渐渐清晰,一串接一串的马蹄声越发近了。来人看不清模样,白衣上下翻飞,蝴蝶一般。他走到跟前,一夹马腹,手中缰绳一收,马儿打了个响鼻,顿足停了下来。
  拢了背后的三千青丝,来人露出一张举世无双的脸来,正是岫昭。
  阗悯眉头紧蹙,挥手令全军下马,人到跟前便一躬:“末将阗悯见过七千岁。”他暂代阗风大将军一职,却从没想过跟这位亲王打交道,心底颇为忐忑。
  虽驻军北方,朝中的变故阗悯是清楚的。半月前,岫昭还是七皇子,先皇也未驾崩,日日盼着阗风捷报。然而阗风噩耗一到,老皇帝常年绷紧的神经没能顶住,悲得一口血咯了出来,牵动了旧疾,当场不治。先皇生前未立太子,倒得太突然,弥留之际传了三皇子正泫的位,也就是当今的天子,岫昭的同母兄弟。岫昭的母妃皇后章氏,之后便随往帝陵长守。这么一则举国哀恸,皇帝殉葬的事,阗悯却无甚关心,他想起北方的亡魂和他爹,更像是做了一场梦,只是梦终有醒的时候,阗悯直觉着有什么大事,竟劳动了眼前这位亲王。
  岫昭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折扇一托阗悯,让他直了身:“你以后也是我七王府的人了,无需行这么大的礼。好……兄弟,为兄可是特意赶在宫人的前面,特意来接你的。”
  岫昭话音一落,全军骚动起来。
  阗悯一肚子疑惑,他第一次听说七王,是在边陲的茶馆里,传的也仅有一些风流韵事,都跟阗家扯不上半点干系。他一心在北,如今战事稍安,亡父尸骨未寒,回来便受这般戏弄,面上不由得难看了些。
  阗悯不知他卖什么关子,抬手止住身后的议论,眼中厉色直射向他,“王爷这是何意?”
  岫昭侧过脸,好似在躲他这杀人的目光,扇面一张,把他和人群都隔了开去,以他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太后已决定收你做义子,皇上要你辞官休养。”
  阗悯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岫昭重复道,“义子?”
  “还没明白?你如今年幼,就算有再大本事,也断不可能出任镇北大将军。皇上是要你把虎符交出去,跟我去王府吃几年闲饭。”
  少年木然听着,眉间微微一跳,并无太大反应。那双眼依旧凌厉,岫昭却觉着有几分俾倪天下的桀骜,对他胃口极了,偏是这副性子,看得人心里痒痒的,他压低了声线,好脾气地劝道,“你长途奔波也累了,明儿面圣,怎样也别得罪了皇上。”
  阗悯重新打量了下这位皇帝的亲弟,并不是很明白他这番话的意思。左右兵权要丢,他还能丢个欢喜舒服?他突然大不敬地伸手抓住岫昭的手腕,想要透过他那双眼确定,为这一家人守着江山值不值得。片刻后又极为克制地闭上了眼,“皇上下旨了……?”
  “明日降旨,我是怕你受不住,先通个信儿,你作个准备。”
  受不住?阗悯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多谢了。”
  那双目闭上时才有了少年的样子,岫昭心里琢磨着,三年时间,一个人变化竟能这么大,拍了拍那紧握手腕的手,从中抽了出来,“你这一声哥,我可以等。”
  岫昭一双促狭的眼再看了看阗悯,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无趣。只奇怪了他皇兄竟对这少年人有所顾忌,将人就那么打发给了他。
  阗悯侧目瞪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怪物,岫诏甚至感觉到了少年人骨子里的不屑。他好歹也是堂堂王爷,多少人攀龙附凤地求着他,这小子却一脸嫌弃。
  “王爷,圣旨还没下。”阗悯压根不想跟他扯这些,他的亲人只有一个,就躺在身后,岫昭说什么也难听进半分。他不想知道岫昭是好意还是消遣他,心中甚是抗拒。
  他也不知道,因为岫昭,朝中绝大部分人都认为皇帝已放弃他,跟着一个不长进的王爷,还能有什么出息?
  岫昭极有风度地笑了一笑,“迟早的事。本王差人把院子给你打扫出来了,就等你人到。”
  阗悯一双眼看着地面,嘴唇动了动,“末将急着回朝复命,不知王爷还有何指示?”
  “没有。”岫昭干脆地一翻上马,顶着数千人的目光悠哉地拍拍马屁股走了,阗悯的性子再爆,到了七王府,也得学会做一只猫。
  他勒马在夹杂着细雨的风里走了一会儿,一双桃花眼染上了些肃杀气,全不似在人前那般风流多姿。阗悯…岫昭念了两声,唇角一勾,说不定,还能收为己用。
  详细版排雷:
  本文受宠攻,不是攻/受控文,也不是互宠文(防杠)。攻受都没有对不起对方的时候(双箭头后)。受前期韬光养晦,声名狼藉,有后宫是监视他用的。没有上床镜头,也没有感情纠葛,他是个工具人,喜欢上攻后后宫被他散了。要求双洁的不要勉强,看到受宠攻不要脑补其他。受给攻之前他是1,这个设定接受不了不要看,不要给自己找堵。
  极端攻受控不建议阅读,计较得失党不建议阅读。
  本文伏笔较多,包括配角有反转。(说太多会涉及剧透)配角不是炮灰,他们有自己的爱恨情仇。副CP没有大篇幅,都是零散的。攻受亲友团是一家,有时会偏一人,有时也会助攻。
  祝大家阅读愉快。
 
 
第2章 
  阗悯退了左右,只身走到无人的地方,一拳击在树上,疼痛激醒了大脑,他咬着牙冷笑了声,突然惊觉身后有人,身子弹了起来。
  “别紧张,是我。”舒桐一张脸说不上好看,但却让人十分舒服,在镇北军中也极有威望,是阗风生前倚仗的前锋。
  他一到便心疼地看着阗悯的手,“不痛快了?”
  阗悯红着眼瞪他,他却不以为意,上前揽了阗悯肩膀,“我陪你做那怂货。”
  两人打小便认识,舒桐年长三岁,是阗风在战场上捡到的孤儿。幼年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军营打打闹闹,舒桐总是护着阗悯,不真动手。直到舒桐长大,为报阗家的恩,便一直留在了军中。军营里只有两人年岁相近,便有什么说什么,无话不谈。阗悯虽然嘴里不叫,实则把这个外姓人当亲哥一般。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怂儿子得我来做。”阗悯揉了揉手,龇牙咧嘴地叫起疼来,在舒桐袖袋里翻出金疮药,自行敷了,又放回去。
  “你若去官了,我也陪你养老。正愁没过上轻松日子,日后讨个媳妇,也是不错。”舒桐说得云淡风轻,仿佛那昨日的厮杀只是他人生的一页纸,翻翻就过了,“若我留在镇北军,你这性子没个人看着,不消三五年,就得收尸。”
  “那可是你的前程。”阗悯对他的话并不买账,只要他兵权一交,皇帝论功行赏,舒桐升个从三品也是稳当的。
  “怎么跟个婆娘似的,啰嗦。”舒桐送了他一句,阗悯他得守着,老将军已经去了,他见不得他再出什么岔子,回去纵然是清闲享乐最好,可他总觉得,王府不是个太平安稳的地方。“七王爷的风评一向不好,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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