缉罪者(GL)——方块的六只猫

作者:方块的六只猫  录入:04-22

  对你说一句,只是说一句
  好久不见……”
  一曲作罢,众人鼓掌叫好,也有人调侃道江起云这是见到哪个老同学有感而发,唱的这首好久不见了。
  但江起云不答,只回坐到虞归晚身边,借着暗色,悄然握住虞归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怎么样?唱功没有退步吧?”江起云问。
  虞归晚看着她,眼睛被染上一些包厢五光十色的光点,一闪一烁的,她凑到江起云耳边,慢条斯理地说:“技巧不重要,胜在情真意切。”
  江起云耳朵有些烫,虞归晚又说:“我也想问问,江警官这是和谁好久不见呀。”
  江起云知道她是故意的,轻咳清嗓,然后沉下声音回:“和一位旧人,重逢时没有好好和她说一声好久不见,所以现在补给她。”
  她贴着虞归晚脸颊,学着她撩弄自己一般,气息又低又缓地往对方的耳畔吹拂:“不过现在我和这位旧人已经重修于好,甚至更甚以往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
  说着,江起云用指尖挠了挠虞归晚掌心,虞归晚向后靠住椅背,笑意端端地看着她:“你学坏了。”
  江起云哼哼道:“女朋友教的。”
  两人贴颊附耳亲昵没过一会儿,便有兴致高涨的几人过来,又是一番叙旧寒暄,最后拉起她们玩上桌游。
  这输赢赌注嘛,自然就是酒了。
  江起云原想找说辞推脱过去,她自己不愿意喝酒,也不愿意虞归晚喝,但虞归晚却表示没什么,喝一点点不碍事。
  不过这个一点点在一轮轮下来后,就变成一杯杯乃至一瓶瓶了。
  最后畅玩畅饮到凌晨,一些喝嗨了的还不作罢,还直夸虞归晚爽快,要继续和她喝。
  江起云一忍再忍,最后黑了脸,她全身放松神情温和的时候给人很好说话的样子,但一旦严肃起来,几年的刑警生涯和长年与各种凶狠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威严气质就立马显现了出来。
  如此,那几人才悻悻作罢,表示下次再聚。
  最后,众人准备收拾离场的时候,一直隐没在角落的齐南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江起云下意识以为是酒,连忙皱眉拒绝。
  齐南看了看靠在江起云身边的虞归晚,淡淡说道:“这杯是解救茶,我刚刚找老板要的,虞警官看上去身体不太舒服。”
  误会了人家的好意,江起云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谢谢。”说着接过杯子喂已经有些微醺的虞归晚喝下。
  “这杯,我敬江警官和虞警官,祝你们幸福。”齐南说完,喝下自己手中这杯,和她关系好的那个同学上厕所回来,看见这一幕,连忙去拉她:“齐南你疯了,你酒精过敏你还喝!”
  齐南已经喝完了,她笑着摇摇头:“没事,这是零酒精的气泡酒。”笑容有些苦涩意味在。
  但江起云并未察觉,只在想齐南那句祝福之语,是不是看出来她和虞归晚的关系了。
  虞归晚半敛着眼皮看向齐南,两人视线对视了一瞬,又都同时移开。
  之后,众人散场离去。
  江起云在街边叫了代驾,等代驾来的时候,用自己的外套严实裹住虞归晚,担忧道:“喝这么多,明天起来该难受了。”
  刚刚全程虞归晚替她挡了不少酒。
  虞归晚不说话,闭着眼睛,呼吸轻浅。
  江起云只当她不舒服,在寒风中抱住她道:“好了好了,马上我们就回家了。”
  几分钟后,代驾到达,江起云扶着虞归晚把人送进后排座,自己也坐进去。
  虞归晚靠着椅背,仍不说话,江起云这才觉察到她似乎情绪有异,但碍于前排代驾司机在,她也不好多问什么,便只能握紧虞归晚的手,轻轻按捏她手掌的穴道,替她缓解酒后的不适症状。
  等终于回到家,江起云就准备抱住虞归晚问她怎么了,手刚一伸出,就被虞归晚推开。
  她盯着江起云,神情平淡地说了一个字:“臭。”说完就脚步虚浮地往卫生间走了。
  江起云闻了闻袖口,是有一股酒味,不过想到刚刚虞归晚自己喝得那么开心,现在又嫌这股味难闻了,不由得无奈一笑。
  随即她也回卧室的卫生间冲洗换衣,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后拿着虞归晚的睡衣去到客厅的卫生间敲门,“小晚,睡衣。”
  门开了,一只白净纤长湿漉漉的手臂探出来,抓住睡衣后又收了回去。
  江起云打开客厅的空调暖气,坐在沙发上等出来。
  过了几分钟,卫生间门开了,虞归晚的头发湿漉漉地盘在脑后,脸颊也不知是酒意还是被热气熏的,一阵红晕。
  江起云起身迎过去,“刚刚就想问你了,怎么突然一下子不高兴了的样子。”
  虞归晚轻飘飘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睑,兀自走去沙发上坐下。
  江起云跟过去,正了脸色:“不高兴要和我说,不能自个生闷气。”
  虞归晚这才看向她,默了一会才开口:“她喜欢你。”
  “啊?”突然的一句让江起云没能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回忆今晚的以前,再往前追溯,就明白虞归晚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谁了。
  “你说齐南啊?”
  虞归晚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是不应该啊,我高三那会跟她也不熟,感觉都没怎么接触过,毕业后更是完全没了联系,前段时间才偶然遇见。”江起云认真说道。
  虞归晚却突然骑到了她身上,捧住她的脸说:“说明你招人喜欢,人家这么多年不见你,一见你又被吸引了。”
  江起云搂住她的腰,算是彻底明白过来,眯眼笑:“小晚,那我可以理解为,你现在这样是吃醋了吗?”
  虞归晚不答,且拧起了眉头,有些微恼的样子,最后身子软下来,将头贴着江起云的肩,说:“我知道我这样不对,有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散发出来的人格魅力,而且齐小姐是位很优秀的女性,我不应该因为她喜欢你就对她产生敌视。”
  虞归晚顿了顿,又直起身子盯着江起云:“可是我忍不住。”说着,她抵住江起云额头,似叹似呓:“真想把你藏起来。”
  江起云已经许久许久未见过虞归晚如此稚气的一面了,两人分别十年,再见时,虞归晚已经完全蜕变成了心智成熟冷静的成年人了,也不时常表露自己的心绪,甚至在两人的关系里,虞归晚也大多处于那个心理年龄更年长的人来引导和主导她们之间的感情。
  所以如今酒后显露孩子气一面的虞归晚太过罕见,也太过可爱。
  江起云微微仰头,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认真,但还是按捺不住内心喜悦,嘴角微微翘起:“这样没有什么不对,没有什么不好。”
  “相反,我很高兴你也能为我吃吃醋,因为这证明你在乎我,你害怕失去我。”江起云拥紧虞归晚,“而且,你都不知道以前我为你吃了多少醋,那个石庭生当初围在你身边的时候,我真的是很不高兴,恨不得让他以各种意义层面上的消失,彻底从你身边消失。”
  “你看,我也有过这些阴暗的小心理,爱随之而来的占有欲让我忍不住把你看作是我的,理性又深知你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个体,你只属于你自己,我这种想要把你全然占有的心态是不对的,但人的大脑本身就有两套系统,不断互博,此消彼长,你是学心理的,你应该知道,这种偶尔失衡的心态是极其正常的。”
  “如果能做到仅凭理性去爱一个人,在爱中还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直保持稳定,那么我认为这种爱的成分就很复杂,在我看来,爱的本质就是不清醒。”
  江起云说着,手抚上虞归晚的背,轻轻按向自己,她仰头吻上虞归晚的下巴,不觉满足,腰身更直起了些,终于吻到了这段时间日思夜想的柔软唇肉。
  她用齿间轻轻碾磨着虞归晚的唇,声音带起沙质:“可我甘愿不清醒。”
  甘愿不清醒,甘愿在爱中沉沦。
  虞归晚轻轻推开江起云,专注地沉静地盯着她过了许久,才说:“可是上次回学校那次,我说我想要你是我的。”
  江起云认真回应:“没关系,我是你的,你可以是你自己的。”
  虞归晚搭在江起云肩上的手指尖一缩,连带着眼睫也轻颤了一下,一如此时震颤的心。
  她俯首,急切地吻上江起云的唇,两人缠绵接吻间,双双倒在沙发上。
  冬夜笼罩着霜白大地,却是丝毫侵入不了这有着温暖光线的室内,爱意弥漫的温度,是寒夜长冬也难以消融的。
  吻是某种更纯粹热烈的欲念开启的第一步,两人都热极了,沸灼的体温从彼此相贴的肌肤升腾到大脑。
  理智尽数被抛弃,江起云的手探入虞归晚睡衣下摆,贴着腰间细腻的温软肌肤缓慢游曳。

  虞归晚的手也寻到她睡衣领口,一颗一颗往下解衣扣。
  江起云气息迷乱,声音满是爱欲,“小晚……回卧室。”
  两人跌跌撞撞起身,步履凌乱地回到卧室,卧室没有开灯,唯有雾月的朦胧清辉。
  摔倒在柔软的床上时,江起云也不忘用手掌托住虞归晚的后脑,替她化去这点冲击力,随后她从绵连的吻中抽身,探手去取床头柜最下层抽屉里间的指。套。
  虞归晚喘息间,拉住她的手,声音完全不似白日的清冽,似寒冰化于春水,转为甜润醇美的声线,“不用那个,我知道你每次洗手都洗得特别干净。”
  虞归晚寻到江起云的手,指端在对方的手背上若有若无地蹭过,语速放得特别慢,“你每次洗手,都会先用清水冲洗一遍……
  然后打上洗手液,在掌心揉发成泡沫……
  接着细致地擦过每一根手指,还有指甲……
  最后你会冲洗掉泡沫,用纸巾完全汲干手上的水分。”
  她说到哪儿,就用手寻觅到哪儿。
  江起云听得耳中嗡嗡,脸颊绯烫,明明虞归晚在说无比正常普通的事,为何听来如此叫人面红耳热。
  “小晚……”
  虞归晚低低笑起来,有种恶趣味得逞的小雀跃所在。
  江起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唯有吻下去,叫她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静谧的室内复归平静,但夜才刚刚开始……
  ……
  冬日阳光,以一种温煦却又极具穿透的力量将整座城市唤醒,同时醒来的还有相偎一起,呼吸交融的一对爱侣。
  昨夜江起云和虞归晚本就归家晚,又因小别胜新婚,有些不知节制,眼下只睡了不到三小时。
  但比起生理的倦乏,心理的疲累却是在爱人的怀中得到了最好的抚慰。
  虞归晚闭着眼,含混地问:“下雪了吗?”
  江起云吻了吻她面颊:“我去看看。”说完起身穿衣,拉开窗帘,果然,大雪不知何时降至,现在小区内的植物、地面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衣。
  “是下雪了。”
  虞归晚睁眼,清醒过来,“走,我们下楼去看雪。”
  对于上次没看见初雪她还是余有遗憾的。
  江起云迟疑:“不困了吗?”
  虞归晚不仅不困,且还有些迫不及待。
  于是江起云只得依她。
  两人穿得厚厚实实后携手下楼,只这会一会功夫,雪势便又大了些,小区里,不少老人小孩也一起出来赏雪玩雪,热热闹闹,一团和气。
  两人沿着小区内的小道走到人少安静的一处,虞归晚摘下手套,从掌心接了一片盘旋而下的雪花,第一秒还能见它冰凌凌的棱角,下一秒,便化于掌心了。
  江起云看着这一幕心念一动,说道:“瑞雪兆丰年,小晚,许一个来年的愿望吧。”
  虞归晚:“愿我所在乎之人,平安健康,一切顺遂。”
  “也愿这个世间,少一些,再少一些一念歧途,徒生的悲剧。”
  “那关于今年还有什么遗憾吗?”
  “遗憾啊?”虞归晚盯着江起云,微微眯眼:“那就是久别重逢后你对我的态度了,又冷淡又凶,我原本期待了好久的。”
  江起云歉意地笑:“好,那我们重来一次,就当现在,我们才重逢。”
  “好啊。”虞归晚小步上前,一如曾经那般温柔亲稔地拥住她,说:“阿云,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而这次江起云再没有推开她,亦未冷言相对,只回抱住虞归晚,郑重又深挚地说道:“好久不见。”
  “我也很想你。”
  她们静静地于一片霜雪中相拥,天地间都在此时俱寂,唯余两颗相爱之心紧紧相贴,跳动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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