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狐朋狗友们无限唏嘘,举杯共祝好兄弟陆渊求仁得仁、就是千万注意保护好那对腰子时。
他们的好兄弟陆渊已经换好睡衣,搂着又嫩又滑的兔子精幸福地吸了一口气,与他一起共同坠入黑甜的梦乡了。
保护腰子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何谓最甜蜜的负担?对此时恋爱脑入毒的陆大少来说,兔子精就是他最甜蜜的负担!
所幸,旁边还有一个兔爹随时提供支援,采购了一批灵石,给傻儿子构建了一个十分奢侈的聚灵阵——长时间在里面呆着,不必刻意修炼,也能被动地滋润身体,缓解假孕状态下给身体带来的不适。
除了聚灵阵,还有一些富含灵气的食物,兔爹甚至隔三差五便亲自下厨,傻儿子需要补,陪护人员陆渊更需要补,再不补,都等不到生,可怜的陆大少就已经被不知节制的兔子精吸成人干了。
兔爹无限唏嘘,这就是1v1的不利之处了,如果这时候,有多几个采补对象供兔子精使用,大家平摊压力,也不至于搞得陆渊那么辛苦。
兔爹也是坏,有天就故意逗他,说要不我再给小空找几个临时充电宝?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补那么多,还是瘦了十几斤,脸颊都有点凹进去了,爸爸瞧着这是不落忍呐!
陆渊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是“临时充电宝”,还傻兮兮地感动了一瞬,等反应过来,一张帅脸顿时便绿了,这要不是小色兔子的亲爹,他恨不能一脚将其踢飞!
说的是人话吗?
狗屁的临时充电宝!
完全不必!我撑得住!一点问题都没有!
打兔子精的主意,除非我死了——
不对,就算我死了,有人敢动我的兔子精,我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将该死的奸夫撕成碎片!
总之,被兔爹刺激了一回后,陆渊反倒被激发了超凡的潜能,不光将特殊状态的兔子精照顾的溜光水滑,还终于达成了心相印的结契条件,二人一鼓作气,将老祖宗传下来的道侣契约与天感应,玄妙的纹路瞬间没于彼此心口处,在相同位置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远看就像一颗殷红的朱砂痣。
契成之时,陆渊感觉自己和小色兔子之间,多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特殊联系,他可以模模糊糊地感应到他所在的位置、此时的身心状态。
古文中形容真心相爱的小情侣,用的浪漫诗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今换到陆渊与李止空身上,这所谓的“灵犀”成了真实存在的东西,而非虚无缥缈的寄望。
毫不夸张的说,陆渊当时用右手食指按住心口的朱砂痣,感受着与身边兔子精同一频率的心跳,整个人都傻掉了,许久之后,才突然陷入狂喜般大笑起来,笑得眼泪滴落,犹自不知。
他抱着李止空,就像抱着自己的另一个半身:“从此以后,你终于是我的了,只属于我一个人!任何妖魔鬼怪都别想抢走!”
李止空微笑着摸了摸他的狗头。
从这句宣言就可以看出,之前兔爹给他开的那句玩笑,带来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不,不止那句玩笑,因为兔子精这个物种,本来就很难让伴侣放心啊!
陆渊在结契成功之前,恐怕做噩梦都在担心,自己万一“不行”了,脑袋上的绿帽子恐怕会摞到天上去。
谢天谢地,得偿所愿。
第62章 ◇
◎陆渣爹的受难日始末(上)◎
这边陆大少春风得意马蹄疾。
那边渣爹陆明宇,他的状态非常适合用某些沙雕风网文文案来描绘——
少爷继承权被夺,晾在外面十八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老爷问手下:他服了吗?过来找老子求饶了吗?
手下说:没有,少爷好像要去别人家入赘了。
陆明宇收到这条消息时,当场就心脏一缩,叫了救护车。
逆子!逆子啊!他那是入赘吗?他那是给人家当小媳妇去了!
怪不得古代总有宦官弄权屡禁不绝!
在陆明宇看来,自己这儿子哪儿哪儿都好,心性手段在诸子女中独占一档。有时候出席商界宴会,看看与他同龄的大佬们,膝下那些不成器的狗东西,再看看陆渊,陆明宇表面矜持地商业互吹,实际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后继有人,说话都硬气呐~
结果偏偏,他却得了那样的病!用刻薄一点的语气形容,与割以永治的太监何异?
不说男人缺了这个功能,会不会影响性情,让他变成一个不择手段的大变~态啥的——别说不可能,圈子里这样的人可太多了,都是年轻的时候玩太狠,中年以后就彻底不行了。但难道不行了就开始吃斋念佛吗?怎么可能?个个私下里玩的比谁都疯比谁都花,说出来陆明宇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陆渊跟那些王八蛋相比,更惨,因为他连后代都没有,也永远不可能再有。
陆明宇以己度人,觉得这么下去不行,陆渊拿到确诊结果后,心灰之下,要么变得颓唐,要么报复社会。但无论怎么选择,他都不适合做陆氏的继承人了,将陆氏给他,即是害了他,也是毁了陆氏。
最新版本的遗嘱中,陆明宇重新分配了股权配额——当然,股权注定亏待陆渊了,一些现金、房产啥的,就不必吝啬了,多给他点用作补偿吧,以后一辈子衣食无忧,他这当爸爸的,也算对得起他了。
甚至陆明宇还想着,要不要自己加把劲,再生个小儿子出来呢?给其生母一些钱打发走,孩子就抱给陆渊养,以后就说是他亲生的,跟他叫爸爸,等老了给他养老?
一片慈父心肠!
却万万没想到,这个仿佛长了一百多斤反骨的逆子,回国后面都不肯露,好像笃定了自己这当爹的灭绝人性一样,竟一声不吭地跑去入尼玛的赘了!
消息传出去,你叫外人怎么看他,怎么看陆氏?
唯一的嫡子无立锥之地,被无情亲爹逼去入赘,家产留给私生子!
陆明宇让公关部赶紧把外面的消息压下来,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又苦逼咽回去。他躺在病床上,心里不是不后悔的:做法没错,就是太急了点,没有顾忌陆渊的心情。这小子刚确诊正崩溃呢,我就闹着改遗嘱,肯定会激怒他啊!他又不是泥巴捏的,不给我两下如何消气?
人生的际遇也是奇妙,谁能想到,当年山里来的穷小子白今宵,假死出国后,居然给他折腾出那么大一笔家业,论资产排名,隐隐比陆氏还要猛一些的样子……
他拿着白今宵的资料,看着上面白今宵的照片,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皱纹、鬓间染过又隐隐冒出来的白发……
唉,如果他再晚“死”一段时间,说不定早被自己拐上床了。
结果尼玛的,现在竟换成了老子的嫡子,去给他儿子当暖床人……
陆明宇浅浅想象了一番那个画面,他牛高马大的儿子一脸娇羞地坐在白今宵儿子怀里叫老公……立刻就是眼前一黑!浑身上下都哆嗦!
穿着白大褂的主治医师在他手臂上扶了一下:“陆总您的症状怎么还严重了,再做一个详细的检查吧!为了健康着想,请您一定要放平心态,尽量不要大悲大喜……”
“不用检查了!我没病!叫人安排办出院吧!”陆董哪还有心情做什么狗屁检查!他不能再放纵不管了,得派人马上去将那逆子抓回来!敢跟老子跳脚?分分钟打断他的狗腿!
陆明宇心想,对待驴子,就得时刻拿胡萝卜吊着它!参考宦官弄权,他都没别的指望了,不弄权贪钱还能干啥?自己把他后路斩断了,他势必就要走别的路!
与其让他去白今宵眼皮子底下丢人现眼,不如招他回来!从此陆氏就是他的胡萝卜,想要吗?想要就好好听你爹的话!给你爹卑躬屈膝,总好过给人当小媳妇吧?
计划想定,陆明宇把自己的秘书叫来,吩咐他说:“你去找几个人——几个不够,十几个吧,从保安队里找,要体格好能打的,然后去丰茂酒店总统套房,将陆渊给我抓来!全程不必跟他废话,他敢反抗,你们就一哄而上,把他捆了!嘴巴也堵上!”
秘书看他一眼,心里叫苦不迭,尼玛的,父子掐架,手下遭殃,那可是积威甚重的大少爷啊!我就叫人把他捆了?还堵嘴?
但没办法,社畜就是这么悲哀,见陆总铁了心也要这么搞,他也只能应下。
“对了陆总,由于我们陆氏的股价又跌一轮,好多股东都表示不满呢,加上最近大股东名单变幻太快,董事局已经准备召开股东大会了,您看——”
陆明宇嘴角抽了抽,沉吟半晌,道:“他们想开就开吧,一群鼠目寸光的东西,陆氏只是股价有波动,又不是经营战略出了问题……也罢,跟他们说我同意了,届时也会出席,有什么问题当面问我,如果还不满意,他们手里的股票,想卖多少我全接盘!”
他在心里打好腹稿,心想正好由他出面,稳定一下军心。
为了陆渊这小兔崽子,折腾的陆氏股价跌了又跌,数十亿资产凭空蒸发,再这么放任下去,遗嘱的事没搞好,后院的火先着起来了。
秘书低头应下,见陆总没有别的吩咐,苦着脸找人去绑大少爷了。
陆渊与李止空入住的丰茂酒店,档次五星级,按理说一般人想进去找人,为了客户安全,他们自己就给拦下了。
但谁让陆氏是地头蛇呢?
还是那种比强龙更强,谁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的超强.地头蛇。
秘书带着十几条壮汉,把大堂经理拎过来,连威逼再利诱,最后在大堂经理的暗示下,“抢”了顶楼总统套房的钥匙,然后长驱直入——
其时刚好快到午饭时间,白今宵正在酒店厨房给傻儿子□□心餐,楼上只有陆渊与李止空两个,倒没在折腾什么羞羞的事,而是就并排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内容大概是他们的婚礼准备怎么办?
等办完婚礼后,李止空还得继续读他的大学。
鉴于那时候他肯定成名人了,在国内读不方便,所以首选还是去美国。
然后陆渊就表示,他年纪也不大,手里只有一个管理学硕士学位,挺没牌面的。所以不如干脆跟兔子精申请一家大学啊!兔子精读本科,他读博,师兄师弟纯洁校园,想想都很美好呢~
聊得正开心,就听房门滴滴两声,有人进来了。
开始俩人没留意,还以为兔爹效率这么高,爱心餐这么快就做好了。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无他,脚步声太多、太杂了。
门口处,秘书领着一队彪形大汉,走最前面刷完房卡,便十分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完美隐形在人群中。
他多精啊!心想我可不能傻不愣登地当这个带头大哥,那不把仇恨全拉我自己身上了吗?
人家父子没有隔夜仇,到时候大少爷一腔邪火全往我头上撒,我找谁评理去呀!
总之低调低调再低调,我就是一听命行事的小喽啰,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一边念叨着,一边随大部队走入客厅,等见到了大少爷的面,压低嗓音一声令下:“抓走!”
一众彪形大汉轰然应诺,立刻飞扑上前,七手八脚地将陆大少压在沙发上。
——如果是平时的兔子精,这么点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但谁叫他正处于“孕晚期”呢!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巨大的糯米团子,懒洋洋、圆滚滚,战斗力只剩下负五渣。
而陆渊投鼠忌器,要护着兔子精,加上事发突然,施展不开手脚,所以一个照面就扑街了。
被压在沙发上,两条胳膊反绑,他拼命抬头,在一群彪形大汉中看到了一个熟面孔。
“郑秘书?”
郑秘书下意识地从茶几上抽了一张面巾纸盖脸上,矢口否认道:“什么郑秘书,我不是郑秘书!”
“我爸让你来的?!”陆渊气得直咬牙,两条大长腿拼命乱蹬,“那老头子是不是疯了?找这么多人过来绑我?!”
挨得比较近的几条大汉给他踹的生疼,但都只能忍着,七手八脚地将他拖起来,押着往外走。
“大少爷,我就是个打工的,一个可怜的小人物,您就别为难我了好不好,陆总正在气头上,非要把您抓回去,您不如就从了,跟他见一面呢,父子俩好好聊聊,什么误会都解开了……”郑秘书见躲不过,将面巾纸扯下来,点头哈腰赔笑脸。
“陆渊,这些真是你爸的人?”糯米团子将手里的餐刀藏起来,甜甜笑着。
陆渊眼尖,给他手里的刀光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的确是我爸的人,算了,他非要见我,我就去一趟好了,你别担心,我是他亲儿子,他还能杀了我不成。等跟他说清楚了,我马上回来!”
第63章 ◇
◎陆渣爹的受难日始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