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S级哨兵拍案而起,用着不屑的语气,阴沉的看着言裕栖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长得有点姿色!
你就是个B级向导,像你这种能力的随处可见。我这个S级能放下身份喜欢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再说了,你们向导不就是哨兵的附属品,没了哨兵,你们什么都不是。
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乖乖当我的专属向导,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言裕栖闻言,眸光顿时冷了下来,下一刻,他唇边勾起一抹不屑的笑,直接站起身,一脚将身后的椅子踢到一边,双手环抱置于-月-凶-前,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凉凉的望着面前的S级哨兵道:“是吗,有种你就动手。”
他不想暴露自己,也不屑计较,所以,很多时候,只要对方言语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他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理会。
但是,很不凑巧,眼前这个东西,他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言裕栖的语调虽然很平静,但是,落在那个S级的耳边,却好似恶魔的低语。
这种无形的压力,根本不是一个B级向导能拥有的。
S级哨兵本能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而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言裕栖肩膀上的精神体,在看到那只正闭着眼睛趴着睡觉完全没有威慑力的白色小猫后,刚刚提起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没错,刚刚只是错觉,那个精神体确实只是B级。
一个B级还敢落他的面子,他非要给他点颜色不可。
下一刻,他直接将精神力汇聚在右手,抡起拳头,重重的砸向言裕栖的心口。
言裕栖见此,勾了勾嘴角,眸中尽是不屑。
反正这里只有他一个,先把这个家伙打到失忆,之后再随便找个借口。
总归是个S级哨兵,别人做梦也不会想到是被他这么一个B级向导打的。
就在言裕栖汇聚精神力要给这个S级哨兵一个重击时,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
言裕栖心下一愣:“路逾矠。”这一顿,直接让他刚刚汇聚的精神力全部消散。
只见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瞬间钳住了S级哨兵的手肘,使得那S级哨兵的手再也无法前进一步,而后微微一动,下一刻,那个S级哨兵直接被甩了出去。
只听一声「咚响,刚刚还完美无缺的医务室墙壁多出了一个3米宽的大洞。
而那个S级哨兵,就这么晕倒在了瓦砾碎片之下。
言裕栖顺着响声望向那巨大的裂缝,心下「嘶了一声。
刚刚他分明没有感受到路逾矠的精神力波动。
也就是说,他这一甩,是体能。
微微一甩就能将这么个180cm的成年男性哨兵甩的砸破了墙,这家伙的身体强度,真是非人!
难怪他之前没法儿挣脱他的手。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移开了视线,顺着手望向了眼前的人,随后便看到了正在脱手套的路逾矠。
言裕栖瞥了一眼他腰侧,今天戴了佩剑,是刚出任务回来吗?
就在言裕栖思索间,一只白皙修长的大手突然自下而上附上了他的脸颊,与此同时,磁性低柔的嗓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没事吧。”
言裕栖闻言,心跳加快了一拍。
这家伙,这声音,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但是,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又开始动手动脚的了?
言裕栖抬起手,下意识的想要打开路逾矠的手,就在这时,一个念头让他适时的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他刚刚才帮他教训了那个S级哨兵,他现在就打开他的手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虽说他自己动手也能解决,不过,他总归是帮了他。
算了,看在他帮了他的份上,他就勉强让他摸一下,暂时就不推开他了。
想到这里,言裕栖放下了手,而后抬起眸子望着路逾矠道:“我没事。”
路逾矠闻言,没有出声,只是一边定定的望着言裕栖,一边用附在言裕栖脸颊上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庞。
路逾矠的动作,搞得言裕栖的心有些痒痒的。
就在言裕栖快要忍不住这暧昧的氛围,想要抬手打开路逾矠手之前,磁性低沉中带着蛊惑意味的嗓音,落入了他的耳边:“言裕栖向导,你,要不要做我的专属向导?”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截止时间前评论的小可爱红包已经发啦,这次没有赶上红包的小可爱也不要泄气,以后还有机会-最后,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天天开心!比心——
第12章 希望他是个普通人
言裕栖闻言,微微一愣,紧接着,各式各样的想法快速涌入了他的大脑。
路逾矠是认真的吗?
看他的样子和语气确实不像是假的。
所以,他是真的想让他当他的专属向导。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突然提起让他当他的专属向导?
难不成,他在外面听到了什么?
说起来,他怎么来得这么巧?
算了,不管他有什么目的,他暂时还不打算当谁的专属向导。
这般想着,言裕栖刚想出声拒绝,不料,一个气势汹汹的中年男子声音,自3米宽的大洞外传入了向导室内。
“哪个小兔子崽子搁这儿打架呢!不知道这里禁止斗殴吗!让我知道是谁,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言裕栖所在的九组的组长,也就是九区执行长口中的小胖。
言裕栖闻言,抬手拉下了路逾矠附在他脸颊上的手,随后转眸望向了3米宽的大洞处。
组长人未到声先到。
几秒钟后,言裕栖才在大洞处看到了组长那矮矮胖胖的身影。
就在言裕栖望着组长的时候,组长也注意到了他:“小言啊,是谁把你这儿搞出个洞的。”
言裕栖闻言,眉梢微蹙。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儿怪怪的?
将心里奇怪的想法抛开后,言裕栖刚想应声,不想,一旁的路逾矠先一步出声道:“是我。”
组长闻言,心下一惊。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不对,这个背影,不会是?
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后,组长表情直接僵住,紧接着,他求证似的望向了言裕栖:“他是?”
言裕栖看着自己组长微微颤动的嘴角以及一脸僵硬的表情,莫名觉得有些滑稽。
不过,他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并不适合笑,所以,他忍住笑意,一脸正色的朝组长介绍道:“路逾矠。”
就在言裕栖出声介绍的同时,路逾矠转过了身,面向了组长所在的方位。
在看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路逾矠后,组长微微颤动的嘴角直接拉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恨不得把嘴角咧上天,与此同时,他那僵硬的表情,也瞬间变得和蔼可亲,只见他搓了搓手,晃动着他那胖胖的上半身,对着路逾矠笑着道:“原来是路逾矠哨兵啊,那没事了。”
“这变脸速度,川剧变脸看了都要自愧不如。”言裕栖瞧着组长那滑稽的动作,心下不由得吐槽了起来。
就在言裕栖在心里吐槽的同时,组长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以你的实力,要是真动起手来,这栋楼肯定就没了,所以,一定是这墙堆砌的不够结实,自己塌了,最近建筑的水平真是太次了,这简直就是豆腐渣工程!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跟上面汇报,让他们找最新的建筑材料,重新砌一面更牢固的墙!”
“真是长见识了。”言裕栖瞧着组长一本正经说瞎话的样子,忍不住心道。
“这面墙,确实是我破坏的。”路逾矠的一句话,直接否定了组长找得一系列借口。
看来,对于组长这套说辞,路逾矠并不满意。
只是,这件事,总归是因为他引起的,他没办法坐视不理。
这般想着,言裕栖出声道:“修缮费用,我出。”
“修缮费用,我出。”同一时间,路逾矠道。
对于路逾矠和言裕栖异口同声的话,组长表示很懵:“这是?”
同样懵了的还有言裕栖:之前每次路逾矠的想法都和他相反,没想到,这一次却撞到一块儿了。
“没什么。”路逾矠直接一句话,阻断了组长想要探究的想法。
“这样啊。”组长闻言,只能附和的应了声,随后目光在言裕栖和路逾矠身上几个来回,欲言又止。
言裕栖看着他那狐疑的视线,心知他这会儿一定误会了什么,为了不让误会加深,言裕栖直接开口,将刚刚的情况大体说了一遍。
“竟然还有这种事!”组长愤怒地出声:“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处理这个渣滓,也会将这件事告诉执行长,绝对会严惩这种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向导出手的人渣哨兵!”组长的语气很是义愤填膺。
说话间,他缓缓低下头,开始寻找那个S级哨兵。
在看到他口中的渣滓就躺着他的脚边后,组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应该没死吧。”
“没。”路逾矠淡淡的道。
“那我这就把人带走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这话,组长便弯下腰,然后直接拎起那个躺在地上的S级哨兵的领口,而后就这么拽着他离开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言裕栖看着组长那矮矮胖胖的身躯,不费吹灰之力就托着地上那个比他高很多的哨兵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心道。
不稍片刻,向导室内又只剩下了言裕栖和路逾矠两个人。
“刚刚说的事情,考虑好了联系我。”路逾矠望着言裕栖先一步出声道,说完,便转过身,准备离开。
言裕栖:“……”
我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怎么联系你?
还有,就说了一句话,这就要走了?
算了,走就走吧。
思及此,言裕栖看着路逾矠的背影道:“谢谢你的帮忙,不过,刚刚的提议,我拒绝。”
路逾矠闻言,前进的脚步微微一顿,而后他重新转过身,盯着言裕栖看了几秒后,微微扬了扬嘴角,语调柔和:“我要离开一周,希望我回来时,你能改变主意。”
……
医院,回廊——
“结果出来了,他分化成了向导。”医生拿着检测报告道。
长相帅气身形高大的青年男子闻言,一把抢过检测报告,随后看了一眼上面的数据,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是向导!”在看清上面的字后,男子愤怒地将检测报告揉成一团:“为什么没能分化成哨兵!向导有什么用!”
“向导也没那么不堪。”一旁长相温柔漂亮、气质很是出众的女子反驳道。
“你懂什么,向导终究只是哨兵的附属品,永远没办法像哨兵那样站在前线!”
“所以,你一直以来就是这么看我的?以前那些话也是骗我的?你心里其实根本瞧不起我这个向导吧!”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女人,可他是我的儿子,男人不能保家卫国,还算什么男人!”青年男子不满地看着站在一旁一直未曾出声的年轻男生道。
年轻女子直接站起了身,而后上前几步拉住了站在一旁的年轻男生的手,对着青年男子道:“我不觉得,我更希望他是个普通人。”
……
别墅内,大厅里——
“你看看你教的好孩子,是个向导也就算了,精神体等级还这么低,这么一个普通的白猫精神体,以后怎么可能有出息!”
「啪的一声,是摔门而出的声音。
“看到你的精神体只是普通白猫,妈妈真的很开心,这样你就不用去前线了,我的孩子,妈妈希望你能一辈子平安健康,不要去经历外面的杀戮。”
……
别墅大门前——
“言裕栖,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家门,以后就别跟人说你是我儿子,我没有你这种不成器的儿子!”
“一个人在外面,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长大了,有你自己的选择,不管什么,妈妈都支持你。”
……
言裕栖蹙着眉头,猛地睁开了眼睛,入眼之处仍旧是熟悉的卧室天花板。
又是梦啊。
想到这里,言裕栖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后坐起身,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了个拖鞋后,径直走向浴室。
将水龙头出水口的温度调至温水后,言裕栖伸手捧了把清水,洗了下脸。
水滴顺着他的眉梢眼角往下滑落,言裕栖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
好久没梦到这些了。
这几年的安逸生活让他都快忘了这些记忆的存在。
父母以前很恩爱,小时候,他过得很开心,很幸福。
可一切的美好都从他分化后开始结束。
他们开始吵架,开始冷战,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他没能照着父亲的预期分化成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