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叛逆时光(GL)——无德无能

作者:无德无能  录入:04-26

  苏桃:“!!!”
  当夜,弘京有了一则新八卦。
  某位神秘的富家小姐为搏娇妻一笑,在盛安大街大大小小二十一家青楼里疯狂挥霍,用六大箱金子银子买下了二十一位头牌,刷新了历年来花魁拍卖价格的新纪录。
  其中有男有女,有乾元有中庸有坤泽,口味相当令人捉摸不透。
  听说二十一位头牌皆因为自己创造了新的价格记录而激动不已,全都感激流涕,再一看孟昭菀的美貌秀妍无双,更是一见钟情,直呼遇到真爱,高兴的快要昏过去。
  八卦传来传去,传了两个时辰,就传成了两个江南来的暴发户,有钱没地方花,专门跑来弘京城做活菩萨,花式炫富。
  彼时,朱玉瑾和孟昭菀就坐在街边的小摊里吃馄饨,听见旁桌的食客绘声绘色的讲着这则八卦,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金喜就站在她们旁边,复杂的眼神里能读出两个信息。
  一个是堂堂帝王居然会带着一国之母来吃路边小摊,而且还不准他试毒,理由是吃个饭搞得太隆重会破坏气氛!
  一个是堂堂帝王居然会带着一国之母逛遍二十一家青楼,还花了六大箱钱财,就只是单纯的给一国之母买个乐子!
  这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罢了罢了,当务之急是先把皇上哄回宫,宫外的空气有毒,会让娇贵的帝王中邪。
  他拿出太监总管的职业素养,帮二位主子添茶递水,确保她们吃碗馄饨也能吃出至尊享受,再时不时朝书桃飞去一个眼色。
  书桃会意:“二位主子,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朱玉瑾舀了勺汤,放在嘴边吹凉后,喂进孟昭菀嘴中:“好喝吗?”
  “好喝。”
  “玩够了吗?”
  听这话的意思是没玩够还要继续陪着玩。
  孟昭菀有些受宠若惊,腰肢软软一斜,歪进她怀里,红唇贴在她耳边,讲起悄悄话:“皇上今夜对臣妾可真好,好的有些不真实,臣妾感觉像在做梦似的。”
  朱玉瑾顺势抱住她,不舍道:“的确在做梦,是朕的梦,朕早该对你好些的,这辈子尽让你受苦了。”
  孟昭菀笑得甜蜜:“哪里有受苦,皇上其实待臣妾很好,日后像今日这般多多陪陪臣妾就好了。”
  朱玉瑾鼻尖发酸:“朕也想多陪陪你,可是朕要走了。”
  “皇上要去哪儿?”
  “朕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孟昭菀听得云山雾罩:“何时去?”
  “梦醒时就去。”朱玉瑾闻着独属于她的红玫花香,感到无比满足,决定就在这幸福美满的时刻梦醒,“我们就在这告别吧。”
  馄饨摊主却阔步而来,抱歉道:“客官,俺们要收摊了,一共十文钱。”
  朱玉瑾:“……”
  请不要打扰一个帝王的驾崩。
  她尴尬的坐起身。
  起驾!回宫!
 
 
第6章 
  为了不引人注意,一行四人特意绕道神武门入宫,再一路向南,先到了万春宫。
  道别的话已经说过,甭管朱玉瑾有多不舍,也不好再扭扭捏捏,刮刮梦昭菀的鼻子道:“你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转身离开时,腰带却被孟昭菀勾住。
  朱玉瑾:“!”
  孟昭菀眼尾漾着一抹水润润的红,未曾开口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明眼人一看便知,此乃妥妥的挑/逗。
  朱玉瑾不是傻子,却只在孟昭菀的额头落下一吻,又把离别的话语再重复一遍,翻来覆去就那两句——
  “朕也想多陪陪你。”
  “朕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她把腰带从孟昭菀的手中解救出来,离去时一步三回头,满眼的含情脉脉、依依不舍。
  孟昭菀:“……”
  你既然依依不舍倒是回来睡我呀。

  《妻妻生活一百零八式》我都给你买回来了。
  但朱玉瑾就是无情又冷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孟昭菀站在万春宫外的长街上,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追是因为爱情,不追是因为一国之母需要保持端庄优雅。
  书桃一脸愁容的表达了对此事的看法:“皇上可能真的有点喜新厌旧了。”
  孟昭菀问她何出此言?
  书桃回答:“您忘了吗?您替皇上选了几名南府乐伎,眼下还在养心殿留着咧。”
  皇上无视您的挑.逗,显然是要急着回养心殿尝尝新滋味儿。
  孟昭菀懊恼不已,今晚玩得太开心,完全忘记白日造的孽了。
  她自我安慰道:“皇上都为本宫一掷千金买下二十一个头牌了,该是……心里依然只有本宫一人吧。”
  “吧”这个字暴露出了她的心虚,以及对帝王之爱的怀疑。
  书桃直接补上一句“最是无情帝王家”,加重了她的心虚和怀疑。
  孟昭菀:“……”
  .
  人生除死无大事,帝王驾崩是大事中的大事,俗称国丧。
  按照流程,需要金钟敲百下,宗室禁作乐,百官着素服,举国哀悼,山河缟素。
  真是相当隆重。
  为了配得上这份隆重,朱玉瑾一进寝殿就焚香沐浴,足足折腾了个时辰,才在众宫女的伺候下换上寝衣,躺进松软的棉褥,盖上描金绣龙的锦被。
  床头熏着瑞脑香,寝殿内仅留下一盏红烛,烛火随风摇曳着……
  奢侈高雅的同时,亦有死亡的气氛。
  朱玉瑾躺在榻上闭好眼睛,回味着今日的这场梦——她见到了少年时对她满腔爱意的小皇后,还无视了唠叨的文武百官,且贪图享乐了一把,欣赏着歌舞……又去看望了母后……
  一日而已,她所体会到的快乐,是当一辈子皇帝都没有体会到的。
  还是那句话,下一世她要做一只小燕子,自由飞翔。
  当然,做个普通人也不错,再也不被国事所累,她还想有个会好好呵护自己的心爱之人,可与她比翼双双飞,与她岁岁常相伴。
  眼前慢慢浮现出心爱之人的样貌,一颦一笑像极了孟昭菀。
  她的小皇后啊……
  朱玉瑾长叹一声,意识渐沉,即将入睡。
  忽而感觉床榻微动,一香香软软的物事压在她的胸口,她蓦的睁开眼,见到了孟昭菀盛放如花的笑容。
  朱玉瑾:“!”
  帝王视线往下,看清孟昭菀穿着一件清透的纱衣,肚兜雪白,胸脯也雪白。
  这谁招架得住啊。
  朱玉瑾连忙偏开头。
  “皇上,快看看臣妾呀。”孟昭婉捧着帝王的小脸,涂有蔻丹的手指,一遍遍描绘着帝王的轮廓,从其温和的眉眼一路描绘到线条清晰紧致的下巴。
  好诱人。
  孟昭菀咽了口唾沫。
  “皇后……朕已经歇息了。”
  吧唧!
  孟昭菀在帝王的脸颊处印上红红的唇,作为今晚帝王为她一掷千金的奖励。
  随后语带哀怨道:“皇上忘了吗?臣妾尚在雨露期呢。”
  朱玉瑾恍然大悟,皇后每每遇雨露期,她都会贴心的与之欢.好一夜又一夜。
  失神间,一股花香漂浮而来,是红玫花的味道,也是孟昭菀的信香,引人无限遐思。
  朱玉瑾动摇了,其实她本打算平平静静的驾崩,没想到却要牡丹花下死!
  行吧,做个风流鬼也不是不可以。
  她偏回脑袋,和皇后四目相接,年轻的身体也随之释放出信香。
  她的信香别致,是雨后龙井的清幽茶香。
  对于坤泽来说,这是致命的吸引,也是致命的压制。
  孟昭菀很快就臣服于本能,却也不忘顽皮的本事,脚趾动了动,蹭在朱玉瑾的脚踝处,肌肤相触间带起一片滚烫。
  媚眼如丝道:“皇上可要怜惜臣妾。”
  这下也不知是谁臣服于谁了,朱玉瑾的每一次亲吻都像是在讨好着身下的人儿。
  良久,她唤起孟昭菀的小名:“昭昭……”
  孟昭菀脸埋进枕头,羞答答的应了一声。
  乐不思蜀间,忽然想起那一百零八式……一式都没有用呢,要知道她来之前还特意学了几招。
  唉,又是侍寝不周的一夜。
  她趴在乱榻中,懊恼地踢踢小脚脚。
  朱玉瑾没有在意,倒在一边,哄小孩儿一般捏捏她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弄疼了她,惹了她的埋怨。
  哎,一把年纪了,在这种事情难免上有些生疏,却见孟昭菀抬起头,娇滴滴的邀请她再来一回两回三回……
  朱玉瑾掀开床帐,张望窗外的天色:“太晚了。”朕还忙着驾崩呢。
  孟昭菀吃力的侧侧身,撅着嘴控诉道:“皇上果然喜新厌旧。”
  哼,勤勉帝王果然只在国事上勤勉,床榻上根本不堪大用。
  朱玉瑾:“这从何说起呀。”
  后转念一想,她一整天都在忙着哄孟昭菀开心,到了最后关头,孟昭菀若是不开心,她就功亏一篑了,由此就不能安安心心的驾崩了。
  她竖起一根手指,妥协道:“行吧……再来一回,不能再多了。”
  “嗯嗯~”
  是以她由着孟昭菀又来了一回,一回过后没有把持住,接着来了二回三回……
 
 
第7章 
  两人恩恩爱爱闹到后半夜,朱玉瑾手软腿软全身软,搂着同样瘫软的孟昭菀又又ʟᴇxɪ又把分别的话说了一遍。
  朕舍不得你云云。
  朕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云云。
  孟昭菀没有力气去思考她话中的深意,在她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梦周公去了。
  红烛燃毕,烛火熄灭。
  朱玉瑾也困得慌,心满意足地搂着小皇后,心满意足的睡着了,心满意足的去驾崩。
  天初初放亮。
  金喜率领着一众奴才,小心翼翼地叩门。
  孟昭菀率先被吵醒,在朱玉瑾的额头亲亲几下,替其掖好被子后,再翻身下了龙榻把衣裳穿好。
  她拉开门,见到金喜的那一刻笑容马上隐去,眉眼间滚动着电闪雷鸣。
  金喜是来伺候朱玉瑾上朝的,手里还捧着衮龙袍,门一拉开,万万没想到孟昭菀竟然在。
  这是哪个天杀的狗奴才,瞒着他,让皇后娘娘在未得皇上宣召的情况下来侍寝的。
  他斜了眼已经缩成一团的小银子。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忍下揍人的冲动,他一边发着抖一边领着众奴才低声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书桃及万春宫的一众奴婢就在一旁,也向孟昭菀行福礼,然后就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看着金喜。
  下一刻,金喜的耳朵就到了皇后娘娘手里,遭受着狂风暴雨般的蹂.躏。
  金喜疼得泪花闪烁:“皇后娘娘开恩呐。”
  孟昭菀质问道:“皇上日理万机,素来不贪图享乐,怎么忽然就有了闲情,找南府的乐伎来唱曲跳舞了?”
  金喜明白了,是小银子怕皇后娘娘拿这事秋后算账,为求自保,昨夜私放对方入了养心殿。
  在宫外,他见证了皇后娘娘在帝王恩宠的领域中享有多大特权,早猜到皇后迟早会因为这事儿收拾他,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快,哭丧着脸道:“求娘娘网开一面呐。”
  后又搬出太后这尊大佛,说是太后她老人家特别忧心皇上开枝散叶一事,敲打他也要在这事上尽一份心力,所以他的胆子才那么大。
  孟昭菀由着他讲清缘由,怒容瞬间变愁容。
  她是一国之母,仗着朱玉瑾的宠爱娇纵任性,可若迟迟诞不下皇嗣,后位坐不坐的稳都不一定,况且朝臣已经在向朱玉瑾施压了。
  她抿紧双唇,忆起儿时滚下山崖的那场意外……双手下意识的贴在小腹……
  或许她注定是个诞不下皇嗣的皇后。
  书桃看出她的不对劲,一时心疼,急忙扯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可在诸多奴才面前显露端倪。
  毕竟她生育艰难这事,只有孟家才知。
  当年孟昭菀不过十岁,陪孟老太爷去清玄观小住,某日天高云淡,孟昭菀嫌道观里太闷,拉着表姐苏焉雨去后山扑蝴蝶,不慎跌落山坡,自此伤了身子……
  孟家老太爷年轻时征战沙场,自知杀伐过重,年老后便痴迷道学,孟昭菀出生不久,慈悲道姑就云游到弘京城,受到老太爷的盛情相邀,入府小住。
  她一见到孟昭菀,就直言此女面相不俗,是九天凤凰的命格。
  即是定下了孟昭菀未来贵不可言的身份。
  孟老太爷大喜,虽然孟昭菀当时年幼,还未分化品级,但孟家上下已经对其寄予了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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