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难道祝子翎是因为之前没让他戴成香囊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又特意送香囊给他?
  容昭默默从祝子翎手里接过那个小小的香囊,不料手指恰好按到了里面一个圆溜溜的硬东西,顿时微微一顿。
  祝子翎已经看过他送的香囊里的东西了?
  容昭微微垂眸,不着痕迹地隔着香囊将那颗圆圆的东西检查了一下,确认并不是自己送出去的那颗,心里差不多有了底。
  看来是祝子翎发现了他放进香囊里的宝石,所以也用同样的方式回赠了一个。
  不过他送过去的那枚并不是单纯的宝石,而是幼时容昭和祝子翎相遇的时候带在身上的,不知道祝子翎有没有认出来。
  容昭想到这儿,看向眼神亮晶晶的祝子翎,心中微动。
  当初容昭虽然没有跟祝子翎交换身份,但勉强算是给对方留个了信物。容昭当时是特意换装出来的,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始终带着的一个宝石坠子可以拿出来。
  那个坠子是容昭的母后在他还未出生时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礼物,后来容昭一直随身带着,基本从未离身。
  然而遇到祝子翎的那天,当时八岁的容昭,在一片刚刚差点将他浸没吞噬、尚未完全褪去的血色阴影中却没有犹豫,直接将其给了出去。
  不过小祝子翎却不愿意收。
  一个几岁的小娃娃,很懂行似的说那宝石肯定很贵重,他不能要,最后只拿走了坠子上作为搭配装饰的一粒不值钱的圆形石子。
  后来容昭回忆起这一幕时多少后悔过。那个小石子还是太普通和不起眼了些,一旦丢了就不容易找到,这么多年恐怕很难好好地保留下来,未来想要再以此为基础找人的话也很困难。
  不过相应的,他一直处境堪忧,如果给对方的是贵重显眼的贴身宝石,一旦被某些人发现,又可能会让祝子翎受牵连。
  相比之下,肯定是后者的情况更为严重,因此容昭的后悔也就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哪怕认出祝子翎后,容昭也没有刻意去在对方身上寻找当初被拿走的那粒石子。一是因为还不到跟祝子翎挑明和坦白的时候,二是觉得那么一粒石子不小心丢了掉了找不到了都很有可能。
  他早已确信自己不会认错,那粒石子没了就没了吧。
  不过如今看来,或许祝子翎并没有把它弄丢,反而是特意另外收起来了?
  如果祝子翎认出了他送的就是当初的那个宝石坠子,或许……
  这个香囊里面就是祝子翎拿走的那颗石子?
  若真是如此,那虽然彼此都还并未挑明他们当年的相遇,但已经能算某种心照不宣的隐晦暗示了吧?
  容昭想到祝子翎刚才叮嘱他一定不能把香囊弄丢的话,不由地微微抿唇,深邃的墨色眼瞳中闪过一丝流光。
  不过容昭感觉指尖感受到的形状似乎比印象里的石子要小上一点,但毕竟时隔这么多年,他也不能确定。
  如果不是那枚石子……那祝子翎送的是什么?
  容昭顿时起了打开香囊直接一探究竟的心思,不料当他垂眸看向香囊的开口处,却见荷包口的地方已经被一堆毫无章法的锁线封得死死的。其线条之粗糙、造型之丑陋,在其他处处都做工精美的香囊上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难怪之前乍一看过去会觉得这香囊别扭,原来就是别扭在了这儿。
  “……这是王妃缝的?”
  容昭看到这么不讲究的造型,忍不住觉得古怪。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么不对劲的针脚手工,定然不会是祝子翎让其他人缝的,只能是他自己动的手。
  祝子翎这是……不想让他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在容昭的视线下,祝子翎不怎么害臊地眨了眨眼睛,承认道:“没错,就这部分是我自己缝的。”
  感觉他竟然还有点骄傲的容昭:“……”
  祝子翎轻轻咳了一下,为自己的手艺辩护:“丑是丑了点,不过缝得挺结实的不是吗?”
  “王爷觉得难看,也不用佩戴在腰上,直接揣兜里就行了。”
  “反正这可是我亲手做的,王爷得天天带着,不许弄丢。”
  “……”容昭沉默片刻,淡淡应了一声:“本王会带着的。”
  祝子翎这下便满意了,亲自把这个败笔巨大的香囊又拿过来塞进了容昭胸前的衣襟里,还顺手拍了拍,这才走了。
  不过祝子翎不知道,他刚一离开,方才始终没显出什么情绪的男人便又把香囊给拿了出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祝子翎在上面留下的针脚,眸光微微沉淀。
  自从意识到对祝子翎动了心,即便一再提醒自己还不能越界,容昭还是控制不住地做出了许多已经隐隐过界了的事,比如把那枚当年没有送出去的宝石再次送给了祝子翎。
  这基本相当于向对方坦白自己已经认出了他,只要祝子翎再问他一句,这一层窗户纸就遮掩不住了。
  容昭知道,其实等他向钟老确认过身体情况后,再跟祝子翎相认坦白才是最好的。但是向来自负理智的他,在祝子翎面前自制力却仿佛一泻千里,连这样简单的诱惑都抵挡不住。
  不过看起来……祝子翎似乎还不想捅破窗户纸?
  是还在担心自己会拒绝他的爱慕?
  容昭看着手里用简陋针脚封得紧紧的香囊,沉默许久后,将这枚颇为有碍瞻观的香囊自己系在了腰间。
  *
  方简来找容昭,不料容昭没有像平常一样坐在桌前处理事务,反倒是侧身站在窗边,手里拿着一封信报。
  不知怎么,方简一眼看过去感觉有些别扭,但一开始没有多想,径直走到容昭跟前说事:“王爷,巩家的那些罪证都散出去安排好了,明天的朝会上就能见效,保证这回英国公府再爬不起来。”
  “不错。”容昭闻言颇为漠然地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信报,却没有看方简,而是微微抬头看向了窗外,再次侧身对着方简。
  “还有什么事?”
  方简不由地又感觉到一丝怪异,不过仍然只是一闪而过,闻言还以为是容昭不耐烦了要送客,连忙主动道:“暂时没什么其他的事,我就不打扰王爷了。”
  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容昭:“……”
  “等等。”容昭突然又出声将人叫住。
  已经走出几步的方简一愣,只能又转回来,疑惑地看着容昭:“王爷?”
  容昭依旧微微侧身站着,转头睨着他冷淡道:“其他的事情进展如何?”
  “……”方简怔了怔,道:“王爷问哪一件?”
  容昭:“……一件一件说。”
  “啊?”方简呆了呆,越发觉得古怪。
  容昭让他们暗中进行的事情那可实在不少,全都要说一遍?
  有的事情前两天才刚讨论过呢,又没什么新进展,再说容昭向来不喜欢听废话,怎么突然有闲情逸致要他做重复报告了?
  容易起疑的方简一时间都差点冒出个可怕的念头,怀疑眼前的容昭是不是被人替换了,这是在故意从他嘴里探出情报。
  他忍不住就开始想着要怎么应对冒牌货,一边支吾了两声应付,一边不着痕迹地细细打量起容昭,想看能不能从中找出破绽验明对方的真伪。
  让方简万万没想到的事,很快他就真的找到了破绽!
  向来不喜那些乱七八糟饰品打扮的容昭,现在竟然在腰间戴了个香囊,而且还是个……丑得颇为奇葩的香囊!
  怪不得他从进来看到容昭就一直觉得别扭,这么丑的香囊就够奇怪了,还是出现在容昭身上,那能不别扭吗!
  “王爷,这个香囊是……”
  方简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了,不料对面的疑似冒牌货不仅没有心虚,反而似乎早有所料,不等方简说完就率先淡淡道:
  “王妃刚刚送给本王的。”
  方简:“……啥?”
  方简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睛看着容昭,对这个完全不在自己猜测范围内的答案一时难以反应。
  不是……他还以为是什么惊天阴谋和绝地危机呢,短短几息之间费了多少脑子,怎么就突然跳到这种事上了?!
  方简心中涌起阵阵一言难尽之感,仍有些心存怀疑,又看了几眼跟容昭十分不搭调的奇葩香囊:“原来是王妃送给王爷的香囊?可是这针脚……看着有点……”
  方简犹豫着没有说出直白地说出磕碜和丑这样的字样,却见容昭闻言反倒眼神傲然,似是云淡风轻地表示:“他亲手缝的。”
  方简:“…………”
  行叭。
  他懂了。
  从面前这人的行径里感觉出某种令人不怎么痛快的熟悉感,方简彻底没了自家王爷被人替换的怀疑。
  以前这种让人噎得慌的不痛快感已经出现过很多次,尤其是当容昭和祝子翎在一起时更加高发。
  而这一回,只不过是比以往更变本加厉罢了。
  方简心如死灰地捋顺了这一桩乌龙,感情之前容昭老是侧身对着他,又是转移话题又是重新把他叫回来问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这个祝子翎送的“神奇”香囊。
  他迟了半天才发现,恐怕容昭都等急了,以至于一等他开口就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丝毫不顾他这个可怜的下属会受到什么冲击。
  方简忍不住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自己不厚道的主上。
  果然以容昭的能力,是不可能在王府里突然被冒牌货顶替的,可能的只有对方为了炫耀祝子翎送的礼物而性情大变、费尽心机,为了显示他俩的恩爱而肆意对其他人加以心理上的摧残。
  最为饱受摧残的方简此刻完全是满腹牢骚无处分说,特别是看到容昭冷淡的神色,再想想这人刚才千方百计让他注意腰间香囊的行径,心里的腹诽不由地一浪高过一浪。
  他们向来靠谱的王爷怎么就变得这样了!
  方简痛心疾首地开口:“王爷,王妃以男子之身,亲手缝了香囊送给您,真是用心至深。”
  容昭瞥了他一眼,神色矜持地微微点了下头:“你说的不错。”
  “……”方简压下腹诽,小心问道:“既然是王妃亲手所制,如此珍贵,王爷是否就在王府里戴,出门的时候还是摘下来好好保存?”
  容昭戴着这么丑的香囊出门恐怕要丢人……
  容昭:“摘不了。王妃定要本王时刻戴着,不能离身。”
  方简:“……”
  方简一边觉得让容昭带着这丑香囊出门有损容昭乃至整个厉王一派的形象,不太合适;一边又觉得这样被容昭“摧残”的就不只有他和王府里的可怜人了,看到有这么多人陪自己又莫名有点爽……最终心情诡异地退了下去。
  没有让人知道祝子翎是让他把香囊放在怀里的容昭,第二天便戴着它去了大朝会。
  许多人在见到容昭时觉得有哪里不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发现了他腰间极其特别的香囊,顿时一个个都惊讶起来,不时有人凑到一起小声议论几句,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因为实在惊讶,哪怕心怀畏惧,也总有人不断往容昭身上瞟。
  有人担心会惹怒容昭,不料今天的厉王似乎格外的好脾气,即便正好撞见了两个人议论他,也只是淡淡瞟了一眼,都没放冷气。
  事实上,这是容昭头一回对这些目光和议论不仅不反感,甚至希望他们能多看看多说说。
  只可惜大部分人猜的东西都牛头不对马嘴,又没有几个胆敢直接过来问容昭的人,以至于容昭想要让人知道的真相迟迟没能传出去。
  因为迟迟没能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容昭原本比平日缓和的脸色,随着时间推移又微不可查地冷了几分,直到看到了敢跟自己说话的晋王,容昭顿时眸光闪了闪。
  一无所知的晋王突然感觉到一阵不妙的恶寒,步子一顿往四周看了看,正好看到容昭从身边走过去。
  看到今日的容昭,晋王果然微微一愣。
  跟以往常常懒得理他快步离开不同,这次容昭走过他旁边时,步子仿佛慢了不少,像是要跟他并肩同行似的。
  晋王狐疑了一下,觉得不对,不等想出个所以然,就见容昭转头在他腰间扫了一眼,旋即收回视线,神情似乎有点……不屑?
  晋王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没发现哪里不对,不由地再看了眼容昭的腰侧。
  这一看,就看到了一个明显比他更值得面露不屑的怪异香囊。
  晋王:“……”
  这什么玩意儿?
  晋王当即想要开口嘲笑,不过想到要跟容昭交好,他忍了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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