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祝子翎看容昭迟迟没有回答,终于也忍不住敛起神色,沉默了下来。虽然还半靠在对方怀里,却仿佛感觉到接触的部位温度在急剧地流失。
  在祝子翎的想法里,他们早该是已经两情相悦的关系,原来容昭还一直觉得自己不喜欢他,却仍然对他嘘寒问暖、体贴关系,和他亲吻拥抱、同床共枕。
  祝子翎倒也没有愤怒,只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感觉。他相信自己发自内心的判断,所以不会因此怀疑容昭对他的感情和付出是虚假的,只是一想到容昭在以为他不喜欢对方的情况下,仍旧当了一个完美的恋人,祝子翎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心疼。
  他张了张嘴,想要抱怨容昭为什么就不能直接问直接说,但想起自己曾经天天主动黏着人家,结果前脚否认喜欢对方后脚又去堵人表白的行为,又觉得最没有立场责怪对方的就是自己,于是只能又失落地微微低下头。
  祝子翎少有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容昭见状顿时心中一抽,强烈的自责席卷而来,忍不住将怀中的少年抱紧,低声认错:“对不起。”
  祝子翎把脑袋埋进容昭怀里,回抱住他,闭着眼睛贴在他胸口闷声道:“那你现在相信了吗?”
  “……相信。”容昭轻轻蹭了蹭他的鬓发,闭着眼睛在祝子翎耳边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祝子翎:“那下回你不能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我就喜欢王爷,不喜欢别人的。”
  “……好。”容昭声音有点哑,换了口气才接了下来。
  祝子翎:“如果还是觉得有什么,那也要直接问,不许自己憋着生闷气。”
  容昭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嗯。”
  祝子翎终于抬头,“怎么会觉得我会看上宋闻呢,他又没有哪里比王爷好。”
  容昭:“……是我的错。”
  “不过这次也算因祸得福了吧,”祝子翎望着容昭,脸上重新出现了笑意,“看起来这次直接帮王爷脱敏了,以后都可以做,不用担心发病的问题了。”
  容昭:“……”
  坐在人腿上的少年片刻后又变了神色,睁大眼睛摇头:“今天不行,今天不能再要了。”
  容昭深呼吸了一下,绷着脸把人抱起来,“那就别动,回去早点睡觉。”
 
 
第179章 
  次日, 连日烈阳后的细雨终于带来了一丝初秋的凉意。
  宋闻一宿没睡好,但还是起了个大早冒雨来了厉王府。只是即便他迫不及待想要找人打听清楚昨日那位姑娘的情况,但这么一大早就上门打扰实在显得不懂礼数,于是只能在厉王府附近一直等到了巳时, 才重新整理了衣冠前去拜访。
  祝子翎这会儿刚醒没多久, 听到宋闻来了, 刚想说让他等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 连忙偏头去看容昭的反应。
  容昭眉心微不可查地紧了一瞬, 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没有让祝子翎看到。不过祝子翎还是很懂眼色地主动改了要出口的话:“我还没梳洗, 还是不见客了, 王爷你一个人去吧?”
  容昭闻言顿了一顿,察觉到了祝子翎是因为他在刻意避嫌。但他到底不想故作大方, 抚了抚祝子翎的耳鬓,便依言自己单独去了。
  只是走出几步又被叫住, 祝子翎抓住他塞了一大堆治疗异能过去,小声道:“王爷应该不气了吧?等会儿见到人别又发病了。”
  “……”容昭卡壳了一下才道:“不会。”
  然而祝子翎还是不能放心,给过治疗异能后又盯着容昭看了半天,然后突然间踮起脚,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上去。
  容昭怔了一下,习惯性地将人搂住回吻过去。
  “唔……”虽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可祝子翎还是抵挡不住围追堵截,只好用力咬了一下容昭的嘴唇,这才喘过一口气。不过咬过人之后, 祝子翎很快又安抚地舔了舔那一处薄唇留下的一点牙印,贴着对方含糊地嘱咐:“好了……亲完之后等会儿就不许再吃莫名其妙的醋了。”
  事实证明, 祝子翎上的“双保险”确实很有效,容昭再看到宋闻,虽然还是待见不起来,但勉强也能算心平气和了。
  宋闻本来满脑子都是关于那位姑娘的猜测,但一见容昭,还是难免想到昨天几乎踩在死亡边缘的经历,瞬间紧张起来。
  所幸他来之前也已经预见到了要见容昭,为此特意做过了心理准备,见容昭这回并没有流露出很强的敌意,骤然急促的心跳便也慢慢平稳下来,深呼吸恭谨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宋公子坐下说话吧。”容昭淡淡说道。
  他没有提昨天几乎差点要杀了对方的事,也没有什么表达歉意的意思。虽然祝子翎为了让他招揽这个人才煞费苦心,哪怕他并不待见宋闻,也不能拂了祝子翎的一腔好意。但谁让宋闻今天一早又主动上门了呢?显然昨天的遭遇并没有让他打消某些意图。既然如此,就不用担心这事会影响到招揽对方了。
  不过话说回来,宋闻今天还敢来也让容昭颇有些意外,毕竟他手下一些骁勇善战的武将撞见他发病时凶戾的状态后,短时间内都不太敢见他,宋闻一个年轻的世家子弟,居然在那样的死亡威慑下不光不躲还主动上门,不得不说确实有几分胆略。
  原本祝子翎夸了那么多,容昭对于这人的观感也只是颇有成算、或许可用,如今倒是另眼相看了不少。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之前误会了祝子翎的意思,所以容昭潜意识里刻意贬低了宋闻几分,现下消除那种偏见了。
  敢有这样的胆子主动来见他,宋闻不光胆子够大,野心想来也绝不会小。这样的人很好用,但也很难掌控,一着不慎或许就会被其反噬。
  不过容昭倒不担心这个,只是淡淡扫了姿态恭谨的宋闻一眼,对他此行的目的多了几分探究。
  宋闻虽然做过了心理准备,但在容昭的审视下还是控制不住绷紧了神经。他当然不能上来就问王府里的女眷,维持着镇定先把容昭和祝子翎来来回回感激赞扬了一通。
  虽然除了昨天差点要了他的命,容昭根本没有给过他任何好处,宋闻也凭借过人的文采吹了半天容昭英明神武。
  听到对方将他的那些战功,甚至一些并不怎么为人所知的事迹看似自然地一一细数出来,容昭微微挑了挑眉,略微有几分意外。
  看来宋闻确实仔细调查过他的事。如今说出来表面看似是奉承讨好,实际倒是有些表忠心的意味。
  果不其然,宋闻半藏半露地夸完了一通之后,便颇为直白地说了一句:“还望殿下见谅,学生手无缚鸡之力,实在仰慕殿下庇佑万民之德行,便忍不住一时说得多了些。”
  这话的投效意味已经相当明显,宋闻虽然仍心有畏惧,但仍是壮起胆子抬头直视容昭,好让人看到自己的诚意。
  “如今朝野看似清平,实则处处藏污纳垢,在下虽然置身所谓钟鸣鼎食之家,所见恶事却不知凡几,只是人微言轻,从来无能为力。”宋闻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看着容昭说:“在下孱弱无力之际,难免想到您向来不畏世家勾连之举,处理他们犯下的恶行能力卓绝。若是以殿下之尊,定然不像我这般只能眼睁睁看着,定能还世道一个清明。”
  容昭闻言又打量了宋闻几眼,知道这是对方在向他献投名状了,于是挑眉问道:“你在宋家见了什么恶事,要本王出面?”
  宋闻也是聪明人,闻言便心里一松,明白厉王这是果然对宋家的把柄感兴趣了,也不犹豫,直接说道:“不瞒殿下,在下知道些宋家与三年前沉金船案的牵连。”
  容昭闻言神色一顿,落在宋闻身上的目光一下子深了许多:“你确定?”
  宋闻迎上容昭冷冽的视线,稳住心神道:“学生绝不敢欺瞒殿下。”
  容昭看他确实没有心虚之意,神色也不由地郑重了几分。
  三年的沉金船一事,虽然比不上当年靖国公叛国那般沸沸扬扬,但也是十年仅有的一桩特大案了。
  从南边金矿里挖出的三十万两黄金在运送回京的途中彻底消失,始终未能找到,当初可是让永宣帝直接气了半年之久。
  大启国库虽不算空虚,但因边关不稳,皇帝又有些喜好奢靡,怎么也说不上充裕。三十万两黄金说多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了,至少是整个大启一年三分之一的赋税。这么大一笔钱凭空消失,永宣帝自然怒不可遏,朝野都狠狠震动了一番。
  然而此事动静虽大,结果却是虎头蛇尾,既没有查出什么,也没有找回那三十万两黄金。当时管理此事的官员从上到下被算了个渎职,又发作了一批下面没靠山的小人物,然后就这么过去了。
  这批黄金是从南边的金矿来的,用船运送,本来到了江南后,该走运河一路上京,然而那段时间恰逢北边干旱,运河进了枯水期,这艘运金船就改走了海路。然后就疑似在海上的某次风暴里整个船队都沉进了海底。
  大海无涯,最后朝廷连船沉在哪儿了都难以确定,那足足三十万两黄金更是如大海捞针,再见不到丝毫踪影了。
  按理说运金船上京也只走沿海,不该有大到彻底让整个船队消失的风暴,整个事情难免透露出蹊跷的味道,但永宣帝派人来回地查都没能查出什么。因为运河枯水期改走海路虽然少见,但也并非完全不合理,加上牵连的人很多,永宣帝也没那个魄力跟一大帮世家重臣一直死磕下去,最后只能认了是意外,草草处理了。
  只不过虽然事情平息得不了了之,但永宣帝对于那三十万两黄金定然还是耿耿于怀的,这桩案子若是真的另有隐情,一旦被牵扯出来,绝对要掀起比三年前更大的朝野动荡。
  因为牵扯进去的多是誉王一派的人,容昭当年本也有心往深里查查,但这件事确实抓不到太多痕迹,容昭主要的心思还是要顾及西北战事,故而没有能发现什么。
  如今宋闻却说宋家跟沉金船一事有关……
  即便是容昭,心中都忍不住震了震。
  虽然才刚刚接触,但容昭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天生一双异瞳的青年是个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在他跟前耍那种似是而非夸大其词的小把戏。既然对方敢这么笃定地说出口,必然是有某些足够确切的证据。
  若是他所言为真,仅凭宋家,定然还不足以以一己之力遮掩三十万两黄金的去向。这桩案子,恐怕足以给整个誉王和蒋家一系一次相当沉重的打击。以永宣帝的心性,甚至可能让他们由此彻底一蹶不振。
  如若宋闻送上的是这样一份投名状,不得不说实在是相当有诚意。既给了容昭极大的好处,又主动斩断了自己的退路,彻底与宋家和誉王切割,效忠的意味极为明显了。
  容昭站起身,看了看面上勉强不露忐忑的宋闻,淡淡道:“跟我来。”
  宋闻怔了怔,还是提起心跟了上去,等见到容昭是带他进了书房,心顿时放下了一半。
  书房显然是比会客厅更信任更私密的场所,容昭既然改为让他到书房谈,看起来已经有将他接纳到麾下,并且表达信任的意思了。
  本来经过昨天那么一遭,宋闻是想要躲这位随时让人有性命之忧的厉王躲得越远越好的,然而看见齐霜月后,恐惧感就一下被另一种冲昏了头的情绪取代了,以至于经过一晚辗转反侧,宋闻不仅直接下定了决心要替厉王效命——毕竟不这样他根本不可能再接触到厉王府的女眷了——并且为了能打听到那位姑娘的消息,还决定在一开始就将自己手里最有力的筹码拿出来。
  昨日那位女子看起来在厉王府地位颇高,若只是一个刚刚投效过来的边缘人物,凭什么去问对方的事,容昭想必理都不会理。只有给出足够的利益,才有可能让容昭“礼尚往来”,达到他的目的。
  毕竟那姑娘明显也已经是待嫁年纪了,虽然在厉王府里看起来是主不是客,不太可能是已经出嫁的女眷,但这个年纪也说不定早有婚约,他实在没多少时间可以耽搁了。
  若是情况是最差的一种,对方真的是厉王的红颜知己……宋闻昨晚想了一夜,也还是不准备放弃。这种情况也只有拿出足够的利益交换,才更有可能让厉王放人。
  本来按照正常的情况,这种最有力的筹码,应该在他站稳脚跟,取得容昭足够的信任,保证自己能获得足够的利益之后再拿出来,可惜见过那样惊鸿一瞥的人之后,宋闻便顾不得更多了。如今什么利益都没有那人的消息重要。
  容昭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个算盘,虽然意外对方这么“无私奉献”,但对他来说显然是何乐而不为的事。在跟宋闻多谈了几句,问出了更多关于宋家牵扯在沉金船案里的确切消息后,容昭只觉得十分满意。
  宋闻虽然只是个不受家族重视的庶出子弟,还被强行排斥在外,但显然一直在刻意搜集宋家的罪证,而且还颇有几分能力。即便他找到的东西还不足以给宋家定罪,但却已经能还原出很大一部分的真相了。剩下的主要是以他的资源人手,没法直接去挖出证据。只要有人顺着他找出来的那些“线头”往下查,想来不会让宋家乃至蒋家和誉王逃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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