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周院判摇头,微微叹气道:“皇上平静不下来,如此血液不能流畅,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治吗?皇上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相对正派的三辅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一句。
  周院判细细解释了一通,说这是永宣帝本身有个罕见的病症,原本不一定发作,但这段时间一直心火过旺,可能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晚间又受了风寒,心肺和肠胃一下子都闹了毛病,昏迷摔倒时又不慎磕到了脑袋引发中风,如今好几样病症混在一起,连用药都处处受限,恐怕实在是找不到办法能治了。
  虽然另人怀疑永宣帝怎么能倒霉成这样,但这么一说似乎倒也能勉强解释过去,显然蒋家已经做好了准备。几个老臣扫了一眼殿内,都不见往日永宣帝最信任的何总管,反倒守着几个没见过的精壮侍卫,门外也不声不响站了一排严防死守的人。
  再一看那几个太医,都低头唯周院判马首是瞻,不说一句其他的话。大臣们只能在心中都暗自叹了口气,已经看懂了形势。
  如今他们也已经是被逼上梁山,无路可走了。
  容昭在太医的身影中看到了柳太医,蹙了蹙眉。两人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柳太医幅度极小地冲容昭摇了摇头。
  容昭转头看了看故作哀恸,眼中却忍不住透出了一丝得色的蒋皇后和誉王,心下了然。想必蒋皇后是买通了周院判,又故意拉上柳太医等人,仗着他们不敢出声反驳,让这些人也给他们当人证,好证明没有什么下毒谋逆逼宫,永宣帝就是这么自己“倒霉”病死的。
  就像是叫来宗令和这几个重臣一样。让太医证明完永宣帝的死因,接下来就该逼他们来证明誉王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了。
  永宣帝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但脑子显然还没一并摔出问题来,明显也意识到了蒋皇后他们的想法,挣扎吵闹得越发激烈。宗令等人也仍心有顾虑,虽说看得出形势,但还是俱都沉默下来,不愿主动去提誉王等人的目的。
  不过他们不提,对方自己会提。蒋庆泽顶着永宣帝毒针一样的视线,面不改色地说道:“皇上突然病得这样重,恐怕很难再处理朝政了。然国不可一日无君,还是要请皇上立刻册封太子,才好稳固大启的江山社稷。”
  蒋庆泽作为当朝首辅主动提了,还有皇后在一旁暗暗附和催促,几位重臣拖拖拉拉,到底也不得不开口道:“确实是该立储了,只是不知……不知皇上属意的太子人选是哪位皇子?”
  蒋庆泽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这便是如今之麻烦所在,皇上迟迟未定储君人选,如今遭逢意外,连问都问不到了,为之奈何?”
  “……”宗令试探着问道:“说不出,不知皇上可否写下来?”
  宗令虽是这么说,但想也知道,蒋庆泽他们定然是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了。果然,对方十分大方地让人拿了纸笔来,永宣帝握住笔,也不再去瞪蒋皇后几人,改为盯着笔尖,看起来十分努力地在写,然而那只手显然已经不听永宣帝使唤,哆嗦得厉害,永宣帝越用力地想要去握笔,那支笔反而脱了手,最后只在纸上留下一堆鬼画符。
  “看来还是不行,”蒋庆泽又叹了叹气,“为今之计,只能看看皇上有没有留下过传位圣旨了。”
  “皇上一直未曾认真商讨过立储之事,怎么会留下传位圣旨?”有老臣忍不住说道。
  誉王这时出声:“这也未必,传位圣旨是为防患于未然。父皇乃高瞻远瞩之人,即便储君未立,也可能已经思及过多般意外,写下了传位圣旨。”
  誉王这话一出,众人还哪有不明白的,显然蒋家是已经把“圣旨”给准备好了。几个大臣对视一眼,终究是认了命。
  果然没多久传位圣旨就找到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的也毫不意外,正是誉王容旭。
  事已至此,蒋庆泽毫不含糊,直接对着誉王跪下行礼,口中呼道:“太子殿下千岁!”
  周院判立刻也在旁边跪了下去。
  此情此景,其他的人也只能跟着跪拜了下去,一声声的“太子千岁”传来,仿佛便已彻底将储君之位坐实了。
  而仰躺在床上的永宣帝气喘如牛,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几乎下一刻就要气死。可被众人拥簇的只有那位已经控制不住露出喜色的“储君”,无人再来关心他这个还没有真的死了的皇帝。
  永宣帝正觉得悲愤欲绝,却突然见到有两个人没去凑新太子的热闹,而是走到了他这边。
  正是祝子翎和容昭。
  “皇上真是选了誉王当太子么?我怎么觉得不会呢……”祝子翎故意在永宣帝跟前和容昭嘀咕道,“听说亲爹没救了接受得这么快,是皇上跟我那个牢里的亲爹一样不干人事?还是誉王白眼狼?”
  容昭淡淡道:“都是。对我不干人事,对誉王是誉王白眼狼。”
  永宣帝:“……”
  若是往常,听见容昭和祝子翎这样说话,永宣帝肯定早就要动怒,然而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呼风唤雨的皇帝,真心疼爱的孩子弑父篡位,却只有这两个一直不被自己待见的后辈还主动过来,为他抱了一句不平,永宣帝不由地再生不起气,只是心情格外的复杂难言,终于有了几分亏欠容昭的愧悔。
  不管怎么看,容昭帮他将西北边关守得固若金汤,其实有功无过,而把自己父亲残害成这样的誉王,才是那个真正不折不扣的灾星!
  可惜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了。
  永宣帝看着面无表情的容昭,突然眼神一振,努力想要传达自己的意思:容旭当了皇帝肯定不会容你,你功夫高强,还有兵权在手,不如去把容旭那个弑父谋逆的畜生杀了,你来坐这个皇位!
  永宣帝已经不受控制的肢体表达不了这么复杂的含义,但有祝子翎在,还是很快看出了他的意思,惊讶地眉梢微挑,立刻用精神力转告给了容昭。
  “皇帝说想让你坐皇位欸……”祝子翎看向容昭,眼睛发亮,“要不我给他治一治,让他说是立你为太子?”
  容昭得知这个消息停顿了片刻,却是微微冷笑了一声:“他要是好转了,就不会这么想了,必然要反悔。”
  祝子翎怔了怔,就听容昭又说道:“不过,确实不好让皇帝就这么死了,恐怕是得给他稍微治好一点,不能让容旭就这么‘名正言顺’地当上太子。”
  祝子翎跟容昭商量完,便不着痕迹地给永宣帝提供了些治疗异能。
  容昭特意叮嘱他不要给太多,只要能让永宣帝能说话,短时间内死不了就行。留个病灶一直拖着天天疼最好,并且尽量小心最好不让要永宣帝察觉到不对。于是祝子翎就只分出极其细微的一缕来,粗略估计了一下,大概花上个半刻钟就能达到容昭要的效果了。
  永宣帝主要是中了一种烈性的毒,因为完全没有好好进行清胃解毒的处理,所以这么长时间下来,一些内脏都已经有不少损伤了,要想完全治好得消耗的异能不少。
  但只要死不了、能说话,就简单很多了,祝子翎只要控制一下异能治疗的位置,耗费的异能大概只有进来后给容昭用上的三分之一那么多。
  永宣帝并不知道自己有救了,见容昭没法理解他的意思,忍不住面露失望。这时却又听见祝子翎嘀嘀咕咕的声音响起来:“皇上真没救了吗?我怎么觉得也不一定呢……”
  祝子翎一边偷偷治永宣帝的嗓子,一边给他做心理暗示:“突然冒出来的毛病,这才几个时辰,哪能这么快就无药可救了,我看是那个什么周院判没给好好治吧……”
  永宣帝听到这话又愣了一愣,不知为何心里竟也生出一股希望来,回想了一下,蒋皇后找来了好几个太医,但实际只让周院判给他看了病,之后关于治疗和药方,都只是周院判把情况转述给其他太医做的讨论。
  周院判明显是被蒋家收买了的,肯定是故意不给他治,告诉其他太医的也不是他真的病症!若是换成其他太医,兴许本来就可以治好!
  永宣帝一下子又振奋起来,刚忍不住想挣扎,找其他太医来给自己看诊,却见那边刚刚自封了太子的誉王似乎终于过足了瘾,把注意力投向了没有去向他臣服的祝子翎和容昭。
  蒋皇后冷冰冰地盯着他们眯了眯眼,厉声道:“厉王,厉王妃,还不快来见过太子?”
  说着她又故意斥道:“皇上如今病重,你们远远地磕个头就是了,凑那么近耽误皇上休养,是想做什么?”
  既然事情顺利,那永宣帝也不必多留了,以免夜长梦多。容昭和祝子翎自己要跑过去,倒是正好可以借机把永宣帝接下来的“意外”甩到他们头上。
  蒋皇后自觉自己的儿子已经旗开得胜,神态和语气都有掩盖不住的高傲和得色,哪知道祝子翎却是浑不在意道:“太子?哪里有太子?”
  祝子翎甚至都没看蒋皇后他们,漫不经心道:“我倒是看见了有个太想当皇帝于是睁眼说瞎话还找了一群观众自欺欺人的傻子。”
  “你说什么?!”
  没有想到事已至此祝子翎还这般胆大,誉王和蒋皇后霎时间都是面色一变,连蒋庆泽也忍不住目露凶光。
  “疯言疯语,难登大雅!”誉王冷冷看着祝子翎,说道:“不要以为你是亲王妃就可以胡作非为,如今孤乃太子,君臣有别,还不给孤跪下!磕上三个响头,孤姑且饶过你这一回。”

  誉王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太子的身份里,加上想到马上要解决掉容昭,畏惧之心尽去,满面颐指气使之色。
  容昭看到他这么对祝子翎说话,一双黑眸中已经尽是杀意,懒得再等誉王和蒋家的后续招数,忍不住就要直接出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竟还有一个人动作比容昭更快。
  “住……住嘴!你算个什么狗屁太子?!”
 
 
第185章 
  见蒋皇后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 誉王更是张口太子闭口自称孤,永宣帝简直怒不可遏,恨不得能把对方得意得刺眼的嘴脸砸扁了才好。然而他现在动弹不得,只能在想象中一遍遍积累起更多的怒气, 把自己憋得脸色紫红。
  出乎意料的是, 这股积聚在永宣帝胸口的怒气像是在某个瞬间一下冲破了阻碍, 传递到了整个身体,让他原本不受控制的四肢突然就有了力气, 并且在永宣帝还未意识到的时候, 就“腾”地坐起,抓起了脑袋下面足足有将近十来斤的瓷枕, 一下子将其抡飞了出去。
  伴随着重物前行的呼啸, 永宣帝略带含混但却用力到几乎声嘶力竭的愤恨斥骂也在殿中回荡,一时间惊得所有人都愣了。
  誉王更是完全猝不及防, 都忘了去躲飞来的瓷枕。
  不过永宣帝虽然有力气了,但准头显然还并不行, 瓷枕没有砸到誉王,反而撞到了旁边奉承“新晋太子”最起劲的周院判身上,而且还恰好砸到了脑袋。
  周院判一下子被砸得头昏眼花,一声痛呼还没能完整出口,就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众人这下才纷纷从突如其来的惊变中回神。吓了一跳的誉王和蒋皇后等人蓦的抬头,惊疑地朝不知怎么突然恢复了的永宣帝看过去,却见永宣帝自己也满脸惊讶之色,将那只“力掷瓷枕”的手放到自己眼前来回看了看, 又张嘴试着清了清嗓子,随即眼中便流露出一阵狂喜——
  这、这是……他的嗓子和身体突然好了?!
  和永宣帝的欣喜不同, 誉王和蒋皇后看到这一幕脸色明显意外和慌乱了起来,誉王忍不住开口:“父、父皇,你怎么……”
  “太子殿下!”左相蒋庆泽脸色发青地打断了他,径自向一旁的几个“侍卫”示意:“皇上病情有变,思维混乱,恐怕是回光返照。尔等还不快去保护皇上,以免皇上不慎伤及己身!”
  蒋庆泽快速说完一番颠倒黑白的话,扫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周院判,心脏急促地跳动着。
  除了周院判,剩下几个太医他们并未能完全拿捏在手里,那几位重臣更是不好控制。
  本来只要永宣帝没法反驳,此次将誉王坐实成名正言顺的太子至少也有七成把握,但如今突生变故,只能指望这些人都识趣看得懂形势了。
  在场的人都不傻,蒋庆泽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永宣帝必然要死,怒斥誉王并非太子更是胡话,做不得数。
  但如果说刚才尚可以让那些重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成是皇帝病逝太子正常即位的话,现在誉王和蒋家就已经是明晃晃的想要弑君篡位了。
  哪怕这几个大臣并没有那么忠烈,但面对这样一不小心就要遗臭万年的局面,还是纷纷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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