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祝子翎知道容昭说的没错, 因此虽然不舍,还是跟人黏巴了一下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当然, 他还把能用的治疗异能一股脑地都塞给了容昭,保证容昭就算在战场上受了致命伤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要不然也没法放心呆在府里。
  军营大帐中,司徒进等人面色沉凝地坐在一处,等到容昭来了,当即讨论起北狄大军的动向。
  “咱们的人是在重门关二百里外发现的北狄军,规模有数万之众。斥候快马交接一日一夜赶回来报信,北狄几万人要赶到重门关来,至少还要行军三四天。咱们完全有时间提前设下埋伏,先消耗掉他们一部分兵力。”
  容昭没有立刻应和埋伏之计,而是看向桌上的舆图,问道:“斥候观察到北狄大军的位置是哪里?”
  一个副将伸手划了一块位置:“应该是在后旗这一片,斥候当时在此处,相隔差不多二十里,用望远镜看到旗子上的像是隗字。”
  “看来这次来的是隗冲那个家伙?”司徒进忍不住面露厌恶之色。
  隗冲此人用兵奸猾狡诈,又性情残暴,不止一次干出过残杀俘虏的事,偏偏又十分怕死惜命,虽然是主帅,在战场上却屡屡躲在后面,一见情况不妙就跑得飞快,从容昭手上逃跑了两次。
  西北军中对此人都是厌恶至极。
  容昭关注的点却不在此处:“后旗……北狄军行进的方向未必一定是重门关。”
  司徒进等人闻言微微蹙眉,容昭手指在舆图模拟起北狄军的路线:“过了后旗,便是塘兹。再过塘兹,就直到重门关。但从塘兹还可以转去……”容昭指尖落在一处,轻轻点了点,“榆城。”
  其他人怔了怔,皱眉道:“转道榆城?那岂不是要大军绕上好一段路,翻山而过?”
  这时候行军不是易事,几万大军调动起来更是麻烦,多走一天耗费的粮草就不是小数目。而且攻城战往往也没有什么偷袭的效果,榆城还有一座山作为阻隔,故而在场众人都并没有怎么往这个可能上想。
  容昭淡淡道:“重门关直面北狄,一旦被破就相当于对北狄门户大开,但向来防守严密,后方更驻扎着五万人守卫冀州府,可以随时增援。北狄就算知道得没那么清楚,也不会一点都猜不到。倒是榆城,守军不过几千,虽有玉澜山为阻,但路途并不险峻,翻山而过也只需一两日而已。”
  “以隗冲的行事,你们觉得他是会选择在重门关和孤硬碰硬,还是更有可能虚晃一枪,花几天绕路去攻打榆城?”
  几人听了一琢磨,觉得隗冲确实是会选后者的人。这人在容昭手下吃过不少亏,根据斥候所言此次北狄出兵看着大约三四万人,应该不到五万,以少攻多打的还是容昭,隗冲恐怕是不会愿意干这种明显没有胜算的事的。
  “太子所言有理,此事不得不防。”
  这些将领们向来信任容昭的判断,不过北狄大军压境到底不是小事,容昭并没有立刻根据推测部署行动,毕竟这三四万人后头兴许还有增援,就是冲着重门关来的也说不准,而是又让人多探查了两天。
  换成之前,容昭多半就会冒几分风险按照自己认为最有可能的推测先行布兵了,毕竟时间不等人,战场上占住先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如今因有了望远镜,他们完全可以提前不少时间便发现敌军的动向,因而缓上两天再行动也不会失去优势,倒是能将风险给排除掉。
  斥候们揣着望远镜远远跟着北狄大军又侦查了两天后,发现他们虽然仍在朝重门关行进,甚至直接过了塘兹,看似让容昭的猜测落了空,然而过塘兹后,北狄却是只分出五千余人快速向重门关急行,剩下数万的大部队放缓了步子,似是准备给先头的突击部队增援。若非斥候小心绕道到高处,仔细观察,恐怕都发现不了北狄队伍后头已经在暗中分兵折返,开始转道往榆城的方向。
  “隗冲倒是打的好算盘,那五千人跑到重门关一打起来,后头看着还有大片援兵,到时一般人心思恐怕都在眼前的威胁上,只想着守好重门关,谁还会想到去管他们后面的人是不是悄悄掉队去了别地。”
  大军已经交上战,斥候自然也难以再跑出去侦查敌军后方,到时候等打了一阵,发现对方来攻关的兵力不如预估,再注意到这个问题,恐怕就要晚了。到那时对方兴许都已经到了榆城,等他们接到消息再驰援至少还要几天。
  虽然按理来说几天应该也不至于城破,但既然北狄如此费尽周章地去突袭榆城,未必没有后手,自然还是先破了他们的打算为好。
  “可惜北狄算盘打得再好又如何,到了太子殿下面前还不是被一眼识破!”司徒进畅快笑道,“还有这望远镜,也实在是一大功臣!”
  众将习惯性地吹了容昭几句,又忍不住夸了夸弄出望远镜的祝子翎,这才又转回正题,定下了应对北狄之策。
  北狄对重门关只是佯攻,实际目标是防守较弱的榆城。不过五千兵马也不是小数,可不能因为发现了北狄的奸计就一时大意,真让人突破了关口,因而还是决定由司徒进领兵五千立刻增援重门关。容昭则决定亲自率兵两万,赶在北狄之前增援榆城。
  相比于冀州府,榆城要小上不少,加上辅兵也不过几千守军。若是以数万兵力攻城,且想办法切断其获得增援的后路,花上一些时日便多半能将此城收入囊中。
  榆城是座小城,本身夺下的收益不大,但不管怎样,都是在大启的防线上撕了一个口子。以此作为据点,北狄再想调兵攻打大启的其他城池时就方便了许多。
  故而绝不能让北狄此计得逞。
  三天后,容昭站在榆城城楼上,看着远处玉澜山脚下开始集结的北狄军队,神色冷然。
  “山路难行,那些攻城器运起来更难,北狄居然真的让几万大军翻山突袭榆城……”守将也用望远镜看着这一幕,眉头紧蹙。
  “他们转道过来的速度很快,看来是一路急行军。这么卖力,恐怕是对这一仗很有把握……”容昭说着眼神微凝,冷声吩咐道:“让人注意防范城内,查一查有没有人不安分。”
  守将闻言一愣,意识到容昭这是怀疑北狄在榆城中安排了内应,因而才会绕道走山路也要加紧攻城,顿时忍不住出了一层冷汗。
  若真有内应,没有容昭带来的增援,榆城面对几万敌军,能守多久就真的难说了!
  好在现在有容昭带来的两万人马,将城门处的守军都筛了一遍,还能轻松控制住整个榆城城内。北狄就算有再多的手段,也别想如他们所愿了。
  “该死,城里多了很多检查巡逻的人,榆城有增兵的消息传不出去怎么办?我还差点被那帮巡查的发现。”一间不起眼的民房里,一个人快速闪进屋里,关紧门窗后低声对同伴说道。
  “看这架势,等攻城开始,咱们想换上大启兵的装束开城门,或者在城里弄出乱子,恐怕都要不行了。”
  这人的同伴也是脸色铁青,“榆城来了这么多人增援,原本的计划就已经泡汤了一半。到时候先试试,实在不行……就只能留待以后了。”
  容昭让人一番清查,虽然没能立刻把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抓出来,但却让他们不得不蛰伏下来,没法再搞小动作。与此同时,北狄军在山脚只稍作休整后,便整装列队,打出旗帜,快速向榆城攻来。
  到这个时候,无需望远镜也能在城楼上看到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大军正逐步逼近,容昭借着望远镜,更是能看到对方的主帅隗冲骑在马上,就在整个队伍的前部,一副要带队身先士卒的架势。
  不过容昭清楚,这只是因为此时距离尚远,什么攻击都还挨不到隗冲的边。等到距离近了,对方保准就躲到后面,绝对不冒头了。
  以前隗冲还没有这么谨慎,不过几年前容昭曾经在百丈之外一箭射死了北狄的三王子,当时隗冲正好就在旁边,而后自己也差点成为容昭的箭下亡魂,从此便再不敢在跟大启的战斗中轻易露头,始终躲在交锋的一两里外,生怕不慎就被容昭取了性命。
  现在他们还隔着榆城城墙十多里,隗冲自然还敢耍耍威风。
  容昭眯了眯眼睛,取弓撘弦,借着望远镜的观测,凭感觉瞄准了高头大马上的隗冲。
  即便能看见,这个距离显然也不是弓箭能射到的,但容昭却有种隐隐的感觉,他可以将隗冲射落马下。
  在其他人惊疑的目光中,容昭将手中的弓弦轻轻一松,利箭划破空气,如流星一样急速飞驰而去,人的目光根本追不上它的轨迹。
  然而逾千丈的距离,即便是这么快的速度,也需要一会儿才能到。即便容昭用的是足有三石的重弓,恐怕也不足以支撑箭矢飞到如此之远。以常理看,恐怕出现在北狄军的视线里时便已经速度锐减,轻易就能被其他人拦下。
  然而容昭并没有去看箭矢的痕迹,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隗冲,眼眸微眯,直到某一刻心里自然而然地冒出一个声音来——
  到了!
  就在这一刻,泛着寒光的箭霎时出现在容昭沉默观望的视野中,仿佛眨眼间便突然而至,近乎突兀地出现在隗冲前方仅仅几尺之处,毫不留情地疾飞而去。
  正在预想待会儿如何攻城的隗冲刚意识到不对,眼中映出一道急速迫近的箭尖,还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感到喉间一凉。利箭瞬间洞穿咽喉后,深深扎入地面,染上鲜红的箭羽微微晃动着。
  鲜血喷涌而出,隗冲耳边还残留着那伴随凛冽杀意的破空声,接着是仿佛从喉咙里穿过的风声,空洞地回响了片刻,而后终于什么也听不见了。
  这是隗冲亲眼见过的死亡阴影,没想到几年过后到底还是笼罩到了自己头上。
  北狄军士们都没有注意到那支突然出现的箭,直至隗冲身边的亲卫脸上被溅上了鲜血,隗冲的身体从马上栽倒了下去,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将军,将军?快!快把巫医叫来!”
  “有人放冷箭,注意防备!”
  “这、这是厉王容昭的箭!厉王就埋伏在附近!!”
  北狄军的阵型一下子乱了。
  主帅遇刺,又听说容昭在附近埋伏,隗冲周围那一圈已经有些乱做一团,大军的步伐也逐渐跟着停了下来。
  尽管亲卫努力试图救治,但隗冲很快就没了气息,再神叨的巫医也无力回天。因为是当众落马,事情也没法遮掩,听到此消息,北狄的将士都忍不住心中惶然。
  他们还尚未见到敌人,主帅便被人出其不意取了性命,一般人哪有不慌乱的。
  眼看着军心不定,副将不得不出面指挥大军。本来照此情形,已经不适合继续攻城了,但速取榆城的计划干系重大,如果此时退却,先前佯攻重门关急行绕道玉澜山的诸多消耗都要付诸东流,给潜进榆城的策应安排好的行动也要失去作用。
  错过这一次,估计就不会再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主帅已经身死,副将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还是选择硬着头皮整军,继续攻城。
  只是回想起隗冲方才中的那一箭,副将一边大声给手底下的士兵鼓舞士气,一边却忍不住心中胆寒、战战兢兢。
  目之所及根本没有能埋伏放箭的地方,况且隗冲离整个部队阵型的边缘还有不小的距离,那一箭究竟是怎么射来的?!
  不光北狄人百思不解,榆城里,就站在容昭身边的那些将士,也都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这都快十里了,竟然真的能射中?!
  容昭自己倒是有所感觉,似乎并非是他射出的箭违背了常理,真的能飞那么远,而是……他觉得那支箭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射死隗冲,它就真的出现了。
  容昭垂下眼睫,没有提自己这种奇妙的意识,在其他人忍不住万分惊叹,说他这一箭射得好,隗冲死得好的时候,放下长弓,淡淡道:“北狄看起来还不打算退,做好应对准备。”
  其他人闻言正了正神色,但还是显得比之前轻松不少,纷纷笑着说:“主将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这帮人还能有心思好好打仗?还要继续攻城,不是送上门来找削么?”
  事实证明这话说得没什么错,北狄副将领兵强行开始攻城后,发现榆城守军并不像遭遇了突袭的状态,而且人数远比他们以为的要多,很快便显出了颓势。
  虽然主将阵亡,但死得实在不够壮烈,反而有点莫名其妙,因此也没能给北狄士兵带来哀兵的效果。北狄副将咬牙带兵攻打了半天,成效却很差,没等来城中内应的行动,反而自己也被容昭一箭射穿了肩膀,要不是躲得及时,差一点就要步上隗冲的后尘。
  意识到榆城如今并非防守薄弱之处,还有容昭坐镇,继续攻打不仅讨不到便宜,自己还很可能小命不保,副将终究还是放弃了这次强行攻城的举动,命令大军收缩撤退。

  容昭没有轻易将人放走,而是见势转守为攻,率精锐部队追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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