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吃饱我嫁给了新帝(重生)——逸烛

作者:逸烛  录入:04-29

  温辞微微低着头, 一声不吭地吃完了霍玄照塞过来的小半只鸡,忍不住握拳挡着嘴巴小小地打了个饱嗝。
  看他确实吃不下了,霍玄照这才迅速把剩下的鸡肉都一扫而空。
  “我去把这些扔了,还要再检查一下围场的防卫。”霍玄照收拾了桌上的残骸, 若无其事道, “你先洗漱休息吧。”
  温辞怔了怔, 就见霍玄照似乎十分自然地走了,帐篷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温辞迟疑了一下, 还是没有多问。
  虽然当初来之前霍玄照就提醒过他可能要跟对方一起睡, 但到了这时候,温辞还是忍不住挺紧张的。
  霍玄照有事要离开正好, 多少能让他避免掉一些尴尬。
  温辞洗漱整理后, 依旧没有见到霍玄照回来,犹豫了半天, 还是自己先躺到了床上。
  床上的被褥应该是今天才换了新的,并没有什么味道。但一想到这是霍玄照的床, 温辞就感觉仿佛置身热锅之中,几乎想要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花了不小的力气,温辞才勉强让自己适应,不去想这些。
  他闭上眼睛试图入睡,然而脑子里却是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根本无法静心。
  外面十分寂静,只有声声虫鸣。
  夜已经要深了。
  霍玄照还没回来。
  温辞克制着不让自己辗转反侧,但过了许久还是没能睡着,某个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一走近, 温辞就忍不住睁开了眼。
  正好对上霍玄照惊讶的目光。
  “……你还没睡?”霍玄照忍不住微微皱起眉。
  不知怎么,温辞被对方看着, 竟有种被抓包的羞窘感觉,他连忙撇开视线,说:“可能……是在外面睡不太习惯,有些睡不着。”
  霍玄照既然回来了,是不是马上就要跟他一起睡了?
  想到这儿,温辞忍不住呼吸微窒,深夜里本该舒缓的心跳一下子又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霍玄照闻言却是皱眉道:“你认床?”
  “既然认床,这次干嘛非得过来?这几天你岂不是都要睡不好觉了?”
  温辞闻言微怔,想说他不是认床,但却忍不住先问了另一个问题:“将军……将军不是因为有事才叫我过来吗?”
  霍玄照蹙着眉头:“也算不上什么事吧,我不是说了看你想不想过来么?”
  温辞怔怔地看着他:“那……那将军为什么会突然让我过来?”
  霍玄照顿时有些纠结地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非要说的话,就当是叫你来见见厉王妃吧。”
  温辞闻言不由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时回不过神。
  居然是因为这个吗?
  霍玄照之前明明严词不许他跟祝子翎接触,如今突然转变了态度后,就专门把他接过来跟祝子翎见面……
  这难道是补偿么?
  温辞想到这儿,微微抿唇,看着霍玄照板着脸眉头紧皱的样子,却是没再那么害怕,甚至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将军为什么突然同意我和厉王妃接触了?”
  霍玄照顿了顿,掩饰地咳了两下才说道:“这不是亲眼见过了厉王妃,才确认他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可怕么?”
  温辞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地回过神。
  所以……
  之前霍玄照不许他接触祝子翎,只是因为认为传言是真的、祝子翎很可怕?
  霍玄照被温辞睁圆了的眼睛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撇开了视线,说:“时候不早了,夫人还是尽早休息吧。”说着就直接熄了烛火。
  温辞在一片漆黑中听到霍玄照解衣的细碎声音,顿时又重新紧张起来,连忙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抓着被子往里面缩了一点,用被子挡住了自己小半张脸。
  只是缩进去之后,温辞却又忍不住悄悄睁开眼,适应着昏暗微弱的光线,偷偷往霍玄照那边瞄过去。
  真要跟对方一起睡了么?
  等会儿他肯定更要睡不着了……
  隐隐看到霍玄照似乎已经放好了衣服,准备上床睡觉,温辞连忙转回脑袋闭紧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然而下一刻响起的脚步声,却像是……离这边越来越远了?
  温辞屏息了片刻,却没有感觉到霍玄照过来,反而对方像是离开了,不由有些愕然地再度睁开眼,朝对面看去。只见男人的身影停在帐篷里那简单的小塌边上,弯腰似乎是随手收拾了一下,接着就躺了下去。
  温辞一下子愣住了。
  男人身形高大健壮,躺在那小塌上,即便弓着身子脚也只能悬空在外,更是没有一点儿翻身的余地,看起来着实拘束难受。
  难不成……霍玄照一晚上就打算睡在那上面?
  温辞怔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将军……不到床上来睡么?”
  霍玄照闻言微微抬起头,看向温辞,声音略显诧异:“你怎么还不睡?”
  “认床也把眼睛闭上躺着,要不然不是更睡不着。”霍玄照在黑暗中皱起眉。
  “我就在这上面将就两晚上,不会跟你抢床的。”霍玄照随手拢了拢身上盖的毯子,语气带了点教训不听话晚辈的意味,“赶紧睡吧。”
  “……”温辞听得更愣了,原来霍玄照一早就想好了不跟他同床么……
  温辞微微抿紧了唇,模模糊糊地看着男人在小塌上局促的身形,纠结了片刻后,到底还是大着胆子轻轻出声道:“将、将军还是到床上来休息吧。”
  “那小塌上哪里睡得开?”
  而且还不止一晚,让霍玄照这么将就怎么合适。
  温辞开口时觉得自己壮足了胆子,结果说了没几个字声音就逐渐小了,耳根更是染上了几分热意。
  虽然本身他没有别的意思,但不管怎么说,这话到底是在邀请霍玄照来床上跟自己一起睡,怎么说都难免让人难为情。
  温辞只能心中庆幸,好歹现在是熄了灯的晚上,对方应该看不清他尴尬拘谨的神色和开始发热的耳朵……
  霍玄照确实没看到温辞红了的耳朵,因为被那一头黑发给挡住了,但他的神色霍玄照基本能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看温辞面色不太自然,霍玄照就以为他是出于礼节在客套,其实心里并不真想让自己过去,因此干脆地拒绝了。
  “不用,我就睡这个就行。以前在外行军地上都睡过,没什么睡不开的。”霍玄照不愿再让他继续客套,沉声说道:“夫人赶紧睡你的吧,不许说话了。”
  温辞:“……”
  温辞本来就是壮着胆子才说出来的,被霍玄照这么一训,顿时更没法再继续坚持,只能依言自己闭上了眼睛,任由霍玄照在小塌上睡了。
  只是对方这副表现,难免又让他心绪混乱,越发想不明白。
  温辞本以为这会儿他脑子里又懵又乱,比刚才还会更难入睡,但或许是这两天几番波澜转折,发现他原来对霍玄照的认知似乎有许多偏差,惊讶纠结了数次,以至于费的精力太多,这回竟是没过多时就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听到他的呼吸彻底深长平稳下来,霍玄照才终于无声地长出了一口气,翻身挪了挪在小塌上挤得有些僵了的身体,自己也放松精神跟着睡了。
  而在这对名义上的夫夫分床入梦的时候,跟祝子翎躺在一张床上的容昭再度被对方给扒上了。
  这回容昭还刻意跟人隔得更远了些,甚至在王向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里要了另外一床被子,试图跟祝子翎分开来睡。
  祝子翎事先倒是没介意分被子,还非常“有自知之明”地说是不是他昨晚打扰到容昭了,毕竟早上醒的时候自己整个人扒在对方身上铁证如山。
  容昭看他没有伤心要哭要闹的迹象松了口气,满以为今晚不会再出现之前的情况。哪知道区区棉被其实根本阻挡不住祝子翎,对方睡着没多久,就滚着身上的被子蹭到了容昭旁边,想要往他身上凑。
  因为被子裹了两圈,祝子翎一时挣脱不出来,急得又说起了梦话。
  这次倒是没哭,就是嫌弃被子挡路,在里面一阵拳打脚踢,差点把容昭给挤下床去。
  容昭着实无奈,想要把他再推回去,结果一伸出手反倒被祝子翎趁着机会给抓住了,紧紧抱着死活不松。
  容昭想把手臂抽出来,却是反而让祝子翎顺着这股力道,脚上踢踢蹬蹬地从被子卷里被“拔”了出来,并且下一刻就飞快地钻进了容昭的被窝里。
  “……”
  容昭无言沉默了半天,感受到少年钻进自己怀里、并且牢牢贴着他的温热躯体,最终只能疲惫但认命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甩开那一床新添上却无人问津的锦被,抱着怀里的人往床中间挪了挪。
  下一刻再度被人咬上肩膀,容昭也懒得再让祝子翎松口了。
  再把人推开的话,怕不是又要哭。
  好在再过两天春猎就能结束了,否则这样日久天长下去,他的肩膀恐怕得脱掉一层皮。
  容昭控制着呼吸,略微运起内力压制住某些不合时宜的冲动,睁着眼睛给祝子翎当磨牙棒。
  上回莫名睡着容昭觉得应该是意外,这次再度做好了熬一宿的准备,却不料即便睁着眼睛,没多久竟也不知不觉就合拢了,陷入深沉安稳的睡眠。
  哪怕寂静的夜里突然传出了几声刺耳的惊叫,向来警觉浅眠的容昭这次也没有被惊醒。
  当然那惨叫声其实离他们的帐篷还是挺远的,传到这儿就只剩下隐隐几分。但帐篷就在附近的,却是有不少人都被一下子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入耳的声音着实凄厉,大半夜的,难免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
  不少帐篷里顿时都点起了灯,有人壮着胆子去外面看了一眼,只见有仆人一脸慌乱地从巩子杰的帐篷里跑出来,去巩母那边惊声喊道:“老爷,夫人!少爷……少爷好像犯病了!”
  其他被吵醒的人闻言一愣。
  犯病?
  这巩子杰原来还是有毛病的?
  那仆人慌得不行,连声叫着人,结果一个小铜壶突然从帐篷里飞了出来,直接砸到了仆人脸上。仆人痛叫一声,顿时鼻血直流。
  “你这奴才胡说八道什么?!我儿哪来的病?!”巩母穿了外衣掀开门帘,对着仆人直接劈头盖脸地骂起来。
  仆人慌忙跪在地上,顾不得正酸痛流血的鼻子,飞快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小的说错了!少爷没病,是……是被魇住了才对!”
  仆人说着鼻青脸肿地抬起头,面色惊惶地看着巩母:“老爷和夫人快去看看吧,少爷现在非要拿刀砍自己的命、命根子呢!”
 
 
第69章 
  “你说什么?!”巩母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一时间也顾不得仆人在外面说这话让其他人听了去,慌忙朝巩子杰的帐篷赶去。
  刚到门口,就听得里面又是传来一声惨叫,巩母顿时心头一紧。
  “子杰, 子杰你没事吧?!”
  听出是自己宝贝儿子的声音, 巩母心中又急又痛, 当即冲了进去,只见帐篷里乱七八糟, 巩子杰跌坐在地上, 旁边还倒着一个仆人,地上染了一大片血迹。
  巩子杰大腿上被划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正鲜血淋漓, 把身上的衣裤染红了一片。那仆人则是在捂着手上的伤口唉唉痛叫。
  一柄用来处理猎物的小刀恰好落在巩子杰手边,看起来显然是他自己动的手。但人却是呆呆地跌坐着, 一脸仿佛神游天外的惊惶神色。
  巩母一看到那一片血迹就是一声尖叫,一下子扑了过去, 看着巩子杰腿上的伤口心痛得不能自已:“子杰!子杰你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
  巩母激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呆滞的巩子杰这才打了个激灵,如梦初醒般的回了神,眼神慢慢聚焦,看向巩母,“娘……”
  巩母越发哭得狠了:“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嘶……”巩子杰倒抽了一口凉气,看向自己不断渗血的伤口,顿时面露惊恐,慌忙道:“娘, 快!快叫太医!”
  巩母一愣,接着连忙点头, 回头瞪了仆人一眼,“还不快去叫太医!”
  说完又对地上同样受了伤的那个仆人怒道:“有没有点眼力见儿,赶紧让开!这么点伤还躺在这儿碍事。”
  太医还得等上会儿,巩母只能先找来干净的白布给巩子杰按着伤口止血,一边心疼地掉眼泪,一边忍不住再次询问:“子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人怎么说你要拿刀砍……砍自己命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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