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手册(快穿)——长缨止戈

作者:长缨止戈  录入:04-29

  司归宴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两人依次下楼,却见一招待生守在楼梯口处,见到他们二人迎了上来:“周少,司先生。”
  他看着司归宴,道:“刚刚有一位姓陆的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去顶楼的花园了,如果您要找他的话,可以去那边。”
  司归宴闻言,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点。周文谨却是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他是自己一个人去的?”
  那人顿了顿,摇了摇头道:“除了陆先生,还有乔少爷,孙小姐,刘少爷……”
  “他们一起上去的。”
  周文谨眼皮子跳了跳,他说的这些人都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爱玩的,陆则怎么和他们混到一块去了?
  回眸看着司归宴,果然见他脸色不太好。他连忙道:“行了,你先去忙你的吧。”
  又对司归宴道:“这毕竟是我的地方,他们应该也不敢做什么,三楼那边也有人看着,你别担心。”
  司归宴脸色不太好看。
  他不担心,那小子平时在他面前嬉皮笑脸的,吃不到一点亏,在这里想来也不会任人欺负。
  可……
  想到之前他还被公司抢了资源,一副不敢反抗的样子,到底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司归宴揉了揉太阳穴,提步和周文谨一起往顶楼走去。
  ……
  顶楼花园为了今天的宴会,特意空了出来,上面摆上了烧烤架和台球桌麻将桌等各式各样的东西,为来宾提供充足的玩乐空间。
  司归宴和周文谨上了顶楼,四处扫了一眼,目光落到了人群最多的地方。
  只见花园最中央的台球旁,男子银灰色的西装上扣子已经全部解开,两襟懒散地下垂着。他腰身下塌,一手拿着球杆,一手抚在桌面上,神色认真沉凝,眼眸微眯,手上微微一动,就听球杆与球相击的清脆声响,最后一颗黄球滚动,平稳落袋。
  一旁围观的人顿时鼓掌叫好,乔明远吹了声口哨,叫道:“陆哥牛逼!”
  周文谨扬了扬眉:“呦,他还会玩斯诺克啊。”
  司归宴皱了皱眉,对此完全不知。
  他看着那群素来不着调的少爷小姐将陆则围作一团,还有人端着烧烤过来送到他面前,人人面上挂着热情的笑,一句句地问他:“陆则,你怎么什么都会?”
  “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最后那个球真是绝了!我刚刚都没反应过来!”
  “陆则,你还会什么?以后有时间一起出来玩?”
  甚至还有人起哄般的开口道:“陆则,你以后要是不想跟司归宴了,来跟我也成啊!”
  “……”
  气氛热闹嘈杂,司归宴远远地看着他如众星拱月一般,神色温雅,举止从容,不见丝毫局促。
  周文谨轻轻啧了一声,道:“这些家伙们可是一向眼高于顶,陆则能让他们这么推崇,可是难得。”
  “你这小情人儿挺有意思啊。”他回头看了眼司归宴,却见他脸色不是特别好,又往那边看了眼,心下大致了然,笑着道:“你这人在哪儿找的?平时待一起应该也挺有趣的吧?跟我说说,我也去找一个?”
  司归宴看了他一眼,心情莫名不太畅快:“问钱通。”
  “钱通那家伙眼光忽高忽低,不能信。”周文谨看着他,笑着道:“或者你什么时候玩够了给我玩玩?”
  司归宴脸色一沉:“你?”
  周文谨似未察觉,笑着道:“我怎么了?我虽然比不上你,但好歹也是有钱有地位,包个小明星还不成了?”
  司归宴唇角绷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谁都行,我不管你,但是别打他的注意。”
  周文谨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我懂,我懂。开玩笑的,你的人嘛,别人动不得。”
  他话音一转,又道:“不过你包了他多久?等合约到期,他去找别人或者别人找他,你可就管不着了吧?”
  司归宴想到那种可能,眉头紧皱,又看着那边备受众人追捧的陆则,心下莫名烦躁。
  “不用你操心,我心里有数。”
  周文谨啧啧了两声,有数,我看最没数的人就是你。
  身边人叽叽喳喳让他再打一局,陆则面上笑意不变,眸光微转,在看到顶楼入口处的人后,笑意却骤然加深了许多。
  司归宴对上他明亮的眸子,心下的烦躁也不知不觉消散了许多。
  他见他对四周歉意地笑笑,随后放下球杆快步走来,眸中满满的都是他。
  陆则在他面前停下来:“宴哥来了?”
  司归宴抬眸看着他,轻轻应了一声,又看着后面的人群,回眸看他道:“还玩吗?”
  陆则道:“宴哥忙完了吗?”
  司归宴点了点头:“差不多了。你要是还想玩,就去玩吧。”
  陆则却摇了摇头道:“不了,咱们回去吧,宴哥今天忙了一天了。”
  司归宴神色微缓,陆则站在他身边,对周文谨道:“忘了跟周哥说一句生日快乐了。”
  周文谨摆了摆手:“不要紧不要紧,你玩得开心就好。”
  司归宴微微颔首,一只手下意识握住陆则的手,道:“走吧。”
  周围的人见着人影消失,面面相觑了一会,神色有惊有奇,对这游戏却是顿时就没了兴趣。
  乔明远凑到周文谨身边,暗戳戳地问道:“周哥,你跟司哥关系好,你之前见过陆则吗?”
  周文谨看和他:“怎么?你又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啊?”乔明远道:“我不就是好奇嘛,司哥难得身边有个人,看样子也不像是玩玩,不会是来真的吧?”
  周文谨笑了:“真的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你还想上手不成?”
  “害,难能啊。”乔明远道:“我就是觉得他还挺有意思的,以后能聚一起玩玩。”
  周文谨哼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劝你,还是少打他的主意吧。”
  他转身往外走,乔明远心下好奇,连忙跟了上去:“为什么啊哥?你跟我说说呗……”
  ……
  路上,灯光昏黄,车子行驶的速度不快不慢。
  陆则坐在副驾驶,偏头看向身边的人:“宴哥心情不好?”
  “没。”司归宴道,又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你怎么和乔明远他们凑到一起了?”
  陆则道:“在楼下等你的时候他们对我好像挺好奇的,过来问我要不要一起玩。我想了想反正也没事,再加上也想去顶楼透透气,就过去了。”
  司归宴嗯了一声,又道:“玩得挺开心的?”
  “还好。”陆则说:“他们都挺有意思的,也都玩儿得开。”
  司归宴沉默了一会,目视前方道:“之前没听说过你还会玩斯诺克。”
  陆则笑了:“这不是没机会吗?”
  车灯昏黄,自上而下照在司归宴深邃的面庞上,映照的他整张脸明暗不定。他道:“还会什么?”
  “乱七八糟的,都会一点。”陆则想了想:“比如高尔夫,曲棍球之类的,大多有些了解。还有一些棋牌游戏,也都会玩一点。”
  司归宴想了想,忽然道:“上次你给我开的酒,我还没喝。”
  这说的自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陆则给他开的那瓶酒。
  陆则一顿,旋即笑道:“宴哥想喝的话,回去我再给你开。”
  司归宴扯了扯唇角,说了一声好。但陆则看来,他的情绪依旧不高。
  车子继续往前驶着,黑暗的夜里,城市快速路周边没有建筑,只有路灯照耀着前方。
  手机滴滴声响,陆则低头看去,司归宴随口问了一声:“怎么了?”
  陆则道:“刘少问我过两天有没有时间,可以一起去郊外玩玩,钓鱼农家乐什么的。”
  司归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道:“你同意了?”
  陆则摇摇头:“还没。”
  司归宴手微微松了下来,嗯了一声,片刻后又似乎在解释道:“他们平常大多无所事事,凑在一起玩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少和他们凑在一起。”
  陆则闻言,却是偏头看着司归宴,问道:“宴哥不喜欢他们?”
  司归宴默了默,道:“没有。”
  他说:“你平时忙得半个月不见人影?还有时间出去玩?”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是真想玩,我带你去,别和他们玩一些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司归宴本身虽然不碰,但毕竟也在这个圈子里,偶尔也能听到一些传闻,谁家的又干了什么污糟事,平常听一耳朵就过去了,却不能让陆则沾染。
  陆则闻言却是笑了,他看着司归宴道:“宴哥这是吃醋了?”
  司归宴扶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我吃醋?”他轻笑一声:“我用得着吃醋?”
  他说:“我只是提醒你,你是我的人,按照合约内容,你的一切都归属于我。”
  陆则闻言却是神色一顿,嘴角的笑意淡了淡,他慢慢道:“合约……”
  陆则看着他,轻声问道:“宴哥不高兴,只是因为合约吗?”
  司归宴对上他清透黝黑的眸子,不知为何心里一颤。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道:“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陆则沉默片刻,忽地笑了笑:“那宴哥说我是你的人……”
  他低声道:“是指情人吗?”
  司归宴顿了顿,道:“是。”
  陆则嘴角的笑意慢慢敛了下来,他眼睑轻垂,片刻后缓缓笑了,他抬起眸子看着司归宴,慢慢道:“宴哥说得对,宴哥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恪守身为情人的本分,不会做让宴哥不高兴的事。”
  车内的氛围一时有些奇怪。
  司归宴敏锐地察觉到陆则的态度有些不对,但他想了想,也没发现有哪里不对。
  在关系存续期间,乙方不得同外人发生恋爱关系,且需得履行身为情人的义务,满足甲方的生理及各项需求这是合约规定的内容,也是两人共同商议的结果,陆则当时并没有提出异议。
  司归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有些不明白陆则是真的不高兴,还是他的错觉。
  ……
  但之后的种种事迹,都让司归宴明白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陆则休假在家的几天时间里,两人之间的相处看似没什么不对,但司归宴却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二人之间不复平日里的轻松自在,反而多了几分刻意与生硬。
  实际上陆则对他的态度和以往也没什么差别,但司归宴总觉得和平常不一样了。
  比如他不会再做饭尽管这是他之前要求的。他也不会再状似不听话地和他闹、和他开玩笑。甚至就是在床上,也不复以往的混账,司归宴让他停就停,唯留他卡在半道上,让人恼火,又好似是真的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但司归宴却总觉得不舒坦,可他又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半个月后,陆则进组。
  第二天早上醒来,床上已经空荡荡的没了人。床头没有了那人一贯的纸条,而是手机上多了一条冷冰冰的信息,说明他要去拍戏。
  司归宴坐在床上许久,都不明白陆则到底是在生哪门子的气。
  似乎一切都是从宴会那天晚上开始的。
  当天晚上,司归宴约了周文谨一起喝酒,周文谨一进包厢门就啧啧称奇:“司哥啊司哥,可真是难得啊,您老人家能主动约我。”
  他一屁股坐在司归宴旁边,道:“你自己说说,这一个多月哪一次约你你不是说有事的?怎么着?美人在怀,这是终于想起我来了?”
  司归宴看了他一眼:“别废话。”
  他端起一杯酒,一口闷了进去,周文谨看得惊讶,连忙坐直了身体:“怎么了这是?怎么还借酒消愁起来了?”
  司归宴把酒杯放下,回头看着他,周文谨忙道:“司哥你别吓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公司出事了?不至于呀……”
  司归宴道:“别乱想。”
  他靠坐在沙发上,手指轻点膝盖,在周文谨有些着急的目光下,犹豫半晌才道:“你说……有人忽然生气,是因为什么?”
  “谁?谁跟你生气?”周文谨一时诧异,他看着司归宴,下意识道:“不会你那个小情人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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