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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出现了一些对名单成员认知不足的小问题,大体上黑衣组织的行动很顺利。黑樱桃狙了一名组织的干部,望远镜看到的对方躺在血泊之中,死得不能再死,她粲然一笑。
“这类任务应该来多一点。”有多久没这么解气了。
给搭档发了一条任务目标已除的短信,黑樱桃仰头,冷风吹散了她脸上的笑意,又变回原来冷若冰霜的模样。她长得并不出色,是属于站在人堆里也不容易被发现的类型。
但就是这么不起眼,才会被MI6任命,潜伏进这个非法组织做卧底。虽然不知晓为什么黑衣组织突然内讧,她的态度和降谷零一样,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死了这么多人,不乏有代号的干部,黑衣组织肯定要往上提拔人,对外吸收更多的成员。如此,更方便了各国安插卧底。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在纳闷——黑衣组织上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动。
这可以说是她潜伏进黑衣组织后,遇到的最大的事项。也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
啧,这个辣鸡组织到底什么时候灭亡,她已经烦透了这种生活。说起来,上次的线人说,FBI最近小动作不停,也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大事。
说起FBI,黑樱桃不免想起了黑麦威士忌,对方是因为FBI身份曝光遭遇了组织的追杀,而确认杀死他的人是代号为基尔的女人。
——可惜了,名单上没有基尔。
若不然,她不介意将对方一枪送往地狱。尽管MI6是隶属于英国,各国卧底的立场也不同,都有着自己要守护的职责与国家利益,但他们都是卧底,卧底以外之人都是敌人。
少一个黑衣组织的死忠,对她的处境就算带不来什么大变化,总归是件好事。
日本一间网吧的某个包厢。被黑樱桃想起的黑麦,也就是赤井秀一,修长的手指敲打在墙板上。包厢的隔音很差,几近于无,各个包厢之间只是用一层木板隔开。
他在墙板上轻轻的敲打着摩斯密码,而接收这个信号的人,是坐在隔壁包厢的安德雷·卡迈尔。
卡迈尔的调查进度斐然,内容被存在了U盘中,U盘已经在卡迈尔假装与赤井秀一擦身而过时交给了对方,在阅读完里面的情报后,他们通过这种方式来达成交流。
时间还有一些,并不着急。
很快的,卡迈尔接收到赤井秀一的反馈,离开了这间网吧。他走出大门,长吐了一口气。网吧里的气味他不喜欢,浑浊的颓废的,烟味夹杂着体味,还有食物腐败的气息。
日本这些年步入经济萧条,有些穷人支付不起高昂的租金,只能选择住在网吧里,小小的网吧,也算是看到了人生百态。他甚至在里面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给自己上小学的孩子辅导功课。
他有点想念美国自由的空气。
卡迈尔心中充满对强大母国的自信与豪迈,并认为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在他的国家。经过一个房屋中介所的时候,不经意看到贴在上面的租赁广告,他走了过去,又倒了回来,趴在玻璃橱窗上,一脸惊愕。
“区区一个不到十平方的出租屋,连浴室都没有,每个月的租金就要二十三万日元,抢钱啊!”这个国家的月平均工资也才36万日元好不。相当于一个月大半的钱都花在房租上面。这谁住得起!
中介所的老板走出来,看他是个外国人,翻了个白眼说道:“二十三万已经很便宜了,这可是干净的没死过人的房子。这个面积的凶宅连五千日元都不到,我敢租你敢住吗?这里可是米花町,外国佬。”
卡迈尔:“……”万分感谢FBI给自己报销了住酒店的费用。
他点燃了一根烟,沧桑的呢喃着:“我好想回国。”米花町,恐怖如斯。
难怪那些人宁愿去住网吧都不租房,虽然网吧也出过命案,可好歹人多啊。啊,酒店也发生过挺多命案的……要不自己也搬去网吧,网吧人多吵杂,交换情报的时候也更加方便。
嗯!我是为了工作才搬去网吧的,才不是因为米花町大大小小的酒店基本是凶楼!
赤井秀一不知道卡迈尔下定了什么决心,他用自带的笔记本电脑看着卡迈尔刚才给自己的U盘。乌丸莲耶与乌丸集团、乌丸太一……
FBI能调查到的资料都在上头。面上并没有什么问题,乌丸太一与乌丸莲耶的关系比起父子更像是交接棒的关系,他们二人的关系算不上是特别亲密,这不难理解,乌丸莲耶没有子女,分家的子弟也没有什么亮眼的天赋,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将乌丸集团继续发扬光大的继承人。
但让赤井秀一在意的是,在上一代乌丸莲耶去世之后,明明集团并没有出现什么太大的变故,现任的当家人却开始变卖祖产。包括之前现世而轰动一时的黄昏别馆,便是在这期间被卖到的产业之一。
那已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情了。
乌丸家突然陷入了财政紧张之中,在调查出的当时被变卖的产业数额总和后,这笔资金之大,可是连一国首脑都会感到震惊的程度。
但这么大的一笔钱,却没有投入到集团的发展之中,也没有用来挥霍……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很奇怪。赤井秀一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被袭击的乌丸当家人至今没有召开发布会,亲自给外众一个说法,只有几个乌丸集团的高层对外宣告这位老爷子身体并无大碍。
外界的猜疑,让乌丸集团的股票进入动荡,作为当家人却无视了这一点。就连乌丸太一本人也没有以继承人的身份对外安抚股民。
想不通……
赤井秀一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商业上的事情对他来说超纲了,但或许可以从这笔巨款的去向深入调查一下。至于负责调查的人,自然是卡迈尔莫属——反正这小子挺清闲的,来之前应该去看电影了吧,领口还有掉落的爆米花碎渣没有清理。
解决了一桩大案,获得三天假期的南森太一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悠扬的小提琴曲从音响潺潺流出,用来握枪和钢笔的手指,此时握着一根长勺的细柄,手腕轻轻的转动着,锅里的奶油炖菜散发出香甜的气息。
从浴室走出来,身上还带着热气的降谷零,看到的便是这副充满人间烟火气的温馨场景。这让他放在毛巾上的手都经不住的颤动了一下。
南森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朝他微笑:“你出来了?这么喜欢泡澡吗?一个小时。”
“需要我给你科普一下泡澡的养生之道吗?”降谷零走到了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将擦发的毛巾随手放在一边,像个大爷一样的拍了拍桌子,“可以吃饭了吗?”
“不着急,还要十分钟。”南森尝了一下汤汁,如此说道。他洗了手,又用手帕擦干,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吹风筒出来。
插上电线,打开开关,暖风吹在降谷零的发顶,沿着湿润的发尾落在后颈上。降谷零眯着眼睛,困意逐步席卷他的大脑。
“可不要睡着啊,半夜肚子饿了,我可不会起来给你做饭。”南森看着他修长秀颀的脖颈,说道,“说起来,日本自古就有对后颈迷恋的癖好,以前不觉得,现在反倒是能理解。”
降谷零的瞌睡虫被打散了一半,捂着自己的后颈说道:“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喜欢的是皮肤白皙的。”
“还会往上面涂用面粉制成的白浆,里面会掺水银对吧?阴间审美。”
“你说的是很久之前的吧,现在不会这么干……应该?”
“说不准哦,有些人很守旧,就算明知道不好也会坚持用,美其名为尊重传统。”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等到头发八分干的时候,南森才停下来。“发根我吹干了,发尾没有,让它自然干吧。透哥,想去看歌舞伎表演吗?”
降谷零关注着炖锅的状况,传来的香味让他本就空着的肚皮更加饥肠辘辘,听了这话随口道:“绕了这么大一圈子,其实是你自己想看吧?”
“我还好,我对这种节目没什么太大兴趣。可能我就是个俗人,看不懂这类的艺术。”南森前倾上身,弯下腰,与他双目对视,认真的道,“我只是想让透哥开心。去哪里都好,只要能和透哥待在一起就满足了。”
不等降谷零回应,他将吹风筒放在一边,走向了开放式的厨房,关上灶火。将炖菜倒在造型精美的陶瓷汤碗中。降谷零看着他的背影,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要回应么?
他猜出南森为什么会如此邀请。只不过是……拐着弯的表达自己不想分手罢了。
可在勘破他的目的后,竟觉得拒绝的话犹如千斤重一般,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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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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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二天凌晨,降谷零臭着脸捂着腰的掀开被子,顺脚踹了南森一下。这一脚正中対方的腰,将南森踹醒了。
“好疼……透哥好过分。”
“过分的是谁?还有,你捂的不是腰!”
“那也是因为透哥昨晚太热情了。”南森一手捂着肾一手拉上被子,冬天的被窝似乎有一种科学无法解释的魔力,加上昨晚下了小雪,南森实在不想离开温暖的它。见降谷零在穿衣服,问道,“透哥是要出门吗?”
“……别用那么幽怨的语气说话。”还是顶着一张扑克脸这么说的,很恶心。
降谷零没好气的一边穿衣服一边道:“真是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死皮赖脸。”每次只要回忆起自己最初対南森‘纯情草食系’的评价,都恨不得回到过去给那个自己狠狠几拳。
不仅如此,说好的警视厅大魔王呢?私底下却是个骚话不停的赖皮鬼,脸皮厚到不行。哦,做饭也好吃。
“你也说了是以前。我现在处于随时可能被分手的焦虑当中,坐立难安,就连睡觉都不安稳。”南森有些委屈的说着。
降谷零没看出南森有哪里睡不安稳,这小子睡眠质量好到让人羡慕,就是睡姿跟入棺一样,皮肤又白,窗外的月色照耀在他的身上……每次大半夜起来的时候都会吓一跳。
穿好昨晚南森给他搭配好的衣服,対着镜子整理头发的降谷零说道:“我要出去一趟。”
等了几秒,没等到回应,降谷零回头就见到南森重新躺下了,半阖眼似乎随时准备睡过去。他挑眉道:“你不问我去做什么?”
南森像是被吓了一跳般,奇怪的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问?透哥你是不是対我有什么误解?”
降谷零:“……好吧,我道歉。”
南森不过问这一点反倒让降谷零憋了一口气。啧,这小子还真是毫无死角可言。但凡他追着问几句,自己就可以顺势怼回去,抓着这一处大吵一架,顺理成章的分手。
但这小子不上当!
打算落空的降谷零觉得自己输了,滋味复杂。非但复杂,看南森皱着眉,一脸受到污蔑的苦恼表情,他咬了下舌尖,压制住想要解释和安抚的心思。
——良心,有点不安。
南森坐起身,降谷零梗着脖子看过去,肌肉也不免紧绷起来,却没有听到対方的控诉,反而听到他问:“透哥,你就这么出去?”
“不行吗?”
“可是你没刷牙洗脸,有点脏哦。”
降谷零:“……”额角冒着青筋,“我现在就去。还有,你竟然敢嫌弃我。”
南森:“那我用一个早安吻来表达我的歉意?”
“我拒绝!脏死了!”似乎生怕対方真的亲上来,降谷零身手矫健的溜进了洗手间里,拿起牙刷挤了牙膏后,用力的开始刷牙。
——可恶,这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仿佛还听到南森不满的嘀咕着‘谁嫌弃谁啊’之类的话,降谷零只想当自己是个聋子,可偏偏他耳力好,一字不漏的传入他的耳朵里。
——可恶,这种没必要的负疚感。再这样下去,还怎么理直气壮的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