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予幸:“怎么可能。”
小艺盯着虞予幸看了几秒:“好吧。”
相信虞予幸。
看来确实是完全没有的事。
但小艺还是满肚子的话,只是他正想开口,虞予幸打断了他。
虞予幸收拾垃圾,到了顺便也把小艺的垃圾一起拿出去丢了。
虞予幸回来,小艺还在满眼意犹未尽。
虞予幸被小艺逗笑:“又怎么了?”
小艺:“我问你啊,席旸他这个人是不是很拽啊?”
虞予幸:“为什么这么问?”
小艺十分有兴趣:“他那个什么演讲?”
虞予幸本想告诉小艺,他和席旸其实不熟的。
但既然是这件事。
“高三他第一次拿年段第一那次?”虞予幸问。
“对对对,”小艺点三下头:“快点,给我讲讲。”
虞予幸啧了声:“怎么说呢。”
小艺:“仔细说说。”
虞予幸:“是有点。”
席旸是附中篮球队的,在高三那次月考之前,他只在喜欢打篮球和喜欢看别人打篮球的小圈子里小有名气。
无非长得高,无非长得帅,无非打的一手好球,无非人缘好。
但那个所谓的演讲之后,几乎全校都知道他了。
这个人从来榜上无名,高一高二时期的各种按名次坐座位的月考,他和他的那群哥们儿从来都在倒数那几个班。
但高三第一次月考,席旸突然空降,顶了虞予幸和陈紫彤的名字,坐上第一的位置。
所以月考之后的全校大会,我们激动不已的校长突然增加了一个环节,让席旸来分享自己的成长经历以及学习心得。
在掌声雷动下,众目睽睽中,席旸双手插着校服的衣兜,从后面走了上去。
他步伐不紧不慢,看起来还没有睡醒,身上一股慵慵的懒劲,没有一丝将要在全校同学面前发言的紧张感,整个人怡然得很。
那天早上天很阴,操场开了灯,台上有影子。
明暗分明,席旸帅得要命。
他站在台中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校长刚用过的话筒架往上拉。
接着他食指中指并合,轻轻地拍了两下话筒,广播里瞬时传来沉闷的两声。
“我简单说两句。”
这是席旸开口的第一句话。
没意外的,下面笑成了一片。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他仍旧用那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主要靠这里。”
第二句。
席旸说:“你们加油。”
即使过去了一年,但每每想到这事,虞予幸还是觉得有趣。
有人说席旸桀骜不驯。
有人说他装。
确实,是有点。
可又怎样。
不能否认啊,他又帅又拽。
作者有话说:
啦啦啦开坑啦,欢迎大家!
第2章
席旸发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的那句“我简单说两句”在校内疯传,成为不管想着重说什么,必定要加的开头。
不仅是学生,连虞予幸的化学老师,在拖堂好几十分钟之后,也用这句话来稳定下面躁动不安的学生。
对于高中来说,学生的免死金牌就是成绩了,席旸那么搞,却还是因为他年段第一的标签,躲过了校长的批评。
校长不但没有生气,甚至还在他拽拽下台后,十分放纵地带头鼓掌,缓和气氛地说了三个好。
当然,也补充说明:“努力和勤奋也是用脑的很关键的一部分,我相信大家只要有前进的目标,就一定会和我们的席旸同学一样,天天向上!”
“我简单说两句,哈哈哈哈。”
小艺听后的第一句,也是重复这话:“这个逼是给他装到了。”
虞予幸笑:“可不是。”
小艺:“席旸这事传到我们学校已经没有这句话了,我就说呢,怎么有段时间,我在附中的朋友,天天在那我简单说两句,我简单说两句,敢情席旸那学来的。”
虞予幸好奇:“传到你耳朵是什么样?”
小艺:“大差不差吧,说他因为突然拿第一被校长叫上去讲话,然后说什么靠脑子之类的。”
虞予幸问:“他在你们学校也很有名吗?”
小艺想了想:“其实是你们仨一起有名,三角恋打包传过来的。”
虞予幸:“……”
ok。
fine。
小艺又问:“席旸第一次考这么好就这么狂,后来就没掉下来过?”
虞予幸:“几乎没有,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吧。”
小艺啧啧两声:“他确实该狂。”
他又问:“所以他第一的时候你第二,他第二的时候你第一?”
虞予幸:“差不多。”
小艺:“陈紫彤呢?千年老三?”
虞予幸:“不一定,紫彤偶尔会再往下掉。”
小艺:“这么说你俩挺稳的啊。”
虞予幸想了想:“也没有,有一次我掉下来了,”他说着笑了声:“席旸那次也掉下来了。”
转头,虞予幸就看到了小艺奇怪的眼神。
虞予幸:“你又在想什么?”
小艺:“哈哈哈没有没有。”
这一秒说没有,下一秒却又道:“你们学校的总排名,是不是只放第一第二的照片啊。”
虞予幸:“所以?”
小艺笑声都嘎了起来。
虞予幸无奈:“你又想说什么?”
小艺先强调:“听说的啊,都是听说的。”
虞予幸:“说。”
小艺:“谁拿第一,陈紫彤就是谁的。”
虞予幸:“……”
虞予幸:“……”
会这么离谱?
小艺:“哈哈哈,我们山下就是这么无聊啦,高山人大人有大量。”
虞予幸食指并中指扬了一下:“问题不大。”
小艺咳咳两声,拿起手机。
好了。
收。
但几秒后,虞予幸突然问:“你最近在哪里遇到的席旸?”
已经冷静下来的小艺又坐直了:“咋了?”
虞予幸:“我准备埋伏暗杀他。”
小艺顿了半秒:“哈哈哈哈哈哈。”
小艺:“食堂遇到一次,理工楼遇到一次。”
虞予幸点头:“哦。”
小艺:“他太好认了,长那么高,而且人群一眼望去,就他头发紫色的,和我们找你一样好认。”
虞予幸:“是嘛。”
小艺把手机锁了,话说回来:“所以,下周末你去不?”
虞予幸反问小艺:“你去吗?”
小艺:“你去我去。”
虞予幸:“你去我去。”
小艺扬眉看虞予幸:“可能,席旸在哦。”
虞予幸:“他在怎么了?”
小艺笑:“我掩护你杀人。”
虞予幸:“谢谢你。”
小艺用拉链把嘴拉上。
小艺这会儿的态度虞予幸能看懂。
是信虞予幸没那回事了,但瓜照常吃,不影响,管你真的假的。
没多久舍友们都躺上床去了,虞予幸也上了床。
不过他有点睡不着。
刚才那么激情畅聊席旸,这会儿安静下来,虞予幸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被子拉上来,虞予幸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打开,点开相册里刚才群语音时截的图。
上面包括他一共十四个人,刚才席旸说话的时候,他没看到有谁的麦在闪。
那么。
于是接下来的几分钟,虞予幸对着这些头像,一个个去群里找。
直到最后一个很漂亮的星空头像,虞予幸才感觉自己找对了。
是个叫做“sunset”的男生。
虞予幸点开头像看星空,心里挣扎了好久好久,才点击那个“添加到通讯录”。
屏幕闪过。
好的,对方设置了群聊不给添加。
虞予幸长长吐一口气。
继而,他想起他也是不给群聊添加。
ok,别想了。
时间继续走,大一继续军训,倒霉虞予幸继续输。
他其实已经没脾气了,不就打饭,只是最后是他的舍友们过意不去,后来几次索性都不石头剪刀布了,大家一起去。
从小到大都运气差,凡事靠运气的游戏,他没有几次是赢的,凡是靠玄学的,基本与他无关,他身上甚至还有“别选虞予幸选的哪个就行”的标签。
他以为离开鹤城能改改运,全是狗屁。
再几天,在新生们欢庆的朋友圈里,军训结束。
结束的第二天休息,虞予幸宿舍疯了似的大早就出去逛街,中午吃烤肉,下午看电影游戏城,晚上火锅,结束再去ktv,没玩过似的差点被舍管关在外面进不来。
半夜宿舍继续四排游戏,通宵到五点。
然后一起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来就是午后,整个宿舍奄奄一息的。
不过军训之后的身体还是挺抗造的,这么折腾,大家也没见多疲惫,吃完饭后谈恋爱的谈恋爱,看剧的看剧,健身的健身,玩游戏的玩游戏。
虞予幸是玩游戏的那一个,他手上是一款他玩了好多年的游戏,它可以是益智游戏,也可以是养老游戏。
里面有可选难易的解谜关卡,也可以种花种草建房子养宠物,可以打怪升级,可以联机也可以单机,全看玩家喜欢。
虞予幸在床上激情打怪半小时后,手机上面突然弹出了一条消息。
残缺:「小星星,来看我打球不?」
虞予幸疑惑了半秒,不过很快他就把这条消息往上滑,继续打怪。
等手上的关卡通过,虞予幸才切进微信里。
虞予幸:「哈?」
这个叫残缺的,是他暑假认识的一个网友。
也是校友。
聊了一个多月才知道的他也是蓝大的学生,比虞予幸大一届,是金融学的,一个身上有故事的学长。
虞予幸刚来学校时他们见过一面。
学长消息又来了:「你说我为什么叫你来看我打球呢?」
残缺:「今天我们和直系学弟打球」
残缺:「我到了一看」
残缺:「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这个学长是会钓的。
虞予幸:「看到什么?」
残缺:「远远望去啊」
残缺:「学弟群里啊」
残缺:「有个又高又帅的」
残缺:「紫色头发学弟」
虞予幸垂死病中惊坐起。
打字都不利索了。
虞予幸:「席旸?」
残缺:「就问你来不来」
虞予幸:「在哪?」
残缺:「宿舍区中间的那个操场」
残缺:「马上开始了哦」
虞予幸:「好的」
残缺:「哎呀,这天热的,学长有点口渴啊」
虞予幸笑了笑:「安排」
虞予幸马上下床,简单洗漱还换了昨天刚买回来的新衣服,顺便抓了抓头发。
不过出门他顺便带上了正在无聊的,听说他要去看别人打球也要去的小艺。
刚才宿舍时学长就简单地和虞予幸说明了一些,是友谊赛,随便打打。
「但是今天人好多哦,特别是女生哦」
在山顶小门外的便利店买了水,虞予幸和小艺就去操场了。
他第一次觉得小艺好累赘,这个人怎么走这么慢啊。
到了操场,虞予幸放眼望去,确实比平常经过是人多了许多。
也是这个放眼望去,他顿时懂了小艺说的那句席旸很好认了。
确实好认,球赛已经开始,场上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虞予幸第一眼就看到了席旸,他盯着球跑,脑袋上是和虞予幸差不多颜色的头发。
想象里的巧合和亲眼见到的巧合,还是很不一样的。
“卧槽!”
再往里走一步,小艺惊讶出声:“那不是席旸吗?”
虞予幸眨了一下眼睛:“哪里?”
小艺一只手拍虞予幸的肩,一只手指着席旸的方向,十分激动:“那里啊,你没看到吗?在中间跑的那个,紫色的头发。”
虞予幸淡定:“哦,看到了。”
“卧槽,”小艺还是很激动:“你认识的学长在和他打球啊,卧槽,你俩这么有缘啊。”
虞予幸:“哈哈。”
席旸打球是很帅的,虞予幸高中就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