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在横滨的幼驯染往事
第30章
早餐落在地板上的声音不小,及川凛抱着被子蠕动了一下,又不动了,本来就是蜷缩着睡觉,又被挤在了床沿,还能睡得这么香,爆破组二人表示对自己同期的睡眠能力感到敬佩。
床上的两人是一人一床被子,太宰治横着睡,被子一半落在了地上,只有被子的一个角压在肚子上,像是某人半夜爬起来给他盖上的。一个竖着睡,一个横着睡,更别说太宰治的腿还压在及川凛的腰上,这个场面给了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极大的冲击,难免不让他们多想什么。
“h……hagi……”松田阵平声音发紧,难得不知道怎么办,“怎么叫醒他们俩?”
“我……我也……不知道啊……”萩原研二脑子还处于自己那有小洁癖的同期居然会和一个陌生男人睡在一张床上的震惊中,大脑风暴到话也不利索。
两个人看着床上还睡着的人至少衣衫整洁,在房间一边窃窃私语,想着该怎么叫醒及川凛。两个人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不少,但是太宰治和及川凛都不是深睡的人,太宰治一伸懒腰,竟然一脚把及川凛踹到了床下。
及川凛:……?
松田阵平and萩原研二:噗嗤——抱歉Rin/Rin酱,实在是忍不住,有点搞笑……
太宰治:?……什么东西被我踹下去了?
及川凛本就是蜷缩在床边睡的,被一脚踹下去,脑门着地,直接给撞醒了,那叫一个头晕眼花,星星仿佛都绕着自己头上旋转。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被吓了一跳,忙跑到及川凛面前,担心问道:“Rin,没事吧?”
“Rin酱,你的脑门好红……要不要用帕子冷敷一下……”
“呃……”及川凛捂着自己的额头,还没从刚刚那一下回过神来。他的眼睛还痛得要命,昨晚没睡好,睁都睁不开,只能在朦胧之间看见一个黑色卷毛头和一个长发脑袋,“我……”
没等及川凛说完,床上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嗯……小尾巴……我饿了……”
松田阵平and萩原研二:……或许我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和太宰治对着干已经是刻进DNA般的本能,及川凛即使脑子还没清醒,但还是下意识地反唇相讥:“要吃自己去厨房,叫我你就吃空气去吧!”
太宰治随手拿起床上的东西,往声音方向一砸,精准地扔向及川凛那边。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及川凛下意识侧头,躲过了偷袭,但这也算是让他彻底醒过来了。
“呃……”及川凛呆滞地看着眼前两位显然已经魂魄离体的两个同期,“你们……”他刚想问他们怎么来了,才恍然记起这几天自己全靠这两人的起床服务才没上班迟到,眼神移到地上的饭团,及川凛的脑子难得有一瞬间的死机。
及川凛揉着太阳穴,将掉下来的被子扔在床上,大叹一口气:“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别乱猜,他是我的……”
“我是他的p友。”床上的人突然出声,身上只有一件凌乱的白色衬衫,他右手支起撑着脑袋,鸢色的眼睛酝酿着浓浓情谊,他左手撩起遮在额前的碎发,竟然意外带着点撩人的样子。
及川凛:……????!!!!兔宰子!!!!!
松田阵平and萩原研二:!!!!!!!!Rin/Rin酱!没想到你是这样的?!……
看着自家同期震惊的脸庞,及川凛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咳咳咳……”及川凛慌忙解释的时候,猝不及防还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靠在床躬身咳着。
松田阵平离及川凛近,他刚想伸手,一只手比他更快地拍在了及川凛的后背上。太宰治一边拍着及川凛的背,一边笑地温柔:“怎么呛着了啊……Rin酱……”
“咳咳咳!!!”青年呛得更大声了,他一脸惊恐地拍开太宰治的手,看着他活像被鬼附身了,及川凛忍不住大骂,“太宰治,你有毛病啊!”
及川凛指着某个抱着被子在一边装无辜的家伙,悲愤对着用目光正在谴责自己的同期喊道:“他是我的幼驯染!昨天借住在我家而已!我们清清白白,别被他骗了!”
太宰治掩面作哭泣的模样:“昨天还叫人家小甜甜,一觉醒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看着自家同期似乎下一秒就要给自己套上手铐的模样,及川凛简直百口莫辩,他二十多年来的人生第一次遇见了有嘴说不清的情况,青年扶着额头,叹着气感慨太宰治这家伙果然是自己的克星。
萩原研二狐疑地看了太宰治一眼,有点犹豫着开口:“我记得……Rin酱你之前有说过,你的幼驯染不是一条青花鱼吗?”
及川凛瞥了脸色瞬间僵硬的太宰治,嘴角在今天终于挂上了笑容,在心里为萩原的神助攻喝彩:“是啊……是一条青花鱼。”
“真是没劲……”太宰治瞬间恢复以往懒散的样子,带着委屈的语调,“Rin酱真是过分呢~”
及川凛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制服,抖了抖换上:“快别恶心我了,鲭鱼太宰,收拾收拾给我起来!”茶发青年将太宰治扔在沙发上的沙色大衣丢在某人的脸上,“给我快点!”
松田阵平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所以Rin你的幼驯染其实是个人?!”
“嗯哼……”太宰治穿衣服的速度比及川凛还快,就像是暗暗较劲似的,他跳下床,笑着开口,
“你们好,我是太宰治,及川凛的幼驯染。”
早餐的时间,经过一通交流,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总算是明白了自己同期那来自横滨的幼驯染,是个侦探,这次专程是来探望自己的童年玩伴,来增进增进感情。
当然,及川凛本人对于最后一句话是持保留态度的。
及川凛让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先出门上车,他对着太宰治刚想开口,又被抢了先。这是今天早上第三次被太宰治“捂嘴”,及川凛目光游移了一瞬,咽下了自己想要吐槽的话。
“别说了,今天早上演的戏还没缓过神来,现在看到你的脸就想吐。”太宰治遮着自己眼睛,拉开自己和及川凛的距离。
及川凛满脸黑线,他也顾不上对付太宰治,只是问他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就回去。”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说道。
“真的?”及川凛走到门口,讶异地回头。
“当然是假的!”太宰治笑得一脸灿烂,冲着及川凛做鬼脸,“小尾巴真是笨蛋呢,说什么都信!”
“你这家伙……”及川凛咬牙切齿,“最好趁早给我回去,这里你人生地不熟的,别什么时候自杀没人管。”
“不是还有你嘛,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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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大家!!!昨天下班回来太累了,吃完晚饭直接睡着了呜呜呜
太宰这次在东京估计还有一段时间,那个隐患不解决,他实在是放心不下及川凛
虽然嘴巴还是不肯承认的,没办法,嘴就是这么硬
凛也是,想让宰早点回去,也是怕自己一个没看住真让宰自/杀成功了,至少回横滨,还有武装侦探社的人帮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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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在前往警局的路上,是及川凛开的车。
及川凛绷着表情,尽量严肃地看着前面,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努力忽视来自身后那过于实质的视线。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坐在车后座,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四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及川凛,那视线过于有压迫感,及川凛哪怕是坐姿端正正视前方,也能感受到后面茵茵飘过来地黑气。一旦需要他看向后视镜注意前后路况地时候,就会猝不及防地和爆破组两人中地某个对上视线,那毫不掩
饰的充满者探究的眼神,无一不让及川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啊啊啊啊啊!!……我忍不住了!!!Rin!!!你们真的只是普通的幼驯染?!”松田阵平趴在及川凛位置的后面,嚷嚷着,而在另外一边,萩原研二也探头探脑,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感兴趣。
及川凛满头黑线,他打转着方向盘,看着两边开过的汽车,无奈回道:“不是都说了吗,太宰是我来自横滨的幼驯染,如假包换,而且我们只是朋友,就像你和hagi一样。\"
\"可是我和hagi不会在临近出门之前,一个给另外一个系领带。”松田阵平说出最让自己感到疑惑的一点,“刚刚出门之前,你故意让我和hagi先到车上,难道不是有什么小秘密要独自和他说吗?放心吧,我们不歧视/同/性/恋/的,任何爱情都是平等的。”
车内长久的静默。
萩原研二憋笑憋得很辛苦,对于自家单细胞幼驯染去霍霍同期得行为,他相当喜闻乐见。
青年把方向盘握得极其用力,白皙手指上青筋毕露,似乎也在忍耐一些什么。及川凛胸中郁结,他总不能直说,其实这个领带和异能有关,关键时刻是来保命用得,而他和太宰治,别说什么别的情谊了,要不是这二十几年得过且过身边就这一个处的久得,自己早给扔河里随他漂走了。
及川凛斟酌着语言,想要言简意赅地解释这其中曲折:“其实呢,我的幼驯染他有点性别认识障碍,所以经常会做些不对劲地事情,还希望你们不要歧视他,最好也能离他远点。”关于抹黑自家幼驯染地行为,及川凛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比起自己的同期好友因为某些关系而特别关注太宰治那个家伙,还不如一开始直接由自己来斩断他们继续交往下去的可能。
“性别认识障碍?意思是在平常,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女生吗?”松田阵平大惊失色,“那你们更不能睡在一起了啊!你不能玷污人家的清白!”
这一番话让原本嘴角上扬的及川凛彻底僵住,他含糊其辞解释着:“不……不是……那个时候他……”
“他什么?”松田阵平皱着眉,很是认真地问道,而萩原研二坐在一边笑着看着一问一答的两人,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及川凛疯狂在头脑里思索着适合解释地法子,第一次体会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地感觉。
一直等到及川凛将爆破组二人送到警视厅也没完全解释好这回事情,而且好像还越抹越黑,及川凛在松田阵平心中地形象直逼翻脸无情的渣男,如果当时不是萩原研二拉着,他肯定还想用某个银色手镯拉着自己那把别人“吃干抹净”的同期送进去好好问问。
总算摆脱了同期们的质问和实质般彷佛能够射人的眼神,及川凛大松一口气,将车往警察厅地下停车场开去。等他停好车正准备下来,一边的白色富士也下来一个人,是宫泽生。
宫泽生温和笑着,也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站在车子旁边,似乎准备等及川凛一起上楼。及川凛火速收拾好车钥匙和包,打开车门,挂在自己平常在警局经常用的面具:“这么巧啊,宫泽。”
“是啊,很巧,没想到今天能碰见,那就一起上去吧。”宫泽生的笑容没有什么额外变化,他看着及川凛在肩膀上的警衔,眼里似乎还带着欣慰,“不愧是及川啊,已经和我一样了。“
“哈哈哈哈哈宫泽你就别取笑我了。”及川凛游刃有余地说些表面话,“这段时间要不是你时常提点我,我还不知道会被分去哪里呢!”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着,那似乎是精心刻画地笑容之下,谁也不知道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心思。
在上电梯之前,及川凛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宫泽生的车牌号,暗暗记下,他总觉得这辆车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褐色头发的青年嗓音温润,为人处世也温和有礼,从来不会逾矩半分,一直是警察厅有名的“警草”,甚至隔壁的警视厅暗中对他芳心暗许的女警也不少。但是他本人就好像是一块长在亚热带的木头,温暖但没有多余的感情,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致的彬彬有礼,或者说对待所有人都是一致的疏远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