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个克夫的小寡妇
作者:有暖风
文案
庶出长子姜淮元,从小被嫡母视为眼中钉,趁着父亲不能归家之时,将其过继给了被人臆测死在了外面的长房做了继子。
可没多久,名份父亲不仅没死,还给她带回了功勋皇赏,亦有爵位承袭,也因此又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
嫡母不知听谁人说道,给她寻了一门推都推不掉的亲事,皇族远房后裔,一个克夫的小寡妇。
想让她死的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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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第一日,姜淮元将新娘推到了一边,说挡了她睡觉的道。
大婚第二日,新娘差点被人轻薄,姜淮元想要看热闹。
准备圆房之时,姜淮元:“娘子,我不懂周公之礼。”
新娘:“我教你。”
姜淮元:“我……我还小……”
大婚一个月后,新娘的娘家人带了恶犬上门,惩治在外拈花草的姜淮元。
新娘:“听闻夫君想要纳妾,为姜家开枝散叶?”
姜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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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姜淮元在曲昭国的大殿之上,看到自己弄丢了,朝思暮想的妻子霍倾。
曲昭女皇问霍倾:“这便是你在北金国的面首?”
霍倾看都不看姜淮元一眼,行礼回道:“是。”
废物逆袭&先婚后爱
天资聪慧怂包假少爷(姜淮元)vs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敌国细作(霍倾)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平步青云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淮元,霍倾┃配角:姜淮宁,谢喻,金楚韫,封怀玄┃其它:
一句话简介:八字克夫不克妻
立意:才华只有遇到慧眼之人展露,才会被发挥到极致。
第1章
北金国土之上,雷声轰鸣不断,偶尔光闪,将大地照彻一瞬。黑色的盔甲,在雨水的侵袭之下,显得异常寒冷。
无情铁蹄踏入了各藩王质子所在府宅,一时间,绝望的哭喊哀恸,响彻府邸,却又很快在暴雨的清洗之下,恢复了宁静。
斩草若不除了这根苗,便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各藩王被就地处决,这京城的质子又怎能安好无损。
北金国联合曲昭女国,消灭北金势力强大的各藩王,作为帮助北金出兵的条件,曲昭国分割走了北金国一部分藩王领土。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曾做为北金开国将军的后人,几代都曾皇恩显赫加身,却在这场纷乱之后,执意辞去一姓荣耀,并起誓,凡他血脉今后永不入朝。
许多年后。
连夜的暴雨,将宣阳城的道路残蚀的泥泞不堪,虽是炎热的季节,但空中的气温却让人不觉抱起双臂。
此时已过宵禁时刻,街上清冷无人。
宣阳城外,月老庙中草垛堆旁,一个蜷缩的物体不断的发出声音,起先和着闷闷的雷鸣不知在说些什么,当一道极亮的光束透过已经半挂一旁的破门进入庙祠之时……
“这个烤鸭留给我!”
姜淮元被雷声吵醒了梦,她醒来的那一刻把梦境的场景带了出来,但片刻,黑暗与闷雷的嘈杂,让她认清了现实。
她察觉自己的嘴边有东西流出,伸手抹去:“姜淮元,你真没出息,做梦就做梦,怎得还留口水!”是个爽朗少年的声音,但声音偏娇柔了些。
话才说完,肚子便不争气的又叫了起来。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起先的小雨她还能冒雨出去讨口吃的,但现在看着外面的磅礴的大雨,饿死总比病死强。
就她这娇弱的身板,出去一准会染风寒,到时候饿是小事,染了风寒没钱买药不说,又饿又病体加身,一准将她折磨死,她还是等雨小一些再出去讨些薄粥吧。
姜淮元揉着自己的肚子,缓解饥饿带来的不适。现下已是午夜,凉意又加深了几许,她将干草扒拉了一些,往自己身上盖了盖。
就在她盖草保暖之时,一道闪光之后,姜淮元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毛意,连带着头皮都开始发麻,什么东西?
再接着雷声像空中炸裂一般,让姜淮元不寒而栗,刚才她打眼瞥见门口多出个身影。
姜淮元身体僵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处。若不是外面暴雨还在哗啦作响,险些以为这片空间被施了法咒,诡异平静。
“你、你是人还是鬼?”到底是年少,有几分胆量,居然还敢开口问出来。
那物体挪动起来,有了脚步声,姜淮元从草垛上爬起来,迅速往后退,声音紧张了一些:“你、你别过来。”
才一会的功夫,姜淮元便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味。姜淮元心中暗道:不会是受伤了吧?
“劳烦借贵宝地休息一晚。”是个女人的声音,但气息听上去有些虚弱。
闻声,姜淮元心中松了口气,是人就好。
姜淮元忙让出一点地方,稳了稳心绪回道:“在下也是借这月老庙栖身,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在此休息吧。”
虽是十五岁的少年郎模样,但却有着谦谦君子的德行。她知男女共处一室,会坏了姑娘名节,但今日又无它处可去,提前告知,若姑娘不愿,自请离去便是。
姜淮元听着脚步声渐近,此时又有光亮闪进,她看清楚了来人。
是一个穿着黑色衣衫带着夜行斗笠的人,怎么大晚上的还穿了黑色的衣衫?莫不是……姜淮元心里咯噔一声,这人不会是个贼吧。
嗅到愈来愈浓的血腥味,姜淮元的心中更是警惕了起来。既是贼人,身上有伤,还能行走至此,必然不会是软弱挨欺的。
姜淮元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但只着半步,便让来人察觉出了姜淮元想要跑。
姜淮元欲冲刺往门外跑之时,腿上立时被什么物体飞击,跪倒在地。
疼痛让姜淮元不受控制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姜淮元便嚷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姑娘可不能害我。”跪倒在地的姜淮元临危不乱,说出了心里话。
“你只要不乱跑,保你无事。”女人说着伸手扶住了自己臂膀,伤似乎在肩膀处。
姜淮元抬眼小心打量着女人,但没有月光的夜,太黑了,而且女人还穿了夜行衣,刚才她都未来得及跑,便被女人用不明的东西击倒,想来自己也是逃不掉的。
姜淮元不再挣扎,顺势坐下。
女人见姜淮元不再乱动,寻了一处草堆,坐了下来。
少顷,女人开口道:“过来。”
姜淮元听到女人说话,疑惑的问道:“姑娘是在和我说话吗?”
“嗯,帮我。”女人试着想要处理后背处的伤口,但似乎有些难度。
“你不怕我——”
“你若敢有别的心思,我一定会让你当场毙命。”
姜淮元眉头紧皱,她还不想死,但:“姑娘,夜这么黑,我怎么看得清。”她连人在哪处都不知道,确实也没有撒谎。
“你往前五步。”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姜淮元楞了一下,思忖一瞬,起身照做。这女人居然在黑暗中能视物,果然不是一般的贼。
姜淮元往前迈了五步后,女人看着她,打量了一番。
虽脸上有灰渍,但也不难看出是个娇养的主,细皮嫩肉五官也俊朗的很,衣着打扮不像是长期逃荒之人。
“帮我把镖取出来。”
姜淮元一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废物大少爷,让她帮她取毒镖,开什么玩笑。
就在姜淮元想要拒绝的时候,女人拿出了一把匕首,匕首出鞘,寒光乍泄,姜淮元立马怂声道:“姑娘,是你让我走过来的。”
女人看了她一眼,无视她的话语:“拿着。”
拿着?姜淮元怔住一瞬,还未伸手,女人的警告就又在她的耳边响起:“百步之内我便可取你性命。”她这么近,岂不是……
姜淮元接过匕首,等待下一步命令。这时,女人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屋内瞬间亮起。女人将后背交给姜淮元,衣衫是湿的,分不清血渍还是水渍,但姜淮元能看到她肩胛处衣衫色泽有些不同。
姜淮元依旧看不清斗笠下女人的面容:“我要怎么帮你?”
女人垂眸,片刻她转身将腰间的软襟带解开,褪去了上半身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呈现在姜淮元的面前,让她惊讶异常。
这女人,怎么、怎么还在她面前脱衣服。
但只片刻姜淮元便懂了,因为那血窟引去了她的目光。
“挖出来,把周边的肉也一并挖出。”女人此时不知是羞还是认命,声音低了几分。
姜淮元看着女人,若不照做,自己真有可能会被她杀了,但若照做,她受得了吗?
“快点。”女人催促她。
姜淮元滚动了喉咙,不管了,是她自己让她这个干的。
姜淮元拿着匕首,准备挖的时候:“等一下。”女人叫停了她。
姜淮元停住了手,愣神的看向女人,女人没有转身,而是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折叠的风灯,这玩意只有皇宫中才会有,且是进贡的物品,姜淮元有幸见过一次,这女人什么来头,怎会有此物件?
就在姜淮元愣神的空档,女人已经点燃了风灯,将火折子熄灭:“把刀在上面烧一烧。”
姜淮元知道女人的意思,这刀加热之后,可将肉瞬间烫熟,从而达到止血的效果。姜淮元照做,看着烧红的刀尖:“姑娘忍一忍。”
被人威胁,还不忘去安慰人,倒是有点意思,女人闭上了眼:“开始吧。”
姜淮元动作熟练的将女人肩胛上侧一点穿入她身体的物件找了出来,除了女人闷哼声,和止不住的颤抖,便只有刀尖与物体的碰撞声。
东西取出来了。
是一颗圆形的铁珠子,一颗圆珠也可穿透人的身体,这得是多强的推力?
姜淮元看着珠子没有迟疑,她看着女人身体流出的黑褐色血液,她问道:“珠子取出来了,但这珠子有毒,姑娘可有解毒的药?”
姜淮元等了少许,也听到不女人的回应,焦急的询问:“姑娘?”
姜淮元皱起眉头,不会是晕过去了吧?
姜淮元再次试探:“姑娘?”
依旧没有得到回音,片刻女人的身体便倾倒了下去,姜淮元伸手接住了她。
这可如何是好?毒珠是取出来的,可毒还在体内呢。
翌日一早,雨停了。
姜淮元手中端着一碗羊汤,怀中揣了几块烧饼,匆匆从外面回来。看到女人还在昏迷之中,轻脚想要把汤和饼放下便开溜。只是才近了几步,汤刚放下,便看到女人忽然醒来,且从腰间拔出了软剑,逼在了她的脖颈处。
“姑娘,我好心救你,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啊!”姜淮元双手举起,紧张的摆出了一副毫无加害她之意的样子。
“你对我做过什么?”女人的身体似乎已经恢复,不像昨夜那般虚弱了。她的衣衫此时已经穿好,但她的斗笠却被姜淮元拿下来了。
“我能对姑娘做什么?”姜淮元紧张的垂眼看着地上的女人。
姜淮元见女人不信,也不怕得罪她,又忙道:“姑娘长的如此特别,我就算是有这个胆,也没那份心啊。”
言下之意,你丑的这样特别,我下不了手。
闻言,女人摸了摸自己的脸,把剑收回一些当成了铜镜照了一瞬自己的面容。
女人看到剑身照出的自己,不觉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说:
不用怀疑,这正是两位女主。
第2章
姜淮元看着女人故意易容过的容颜,心道:这女人怎么这么多心思,剑和匕首她都给藏起来了,怎么腰间还有?帮她穿衣服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
“姑娘的毒,暂时控制住了,但也急需要解药,不然扩散开来,也会危及生命。”姜淮元岔开话题,她不想在她的容貌上多费唇舌,只要女人不再认为她对她做过什么便好。
女人听到姜淮元说毒暂时压制住了,警惕的看着她:“你懂医术?”随之软剑又指向了她。
姜淮元在外人看来从来都是斗鸡走狗,不学无术之人:“我哪懂医术啊,不过是跟着江湖郎中学了一手。”
“昨夜你看我的身子,我不能留你。”自己的衣衫已然穿上,想必是看过了。
姑奶奶的,这不就是恩将仇报吗,衣服是她自己脱的,忙也是逼着她帮的,早知道自己喝完了羊汤便不回来了,管她死活干什么,姜淮元此时心里忙不迭的叫苦。
姜淮元喉间滚动,瞪大了双眼,她该如何救自己?
“姑娘,我也是女子,你我同为女子,女子与女子便算不得毁了清白。”命在旦夕,她不得不将她守了十五年的秘密说了出来。